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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泽首先找到了那几个被打伤的魔宫弟子。
那几名弟子休养了,好歹都能下地了,哭天抢地地就朝阮少泽告起状来,说那人戴着斗笠,只用一把看起来不咋地的佩剑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趁他们倒地不起的时候将他们的袋子给抢走了。
阮少泽简直不忍直视,一脚踩在其中一个弟子屁股上:“你还有脸说!”
被一把不咋地的剑给伤成这样,居然还好意思哭诉。
“魔尊大人让你们去找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阮少泽问道,“居然还能被人抢走?”
那弟子抹了把眼睛道:“东西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不长在魔域,是魔尊大人特地派我们去人界采来的,据说是给圣使大人您补身体的。”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阮少泽的意料,他不由回头看向凌音。
凌音抱臂,沉吟道:“如果是给你补身体的药材,我倒是知道,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的。看那散修的举动,倒更像是来找麻烦的。”
阮少泽愣道:“找谁的麻烦?”
凌音耸了耸肩道:“这我哪儿知道去。”
阮少泽:“”
阮少泽低头问弟子:“你知道那个散修住哪儿吗?”
弟子摇头道:“不知,但他把我们揍趴下之后就往往东边去了。”
阮少泽再次回头问凌音:“东边在哪儿?”
凌音:“”
凌音带着阮少泽往东走,随行负伤的魔宫弟子,及侍女侍从若干。
能在小传山住着的人,都比其他地方的人有着异常敏锐的直觉,阮少泽一行人虽谈不上浩浩荡荡,却也看得出不是他们这些修士能惹得起的,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阮少泽想象中的恶霸挡路的情形出现。
途径一家酒馆,阮少泽有点走不动道了。
魔族不讲究清心寡欲,自然也不讲究辟谷,阮少泽自从来到魔域,嘴巴就被养刁了,整整十年,一日三餐从未落下。
看了眼天色,应当是正午了。
阮少泽摸了摸肚子,大手一挥:“先不找那散修了,本使饿了。”
凌音宠他就像宠儿子,自然没有异议,几名魔宫弟子更是不敢有异议,于是一行人便涌进了这个不算大的酒楼。
阮少泽和凌音双双落座,凌音又随意地让弟子和随侍们自己做,一下子就占了四张桌子,很是惹眼,更遑论这群人中有半数以上都是姿色出众。
阮少泽毫无所察,叫来店小二,噼里啪啦点了一长串菜名。
凌音等他说完,又要了一壶桂花酿。
最先上来的自然是两道凉菜和桂花酿,阮少泽才吃了没两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
“圣使,你看那边。”阮少泽侧头,就看到之前被他踩了屁股的弟子正鬼鬼祟祟地指着对面的角落,提醒他看。
阮少泽瞄了一眼。
装逼的兜里,天青色的衣服,还有放在桌上的一把不起眼的剑。
恍然大悟:“是他揍的你们?”
弟子用力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少泽总觉得那个斗笠男似乎也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阮少泽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拍开他的手:“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弟子:“”
热菜还没上来,阮少泽吃来吃去也只能吃凉菜,把一盘拌黄瓜消灭干净,阮少泽瞪着另一盘腥味浓重的海带丝,终是没能下第二筷子。
眼神飘忽两下,最终落在了凌音面前的酒壶上。
“想喝?”凌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阮少泽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还从来没喝过酒,不由好奇地点了点头:“辣不辣?”
凌音笑着让小二再拿了个酒杯:“你喝了不就知道了。”
阮少泽想着这是桂花酿的酒,应当不会太有劲儿,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结果刚喝下半口,他就后悔了。
直冲天灵盖的劲道让他差点把酒喷出来,艰难地把酒水吞下,阮少泽连连咳嗽,双颊上都泛起了一阵粉红。
凌音看得又吃惊又好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阮少泽正难受着呢,想也不想就拍开了她的手。
凌音却是玩儿上了瘾,硬是要去捏阮少泽的脸,阮少泽不好意思直接殴打女性长辈,只好愤愤不平地忍了下来,在外人看来就有点像是打情骂俏。
一阵桌椅碰撞的细微声响从另一个角落传来,阮少泽没注意,那名被他踩过的弟子却是时刻注意着,见状立刻扯阮少泽的袖子:“圣使,那人要逃走了!”
阮少泽顺着他的动作一看,果然看到斗笠男正在往外走。
“都怪你啦!”阮少泽没好气地扯开凌音的手,瞪了她一眼,“打草惊蛇了。”
凌音大感冤枉:“我干什么了?”
阮少泽理直气壮道:“你捏我脸了!”
凌音:“”
弟子道:“圣使,追不追啊?再不追他就跑远了。”
恰逢此时,店小二端着刚做好的才热气腾腾地上来了,阮少泽的视线在斗笠男的背影和饭菜中来回挣扎了片刻,一狠心一咬牙:“先吃!”
弟子们:“”
等阮少泽吃饱喝足,哪里还找得到斗笠男的踪影。
弟子们虽然觉得这位圣使大人不太靠谱,可也敢怒不敢言,毕竟是他们失职在先,圣使只是来替他们擦屁股的。
阮少泽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总觉得斗笠男还会出现的,便心安理得地在客栈住下了。
第152章 霸道师尊叛逆徒(22)()
第152章…霸道师尊叛逆徒(22)
阮少泽的修为今时不同往日。
那黑影一靠近;他便醒了过来。可自己睡醒和被别人吵醒的性质显然是不同的,阮少泽赤色的双眸不善地瞪着来人;正是白天看到的斗笠男。
阮少泽觉得凌音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就是来找麻烦的!
先前打了魔宫弟子;抢了东西不说,现在居然还想半夜偷袭,实在是太不要脸啦!
被打扰了睡眠的阮少泽很是不爽;二话不说就朝斗笠男发起了攻击。谁知那斗笠男居然如此厉害;好像能预测他的下一招式似的;对打得游刃有余,不一会儿;阮少泽都有些累了,他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阮少泽暴脾气一上来,就没控制住,抬手一个大招打了过去。
斗笠男的修为比他高;又能预测他的招式;自然是意料之中地躲开了。可他身后的墙壁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阮少泽轰出了一个大洞。
斗笠男:“”
阮少泽:“”嗨呀,不小心搞大发了。
这声巨响想不惊动其他人也难;客栈的其他客人并不愿意掺和到斗争中;都默默地选择了做缩头乌龟,只有凌音等人闻声赶了过来。
凌音推开阮少泽房间的门;便看到阮少泽正愣愣地看向破洞的方向。
再看破洞那边;一个容貌俊美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脚边还掉落了一个有些被损坏的斗笠。
“师尊?”凌音听到阮少泽如是开口。
俊美男人抿了抿唇,回应道:“你的眼睛好了。”
“啊?”阮少泽下意识眨了眨眼,道,“眼睛早就好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你为什么要抢魔族的东西?”
阮少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房尊不在他的无岚峰好好待着,怎么跑来这个三不管的小传山抢人魔族的东西了?
凌音忍不住道:“小备,这人你认识?”
阮少泽“哦”了一声,也不隐瞒:“他叫房尊,是栖霞剑宗的五长老,也是我以前的师尊。”
“就是那个收养了你的人啊,”凌音恍然大悟,朝房尊抱拳道,“小备前些年多谢房长老照料了。”虽然道修魔修势不两立,但对于这个照顾了她小侄子多年的人,凌音还是真心感谢的。
房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不予回应。
凌音也不在意,她只不过表达自己的谢意罢了,对方接不接受是对方的事。
寒暄完毕,凌音便立时不客气了起来,翻脸的速度让阮少泽都叹为观止:“姓房的,看在你曾经照顾过小备的份上,我们对你先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也请你克制自己的言行,若是你再想来偷袭小备,我绝不会轻饶你。”
阮少泽干咳一声,凑到她耳边道:“他修为十年前就比你高了。”
凌音瞪了他一眼,道:“闭嘴。”
房尊看着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敢问这位大姐,你是何人?”
“大姐?!”凌音的声音堪称尖叫,“你叫我大姐?!”
阮少泽又干咳一声,道:“他的年纪的确比你小来着。”
凌音怒目而视:“小多少?”
阮少泽想了想道:“不清楚耶,不过师尊他好像没到二百岁来着。”
凌音:“”居然真的比她小!
虽说修仙之人并不怎么在意年龄,可凌音到底是个女人,平时不提起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人当面嘲讽年纪,怎么能不生气,要不是碍于自己打不过对方,她早就动手了。
房尊看着面前二人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心里难受得紧,故意提高音量道:“备备,你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吗?”
阮少泽想也不想地就道:“挺好的呀,你呢?”
猛然想起魔宫弟子的文书中说捣乱之人是个散修,阮少泽心头闪过一个大胆地猜测:“师尊,你现在还是栖霞剑宗的长老吗?”
房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凌音给了阮少泽一肘子,道:“你还叫他师尊?”
阮少泽摸了摸胸口,皱着脸道:“都习惯了啊,那不然叫什么?”
“不打紧,备备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房尊语气温和道,“若是备备还认我这个师父,便是叫声师尊又如何。”
凌音闻言,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传说中的房长老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表面上显露出来的那么纯良,她的小侄子可别被骗了啊。
阮少泽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十分自然地承了房尊这句话。
房尊作为一个道修大能都没有介意有他这个魔族徒弟,他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由于房间被阮少泽打烂了,便只得再开一间房,赔偿和新房间的房费都由凌音负责,她交完钱,正准备让阮少泽提防着点房尊,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新的客房,自然得就好像两个人本来就住在一起似的。
凌音:“???”好像有哪里不对?
房尊走在阮少泽身后,甫一关上房门,转身之际便被人揪住衣领,狠狠压在了门板上,同时热情的亲吻也随之袭来。
阮少泽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先前身为道修,每天不吃不喝,清心寡欲,他都经常想把房尊扑倒,现在转入魔道,每天大鱼大肉,又以成年人的身体禁欲了十年之久,早就忍不住了,更不想再忍。
他几乎是一进房间就硬了。
阮少泽也不管房尊是如何想的,直接揪了对方的领子,先亲一波再说。
房尊的身体先是僵硬了几秒,而后如阮少泽意料之中地挣扎了起来,阮少泽也不多纠缠,意犹未尽地在房尊嘴唇上咬了一口,便向后退了开去。
房尊似是没料到他会推得这么干脆,表情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愣。
阮少泽见状挑眉,坏笑道:“怎么了师尊,还没被我亲够吗?”
房尊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阮少泽见好就收,扯了扯衣摆,返身走到床边坐下,边脱衣服边道:“开玩笑的,师尊可别生气,说起来,师尊跟着我一起进来,应当是有话要与我说?说,我听着呢。”
面对这样的阮少泽,房尊很是不习惯。
他眉头从进门开始就没松开过:“备备,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怎的”会变了这么多?
阮少泽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在床上坐下,道:“不就是治治眼睛,修炼修炼,啊还有,把导致我入魔的那个坏家伙给消灭了。”
房尊大为吃惊。
他一直以为阮少泽会入魔是因为体内有魔族血脉,控制不住才会变成这样,可阮少泽现在却告诉他,当年的入魔是有原因的?
阮少泽看到房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主动把昊渊魔君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在房尊还在消化的时候下了逐客令:“师尊,我很累了,想睡觉了,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房尊没动。
阮少泽眨眨眼,忽而又改了口:“或者师尊是想和我一起睡?”
房尊表情一滞。
“原来是这样啊,师尊早说嘛。”阮少泽笑眯眯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抓着房尊的腰带就往床上带,房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一直到了床边才想到要挣扎,阮少泽死死抓住他的腰带,往自己身上拉,“师尊别害羞啊,我同你从小睡到大,连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房尊的耳根一下子泛起了红色,看得阮少泽很是惊奇。
“备备,你先放手,”房尊的表情似乎很是纠结,“你不该我们需要谈谈。”
阮少泽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师尊是嫌弃我是魔族,明明在我入魔之前什么要求都答应我的,现在么哼,既然师尊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劳烦师尊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我要休息了。”
“备备!”房尊愠怒。
阮少泽充耳不闻,脱了仅剩的里衣就朝被子里钻去。
看到小徒弟后背上的那些痕迹,房尊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口。
阮少泽背对着他躺了一会儿,始终觉得有一道目光刺在自己的后背,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正要赶人,却被房尊眼中的痛惜给吓了一跳:“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你背上的伤”房尊没有说完。
阮少泽却是明白了:“你说那个啊,这不是很正常么,修炼的时候受些小伤,人之常情。”
哪里人之常情了!
房尊几乎要在心中怒吼,他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娇气得连划破手指都会哭的宝贝,如今身上居然添了这么多的伤痕!其余的小疤就不说了,后心那道巴掌大的痕迹,难道这孩子还曾性命垂危过吗?!
房尊的猜测说对不对,说错也没错,那道最大的伤痕,是在昊渊魔君第一次反抗的时候造成的,那时阮少泽真的差点死掉,但及时被老魔尊给救了回来,本身并没有受多大痛苦。
第153章 霸道师尊叛逆徒(23)()
第153章…霸道师尊叛逆徒(23)
月上柳梢。
寂静的夜空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破;是从客栈中的某个房间中传出来的。
不怎么平静的呼吸声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渐渐停歇;一道身影静悄悄地从其中一个房间中走出,不多时,又抱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回了房间。
阮少泽跪坐在床上,看到去而复返的房尊,眯眼笑道:“我还以为师尊走了呢。”
房尊瞥了他一眼,脸上无甚表情;只是道:“我不会走的。”
阮少泽挑了挑眉,也没再说什么,顺势下床,享受起了房尊搬回来的热水。
“其实我很想把师尊的东西留下呢;”阮少泽趴在浴桶边缘;一边替自己清理,一边吃吃地笑道;“但可惜不行;我会肚子痛;要是我是女的就好了;就能给师尊生好多好多娃娃了。”
房尊的表情一僵,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脸。
阮少泽见房尊不愿意看自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