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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人!”淡淡地,白玉鳞凤扯出一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只要记下最美好的。
“凤,是你吗?”突然,石床上的男子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白玉鳞凤,声音极其的沙哑却也异常激动地问道。
“是我!”白玉鳞凤在石床边蹲了下来,伸手握住欧阳辉已经干枯毫无生命迹象的手,“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已经废了,离不离开已经不重要了。你不同,你还有你的孩子,你自己走吧!”欧阳辉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近三十年的瘫痪生活,让曾经英气逼人的男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斗志,他逼自己活着只是为了在这暗如天日的地方陪伴着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独一个人的。现在她可以离开这里了,他的心愿已了,生无可恋了。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就像你不曾留下我一样。”白玉鳞凤坚定地说道。
“别磨叽了,我来背他,我们尽快走。”殷璆将欧阳辉扶起来,背在背上,不容置疑地发号施令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9章 团圆()
虬龙宫,清水阁楼上灯火摇曳,透出一丝格外的安祥。
梳洗干净后的白玉鳞凤就坐在欧阳辉的床头,看着天心为欧阳辉针灸,针起针落,手法熟练,看上去颇有几分神医的架势。
见天心收针,白玉鳞凤忙不迭地问道,“少主,他的伤?”
“大娘,你叫我天心就好。”天心利索地拔出银针插回针包中,对白玉鳞凤点点头道,“伤势已经沉积了很多年了,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不过经过半年左右的针灸治疗和锻炼。简单的行走还是可以的。”
“我还能在站起来?”欧阳辉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天心,眸子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站起来,更何况行走。
“让你健步如飞我是没本事,但是简单的坐行站走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已经躺了这么多年,肌肉已经萎缩,要想再站起来走动必须不断地练习,就像新生儿一样。这个过程很艰苦,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欧阳辉竟然有勇气和毅力面对过去三十年行尸走肉的生活,那还有什么样的痛苦和艰辛可以打倒他,天心相信他可以挺过去的。
“谢谢!”白玉鳞凤一手握着欧阳辉的手,一手抓着天心的手,激动地淌下了眼泪。
“凤凤,你听到了吗?她说她说我还能再站起来。”欧阳辉一个铮铮铁骨,在黑风弥废了他的武功时没有吭过一声,在黑风弥挑断他手脚筋时没有哼过一句,在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那三十年的时间里他没抱怨过一句,可是此刻他却激动得像个孩子。
特别是感觉到他已经僵直了三十年的手指在天心的针扎后,竟然有了些许的感知,竟然能够颤抖。这对欧阳辉来说比任何天花乱坠的承诺更实在,更鼓舞人心。
“凤,你看我的手指,它们能动了。”欧阳辉费了很大的劲让自己握着白玉鳞凤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是!能动了。能动了!”白玉鳞凤含着泪,不停地笑着,喊着。
“老三,雷歧说的是真的吗?”突然一道急切而激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道黑色旋风一样的身影穿过门廊上晶莹的珠帘,悠悠晃动的珠帘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打破了一室的宁和。
“老三——”殷蛟急切地冲到殷璆的面前,双手颇有些劲道地擒住了殷璆的肩膀,正欲盘问殷璆的时候,乌黑深邃的眸子却意外地瞥见殷璆身后那双满是沧桑,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的眼睛。
殷蛟震惊地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深深地凝望,他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说:这就是他的母亲,他想望了三十年的母亲。
白玉鳞凤定定地看着殷蛟,看得很仔细,那琥珀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吸尽人的灵魂。眼前这个男子他和殷璆给她描述的殷蛟几乎一摸一样,他是她的蛟儿吗?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吗?
“你。”殷蛟放开殷璆向白玉鳞凤走去,他定定地立在白玉鳞凤面前,怔怔地望着她的双眼。他从白玉鳞凤那双流露着无尽温柔、忧郁、激动,还有晶莹的泪花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满满的,全都是他。仿佛这个世界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大娘,他就是殷大哥,您的儿子。”天心上前一手拉过白玉鳞凤的手,一手拉过殷蛟的手,将他们俩个人的手相互交叠在一起。
“心儿这是真的吗?”殷蛟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听雷歧说过母亲的事,他知道他的母亲并没有遗弃她,她离开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她被人关押在地牢中不见天日地过了三十年只是为了保护他。
殷蛟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只是感觉到心潮一阵的澎湃,悔恨、怜惜、懊恼、万般情绪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看着白玉鳞凤那张因常年不见阳光而导致的皮肤几近透明,血管清晰可见的脸,殷蛟的心如刀绞,疼痛不已。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地去寻找答案,他想到过无数的答案,却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娘亲还活着,这三十年里她每一天都在为他而承受痛苦和煎熬。
“蛟儿,我的孩子!”白玉鳞凤失控地痛苦出声,泪水宛如洪水决堤,声嘶力竭地哭着,宣泄着三十年来所有的痛苦煎熬和无尽的想念。
“娘娘。亲!”殷蛟心头一酸,泪水淅沥而下,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拥着白玉鳞凤,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声轻唤娘亲。
殷璆看着这团圆的一幕,不禁心头泛着酸。他什么时候才能像殷蛟这样和自己的母亲聚首感恩,也许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转念又想到今天白天天心从赵府带出来的那两本账册,殷璆的心越加的纷乱。
突然间,殷璆感到极度的后悔,他不该那么执着,不该让天心去查赵家书房里的暗格,更不该看天心带回来的账本,那只会让他对母后一再的失望,那只会让自己和母后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可是,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自从赵家和母后把持了江淮盐政,两岸的百姓几乎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没有盐的日子他们还能熬多久?他的良心有能允许自己假装不知道多久?
“殷三哥!”感觉到殷璆情绪上的低落,天心走到殷璆的身边,伸手紧紧地握着殷璆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
殷璆回眸对天心感激地笑了笑,每每无助的时候,天心总在他身边给予她力量。
“蛟儿,你的蛟龙玉佩有带在身边吗?”突然,白玉鳞凤想起什么似地,急切地问道。
“有!”殷蛟虽不解白玉鳞凤要做什么,可是却极为配合地自怀中掏出那枚晶莹剔透的蛟龙佩玉,递给白玉鳞凤。
白玉鳞凤接过蛟龙佩玉,走向圆桌前,将玉佩的底端放在烛火上烤。不一会,蛟龙佩玉底端一层与佩玉同色的蜡油一样的膏状物融化掉了。白玉鳞凤将玉佩底端对着手掌轻轻地抖置了几下,从佩玉底端的小孔中抖出了一枚跟银针大小差不多的玉针,递给了天心,“少主,这就是黑风弥一直想要的那枚至阳冰石。”
“这就是打开伏羲至宝的至阳冰石?和普通的玉针没什么区别嘛!”天心难以置信地接过至阳冰石,放在眼皮底下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这才发现至阳冰石上有许多大小、线状各异的小孔,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看出区别了吧!”白玉鳞凤浅笑着问道。
“嗯,看出来了。不过,应该还有一把至阴火石对吗?”天心点点头,她记得地宫的束地灵说过要两边钥匙在配合她和神之煞的血脉才能打开伏羲至宝,获取它的力量。
“是的。”白玉鳞凤点点头,“还有一把已经在黑风弥手里了。”
“娘亲,那个黑风弥就是为了这把所谓的钥匙才把你关押在地牢中三十年吗?他想要,为什么给他!”殷蛟难以置信更加无法了解,就为了这么一把破玉锁,他的母亲竟然选择忍受三十年的骨肉分离,三十年的地狱生涯。
“孩子,你不懂!这钥匙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存亡,如果它落入黑风弥的手中,天下浩劫便不久矣。”白玉鳞凤轻轻地摇摇头。
“伏羲至宝上古神器,一旦打开它,它的力量便能唤醒恶灵,恶灵倾巢而出,天下为魔,而黑风弥就是这心生魔界的统领。”天心忆起束地灵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千年劫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和神之煞也早有心理准备,就算黑风弥不找上他们,他们也不会任由人界变为魔界,也不会任由父亲、母亲、刘家和白玉家的人白白牺牲。
“大娘,什么是血祭?”殷璆突地想起欧阳颩在地牢里说的话,他说黑风弥已经不再介意是不是拿到至阳冰石,因为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可以血祭的境界。
“我曾听我父亲说过,血祭是一种非常古老、非常可怕的祭祀。祭祀者用自己身体全部的血液喂养恶灵,与恶灵签订盟约,恶灵供他使唤,而他则负责每百年对恶灵喂血一次。”白玉鳞凤眸子里闪动的皆是惊秫,她已经可以预见不久之后的那一场腥风血雨。
“全部的血,那他还能活吗?”殷蛟不解地问道。
“一般人只要失血过多便会死亡,可是黑风弥已经练成了玄翦神功,他可以通过吸食他人的精血来替换自己的,被他吸**血的人顷刻间便只留下一张人皮。”
“我和天心在天山镇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只是当时他的玄翦神功还未达到最高境界,被她吸**血的少女都变成了一具具干尸。”殷璆不禁想起了天心的小姐妹小昭,那个无辜的姑娘就是黑风弥练就邪门武功的牺牲品。
“黑——风——弥,我不会放过你的。”想到小昭,天心的心又是一阵疼痛。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邪恶的武功!”殷蛟蹙着眉头,单手锤于檀木圆桌上,愤慨不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0章 诱饵()
离立太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皇帝的身体又突然出了岔子,整日闭关如玉阁,足不出户。朝野动荡,太后、湘王府,皇后、国舅府,玉妃、北国边陲之地,动作频频。反倒是几位皇子闲云野鹤,该玩的玩,该笑的笑,该干嘛的干嘛,完全不把宫廷中的紧张气氛当一回事,仿佛谁是皇帝都与他们无关一般。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大哥,三哥,你们这是去哪里?”被玉妃禁足了整整三天的殷螭,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偷跑出来。本想找天心要点能迷晕人的药粉,以防止母妃下一次再派人把他看管起来的时候,直接用药药倒守卫偷跑出来。可是到了殷璆处,发现殷蛟也在,一行人正整装待发,似乎要出宫的样子。他忙不迭地赖了上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老四,我们不是去玩。”殷蛟一脸肃穆地拒绝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殷螭会怎么早就跑过来,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被关押在如玉阁的暗道中三十年,尽管还没有证据证明和玉妃有任何关系,可是殷蛟很难不留出一门心思来提防。
“那我也不是去玩。”殷螭嘟着嘴,一脸不满和哀怨地看看殷蛟,又看看殷璆。
“算了,让他跟吧!”殷璆看了一眼殷螭,心里寻思着以老四的性子越不让他跟,他反而越有兴趣。倒不如让他跟着,让他参与其中,反倒是可以时时掌控。
“这。”殷蛟狐疑地看了一眼殷璆,不明就理,却依然点头答应,“那好吧!你和老三坐那辆马车。”
“不行,我要和天心坐一起,我还要跟她讨教一些事情。”殷螭立即跳出来反对道,他怎么可以让殷蛟和天心坐一辆马车,那不和情理也太危险。
“走了,少废话!”殷璆单手勒着殷螭的脖子,将他拉上了旁边的另一辆马车。殷璆哪里不知道殷螭的想法,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让殷蛟和天心同处一室,可是这一路欧阳辉和白玉鳞凤都需要天心的照料,他也又不能将殷蛟和白玉鳞凤这对刚刚聚首的母子分开。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委屈自己了。
殷螭爬上马车后,双手环胸坐在殷璆的对面,秀美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殷璆,一句话都不吭,却已经流露出千言万语了。
“有话就说,不要这样子看着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殷璆白了一眼殷螭,冷淡地说道。
“隔壁马车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是我不能见的?”殷螭凝望着殷璆,眸子里有些许的伤感流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委屈。
“如果是你不能见的人,还会让你跟着吗?”殷璆定定地看着殷螭,对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分析力感到有些意外。
“我感觉你们不信任我?”殷螭摇摇头,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被排斥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受伤。
“不是!”殷璆坚定地摇摇头,“有些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与信任与否没关系。”
“没关系才怪,是不是和我母妃有关。”最近皇宫里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毕竟玉妃是他的母亲。
殷璆安抚地睨了殷螭一眼,“你是你,她是她,就像我是我,皇后是皇后一样。”
殷螭的无奈他又何尝不懂,这些年来他自己也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痛苦挣扎中。想到他们四兄弟与自己母亲的关系,殷璆突然羡慕起平民百姓家那没有纷争,没有阴谋的浓淳亲情。
但愿下辈子生活在普通家庭。殷璆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虬龙宫,在心中不禁感叹道。
马车出宫后直奔寒征的酒楼,寒冰和寒征就像预知他们会来一样,早一步候着了门口。在寒征的安排下,两辆马车直接驶入酒楼的后院,寒征的私人住所。
“寒冰,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谈谈。”殷璆刻意走在寒冰的身边,用只有寒冰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寒冰抬眸睨了一眼殷璆,然后微微颔首,放慢了脚步,刻意走到了人群之后。在众人进屋后,他可以停了下来,见殷璆也停了下来,他便领着殷璆往后花园走去。
“什么事?”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寒冰很干脆地转身,冷漠地注视着殷璆。
殷璆静静地凝望了寒冰片刻,忽地出掌,用足了十成十的功力,一副破釜沉舟,宁可犯错也不可放过的狠厉掌风不留任何余地地向寒冰袭来。
电光闪石间,寒冰已经凭着本能做出了反应,他快速地后翻身,同时凝气结冰成长剑,冰剑在手,直逼殷璆的咽喉处而去。
尽管剑尖已经没入殷璆的脖子,殷红的血液被冰剑的寒气所吸食,瞬间便将冰剑剑尖染成鲜红,可是殷璆定定地立在原处,不躲也不闪,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连眉头都不蹙一下,悠然一笑,“我该叫你寒冰还是神之煞?”
“随便!”寒冰有些懊恼地看着殷璆,手腕猛然一转,冰剑顺势直直地插入了水塘深处。
寒冰虽然从小在腥风血雨中成长,计谋和能力都是一流的,可他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是和老谋深算的殷璆比起来还是略输一筹。
“现在的局势十分的危机,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点来吧。我知道你是天心同胞弟弟,也知道你们刘家和黑风弥的关系。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今天我们送来的两个人是谁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以问问你的大伯,我想对白玉家的人封简绝对不会陌生。”适才殷璆特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