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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玫被噎得无言以对,只好灰头土脸地退出他的房间,她还从来没见过应荣严用这等腔调跟她说过话,看来寒冉童跟他分手对他的打击不小。
顺手关上房门,她下了楼把电视机关了,上楼洗洗就躺下睡了。
半夜上厕所,听到应荣严的房间里还有动静,灯也是开着的,荣玫好奇地凑上前,悄悄地开了一点门缝,却见应荣严坐在床边,盯着手里的一条天蓝色的围巾怔神,那围巾是高中时代寒冉童送他的生日礼物,荣玫也有一条。
看着应荣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荣玫暗暗叹息,看来寒冉童真是让他茶不思饭不想了。
轻轻地将门关上,她回了房间,翌日早饭后,她就开车直奔寒冉童的住处,敲门半晌无人应门,知道寒冉童和李亚轩合开了一家咖啡店,她又朝咖啡店去了。
李亚轩不在店里,听店里的人说她带小哈散步去了,荣玫便在店里等。
咖啡店是刚刚开始营业前的准备工作,除了有咖啡饮品之外,还有一些可口的甜点小食,荣玫让店员推荐了一下,那人就推荐了寒冉童自制的一款抹茶味的蛋糕。
“这是我们的小老板亲自配制的一款,是她的独家密方噢,味道非常不错,也是卖得最好的一款。”
荣玫不排斥抹茶的味道,索性就点了一份,味道竟真的不错,不那么甜,味道清淡爽口。
正吃着,李亚轩牵着小哈回来了。
这五年来,她和李亚轩还是头一回碰面,之前她都是从电视上才能看见李亚轩,她本人跟电视上看着没什么差别,很漂亮时髦。
两人五年前就互看不爽,现在碰了面照旧。
李亚轩虽一眼就认出了她,却假装不认识,把小哈交给一个店员后,她进吧台自己煮了杯咖啡喝。
荣玫看着她,没料到五年了她还是这么装腔作势,不过她今天来是有要事的,不会介意她的怠慢。
她主动走到吧台前,看着吧台里正品着咖啡的李亚轩问:“寒冉童呢?我找她有事。”
李亚轩瞥她一眼,淡淡地说:“她不在。”
“她去哪了?”
“不知道。”
荣玫眉头蹙了一下,受够了李亚轩的态度,她叹口气,不管不顾当着店员的面就对李亚轩大声说:“你什么态度?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你摆什么谱?”
李亚轩轻笑一声,看着她,冷言道:“小姐,请问是我哪里让你不满了吗?如果让你觉得不满了,没关系,我免你的单。”
“你——”荣玫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五年前要不是李亚轩在学校宣扬她怀孕的事情,她能成为整个学校的笑柄么,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她倒不会记恨,不过李亚轩反倒是小气得很,明明是她不对,她还义正言辞。
应荣玫顺了口气,平静地说:“我找寒冉童是因为我哥病了,想见她。”她撒了个谎。
李亚轩神色一黯,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也瞬间收敛了起来。
“应荣严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也?”荣玫狐疑,听李亚轩这口气是寒冉童生病了?
李亚轩觉察出自己的话有破绽,忙改口道:“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寒冉童又不是医生,见见她病就能好?”
荣玫却不吃她这一套,问道:“你刚才说‘也病了’是什么意思?冉童是不是病了?”
李亚轩没说话,按理说寒冉童的病情她应该告诉荣玫,毕竟荣玫是冉童的家人,可是寒冉童这么苦心地瞒着他们,她把实情说出来真的好么?可是不说,不知道冉童哪一天就……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说也不对,不说更不对。
“你怎么不说话?”荣玫问。
她走出吧台,拉了荣玫一把径直走到荣玫所在的那个临窗位置坐下,荣玫也跟着坐下来问:“你实话实说,别瞒着。”
李亚轩看着她目不转睛,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实情全部说了出来,得知寒冉童的病情荣玫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李亚轩递上纸巾劝道:“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冉童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连我在她面前都要装作若无其事。”
荣玫急道:“为什么要装作若无其事?病了就该好好治病,这个寒冉童真是气死我了。”
李亚轩叹息一声,目光朝窗外望去,阳光静好,洒落在街头巷尾,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她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这个世界是那么不真实。
荣玫还在嘤嘤地哭,李亚轩除了给她递纸,多余的安慰一句没说,她明白荣玫现在的感受,如果不哭出来心里会更难过,索性就让她哭痛快。
之后李亚轩是磨破了嘴皮才劝住荣玫,让她先不要把寒冉童生病的事情告诉应荣严,而李亚轩也从她那里听说了应荣严和寒冉童分手的事,她觉得寒冉童真是傻透了,这世上真是没有比她更傻的女人。
性命攸关,天大的事她居然瞒着应荣严自己作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幸好李亚轩意外知道了她的病情,否则她一个女人要怎么办?
荣玫一定要去医院偷偷看看寒冉童,李亚轩没办法带她去了。
隔着病房的玻璃门,荣玫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寒冉童不由又红了眼眶,这才多久没见,寒冉童整个人竟瘦了这么一大圈,她正睡着,听医生说,她刚做完一次治疗,身体还非常疲倦,不能打扰她休息。
仅仅只是隔着病房的玻璃看荣玫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应荣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从未见过应荣严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像对待寒冉童这样,他一定受不了失去她。
——
两周后,寒冉童出院了。
休息了两日后,她就回到店里工作,李亚轩一看见她干活就立刻使唤别的店员帮忙,搞得所有人都觉得她莫名其妙。
经过了治疗,寒冉童没觉得病情有多少好转,反而身体更疲了,做点事情就觉得乏,明明都是些轻松的小事,她却像是干了什么力气活似的,时不时地就要坐下来休息。
李亚轩看她脸色不好,开车送她回家。
“我放你假,你不用来店里,没事,我最近都在。”
寒冉童没说话,她也觉得自己最好在家老实歇着,免得给店里的人添麻烦。
只是,最近李亚轩表现得对她总是小心翼翼,连洗个杯子都不要她洗,最多就是让她擦擦桌子,擦桌子算得上是最轻松的事情了,这不免让她有点怀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突然问。
李亚轩猛地一踩油门,车子急速煞住,原来,前面的十字路口变红灯了。
寒冉童松了一口气,口光朝李亚轩看过去,只见她喘着粗气一脸慌张,眼眶中噙着一汪晶莹。
“你知道了?”寒冉童追问,她早该料到李亚轩知道了,否则她凭什么连眼皮都不眨就掏出一张五十万的卡?凭什么不问原因就随时随地放她的假?
一股悲伤倏地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哭起来,她怕的就是身边的人有一天要跟她一起面对生离死别,那无疑是最痛苦的事,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一个人悄然地死去,不让任何觉察的。
她一哭,李亚轩紧跟着也哭了起来。
红灯转了路灯,后面的车子都在按喇叭。
李亚轩抹了一把眼泪,车子开过十字路口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着寒冉童,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好像露馅被你发现了。”她以为,她掩饰得够好了。
寒冉童嗤笑一声,可眉眼间却难掩悲伤。
两人沉默了许久,寒冉童止了泪,问她:“你告诉过别人吗?”
“嗯,荣玫知道了。”
寒冉童心中一凛,刚要问她应荣严知不知道,她就抢过话说:“应荣严还不知道,荣玫答应过先不告诉他。”
听到这话,寒冉童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你搬到我那里去住,方便我照顾你。”李亚轩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
寒冉童觉得这样太麻烦她,想拒绝,可看李亚轩神情那样笃定,她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把行李收拾好,她直接入住到李亚轩位于郊区的别墅中,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做,李亚轩会帮她打点好一切,李亚轩若去店里,也会请保姆来家里照看她。
这天,寒冉童实在无聊,就拿起画纸和画笔开始设计珠宝,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虽然她和应荣严不能再有什么结果了,可是她想尽她所能多画一些珠宝的设计稿送给应荣严,其中说不定会有他能看得上眼的,而且,这也算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
一整天她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画本在设计,保姆准备好了晚饭,因为要去学校接孩子,寒冉童允许她先走了。
她画得出神,也没急着吃饭,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的八点多钟。
李亚轩还没回来,她便打去了一通电话,电话刚接通,李亚轩就说:“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今天晚上有个应酬,我晚些回来,让保姆加班陪你吧,我给她算双倍的加班费。”
寒冉童说:“我让保姆走了,她要去学校接孩子的。”
“那你一个人……”
“我没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不用担心我。”
李亚轩有点担心,“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放心吧!”
李亚轩所说的应酬是某知名导演想约她出演一部电影,她虽已退出娱乐圈,可仍然心有不甘,也想过要咸鱼翻身,于是就答应见面。
寒冉童吃了两口饭菜,早早地躺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腹部的疼痛让她醒转过来,她开了灯,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药吃了,躺了一会儿,疼痛有所减轻,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似乎还伴有发热的症状。
她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越烧整个人越迷糊。
她给李亚轩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无力地盯着苍白的天花板,意识恍惚不定,她仿佛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她很害怕,她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她不敢闭上眼睛,她怕自己再也醒不来……
原来濒临死亡的感觉是这么恐怖的。
李亚轩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寒冉童转而拔通了米洋的电话,嘟声响了很久,终于他接了。
听到米洋的声音,寒冉童的眼泪流了出来。
“米洋,我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米洋已经睡下,听到这话他立刻起身穿衣,问她所在的具体位置,之后便开着车一路飞驰而来。
赶到寒冉童在电话中所说的别墅时,整个别墅只有二楼的一间窗户还亮着灯,他按门铃半晌都无人来开,再打寒冉童的电话也没人接,他预感到情况不妙,根本顾不上许多就搬块石头砸碎了一扇窗户,迅速翻窗进入室内。
一楼黑灯瞎火,他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四处照照,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那间亮着灯的卧室内,他找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寒冉童,她瑟缩在床上,满身大汗,浑身烫得犹如个火炉一样。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寒冉童就直接将她送往医院。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抢救,寒冉童脱离了危险期,但她的烧还没有完全褪掉。之后她被转到了病房,输着退烧消炎的药液,米洋就整晚守在床边寸步未离。
李亚轩收到徐医生的电话时急忙赶到医院,她满身的酒气,寒冉童向她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她正在包房中陪着导演和几个大腕喝酒,她不知道寒冉童会突然发生状况,如果知道她一定不去那个狗屁应酬。
在病房里见到米洋,李亚轩有点诧异。
“原来你也知道了?”
米洋看她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徐医生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见李亚轩来了,便把寒冉童的情况告诉她,“寒小姐已经出现黄疸,病情有严重恶化的趋式,我建议还是尽快通知她的家属,不能再瞒着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恶化,不能再瞒着家属?意思是寒冉童时间不多了么?
李亚轩脑袋‘轰’地一声炸开,感觉天塌地陷,她拽着徐医生走出病房,一脸严肃地问他:“你实话跟我说,冉童是不是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会再顾及寒冉童的想法,一定要把实情如实告诉应家的人,她不能让寒冉童这么孤零零地死去,至少她的家人和她爱的男人得陪在她身边。
徐医生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要尽快通知家属,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相信李亚轩这么聪明不会听不出来。
李亚轩身形踉跄了几下,徐医生赶紧扶了她一把,她示意没事,扶着走廊边上的椅子慢慢坐了下去。
原本估算的寒冉童还有半年左右的寿命,可没料到寒冉童经过放化疗之后竟然加重了恶化的速度,再加上寒冉童本人的情绪和心态问题,病情一再恶化,几乎已经到了随时都有可能……徐医生叹息一声,在李亚轩身旁坐下。
看着她掉泪,他心里也非常难过。
他抬手,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拍上李亚轩的肩膀。
——
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寒冉童睁开眼睛就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米洋的说话声。
“我会赶到的,会议延迟半个小时。”
天已经大亮,整个病房里充裕着温暖的阳光。
说话声就在她一侧传来,她眼神一转就看到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正在讲电话的米洋,想起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瞬,她好像给米洋打了求救电话,看样子米洋深更半夜就冲到别墅把她送到医院了。
如果米洋没赶到,她可能就那么悲惨地死去了也说不定。
挂了电话,米洋转过身来,见寒冉童醒了,他激动地起身就要去叫医生,寒冉童伸手抓住了他的外套一角。
“米洋,谢谢你。”她说,声音很轻,像风一样。
米洋会心一笑,握住了她的那只手安慰道:“下次不舒服不要硬撑,我随叫随到。”
寒冉童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公司有事,你就先走吧,我没事。”
米洋面露难色,公司的确有事,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而他已经迟到了,不过刚刚秘书打来了电话,他已把会议推迟了半个小时。
“没事,你去吧!”
米洋在这里守了她一整晚,她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
迫不得已,米洋只能把她一人留在医院先离开,但他承诺晚点会来看她。
米洋走后,寒冉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床前站着一个人,她定了定神,才看清站在床前的人,竟是米菲。
不知她来了多久了,怎么一直站着。
寒冉童有些吃力地坐起来,看着她说:“坐。”
米菲刚来一会儿,本想看看她就走,哪知她突然醒了过来,她应邀坐下,神情有点黯淡。
“我只是路过,所以来看看你。”她说。
寒冉童淡淡一笑:“谢谢。”
两人干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很是尴尬。
米菲其实在得知她生病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充满了愧疚,只是一直没拉下脸来看她,今天不是顺路,而是听米洋说她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