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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你没事吧?”屋外响起了焦急的声音,归缓缓顿时泻了气,不是叶潜之,是家里的保姆。
她垂头丧气地打开了门,四处看看,嘟囔着问:“阿姨,之之呢?”
“叶先生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他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我怕菜凉了不好吃,所以只好来叫你了。”保姆解释说。
以前吃晚饭是归缓缓最开心的时侯,叶潜之总会带点稀奇古怪的小零嘴回家,然后在饭桌上讲一些公司里的趣事;偶尔叶潜之兴致高的时侯,就会放保姆的假,自己动手烧饭菜,归缓缓打下手,看着一盘盘香气扑鼻的饭菜从两个人的手里变出来,她觉得特别幸福。
可今天,餐桌上只剩下归缓缓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吃着饭,一口口地扒着味同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保姆收拾完走了,诺大的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一种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想了想,从垃圾筒里又把那个锅找了出来,放回到玻璃缸里,对着它念叨说:“都怪你不好,你怎么不争点气牢一点啊,给我留点面子别烧穿了啊。要不等会之之来了我假装生一会会气,只要他对我笑一下我就心软了好不好?”
锅没有回答,仍然张着乌黑的小口子看着她。归缓缓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半天,下定决心拨了叶潜之的号码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下归缓缓傻眼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猜想钻进脑子里:之之生气了?是不是嫌我太麻烦了?是不是象电视里放的那样去找别的女人了?她惶惶然拨通了余小鱼家里的电话。
“什么?老板生气了没回家吃饭?反了他了!今天晚上把他关在门外!不,不要关在门外,关在卧室外面!”
“那之之不是更生气啦?”
“归缓缓,不是我说你,瞧你那点出息!”余小鱼恨铁不成钢,拿起一包甜甜圈嘎吱嘎吱地咬着,“他生气你就休了她,你怎么老觉得你还是那个租不起房子的打工妹啊,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千金小姐!新锐画家!”
“其实,”归缓缓想了想说,“我最稀罕的还是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就是叶潜之的老婆。”
余小鱼被甜甜圈噎了一下咳嗽起来:“那好吧,活该你一辈子都被他捏在手心里。”
“可是要是他不想捏我了怎么办?”
余小鱼也犯愁了:“不会吧,老板多爱你啊,一定不会的。倒是我,我还担心钱海洋不要我了呢。”
“你怎么了?”
“我今天把所有的甜食都拿出来了,吃了一个下午,钱海洋回来就生气了,和我冷战着呢。我现在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吃呢。”
“你悠着点,别把他气傻了。”
“那是,我老公呢,气傻了我上哪里找我的老公去……哎……我说你进来干嘛?喂!你抢我东西干嘛!你怎么也吃?啥?一起吃?不要……你会变肥的……”
电话里传来钱海洋和余小鱼的打闹声,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嘻嘻哈哈起来……归缓缓默默地挂掉了电话,忧郁地坐在沙发上,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叶潜之仿佛把所有的生气都带走了。她打开了电视机,胡『乱』按了一个频道,电视里正在放一个教厨艺的节目,妈妈级的主持人一脸的慈爱,对着一大堆面粉、黄油、鸡蛋演示如何用烤箱做小饼干。
“就这样,把你搅拌的东西一点点挤出来,放到烤箱里……就这么简单,小饼干就烤好了。其实,这些小饼干就是你的爱,看着你的爱在烤箱里一点点气泡变大,诱人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然后,你把你烤出来的爱送给最爱的人……”
归缓缓听得入神,眼角的余光不由得飘到厨房,飘到了那张纸条……顿时,她触了电一样把频道切换了。
另一个频道正在放韩剧,一个女的正偷偷地跟在男朋友的身后看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约会,结果跟了一半被男朋友发现了,两个人在路边争执起来,吵到最后,男人一把搂住了女人,主题曲顿时煽情地响了起来……
归缓缓靠在沙发上,渐渐地『迷』糊起来,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电视里的男女主角换成了叶潜之和她,吵到最后,她傲然一甩头走了,叶潜之跟在她后头,一个劲儿地陪着小心,一个劲儿地求她原谅,最后,她象女王一样地指了指他:你在这条街上来回跑个十圈我就原谅你!
她是从梦中笑醒的,因为叶潜之跑步的样子很帅,跑着跑着后面跟了一长串女孩子追着他跑,可是他却跑到归缓缓身边坚定地说只爱她一个。然而梦是美好的,现实是冰冷的:她环顾四周,天『色』已经大亮,叶潜之却依然不见人影。
归缓缓不由得眼眶红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之之不要她了,就因为她把锅烧穿了,就因为她没有认真地反省,就因为她还想和他吵架……
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开门的人显然很焦急,把钥匙都拿错了,换了好几把钥匙。门被使劲地推开了,归缓缓站起来一看,叶潜之风尘仆仆地拎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见到她,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愣愣地看着她,忽然把行李箱一扔,大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痛楚地说:“对不起,缓缓,你骂我吧!你怎么了?你痛不痛……”
归缓缓心里一沉,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紧紧地抓住叶潜之的胳膊,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我就离开了一天你就病成这样?怎么都吐血了?我们赶紧上医院,别哭啊,一定没事的……”叶潜之紧紧地搂住她,好像深怕她会从此消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昨天我应该好好和你说,不该骂你,我就是怕,怕你到厨房里的时侯煤气会突然爆炸,你想想,锅都烧穿了,屋子里都是黑烟,你不知道我进来的时侯多害怕……”
归缓缓呐呐地说:“我怎么吐血了?谁说的?”
叶潜之明显僵硬了一下,拉开归缓缓,仔细地打量着她:“你衣服上……这不是吐血了?”
归缓缓低头一看,昨天打翻的颜料还在『毛』衣上,血褐『色』一大块,周边一点点的。“不是不是,”她慌慌张张地解释说,“这个是颜料!”
“那你为什么哭?脸『色』也这么差?”叶潜之愕然问。
“我……你……你怎么一整晚没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归缓缓想到伤心处,眼圈又红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潜之哭笑不得,“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的?桌上还给你留了纸条,我去g市出差!我还要问你呢,怎么手机也不接?家里电话一直盲音,我都快急死了,一大早搭乘了早班飞机赶过来!回来就看到你这样,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纸条一定没看见被保姆扔了,手机不知道啥时候被调成静音了,家里座机一定是和小鱼通完话没搁好……归缓缓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又羞又恼:“我不理你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吵架,故意让我着急,故意让我伤心,我再也不理你了!”
叶潜之凝神看着她,忽然把她抱了起来,归缓缓在他怀里轻轻地挣扎了两下,任由他把她轻轻地扔在了床上,任由他吻住了她的唇,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轻易地就点燃了她身上的热情……
激情过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叶潜之闭上眼睛,疲惫地说:“我要睡一会儿,昨晚一直很担心你,都没睡着。”
归缓缓没有说话,静静地靠着他,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侯,归缓缓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之之,我们再也不吵架了,永远都不吵架。”
叶潜之心里一暖,搂住她的胳膊,喃喃地说:“不吵了,你一生气我就抱你。”
“嗯,你生气的话我就亲你。”
……
“之之,我想做小饼干。”
“唔,你做吧。”
“真的?那我把那张纸条撕了!”
“什么?”
“我要用烤箱。”
“不行!”
归缓缓象八爪鱼一样地缠在叶潜之的身上撒娇,象小鸡啄米一样亲吻着叶潜之的脸,叶潜之闷哼了一声,『迷』糊起来……
“你答应了,你不准反悔!”
“我服了你了,行行行,我陪你一起做!”
……
执着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番外关于宝宝()
“我觉得宝宝太麻烦了,之之,我们不要宝宝好不好?”
“为什么?”
“你看要喂宝宝吃饭,要给宝宝换『尿』布,要陪宝宝做游戏,这样你都没时间陪我了。”
“不会,有了宝宝我们就把他们扔给我爸妈,或者扔给保姆。”
“什么?为什么是他们?难道你还要好多个宝宝?”
“那当然啊,你看看,你不是向日葵嘛,向日葵就是这样,一下子就会生很多葵花籽。”
“哇,之之,你自己去生吧!”
“那好,我要努力了……”
“喂!不是和我好不好,喂,你走开……”
于是,在叶潜之辛勤的耕耘下,向日葵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结出了葵花籽,当然不是他说的一大把,只有一颗,不,一个丑丑的浑身起皱的小男孩。叶文培开心得不得了,在征得老太爷的同意以后,为叶家这个长房长孙长重孙起名叫叶一鸣。
归缓缓私下和叶潜之嘀咕说:“爸爸这个名字怎么起的和一只鸟一样的。”
“这不是期望他一鸣惊人嘛。”叶潜之压根不在意儿子的名字,他完成了历史使命,准备把那个小东西扔给叶文培或者归易仁然后继续和归缓缓的二人世界。
“一鸣惊人那也还是一只鸟!”归缓缓闷闷不乐地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高兴地说,“大名你爸做主,小名我做主,我要叫他凤凤。”
“为什么?”叶潜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笨蛋,就是凤凰的凤,他就算是一只鸟,那也是神鸟!”归缓缓得意地说。
叶潜之不由得抚额,坚决地否决了凤凤这个过于女『性』化的小名,最后两个人找了个折中的同音字“风风”,也算是小家伙和外婆家的一点牵绊。
叶潜之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小家伙从小就特别黏妈妈,一见到归缓缓就不肯撒手,从来不肯去爷爷『奶』『奶』家过夜,晚上保姆带着一哭起来就惊天动地,非得把归缓缓吵到他身边来不可,就算他爸妈情意绵绵的时候也不例外。天长日久下来,小家伙还总结了一套如何对付归缓缓的招数:平常的时候嘴巴扁一扁,特殊的时候委屈地哭两声,高难度的时候用酷似归缓缓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地看着归缓缓……这三种武器无往而不利,一般情况下只需祭出一种就让归缓缓把对叶潜之的柔情似水全部转移到儿子身上,让叶潜之在一旁干瞪眼。叶潜之深深地觉得这个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这天是个双休日,阳光灿烂,微风轻拂,叶潜之心情很好。在他不懈地教育引导下,叶一鸣已经长大了,可以和他摆事实讲道理了。今天一大早,叶潜之就亲自带领他进行男子汉的教育课程,衣服自己穿,牙齿自己刷,他甚至踮着两条小肥腿,在自己的床铺上划拉自己的被子:“风风自己叠被子,妈妈一定会很高兴。”
当然被子他是叠不成的,在叶潜之再三保证归缓缓不会因为被子就瞧不起他不是男子汉以后,风风终于答应了叶潜之今天要去爷爷家住,因为叶潜之说男子汉不可以每天窝在家里。
下午的时候,余小鱼一家来做客,除了钱海洋,还有她的女儿钱爱余,小名钱多多。多多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一笑起来嘴巴很大,一旁两个深深的酒窝。她比风风小了将近一岁,口齿很清楚,路还走得不是太稳,喜欢在屋子里爬来爬去。
风风对这个新出现的人形玩具十分感兴趣,蹲在她旁边,不时地偷偷地伸手戳戳她手臂上的肉,不时地跑到归缓缓身边汇报:“妈妈,妹妹的肉很软哎。”
“妹妹嘴巴旁边有两个洞!”
“妹妹不是男子汉,她老是要爸爸抱!”
不一会儿,多多在一堆图书中间坐了下来,把一本图书翻得哗啦哗啦响,风风在旁边看到了,这是一本关于吃的彩图图书,上面有各式糖果、巧克力、蛋糕,『色』彩斑斓,生动形象。他眼睛一转,从糖果箱里拿了一块巧克力,咬下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塞到她的嘴里:“好吃吗?”
多多终于拿正眼看这个哥哥了,砸吧砸吧嘴说:“还要。”
“不行,这个是哥哥的。”
多多扁扁嘴巴,伸手去抓巧克力,风风把小胖手往身后一背:“不行,你吃了哥哥的东西,你就是哥哥的东西了。”
多多急了:“哥哥的,哥哥的。”
“你是哥哥的,你说了给你吃。”风风眼珠一转,觉得自己多了这么一个玩具比巧克力强。
“你是哥哥的。”多多重复说,伸手去抓风风的手臂。
“不对,”风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是哥哥的。”
“我是哥哥的。”多多学着他歪着脑袋说。
“乖。”风风『摸』了『摸』她的脑袋,满意地又咬下了一小块巧克力塞到她嘴里。
……
一旁的大人看得目瞪口呆,余小鱼终于爆发了:“老板,你这个资本家!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小资本家!这还让我们有没有活路啊!”
归缓缓安慰说:“别急小鱼,下次让你家多多嫁到我家,把风风的钱都花光,这下就是你们多多厉害了。”
“对!”余小鱼一下子得意起来,“资本家有什么稀罕,资本家的老婆比资本家厉害!”
……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哭笑不得。
余小鱼一家玩了一天,要回家的时候,叶潜之忽然发现了一个规律,不由得有点纳闷地问:“小鱼,你怎么不用去管你家多多?”
余小鱼正拿着八卦周刊依依不舍地和归缓缓讨论上面的美男哪个比较有型,眼睛瞟了瞟正在试图抱女儿的钱海洋:“我御夫有术,我老公会管。”
“不对,”叶潜之深思了一会儿,说,“我也愿意去管儿子,或者叫别人管儿子,可是这个小家伙不让别人管。”
余小鱼一下子来劲了,把手里的杂志一扔,两眼放光地说:“老板,这就说明我的理论正确了,你明天赶紧往我们分公司招聘几个有型的美男,保准业务蹭蹭地提高。”
叶潜之纳闷了:“这和我家儿子有什么关系?”
“你看,谁让你生了个儿子,儿子当然要黏娘,我家多多,只会黏她爸,理都不要理我,异『性』相吸,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叶潜之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还在偷偷捏多多肉的儿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晚,余小鱼一家走了,叶潜之叫保姆准备一下风风的东西,让司机把风风带到爷爷家去。今天可是他和归缓缓认识的纪念日,他们俩要好好地过一下二人世界。
风风看着自己的东西一样样地被装进口袋,高兴地一拉归缓缓的手:“冲啊,冲到爷爷家去啦!”
叶潜之眼明手快,一下子拉住归缓缓的另一只手:“臭小子,你拉着你妈干嘛?”
“去爷爷家啊!”
“对啊,赶紧去吧。”
“妈妈当然和我一起去。”
“妈妈留在这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