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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今晚都看到什么?”殷璆没有理会雷鸣、雷歧两兄弟的调侃,侧身上前一步,单手搭在左卿的肩膀上,他早就看到左卿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想必是跟连秀莲有关。
“她是秀儿!”左卿用无比肯定和激动的口气说道。
“嗯哼?然后呢?”殷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幽深的眸子始终定定地看着左卿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衬着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显得异常的鬼魅。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沈秀儿可以轻易地左右左卿的情绪。
犹豫了一下,左卿还是觉得据实以报,他需要殷璆的帮助,所有他不能有所隐瞒,“我看到她使用摄魂术了。”
“你确定你没有被她摄走魂吗?”殷璆嘴上凉凉地说着,心下却万分震惊。
摄魂术?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助沈秀儿还魂之人是看上了她的摄魂术吗?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很是恐怖,难保他不会掌握无数个像沈秀儿这样怀有异能的人为其卖命。将来要和这一群人兵戎相见的,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未必胜算啊。
左卿尽管知道殷璆没有恶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板着脸道,“殷老三,我说过秀儿从来没有对我使用过摄魂术。”
殷璆叹了一口,有些话不得不说,“左卿,不管她的前身是不是沈秀儿,她现在都是连秀莲,他没有沈秀儿的记忆,没有沈秀儿对你的那种深情了,她早就将你们的爱情剔出了她现在的世界。”
左卿双手擒住殷璆的双臂,激动万分地吼道,“没有秀儿的记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殷璆,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左卿直呼殷璆的名字,这一刻他不把殷璆当皇子,不把他当主子,他只把殷璆当做他左卿这一生唯一信得过的朋友,这一声殷璆饱含了超越生死的兄弟情感。
殷璆定定地看着左卿,片刻后,他叹息道,“不是我知道什么,是天心给我的提示。如果她是沈秀儿,那她就必定服用过一种叫百变花的药草,服用这种药材的人会失去前身的记忆。所以她已经不是你的沈秀儿了,她对你的爱已经随着西国一役的结束而斩断了。”
左卿坚定地说道,“不管她现在是谁,她都是我左卿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会保她无恙,但是前提是她是沈秀儿,而且你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行动都必须提前支会我。”殷璆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见左卿点头,殷璆又转头问雷歧道,“现在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
雷歧进前回答道,“粮食都屯在狼雷山的西山头一个早年就废弃掉的矿洞中,粗看有一万担之多,连秀莲似乎很放心,并没有安排人看守。”
“这样甚好,权当是天赐。”殷璆微微点点头,幽亮的眸子一扫过雷鸣,“雷鸣,你去通知上官青云立即召集所有人,今夜上山劫粮。”
“是。”雷鸣立即领命而去。
殷璆转而吩咐左卿道,“左卿,你回张家监视连秀莲的一举一动。没有绝对必要的话,你先都不要显身。”在左卿旋身离开之际,殷璆不忘提醒道,“小心她的摄魂术!还有切记她现在不是沈秀儿,而是连秀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9章 狭路相逢()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大事拉!”张遁一边焦急的抹着汗,一边大喊着向连秀莲所在的东厢房飞奔而去。
“大半夜吵吵闹闹的什么样子,就不能让我消停会!我才刚刚睡下。”连秀莲一边不耐呵斥道,一边快速披上外裳下床去开门。
张遁捂着胸口几个急喘,适才跑得太快了,一下子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夫。夫人,大事不。不妙了。狼雷山脚下的赵赵氏夫妇来报,说刺史大人领着一大队人马向狼雷山而去,而且。”
“而且什么?”连秀莲垂在两侧的手突然握紧,青筋突现。
张遁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顺畅地说话了。“而且他们带了近百两的运粮车,看样子是冲着山中的存粮而去。”
“上官青云倒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明火执仗地抢我们的粮食。走,看看去。”连秀莲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狠绝,转身进屋拿了她的长鞭,一路向马槽狂奔而去。
“夫人,主公怪罪下来的话。”张遁快步跟上,对着连秀莲风风风火火的背影低声告饶道。
“你只要把罩子放亮点,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自然没事。”连秀莲娇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不屑地瞥了一眼张遁,马鞭飞扬,疾驰而去。
连秀莲一出张府,隐于暗处的左卿立即显身,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张遁远去的背影,而后施展轻功追连秀莲去了。
天已经微微亮了,天际只剩下一颗启明星孤零零的在那里发着微弱的光芒。朦胧的晨雾中,一个身着火红长衫的女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马驹疾驰在山野之中,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连秀莲似乎只穿火红的衣裳,她的头发用红色绸带随意挽起,不带任何首饰,轻松自然,散下的青丝随意地披在肩上随风飘摇。她身体前倾,双手楸住缰绳,不时地策马扬鞭。她英姿飒爽,她高气妖冶,她热情奔放,她若一簇跳跃的火焰,她与文静柔弱的沈秀儿截然不同,却同样深深地吸引他,令他挪不开眼。
左卿远远地看着马背上的连秀莲,心下闪过一丝恍惚,他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在看沈秀儿的替身?还是潜移默化中他已经被全新的连秀莲所吸引?
“放下粮食!”连秀莲在山腰上遭遇了官府运粮食下山的人马,她立即单手勒马,另一只手从腰间拽出一根长鞭,她一边舞动手里的长鞭,一边低声喝道,“速速放心你们手里的粮食。”
官府衙役见连秀莲一个女人出来劫他们一百多人的运粮队,心中觉得颇为可笑,根本就不以为意。其中一名衙役推着运粮车上前挥手道,“快走开,别妨碍我们办公。若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小心我们大人不饶你。”
“我先不饶你。”连秀莲挥动手中长鞭,狠狠地朝着那名衙役的双手摔鞭。
那名衙役双手被长鞭的鞭尾扫过,立即皮开肉绽,吃痛地丢下手中的运粮车。车轱辘一歪,车两股上的两麻袋粮食纷纷滚落在地上。
那名衙役拼命地抖动着双手,一边嘶嘶地倒吸着气,一边怒不可遏地骂道,“妈的,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一大早,哪里来的疯子,快滚,快滚。”众衙役见状,纷纷对下手中的运粮车,围了上来。
连秀莲秀眉微挑,水眸危险地眯成一条线,抓着长鞭的手紧了紧,忽地右手一个沉腕,手中的长鞭再一次划过长空,直朝着站在最前面的一排衙役摔鞭而去。
只是这一鞭子并没有预期的摔在衙役们的身上,而是被一双温玉般修长的大手给截住了。那双大手抓紧了鞭尾,猛地一使劲拉扯,在瞬间鞭子便带着连秀莲自马背上翻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连秀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双眸子透着狠绝的凌厉扫向站在众衙役前面的男子。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如玉的男人是在戏院里和刀疤男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意识到那个刀疤男可能躲在这运粮的队伍中偷偷地看她的笑话,连秀莲顿时感到羞愤难当,心口一阵气血翻滚。
她霍地自地上弹跳起来,也不顾尘土沾身,使劲地拉扯长鞭的一头,想要抽回长鞭。
这个重生的沈秀儿有比朝天椒还要火辣的脾气,也不知道左卿受不受得了。殷璆轻笑着看着火辣辣的连秀莲,眉头微扬,握着长鞭一尾的手并未因为连秀莲的施力而撼动半分。
“放手!”连秀莲怒斥道。
“为什么要放?放了让你继续打人吗?”殷璆对于连秀莲的怒气视而不见,他就是要撩拨她的火气,他知道左卿在看着,也许连秀莲的主人也正隐在某处看着。
“这些粮食是我的,你凭什么让人来运?”连秀莲心头的那一把火越烧越旺,眸子也因为生气而越发晶亮,像似要闪出光来。
“运粮队继续前进,不要停!”殷璆知道连秀莲有摄魂术,自己这般刺激她,会逼她使出摄魂大法的,所有他必须让运粮的车队先行,只要衙役们离开了连秀莲的视线范围,那他就无后顾之忧了。
“你说是你的,你有证据吗?米上刻着你的脸还是你的名字。我记得狼雷山自五年前剿匪成功后,就被官府查封了。这山是朝廷的,这粮食在山上,那么这粮食自然也是朝廷的。”殷璆轻笑着,手中的银扇忽地展开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屁话,这粮食是我们张家囤积在山上的。”连秀莲也不再试着扯鞭子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武功了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她使用摄魂术,可是主公要求过她不可以公开使用摄魂术,那样容易暴露身份,不易于自己的潜伏。
殷璆看得出连秀莲的隐忍不停地在飙升,原本幽亮的眸子已经慢慢地渗透着丹红,他一边不着痕迹地向连秀莲靠近,拉进两个人的距离,一边勾唇讽笑着说道,“你说你家的就你家的吗?我可是经神明指示找到狼雷山为荆州的百姓寻粮来了。神明没告诉我这粮食是你张家的。张家三姨太好像对狼雷山很熟悉嘛?是不是昨晚神明也给你指示了,让你山上的啊?不过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上山为好,这里可是有名的土匪窝,要是被土匪抓住做了压寨的三夫人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呢?”
“你。”连秀莲一脸震惊地看着殷璆,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连秀莲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刀疤男要可怕许多,他的笑容里闪着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他的双目犀利如刀剑,似乎正一刀一刀将她的伪装撕扯下来,让她无所遁形。
连秀莲看着殷璆迈着危险的步伐一步步地逼近自己,不禁老羞成怒,瞳眸如炼狱之火越来越红艳,似乎要在清晨朦胧的空气中灼烧出两簇滟滟火光,慑人心魄。
殷璆的反应亦是一流的快,手中银扇用力一甩展开的扇面,同时反手挡在眼前。银质扇面如一面镜子,清晰地将连秀莲眼中摄魂的眸光又一丝不少地返还给了她本人。
利用银扇反光的原理将摄魂术转移这个方法也是殷璆无意中发现的,当年在西国一役中,西国法师曾试图施摄魂术于他,只是当时的场面极其混乱,殷璆以扇为兵器抵挡卫士的时候,银扇无意间反射了西国法师摄人心魂的眸光,射入到其中一名卫士的眼中,那名卫士立即被催眠,宛如木偶人。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西国一役后,殷璆也曾花心思对摄魂术进行了一番调查研究,他知道摄魂术是一种深沉的催眠,它可以使中了摄魂术的人进入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失去主动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完全受施术者的控制。
同时殷璆也发现中了摄魂术的人,虽然失去了主观意识,却可以在被引导与暗示下,唤醒被压抑或者遗忘的事情,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所隐瞒,更不会欺骗。
鉴于此,殷璆有了这个大胆的计划,他想要利用摄魂术来唤醒沈秀儿的记忆。只是殷璆不知道这摄魂术是否能转移到施术者的眼中,他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只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够不够好,能不能一击即中。
当然他也做了完全的准备,身上带着天心给的迷心散。如果计划失败就可以及时地抛洒迷心散,给自己足够的时间避开连秀莲的摄魂术,同时掌控大局。
据天心所说,这种药粉其实和连秀莲的摄魂术有一拼,药粉通过呼吸进入人的身体就会使人短暂时间内迷失心性,只是中迷心散的人会出现疯疯癫癫或痴痴傻傻的状态。
被银扇反光后摄魂术果然作于于连秀莲的身上,她微微眯着眼睛,低垂着头,呼吸变得异常缓慢,身体的肌肉处于松弛的状态,眼睑微微发僵。
殷璆见状,立即知道自己的实验成功了,现在他要引导连秀莲说出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是谁令她死而复生,又是谁安排了她的新身份,目的何在。
殷璆从左卿口里知道连秀莲所施的摄魂术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时辰,功力虽然远不及当年的西国法师所施展的可以维持八个时辰摄魂术,可是三个时辰足够殷璆问出点什么来。
“坐下来!”殷璆上前对连秀莲淡淡地下令道。
连秀莲立即盘腿席地而坐,双手抱住双膝,下颚支在膝盖上,双眸依然微微眯着,流泻而出的眸光有些呆滞,失去了平时的攻击性。
殷璆刻意压低音调,沉稳地问道,“连秀莲,隋三娘,沈秀儿哪一个才是你的名字?”
连秀莲幽幽地回答,“连秀莲,隋三娘都是!沈秀儿不是!”
听到连秀莲否决自己是沈秀儿,殷璆在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是不为左卿找到沈秀儿而高兴,只是如果连秀莲真的是沈秀儿,那左卿面临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永无止尽的伤害。
殷璆微眯着眸子看着连秀莲,又低声问道,“除了连秀莲,隋三娘外还有其他名字吗?”
连秀莲轻声地回答道,“主公给我起了个代号,叫秀娘。”
“秀娘,你去过西国吗?”秀娘?沈秀儿?这两个名字真的没有关系吗?刚刚还松了一口气的殷璆有顿时感到一丝的紧张。
“没有!但是我好想在哪里听到过有很多很多的西国人在外面讲话,我听得懂他们讲的话。”连秀莲皱了皱眉头,听得懂西国语言这件事似乎困惑了她很久了。
“你从哪里听到的?”殷璆挑眉,声音里不禁参入了一丝谨慎。沈秀儿是西国法师的徒弟,她应该懂西国语言才是。
“嗯”连秀莲低吟,似乎在思考。
“好好想一想,你从哪里听到西国人在讲话?很多很多的西国人,是在西国的街道上吗?”殷璆像是对待幼儿一般,反复地重复着暗示着,引导着。
“是马车,我在一辆很颠簸的马车里,我好想在睡觉,身上好痛好痛根本就动不了。我听到很多西国人在说话,有西国人的叫卖葫芦的声音,好像是经过很热闹的街道,我当时就这么想的。我躺在马车里,马车一直走一直走,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然后我就被人抬下车了。”连秀莲陷入了深层的思考中,一边思考一边将她脑子里所放映出来的景象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
突然,连秀莲顿了顿,似乎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场景。“一个画着鬼脸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招了招手,那些人把我抬进了一个大殿中。”
说到重点了!殷璆嘴角微勾,来了兴致,急切地问道,“在大殿中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
“大殿中好安静好安静,只有水声,潺潺的水声,真好听的水声!还有流光溢彩在石壁上闪动,然后我看到。”连秀莲娓娓地描述着她在大殿里所看到的,突然她顿了下来,眉头突然蹙得很紧很紧,内心深处似乎有些抗拒想到某些东西。
殷璆诱惑着连秀莲,“秀娘,你看到什么了?慢慢地说出来,这个很重要。”
“我看到一个黑衣蒙面腰束金丝带的男人坐在大殿上唯一一把金椅上。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很复杂的眸光,他从金椅上走下来,蹲在我的身边叫我秀娘。他说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