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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伽兰帝眨巴着眼睛,刚刚的车速实在是太快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毫发无伤。
“嗯。没事,我很好。”那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随即转过头去,低声叫了一声:“猫猫。”
“猫猫?”伽兰帝朝车子碾过的路径看去,又把车上车下翻来覆去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什么猫。“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他伸出手想拉他起来。
“没了。”他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讲话,自言自语着,神情哀怨。
“没有,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压死你的猫。”伽兰帝俯下身,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些轻微的划伤,“你的脸”
“没什么。”他警觉地躲开他伸过去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你看,我不是说过没事吗,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慢慢地朝着前面湖的方向走去。
“喂,小姐,刚刚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人,所以,所以就”伽兰帝在后面喊着,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羞得通红。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转过身来,媚眼如丝,一字一顿地问道。
“因为,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伽兰帝眼光瞟向别处,吞吞吐吐了半天。
“环。”他抿着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还有,我是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伽兰帝孤零零地站在原处,神情恍惚,仿若梦境,什么跟什么啊,刚刚那个天仙一般的美人说他是个男人?莫非,难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罗曼史还没开始就要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龙儿独自一人来到云锣湖畔的小木屋里,在落地镜前抚摸自己受伤的脸,忽地将那一张脸皮撕了下来,扔进燃得正旺的壁炉中。他将自己泡在浴池里,闭上眼睛。耳边响起出门时,水盈弦拉着他说的话:“环哥哥,明天是翩然哥哥的忌日,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水雾渐渐地迷漫了整个浴间,只是浴池中的人已经不见了。
赶回水家大宅的时候,精心修饰过的脸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原以为深夜的水家大宅会比较安静,没有想到水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没有休息,为着筹备水翩然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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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嗯。”御龙环站在纱帐面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龙儿,进来,到妈妈这儿来。”纱帐缓缓拉开,里面斜倚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满是金丝绣花的玫瑰色睡袍,身姿丰韵,香肩裸露,抚摸着一把镶着一颗怪异宝石的长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一直想要的,尊者。”她把长剑递给他,“我越看就越觉得它跟你很配。”
一只黑猫突然窜了出来,抓伤了御龙环的手臂。
“这该死的猫!”一把抓起那只猫,从窗口扔了出去。“今晚上就留这儿吧。”她抬起他的手,用舌头替他舔着伤口,笑得勾魂摄魄。
“妈妈,我”
“怎么,长大了倒害起羞来,不要妈妈了么?”她躺到床上,手指在胸口上游移。“来,抱抱妈妈,有多久没亲近了?”她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睡袍内。
御龙环别过脸去,缩回了手,从床上站起来,“我有点累,想先回房睡了。”
“是因为,他?”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狠狠道:“你要记住,有些东西用完了始终是要扔的!”
“不是。”他急忙说,俯下身给了她一个深吻,“我是真的累了。”
“那好吧。”她妖娆地笑着,侧过身去,“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嗯。”他答应着,掩好房门。
他靠在墙上,呼吸急促。
莱恩夫人,代号艳后,庄园的主人,一个绝对的蛇蝎美人。她的妖艳,她的狠毒,男人见到她就跟染上毒瘾一样,只是与她亲近过的男人不是突然死亡就是离奇失踪。然而,这样的一个女人却在十二年前带回了一个小男孩,如今,这个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绝美少年,代号尊者。从没有人见过尊者的真面目,因为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换一张脸面。
眨眼间,瞬息万变。
第五章 潜在的裂痕()
自从宇文光耀的双腿残废过后,元和组士气大伤,很快,组内三大分支开始出现分裂,矛盾日益加剧,谁将成为下一任的当家?
三大分支中最强的赤火的老大莱蒙得是宇文光耀最为亲密的朋友,又是元和组元老级别的人物,自从游轮爆炸事件过后,宇文光耀便任命他暂时处理外联的事务,而组内的大小事务竟然交给了以花花公子出名的养子宇文皈依处理。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宇文皈依一改往日的行为作风,他的强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王者之风,几乎没有人能与之抗衡,黑炎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强大起来。即便如此,宇文皈依深知,自己终究只是宇文光耀的养子而已,直到现在宇文光耀都未曾完全信任他,不肯把实权交到他手上。
宇文皈依轻轻推开宇文光耀书房的门,潜入密室,靠在太爷椅上,点燃一根香烟,袅袅吐出一个烟圈儿。他发现宇文光耀可能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一直被秘密地保护着,宇文光耀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几天前,宇文皈依无意中闯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除了耀眼的金色浓重得让人过目不忘以外,房间里到处都挂着同一个人的画像,从小到大。这些画像的右下角都绘着一只跃跃欲飞的青鸟,画像上的人跟宇文光耀的眉宇之间非常相识。
他的唇角略略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或许很快他便会见到画像中的那个人
洪帮帮主白玫派人送来一封精致的邀请函,随意地翻看着,他知道无法拒绝,这个女人有他想得到的东西,很快便会属于自己的权势和金钱。
他如约参加了在洪帮旗下最大的地下赌庄举行的豪华宴会。白夫人的一双媚眼从头到尾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过。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总是让男人们只能仰望,高高在上、风姿卓越的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压抑已久的欲望。于是,他很绅士地走过去,优雅地揽住她的腰,朝着楼上的豪华套房走去。
宇文皈依从浴室出来,赤身裸体地站在白玫的面前,而这位白夫人就在他要靠近她的那一刹那急忙转过身去。宇文皈依凑近她,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夫人这么可爱叫我怎么受得了!”
白玫推开他,自然是没有使出任何气力,声音微微颤抖着:“皈依少爷,不要这样子,我”
“嘘。”宇文皈依吻上她的唇,熟练地与她的舌纠缠不休,“难道夫人不喜欢?”
白玫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手指勾画着他的双唇,攀上他的颈子,“你知道吗,我希望,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皈依再次吻上她的唇,温柔地舔舐含咬着,将她横抱起,“夫人。我会的,当然会。”
只要于他有利的,他有什么是不可以爱上的呢?
戴寒是白玫的私生女,确切地说是白玫在与上一任洪帮帮主的新婚之夜被人**过后生下的孽种。那个男人,在她原本最幸福的时候夺去了她的所有,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能够找到那个令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男人,这也成为了她之所以从此开始憎恨男人的原因。只是面对宇文皈依,她居然完全无力控制自己,失却已久的对于男人的渴望既然会在这个足足比她小了十几岁的男人的身上变得无可自拔。
戴寒在洪帮不过是一个最低贱的奴隶,白玫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她恨他,她觉得她便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耻辱!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甚至划花她的脸。戴寒从小便在下人堆里长大,接受的都是极为残酷的教训,从自己被白玫从孤儿院里领回来,她便成为白玫手下最衷心的仆人,她并不知道要誓死效忠的帮主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玫将戴寒送给了皈依。她知道自己无论有多么痛恨戴寒,但是她却是整个洪帮里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会如实地向她汇报关于他的所有情况。
戴寒站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
“她派你来监视我,对不对?”他问她,眼神里都是憎恶。
“她爱你。”她说,如实地叙述着:“她希望你也可以爱她。”
宇文皈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懂什么是爱,懂吗?”
戴寒低下头,摇了摇头。
皈依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那你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完美的男人。”戴寒没敢抬头看他。
“我是问你,你说大家,你是傻子吗?”他朝她吼道。
“没有”
“那我是傻子,对不对?”
“主人”
“我是,我才是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你的帮主,我就是她的新宠,我比你更加下贱是不是,是不是?”宇文皈依退回到沙发上,止不住地狂笑起来。
为什么,早已习惯冷血的事,冷血的人,面对这样的他,心脏竟有种被撕裂般的疼痛,她总觉得他的心里装了很多事,那些事就像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戴寒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如果可以,她真想走过去,随便他如何发泄,只要他高兴就好。
宇文皈依渐渐地在沙发上睡着了,戴寒守在他的旁边,注视着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一道暗红色的疤痕。
**
“不要碰我!”他朝他吼道:“不要用你碰过那个女人的手来碰我!”
宇文皈依的手悬在半空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你嫌我脏,是吗?”
“猫猫”一行清泪从龙儿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宇文皈依走上前去,伸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拥他入怀:“对不起,我错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只是似乎再没有最初那种锥心刺骨的萌动,因为,无论是龙儿,还是宇文皈依,任何一方的感情都已不再单纯。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龙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躲开他的眼神。
宇文皈依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沉声说:“我知道了。”
龙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事情跟你想的一样,进行得很顺利。”
宇文皈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他躺在沙发上,手上的酒杯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是谁允许你进来的?”他朝她大吼。
“主人,我”戴寒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解酒汤。
“滚!”他根本不想见到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一个永远也不可能与他宇文皈依,等同的人!他尤其讨厌她那种祈求的眼神。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第六章 盛大的忌日()
水翩然的忌日总共持续了三天,盛大而*,到处都是盛开的白菊,一尘不染的墓地,水家上下一色的黑色礼服。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大多数的人龙儿只听说过名字,都不曾见过真人。
前两天都是招呼宾客,直到最后一天才是正式的祭奠。
龙儿倒是没有想到大财阀亚瑟集团的总裁布莱克休恩竟是水翩然的生前挚友,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天无意中碰见的那个小子竟然就是布莱克休恩的独生子,亚瑟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伽兰帝。亚瑟集团无从估计的财力有多少人在觊觎,他轻声一笑,原来有些东西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怎么不敲门?”龙儿扬着下巴,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进你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伽兰帝走进来,斜躺在沙发上。
“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龙儿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手上端着一杯宝妈刚放下不久的热牛奶。
“看你有没有想我啊?”伽兰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龙儿。
龙儿搁了手中的杯子,看也不看他就直接爬到床上去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就这样甩了我吗?”伽兰帝跟着他爬到床上,躬着身子,将他置于两臂之间。
龙儿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子,“那你还想怎样,大少爷?”
“你这是在调戏我!”伽兰帝俯下身,嗅着他发间的缕缕香气。
“既然知道我很危险,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龙儿放开手,笑得很邪魅。
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没有关紧的窗户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仿佛空气都凝滞了,只听得见两个人略带急促的呼吸声。龙儿的手抚上伽兰帝的胸口,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伽兰帝低下头,在他的耳畔小声说:“因为,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劫数。”
龙儿有一小会儿的失神,那些贪恋他美色的话听过不少,可这样的话却是头一次听见。
“我走了,累了就好好休息把!”伽兰帝跳下床。
“留下来,可以吗?”龙儿犹豫着,还是开口了。
伽兰帝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与他又说了许多知心的话儿,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过夜,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记得要想我哦,我会想你的。”并且凝视了他好久,龙儿想到这个小子该不会真对自己动了真情?他突然为他感到可怜,也为自己。
忌典的最后一天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水家的人都到齐了,在那一方华贵的墓前长久地伫立着。
龙儿的脑子里却全是宇文皈依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他明明知道皈依同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是当他一想到他同那些女人在床上温存缠绵的画面,那些低低的耳语,让他的心疼了又疼,尤其是近来会变本加厉的难受。他其实并不知道,宇文皈依,他的猫猫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曾经一度地幻想,如果彼此愿意,也许他们可以丢开一切,找一个陌生的国度,快乐幸福地生活,一起钓鱼,一起看日出,一起慢慢变老
“环,给你哥哥鞠个躬吧!”水老太爷杵着拐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
龙儿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点点头,在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瞥见墓碑上水翩然的照片,身体微微一怔,他居然会在他的忌日走神,而且还是在他的墓前,想着另外一个人,宇文皈依。
接过花束放在墓前,龙儿退到人群之外。
雨越下越大,很多人都提早离开了。龙儿坐在车厢里,头靠在椅背上,泪水开始没有征兆,毫无顾忌地往下掉。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车窗。他摇下玻璃窗,看见一张虽已步入中年但仍旧异常俊美的脸。
他问:“我可以进来吗?”
御龙环点了一下头,打开车门。
“真是太倒霉了啊,我的车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跟我闹情绪。”他一边说一边收了伞钻进车里。“哦?你哭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龙儿的脸。
“这不是应该的吗。”龙儿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
“你可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对于他的死,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是休恩叔叔吧,很高兴认识你!”龙儿转身,笑着伸出手。
“我也是,水龙环大少爷。”布莱克休恩也伸出手,意味深长地一笑,“哦,不,是不是应该叫尊者大人呢?”
龙儿转过头去,眼帘耷拉下来,说道:“休恩叔叔果真很厉害啊,你猜得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