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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嘛!”
上官青云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本官并非叫你看尸体。只是让你回答天心姑娘的几个问题而已。”
章大娘一直哆嗦着,不带抬头地回答,“大人,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啊,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问话。”
天心见章大娘如此害怕,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忙上前安抚道,“放心,很快就好。我问你,当初搬进这刘家大院的时候,厨房用的锅具是否带把。”
章大娘立即回答,“是啊!当初上官大人说府内一切能用的还是延用下来,所以我们也没有买新锅,那锅一直用到现在。”
天心点点头,又说,“那你把手伸出来,我们看看就可以下去了。”
虽然章大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看她的手,可是一想到看完手就可以回去了,她二话不说立即将手伸了出来。天心抓着章大娘左手腕腕侧的地方摸了摸,然后点点头,对寒冰说,“你也看看吧!”
寒冰凑头一看,果然在左手腕侧有锅把抵着而产生明显凹陷的痕迹,他甚是佩服地看着天心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见寒冰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奥秘,天心便放开了章大娘的手,对她挥挥手,“章大娘,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章大娘匆匆忙忙作了一个揖便头也不回地跑下去后,那速度估计比抓贼的捕快还跑得快。
天心转身对司吏吩咐道,“记下,此尸二,颚比较长,肌脊明显,颈脊微弓,驼背所致。是男性厨子,年纪应该在五十至六十,身长七尺一。”
这丫头!殷璆薄唇微勾,深深的看着天心,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抹赏激。
似乎感觉到了殷璆的目光,天心蓦然回头,冲着他淡淡地一抹轻笑,然后又转身回到了那一堆白骨中间。
“此尸三,盆骨外形宽大且矮,盆骨壁光滑且菲薄,骨质较轻,盆骨上口呈圆形或椭圆形,前后宽阔,盆骨下口宽大,是女性,身长五尺。年龄嘛,在十六至二八,已育。”
“此尸四,前颅骨粗重,骨面粗,骨质重,肌脊明显,是男性,身长六尺八,年龄在二十至三十之间。”
。
透过已渐渐稀薄的夜雾,天边露出了第一缕曙光,天心勘检完所有的骸骨已经是近凌晨。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天心有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在天心身后的寒冰见状,正欲伸手去扶天心,殷璆更快一步,瞬间移位至天心的身旁,伸手环住了天心的腰际,将疲惫带着些迷离的天心往自己怀里带,然后整个打横抱起。
寒冰看了一眼落空的手,有些错愕,抬头望了一眼殷璆,见殷璆对他点点头,似乎在宣誓他对天心的所有权。寒冰亦对着殷璆点点头,唇角却微微弯出一个极浅的幅度,让人几乎察觉不到这是一个笑容,而更像一个讽刺。
一头栽进了殷璆肩窝的天心,挪了挪身体,寻了个最近的位置,安然入睡。此刻,外面的世界就算是雷雨交加、天崩地陷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殷璆抱着天心,大步向西厢院而去,将其送回房间。走近床榻,殷璆突然不想放手,他低头看着天心酣然入睡的纯真样子,心绪突然起伏不宁,心中荡起阵阵涟漪,难以自持。低下头,在天心唇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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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次日午后,天心领着金豆、银豆来到清香萦绕的庭院一处石亭,喝茶赏花。
春末夏初,栀子花开,绿叶白花,清香浓郁。虽无牡丹娇艳,却不失荷花妩媚,宛如小家碧玉清秀隽永、冰清玉洁。
天心煞是喜欢,情不自禁低吟道,“玉瓣凉丛拥翠烟,南薰池阁灿云仙。芳林园里谁曾赏,檐卜坊中自可禅。明艳倚娇攒六出,净香乘烈袅孤妍。风霜成实秋原晚,付与华灯作样传。”
“尝尝看,这是栀子花茶。这栀子花泡茶原味甘苦,可是加入一些花蜜就不一样了,甘甜爽口,唇齿留香。而且这栀子花、蜂蜜皆是润肺泻火的上品,还可治伤风,肺热咳嗽。”天心为金豆、银豆各自斟了一杯茶。
金豆接过茶小呡了一口,发现这栀子花蜂蜜茶真的很好喝,便整个执起杯子拼命地灌,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一边喝一边不忘啧啧赞道,“好喝,真好喝,妹妹你也喝喝看。”
“好喝!好喝!我还要喝。”银豆喝完一杯又要续。
“好喝也不能喝太多,这茶性凉你伤风感好点,再喝一杯就不能再喝了,知道吗?”天心一边给银豆续杯一边细心交代道。
“知道了!”银豆乖巧地点点头。
“好乖!”天心赞许地拍了拍银豆的头。
“天心姐姐,你懂得真多,连勘检尸体都会,你不怕吗?”银豆想起今天一早金豆带着她去找天心姐姐,被雷鸣叔叔挡下。雷鸣叔叔告诉他们昨夜天心彻夜勘查骸骨天亮了才睡下,叫金豆领着她自己去玩不要去吵天心姐姐休息。
“这个其实是”天心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从小在天山上见过无数的骷髅骨,有动物的,也有企图闯山的人。小时候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满山找骨头堆积出各种形状,拼接各种骨头,那些骨头几乎就是她儿时的玩具了。可是她能跟金豆银豆这么说吗?显然不能!她要这么说了,保不准这两小家伙都要把她当怪物看。
正当天心为如何回答金豆的话而犯愁的时候,上官夫人领着两个丫头端着两盘点心向天心这边走了过来,柔声喊道,“天心姑娘!”
天心回身一看,见来者是上官青云的夫人,早前他们曾经见过一面,她忙从座位上起身,微微屈膝行礼道“见过上官夫人。”
金豆见状立即扯着银豆的衣袖自座位上跳了下来,拉着银豆一起跪了下来,小声地喊道,“夫人好!”
“快请来,不用多礼!”上官夫人立即上前将金豆、银豆自地上拉了起来,“不知道是否打搅到你们?”
“不打搅,我们在喝花茶,夫人要不要来一杯。”天心将自己的位置挪到对面,然后请上官夫人坐下,为其斟了一杯栀子花茶,双手捧上。
上官夫人接过茶杯,轻呡一口,叹道,“好喝!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些果子、点心,大家一块尝尝。”
上官夫人招手唤下人将带来的果子、点心端上桌子,“早间我听下人说,天心姑娘带了一对娃儿回来,我一直喜欢孩子,故特意过来看看。是这两个娃儿吗?”
上官夫人眼珠子连转都不带转地盯着金豆、银豆,“两娃长得都很讨喜,这男娃儿浓眉大眼,一对眸子神采奕奕。女娃儿,白眼珠鹅蛋清,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像星星。”
天心为上官夫人介绍道,“男娃金豆是哥哥,女娃银豆是妹妹。”
上官夫人相当热情地将装点心、青果的盘子递到金豆、银豆面前,示意金豆、银豆自行取用,“金豆,来吃吃这个红豆酥,很好吃的,是章大娘的拿手点心。女娃儿都爱吃果子,银豆,你试试这个蜜汁青梅果子,这果子是开春的时候腌的,现在吃刚刚好,又脆又甜。”
金豆、银豆看到上官夫人手里的点心、果子甚是心动,却不敢擅自取用,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上官夫人,然后在转向看着天心。
天心早先就从上官府上的丫鬟们说起过,这上官夫人入门十载却始终未怀一子半女,为延续上官家香火曾多次主动提出为上官大人娶妾,皆被上官大人严词拒绝。天心想这上官夫人定是膝下无子移情于金豆、银豆,于是点点头示意金豆、银豆去取食。
“谢谢夫人!”金豆、银豆得到天心的应允后,立即伸手去盘子里抓果子、点心吃。金豆、银豆是穷人家的孩子,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精致的东西,又是个五、六岁孩子不懂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吃到好吃的自然想要多吃,于是一手抓一个,直往嘴里塞。
“吃慢点,不够让厨房再做。”上官夫人一边说,一边为帕巾细心地为小金豆擦拭蘸在嘴角豆沙沫子。
天心见上官夫人是真心喜欢孩子,心里有些感动,心想也许自己可以帮她了了一桩心事也不一定,遂说道,“夫人,你把手伸于我。”
“做啥?”上官夫人不解,却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天心但笑不语,只是将手指搭在上官夫人的脉搏之上。片刻后,天心命人取来纸张,写了两张药方递给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低头看了一眼,最上面的纸张上写当归、白芍、桂枝、吴萸、川芎、半夏、丹皮、麦冬、阿胶、党参、甘草、生姜、川楝子、山甲、路路通、丹参,水煎服。上官夫人原是不明白天心要做什么,可是这么一看心中便了然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将药方放在石桌上,叹息道,“无用的,这药方我都不知吃了几年了,也不见长进。”
“单是这药方自然是无用的,可是加上后面这一张,再加上我的针灸就必定让你和上官大人三年两抱。”天心将第二张药方抽出,递至上官夫人眼前。
上官夫人接到药方,低头一看,上面写着以蕲艾、檀香、零陵香、马蹄香、白芷、干松、丁皮、麝香八味药装白绫兜肚内,贴身佩戴。此方她从未见过,加之,近日她常听地下的人谈论起天心这姑娘,说她乃神医之后,能治瘟病又能勘骨,本事了得。上官夫人心中顿生一丝希望,然因失望过太多次,心中乃有些情怯。“这有效吗?”
天心微微一笑,说道,“此方行气走窜之功效,不能说绝对有效,但加上我的针灸至少有八成的希望。不知夫人可愿意一试?”
“愿意!愿意!”上官夫人立即激动地抓过天心的手,眼中有泪花闪动,嘴里不停地喃喃,“天心姑娘,谢谢你!”
“心儿,你对上官夫人说什么了?看你把夫人弄得这般激动?”殷璆一大步迈进了石亭,身后跟着上官青云、寒冰走进石亭。
“叩见三皇子殿下。”上官夫人回首,见来人是殷璆立即站了起来,正欲跪拜殷璆,却被殷璆制止住了,“此处非朝堂,夫人不用多礼。”
“妾身谢过殿下!适才,天心姑娘不过和妾身说些女儿家的体己话而已。”上官夫人面浅,自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提起自己不孕之事,遂抢在天心前面回答道。
天心自然是了解上官夫人的心意,遂调皮地对着殷璆眨了眨眼睛说道,“秘密!”
殷璆也不追问,只是伸手揉着天心的头顶,宠溺地说道,“女娃儿,总是有很多自己的秘密。”
天心不满地嘟着嘴巴说道,“谁是女娃儿,人家已经行过笄礼了。”
殷璆想起夜间的那浅浅一吻,眉眼含春,眸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揶揄道,“是啦!是啦!我们天心已经是大姑娘了!”
天心娇嗔道,“讨厌,你竟会取笑我。”天心见殷璆眼中尽是调笑的神色,哪里能依。
“好,不笑你!我们来说正事的。”殷璆敛下笑意,一脸严谨,“上官大人让原来刘家大院的老街坊做了一些回忆,和昨夜勘骨的记录做了对比,想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
“这个访老街坊的录入,这个是昨夜的勘骨录入,这个是我日前做的对比记录。”寒冰上前一步将三大本颇厚的册子一本本地递给天心。
天心接过寒冰手里册子,跟换了个人似地深沉肃穆起来,将册子放在石桌上一本本地翻阅起来。
上官夫人见他们在谈正事,就领着两孩子先告退了。
一壶茶的时间,天心已经翻阅完了三大本厚册子。合上最后一本册子,天心思忖了一会,淡淡地说道,“没有问题,寒冰做的很细致。只是131具骸骨,独独少了一个封姓管事,不知是辞了?走了?还是这场命案的内应?还有一点最奇怪,街坊都说这刘家媳妇十月怀胎,可是这骸骨表明她死时已经生产,131具骸骨中并没有属于婴孩的骸骨,这孩子哪去了?”
上官青云听天心这么一说,眸光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诧异,他没想到天心竟然能一眼看透其中的玄机所在。
对天心时不时的露一手,殷璆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报以淡淡的一笑。怎么说天心都是天机老人唯一的传人,又岂会是一个庸俗之辈。
寒冰嘴角掀起一抹兴味的浅笑,眸光幽然深邃地看着天心。
天心抬眸望向站在最前面的殷璆和上官青云,对于他们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当她将眸光转向站在殷璆侧后方的寒冰时,不禁怔了怔。
眼前这个男孩的清浅笑容像雪后初晴般洁净明亮,但也像雪一样冰冷凉薄。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让天心的心中倏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天心还来不及捕捉的瞬间又消失不见。
第48章 煞现()
是夜,云从月前掠过,不带一丝痕迹地将月亮带走,一并带走的还有那皎洁清亮的月之光。
一道顷长的身影从天而降,悄然无声地立于天心的床榻前,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床榻中睡得酣甜的人儿,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睡着正酣的天心因为陌生的气息而惊醒,那一股带着沁凉寒意的气息萦绕在天心周身,让她不自觉地微微打了个寒颤。
谁?好凌厉的寒意。天心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或是下意识的尖叫,她微微地侧身,面朝床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眼睛却微微地睁开一条缝,试图看清楚来人。
浓黑的夜幕并没有影响天心的视力,她很清楚地看见眼前的这道身影,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颀长而单薄,半截魑魅魍魉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如星辰一般晶亮的眸子以及一张含着讥笑的薄唇。
这是守卫森严的刺史府,殷璆就住在隔壁,门口还有雷鸣在守夜,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任何一点声响都能惊动他们,然眼前的鬼面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她的房间,他到底是什么人?不知不觉中,锦被下的双手紧紧地在身侧握成了拳。
天心在等待,静静地等待,伺机而动。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一道冰如千年寒潭的声音自天心的头顶响起,很轻很轻地落进天心的耳朵里,宛如天山上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人的身上,然后不着痕迹地融化。
天心倐地睁开了眼睛,自床榻上霍然坐起,双手撑着床榻向后移了移身子,坐靠在床头,小手悄悄地往枕头旁小青休息的地方探去。
当她摸到小青并将其放置掌心的时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宛如调皮的精灵,一双水眸波光粼粼,荡漾着晶亮的光芒。
有小青在手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天心双手在锦被下把玩着小青,镇定从容地开口,“你是谁?”
很有胆识,果然很有意思!天心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也不枉费他苦心寻找她十几年。
鬼面人见天心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吓到,不禁勾动嘴角笑意盈盈,那张令人闻风丧胆的魑魅魍魉面具搭配上他嘴角淡淡的笑意,显得更加的阴森怪异,“我是谁重要吗?”
天心一怔,接着摇摇头说,“确实不重要,那你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呵呵”鬼面人轻笑出声,嘴角却极力地微抿着,像似在隐忍着笑意,然而他微颤的肩膀,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