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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点头，收起手机之前，调成了静音，然后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啪嗒一声，灯关了。
郑姗躺下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上来。
周肃没问她是否是第一次这个问题，只是他全程都显得十分温柔小心，从开始到结束，他都做的很认真很用功。
而郑姗也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她发现小说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她没觉得有多舒爽。
隔天，林岚就跑来问她实践之后的感想，顺便想与她讨论一波，关于周肃技术的问题。但郑姗没好意思，也就囫囵吞枣一般，随便说了一嘴。
技术上，周肃自然是娴熟的。
如今想来，郑姗觉得自己亏了。她在该浪的年纪没浪，不该浪的年纪又特么浪不动了，真是尴尬。
哎，都怪当年沉『迷』于赚钱，忘了给自己丰富一下生活情调。可即便沉『迷』于赚钱，她的存款也没多少，所以她这是人财两空啊。
如此想着，郑姗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肃听到，侧目过来，看她一脸哀怨，问：“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感觉我的青春被狗吃掉了。”此时，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校园爱情故事，里面的角『色』都穿着校服，特青春洋溢。那懵懂又青涩的感情，叫人心痒痒。
可惜，她错过了，并且再也不回去了。
“是遗憾读书时候没给暗恋对象表白？”
“我没有暗恋对象，都人家暗恋我的。”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淡，“之前我跟你结婚，好多人都哭着要去跳河呢。”
“是吗？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必须的。”她点点头。
就这么看了一会电视，郑姗的瞌睡虫就上来了。她的眼睛眯成了一缝隙，闭一会，睁一会，最后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便如往常一样，郑姗还在暗中调查那件酒吧的内幕，时不时的去警局走一趟，问问消息，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她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得自己再去一次，才能深入了解情况。不过，她还在犹豫，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值得，如果发生什么危险情况，她是否能够承担住这个后果。
这些，她都是需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那帮人是不好惹的。
考虑了三天，她决定要去试试看。
当然，去之前，她得先伪装一下自己，所以她去商场买了一套衣服，款式是自己从来也没有尝试过的，还买了一顶假发。给杨慧告了假之后，下班她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弄了点吃的填报肚子，然后开始化妆，化完之后，戴上假发，差不多应该没人能够认出自己了。
她穿好装备，然后将录音笔贴在了大腿内侧，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去了酒吧。
她的造型并不特别夸张，她回忆过，去那件酒吧的女『性』，都是比较单纯安分的姑娘，换种说话就是清纯。
所以，她尽量往这个方向靠拢。
她将车子远远就停下，然后步行过去。
这快到酒吧边上的弄堂时，突然有人一把将她给扯了进去。
她呀的叫了一声，等看清楚眼前的人，眉头便松开了，一脸惊讶，“沈越？你怎么在这里？”
沈越打量了她几眼，郑姗大概是以为他认不出来自己，便提醒，道：“我是郑姗呀。”
他自然知道她是郑姗，如果不是认出她是郑姗，他又怎么会去拉她。
他打量了她一番，微的皱了皱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玩啊。”她面带微笑，故作镇定。
“玩？”他挑了下眉，往外看了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你在这里干嘛？”她反问。
“我当然有我的事儿。”
“那不就成了，我也有我的事儿。”她的目光扫了一眼他的手腕，伸手碰了他一下，他立刻避开，她也没有强求，笑问：“你手上的伤好了？”
“嗯。”他垂了眼帘，淡淡应了一声。
“那天你怎么一个人去医院，你女朋友呢？”
“她忙，而且只是小伤，用不着人陪着。”他『舔』了下唇，态度从刚才的强硬，慢慢软了下来。
郑姗笑了笑，说：“那可不是，认真谈恋爱的男女朋友，若是知道自己男朋友受伤了，是一定是陪着他来医院。即便是一点点小伤，也会很担心的。那比如，你女朋友感冒了，你忙你就不陪她挂点滴了？”
“陪，当然陪了。”他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郑姗觉得好笑又可爱。
也不刻意去为难他，“别紧张，你谈你的恋爱，我又不是你丈母娘，不给你打分。不过对待女孩子，要记得用心，专一，别始『乱』终弃就好。”
她拍拍他的肩，一副老姐姐的样子，转而就准备离开，继续往酒吧去。才走了没两步，人就被拽了回来。
他整个人倾了过来，一只手抵在她身后的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吧！
郑姗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看着他，问：“你干嘛？”
巷子里灯光昏暗，见不到他的脸『色』，不过看他的样子，郑姗觉出他有些害羞。眼神与她对视时，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别开头，看向别处，说：“这酒吧你就别去了，要去也换一家。”
“为什么？我只是来喝酒的，难道他们还不许啊。”
“你不是单纯来喝酒的。”他笃定的回答。
“你这是关心我？”巷子外的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散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抿了抿唇，走开了几步，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说：“你要找死，我也不拦着。”
第35章（）
郑姗望着他的背影； 突然起了一丝玩心； 悄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后； 点起脚尖； 凑到他的耳后，轻声说：“那你就别拦着。”
她吐气如兰； 这样细微的一声； 导致沈越整个怔住； 周身犹豫过电了一样； 酥酥麻麻。他夹着烟的手微微用力； 烟头上积的灰掉落。
他僵直不动； 郑姗瞧着忍不住扬了嘴角，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道了声再见，就从他身侧走过去。
沈越对着她的背影道：“你就不怕吗？”
她停了一下，回头对着他笑； “当然怕啊。”
“那你……”
“那你呢？”她指了指他； 说：“你总不可能是逛街逛着逛着路过吧？你要真这样说，我可不信。”
“我……”他抿了下唇，垂了眼帘，说：“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但你这纯属是生活无趣跑来找死。”
听到他这形容； 郑姗噗嗤一笑； “那我问你；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 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在家相夫教子？”
他轻轻的点了下头，“是。”他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我这种货『色』，还升华不到这个高度。我就是个市井小民，最大的希望是新的一天我亲爱的弟弟不要给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来让我心烦。我长那么大，几乎是为家人活着的，按照他们的意愿，变成他们想让我成为的那个样子。我现在突然想变一变，我想为自己活着，想任『性』妄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能拘束我，就算你看不惯，也请给我憋着。”
他就那样看着她，这般高大的一个人，那眼神跟小『奶』狗一样，软软的，导致郑姗特想『摸』他的头。不似周肃，那双眼睛精明的要死，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什么，让她只想避开。
两人对视片刻，郑姗刚要张嘴再说点什么，沈越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起，闪入了巷子深处。他抱她跟抱树桩子似得，行至暗处，他便将她放下，然后整个人倾了过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挡住。
郑姗微微屈膝，仰头，便能看到他的脸，黑暗里，他的眼睛亮亮的，气息微喘，胸口起伏不定。郑姗的耳边全是他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他的心跳声，撞入她的耳膜。
郑姗不由屏住了呼吸，心念微动，她发现自己的手此时正搭在他的腰上，之间也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郑姗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隔着衣衫传到她的掌心，她忍不住『舔』了下唇，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慢慢移动。沈越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他这会正在看外面。
郑姗瞧了他一眼，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到他的小腹上，然后大着胆子『摸』了一把。即便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一块块的肌肉。
“你在干嘛？”此时，沈越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声音被刻意压的很低。
郑姗半点也不觉得害臊，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说：“你有腹肌。”
沈越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郑姗继续问：“几块？”
“不卖。”他冷冷的回道。
郑姗先是顿了顿，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还挺幽默。”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小腹上，沈越瞧了一眼弄堂口，旋即扯开了她的手，“你回家吧。”
丢下这句话，他就快速的走了。
等郑姗追出去，这人已经没影了。
她站在街边，搓了搓手，回头看了一眼酒吧的方向，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家。
她原本打算睡在自己单身公寓就不回去了，结果到了晚上十一点，杨慧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她借口自己喝了酒开不了车，准备留宿在朋友家，杨慧就叫周肃过来接。
最后，郑姗收拾收拾，在公寓大门口等着周肃来。
夜间还是挺凉的，郑姗打着哈欠，在台阶上来回渡步。走了一会，她就直接坐在了台阶上，不知过了多久，周肃的车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他摁了一下喇叭，郑姗睁开眼睛，复又闭上眼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说：“你有点慢。”
“出来的时候耽搁了一下，其实你完全可以待在楼上，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郑姗斜了他一眼，“马后炮。”
周肃扬了扬嘴角，倒车调头，“饿吗？想不想吃夜宵？”
“不吃，我减肥。”
“这么瘦还减肥？”
这话对女生来说非常受用，郑姗在心里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周肃说：“那就陪我吃点，你今天不回家，我妈都没做饭，跟我爸一块出去吃了一顿，把我丢在家里。晚上我就吃了两块饼干，饿了。”
“你自己不是会下厨么，干嘛不做？”郑姗随意的问。
他耸耸肩，“麻烦。”
“还是不了，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周肃瞥了她一眼，笑说：“这么不给面子？”
“不是不给，是真的累了。你回家自己煮点，”
“今天做什么了，那么累。”
郑姗说：“工作了一天当然累了。”
周肃听出来她不太乐意对话，也就不再吵着她，回去的路上，他绕了远路，去买了一份烧烤。
那一股香味，把郑姗的馋虫都给引出来了，她盯着站在摊位前等的周肃，想了想，下车走了过去，瞧了一眼之后，拿了盘子，将自己要吃的放上递给了老板。
周肃见着她，笑道：“不是说不吃么？”
郑姗斜他一眼，说：“你也没说你是要来吃烧烤啊，你要早说，我肯定来。”
“那找个位置坐？”
郑姗点点头，“也好。”
随后，两人便找了个避风口坐下，周肃要了瓶雪碧，郑姗叫了罐啤酒。
这烧烤摊生意极好，几乎是满座，还有很多是打包回去吃的。
自从林岚结婚之后，郑姗的夜生活也就只剩下睡觉看电视这两个项目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了保养皮肤，再者第二天要上班，她通常都睡的很早，慢慢的也就养成了习惯。早早的过上了老年生活。
烧烤这种东西，她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了，一直念着想吃，但也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今天算是得偿所愿，把自己想吃爱吃的全部点了个遍。
没多久，他们点的东西就上来的，满满的似盘。
刚才人家老板端上来的时候，旁边那桌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感叹他们的食量。看到周肃的时候，还多看了几眼，郑姗恰好瞧个正着。
郑姗正准备开啤酒，周肃就跟她换了一下，说：“女孩子还是喝点雪碧吧，啤酒我来喝。”
郑姗急着抢回来，“你别抢我的，要喝自己拿去。”
他们开了车，其中一个必然是不能喝酒的。
周肃拿着不肯放，“郑姗，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喝啤酒你还歧视呢？雪碧不是你自己拿的么？我又没『逼』你，撒手！”
她像个护食的小兽，龇牙咧嘴的，特别逗。似乎在说，谁也不准动我的『奶』酪。
周肃最终妥协，“好好好，你喝，给你喝。”
郑姗心满意足的拿回了自己的冰镇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后发出了一阵感叹声，一脸的满足样。周肃喝着雪碧，吃着串，瞧着她这样子，啧啧了两声，“出息，就几根串你就满足了，这么好骗。”
“你不会懂的。”郑姗懒得跟他说，开开心心的吃起了烤串。
这家烤串店生意好是有道理的，老板手艺棒，味道很不错。没一会，这四盘子就清空了。
郑姗吃了个半饱，感觉还能再战两盘，她的眼睛直盯着烧烤摊上的东西，『舔』着嘴唇。周肃瞧出她的心思，说：“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去点。”
她的眼睛顿时冒出星星，站了起来，说：“不劳烦你，我自己去。”
然后她又精准的点了两盘，吃完最后一串的时候，她肚子都涨得圆滚滚了。
周肃这人从不贪食，再好吃的东西，他也控制着量，绝不多吃。就如现在，他就坐在旁边，瞧着她津津有味的一串一串的鲁下去。
这人吃东西，很能引起人的食欲。虽然她如今三十二了，可她的心里还住着个少女，还是位可爱的少女。
回去之后，郑姗就拉肚子了，吃过头的下场。
这动静闹的，杨慧都专门起来瞧她，觉得她脸『色』不对，非要周肃给送到医院去瞧瞧。她也真的是拉虚脱了，欣然赞同了杨慧的意见。
周肃扶着她下楼，还在伤口伤撒盐，“要你吃那么多，现在好了吧，以后还吃么？”
郑姗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你丫的就不能说点安慰人的话，就知道教训人！事情都发生了，你现在教训管个屁用啊！别哔哔了，赶快开车送我去医院。你最好是快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点啥惊天动地，让你震惊的事儿来。”
“好好好，你个小祖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他笑着，语气柔了几分，不过郑姗这会听不出来，只觉得他这是在赤果果的取笑她。
第36章（）
郑姗的肚子疼了一路； 到了医院就演变成了又吐又拉； 医生给开了『药』； 挂上点滴才好了一些。
等挂完点滴出来； 已经三点多了，中间杨慧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询问； 这一闹腾； 整家人都几乎没怎么睡觉。他们回到家里时； 杨慧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煮粥； 想着她回来肯定得吃口热的。
郑姗一回家就上床躺着了； 周肃见她脸『色』还是不太好； 便道：“今天就别去上班了，请一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郑姗此刻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 压根没力气跟他说话，只抬了一下眼皮子，算作是回应。
她这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