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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往那边走了一步,衣裳就被人拉住了。
萧惊堂无声地睁眼,收回被家奴架着的手,朝管家摇了摇头。
管家抿唇,颔首示意,带着几个家奴便退了下去。
夏末的季节,天气刚刚转凉,萧二少爷的屋子里却暖和得跟春日一般,饶是跪坐在地上,也半点没有湿气。
他看了床边那人一会儿,见她吧砸着睡头没个地方搁,总是往下滑的样子,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缓缓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
有了受力点,温柔就放心大胆地睡得更熟了,哈喇子流了人家一手。
萧惊堂皱紧了眉。心里瞬间有无数个问句飘过去。
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上心?当杜家嫡女的时候真的没有学过睡觉姿势吗?在这种地方怎么睡着的?眉头皱这么紧是做噩梦了?流这么多口水,该不会晚饭又被人克扣了?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萧二少爷起身。保持左手不动,右手伸到床前的桌上去,拎了个摆着的鸡腿下来。在她鼻子跟前晃了晃。
好香……温柔咽了口唾沫,醒了。睁开眼啥也没看见,就看见那鸡腿了。吭哧就是一口咬上去!
还真给人饿着了?萧惊堂皱眉,收回左手拿帕子擦干净,然后冷声开口:“大好的喜宴。你也不去混吃的?”
听见声音,温柔一愣,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一口鸡肉差点呛着自己,咧嘴尴尬地笑了笑:“奴婢也想偷吃的来着,没成功。”
刚准备去就被人拎到这里来等着了。
萧惊堂也没多问,只伸手道:“替我更衣。”
“哦。”咬了两口鸡腿,手也没擦,温柔直接就上去将他那一身衣裳给拆了。二少爷安静地看着。盯了那红绸上头的油渍两眼,也没吭声。
“奴婢能问您个问题吗?”洗漱完,温柔忍不住开口:“您是打算在这洞房花烛的时候让奴婢来陪夜,第二天就好让二少奶奶手撕了奴婢?”
回头看了她一眼,萧惊堂上了床,盖好被子冷声道:“我说了她不会那样做。”
在这男人的心里,杜芙蕖难不成是个圣母玛利亚吗?温柔皱眉,走到床前看着他道:“那万一二少奶奶动手了,二少爷是不是打算给奴婢点补偿?”
“明日起。你吃住都在这屋子里。”闭上眼,没理会她的问题,萧惊堂直接道:“我不在的时候,萧管家会看着你,没人敢动你分毫。”
这算是什么?金屋藏娇?温柔笑了,朝他行礼之后。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了床边的软垫上。
整个萧家安静了下来,灯盏灭了,温柔都能听见黑暗里萧惊堂的呼吸声,并不均匀,没有睡着。
“二少爷。”她小声开口:“您冷不冷?”
床上自然是不会冷的,但她这样问了,萧惊堂直接就伸手下来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进他的被窝。
怀里满是冰凉的气息,他皱眉,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开口:“怎么会这么冷?”
温柔打了个寒战,贴近他,浅浅地笑道:“体寒吧。”
柔软的身子贴上来。严丝合缝,玲珑的曲线蹭着他,刚开始还是冰凉。后来竟然变得滚烫。
喉头微动,萧惊堂压住了怀里这人乱动的手,嗤笑道:“怎么?想做通房丫鬟?”
“反正身子也是您的了。”温柔笑道:“通不通房也没什么区别。”
重要的是,当真通了房的话,那待遇还是要比普通丫鬟好上一些的。反正没什么区别,那她为什么不要点更好的待遇?
黑暗之中。温柔清晰地听见了萧惊堂喉头的响动,接着自己的身子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倒是当真想得开。”他道:“既然你想得开,那我也不必客气。”
从上一次圆房之后。他没再碰她,但每每见着人,都很想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他不是重色的人,但……如果是她的话,他觉得明日可以起来得晚一点。
比起先前,温柔这次很是主动,亲吻他,纠缠他,像午夜偷来的妖精,要与他做逢晨便散的欢好。
“你想要什么?”情最浓之时,萧惊堂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声。
他是商人,能感觉到她有所求。
“我啊……”舌尖舔过他的耳廓,温柔笑眯眯地道:“我想要你。”
心里一跳,他陡然捏紧了她的手腕,下身猛地占有她,抵到她灵魂最深处,不愿意松开。
温柔捂着嘴叫了一声,身子轻颤,呜咽不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月光之中看着他,里头有无数的委屈和缠绵之意。
低咒了一声,萧惊堂伸手挡着了她的眼睛,张口就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在她的呜咽声里,他道:“只要你别激怒我。”
别离开我。
温柔失笑,缠着他的腰,点点头应道:“嗯好,奴婢不会激怒您,奴婢会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第92章 想娶的人()
丫鬟该做的事是什么呢?
睡了主子。
于是接下来的漫漫长夜里,温柔就认真履行这件事,用满腔的热情,极致的诱惑,引得萧惊堂与她不死不休。
翻浪的红被,外头挂着的大红喜结。像是属于她的洞房花烛夜。
到天亮的时候,萧惊堂还没有合眼,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脸颊边,任由她在熟睡之中轻轻蹭着。
她好像又瘦了,下巴尖尖的,锁骨分明,抱在手里都没什么分量。他分明给她塞了那么多东西在肚子里,她却不争气的一两肉都不肯多长出来。
手上的皮肤没有那么嫩了。大概是开始干活儿了的原因,微微有些细小的伤痕。指甲也没有像原来那么长,剪得短短的。不过倒是干干净净。
这样的杜温柔,似乎更容易惹人心疼一点。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饶是这般不要命地勾引他,动作看起来还是生涩得紧,强装镇定,身子却轻轻颤抖,让他分外控制不住。
她似乎没有属于过别人,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依旧是他独占。
意识到这一点,萧二少爷莫名的很开心,心口压着的东西像是终于松了一般,想伸手抱紧她,却又怕把人勒着了,只能将手环在她的周围,这样她若是想走,他一定能感觉到动静,然后把人扯回来。
这是他的女人,永远都是他的。
然而温柔醒来的时候。对上的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你觉得一个丫鬟,睡到日上三竿,比主子起来得还晚。合适吗?”萧惊堂冷声问。
心里一跳,温柔飞快地就坐了起来,雪白的腰肢从红被里抽出一半。又连忙扯了他落在旁边的衣裳盖上:“那啥,二少爷,奴婢的衣裳呢?”
萧惊堂一顿。伸手指了指地上。
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裳,连蔽体都不能,穿了也没什么用。
“二少爷?”门外想起萧管家略微着急的声音:“夫人已经在正堂等了很久了。您还去敬茶吗?”
温柔一惊,裹了萧惊堂的长袍,下床就想跑。可转念一想。她这样能跑哪儿去啊?还不如躲在里头了。
“您快去吧。”她道:“等这院子里没人了,奴婢再偷溜回去。”
“偷溜?”皱眉看了看她这模样:“你不穿衣服偷溜?”
温柔:“……”好像也不太现实。
“还是等着我回来吧。”轻哼一声,萧二少爷下了床,去衣柜里取了新的衣裳自己换上,又取了个什么东西捏在手里,打开门。没让萧管家进来,就跨出去合上门扇,接着就是门上锁的声音。
竟然把她锁起来了?!
温柔瞪眼,听着众人离开的脚步声,想了想,干脆倒回去继续睡。反正他这一锁。别人也进不来了,她想做啥都没关系。
萧家大堂。
萧夫人脸色不太好地坐着,早早来了的杜芙蕖已经跪了许久。听见外头的奴仆通禀说二少爷来了,她一顿,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
一身常服。身上没有半点昨日的喜庆装饰,仿佛刚刚成亲的不是他。走到她身边跪下,这人的心情倒是极好。端了茶就朝萧夫人笑道:“母亲用茶。”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意震了震,萧夫人有些错愕,接过茶盏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今日天气不错,儿子想着,等会该带杜二小姐去府里转转。”
杜二小姐?这是个什么叫法?萧夫人皱眉,颇为不解地看了看他,又看看一脸怔忪的杜芙蕖,放下茶杯就将他拉到了一旁。
“你怎么回事?”
“母亲问的是什么?”萧惊堂微笑。
“……自然是杜氏的事情。”萧夫人咬牙。低声道:“你不是喜欢这个杜二小姐吗?都把四小姐的婚事推了迎了她,现在怎么又像是不情不愿的?”
萧惊堂抿唇,好奇地问了一句:“母亲是从何得知儿子喜欢这杜二小姐的?”
瞪了瞪眼。萧夫人道:“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更何况,你当初想娶的的确是她,也一直在派人找她来着?”
萧惊堂沉默,倒是没有跟自己母亲说这些话的习惯。至于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怕是只有杜芙蕖和他知道。
想要嫁进萧家的是她,而他,想要的是她手里的东西,一早就扯了个清楚,倒不知为何流传出去,倒成了一段郎有情妾有意的佳话。
当然,这传言对他无害,他也懒得去澄清。若无杜温柔在前,他定然也会将礼数周全,继续给杜芙蕖“二少爷心头好”的地位。
然而现在,杜芙蕖想要的未必是他这个人。他也没了心思再逢场作戏,所以这些虚礼,关着萧家大门的时候。就可以省一省了。
杜芙蕖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回头看了坐在大堂里的人一眼,萧惊堂一顿,微微皱眉。
与他想的不太一样,杜芙蕖此时正在看着他,眼神哀怨,眼眶微红。
想了想,他朝母亲微微颔首,走回她面前道:“出去逛逛?”
“好。”点头应了,杜芙蕖起身就跟着他出了大堂,礼都没来得及跟给萧夫人行。
萧夫人也没在意,只看着萧惊堂的背影叹息。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不肯同她说?
“二小姐睡得不好?”走到花园里,萧惊堂问了一句。
杜芙蕖摇头,苦笑道:“您不在,让妾身怎么安睡?”
步子停了下来,萧惊堂看着她道:“二小姐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如今不记得了?”
两人相遇相识之时,她满眼狡黠,瞧着他道:“你缺个杜家的媳妇儿,我缺个萧家的相公,不如你就娶了我吧,别的我也不图,有吃有穿,我半分也不会扰你。”
当时他听着觉得有趣,了解一番之后,也就决定采纳了她的建议,反正杜家的女儿他一个也不熟,娶个不会扰他的,自然是更好。
然而现在人进了门,似乎和先前就不一样了。
杜芙蕖抬眼看他,眼里慢慢有了泪:“我以为你寻我这么久,是当真在意我,所以才嫁过来的。没想到……没想到竟是我多情了。”
第93章 说话算话的小姑娘()
萧惊堂有点错愕,微微皱了眉看她。
这话听着,怎么倒像是他薄情了一般?杜芙蕖为人开朗,与他相识之时也与不少人交情匪浅,就算是一起游船,与在场之人说话皆是没什么分寸,他以为她本性如此,难不成独独对他是真心的?
面前的女子垂了眼。语气轻柔地道:“都道萧二少爷薄情寡义,我偏生不信这个邪,就觉得当初船上一遇,你是真心要待我好,所以才想嫁给你。没想到……这一片春心错付,倒是惹了新婚不圆房的笑话。”
当初船上一遇……
那还是前年春天的时候,天气甚好,微风和煦,杜家二小姐发帖邀约连家次子,方家三子,当地的风流雅士,以及萧家二少爷上湖游船。当时的萧惊堂是有生意要与杜家合作。故而也没推脱,应约前往。
杜家二小姐穿的不是很体面,但笑意动人,开朗大方。颇得在场之人好感,饶是不会弹琴不会跳舞,也能与众人谈笑风生,半分没让冷场。
萧惊堂坐得很远,但声音却听得很清楚。
杜芙蕖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啊,都爱女子多才,爱女子多艺,可小女子偏生什么都不会,就只有这一张入不得人眼的脸,是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哎,二小姐谦虚了。”旁边有人摇着扇子笑道:“佳人有沉鱼落雁的容颜即可,要才艺又有什么用?”
“陈公子说这话,是要娶这杜二小姐的意思吗?”
“在下可不敢高攀。”
杜芙蕖听着,咯咯直笑,眼含秋波地朝那陈公子扫了扫,后者一顿,眼神也别有深意起来。
然而,她并没有跟人家多说,一转身却是提了裙子来到萧惊堂身边,低声问:“萧二少爷是不屑与咱们一起聊天吗?”
“二小姐多虑。”
说人家多虑,却没有要跟过去坐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多说几个字。杜芙蕖微微皱眉,转眼却是又笑开,伸手拉着他的衣袖道:“既然我多虑了。那二少爷可否跟我多说两句话?”
“二小姐想说什么?”
“我这个人,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笑了笑,杜芙蕖道:“我不爱你的家财,也不爱你的容貌。就是缺个夫家,你可愿意娶我?”
头一次遇见女子一上来就这么大胆直接的,萧惊堂怔愣之下,倒是觉得有趣:“我为什么要娶你?”
“因为我合适啊!”她笑道:“杜家大小姐尖酸刻薄。四小姐尚且年幼,二少爷有惊世之才,与杜家联姻,能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
想了想,竟也挺有道理的,萧惊堂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我不喜欢二小姐。令你独守空房也没关系?”
“没关系。”杜芙蕖大方一笑:“我知道二少爷这样的人很难接近,能让我衣食无忧就好。”
萧惊堂眯眼,认真地开始思考。
旁边的人趁热打铁,连忙道:“你缺个杜家的媳妇儿。我缺个萧家的相公,不如你就娶了我吧,别的我也不图,有吃有穿,我半分也不会扰你。说话算话。”
好像是桩不错的生意,并且面前的女子爽朗大方,半点也不黏人,若是萧家二少奶奶的位置上必须坐个人。那是她也不错。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想应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她。
杜芙蕖有点慌,毕竟是年纪不大的姑娘家,没见过什么风浪,站在他面前半晌,见他不说话,便有些沉不住气:“我手里也许还有二少爷想要的东西,只要二少爷给我萧家二少奶奶该有的荣光。我便帮二少爷一把!”
……
这就是两人的开端,她手里的筹码的确诱人,他应了,按照她的要求。开始频繁与她一起出行。虽然杜芙蕖有些爱慕虚荣,但他不介意,反正只是娶回去镇宅的。
然而现在,这个当初口口声声说不图其他。不扰他半分的人,竟然站在他面前哭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当初追求妾身的人实在不少,妾身未曾多看他们一眼,只选了二少爷。希望二少爷不会负我。可这才刚进门,二少爷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萧惊堂:“……”
是他的记忆出了偏差吗?她……未曾多看别人一眼?
“你想如何?”忍不住皱了眉,萧惊堂道:“你要二少奶奶的位置,我给你了,我要的东西,也已经自己拿到了,按理来说,买卖已经结束,剩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