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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要的,除除晦气么。”说完,西门药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展昭和白玉堂招手,“呦!”
那大个子抬起头,一眼看到白玉堂,也惊讶,“白老五!”
白玉堂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对他点点头。
西门药拽着那大个子到桌边落座。
展昭眨了眨眼。
白玉堂回过神来,问西门药,“你不是顺便劫了个狱吧?”
西门药被茶水呛得直咳嗽,摆手,道,“都巧了!今天正好淮三出狱!”
白玉堂惊讶,不过还是给展昭介绍了一下,眼前这个大个子叫淮弁,熟人都叫他淮三,就是之前白玉堂跟展昭说的那个,在天牢里的朋友。
淮三搔着头,不解,“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还来接我?”说着,狐疑地看白玉堂,“没理由你也来接我啊……”
白玉堂指了指对面的展昭,给淮三介绍,“这是展昭。”
淮三惊讶,“哦?南侠客。”
展昭看得出来他是江湖人,就对他拱拱手,“淮兄。”
淮三摆手,“跟他们一样叫淮三就行啦。”说着,跟伙计要酒喝。
“这是提早出来了?”白玉堂还是有些困惑,这么巧?
“就是巧么!”西门药道,“我进天牢刚递了名帖说想探监,狱卒就跟我说,还探什么监啊?他今天就放出来了,于是我就把他给接来了。”
于是,众人都看淮三,怎么回事?
淮三喝着酒,道,“前天大牢失火,被我发现了,救了几个人,结果刘正说我有功,给我减了刑期,这不隔了一天就放出来了么!”
“出来就好啦!”西门药给他夹菜,“一会儿我约了董肖他们吃饭,给你庆祝下。”
淮三笑,“也就你们几个还惦着我。”
边吃,淮三边看看白玉堂和展昭,道,“展大人都出马了,有案子要调查?跟我有关系?”
展昭笑了笑,这淮三看着是个爽快人,瞧他办事的风格应该事粗中有细,虽然秉性耿直但是人不混,起码误杀了丫鬟他都会跑来自首抵命。
展昭很爽快地将来意一说。
淮三就摇头,“刘正?这人可不简单。”
展昭点头,等着他接着说。
淮三放下碗筷,摸着下巴,开始琢磨,随后道,“被你们那么一说,没准那场火灾还不单纯……我就说无缘无故半夜三更起火呢!”
“天牢里,其实也不是一切都刘正说了算的,刑部、大理寺和皇城军包括开封府都说得上话。”展昭道,“失火事情不小,会有人调查的吧?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
淮三点头,“现在想想,刘正提前放我出来可能是怕我发现什么……”说着,大个子直拍胸口,“好险,刘正要是没放我出来而是把我灭口了,我估计还蒙在鼓里!”
展昭皱眉,“天牢的犯人都有记录,突然死了也是不好交代的,你发现什么了?”
淮三道,“你们不是问天牢里有没有文采特别好的人么?”
展昭点头。
“真的有这么三个人!”淮三道,“这次火灾也是从他们的牢房开始起火,起火那天正好是我妹妹祭日,我那天一天都没吃没喝,到了晚上又睡不着,突然那三人的牢房就起火了,但是其他犯人都睡得很死,连狱卒都睡死了,我叫了半天他们都不醒,后来可能我吵得太厉害了,引来了外边的守卫,才救了火。”
白玉堂皱眉,“天牢里不乏高手,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
“那些人后来都是用水给泼醒的。”淮三道,“跟中了蒙汗药差不多。”
“你那天一天都没吃没喝,结果就没事。”西门药好歹也是个郎中,就道,“是有人在食物里掺了蒙汗药吧?”
“天牢无故失火刑部一定会调查。”展昭道,“这大概就是你被提前放出来的原因吧?”
淮三点头,“其实我当时也怀疑,不过在天牢那种地方,少说就少错,装糊涂就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没追究。”
“那三个犯人,有什么特别么?”展昭问。
“天牢里一多半是穷凶极恶的武人,还有一些皇亲国戚都不跟我们关在一块儿,在别处。”淮三道,“但是这三人看着都是书生样子,平日神神秘秘的也不多话,而且单独一个牢房呆着,最可疑的是……刘正经常单独提审他们。可是这三人被带走之后回来也不见受到什么刑讯,反而经常是满身酒气。另外他们也不用干粗重活,大牢蹲得还蛮惬意,所以我们私下都觉得,可能是刘正的朋友。”
“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展昭问。
“也就一个多月前吧。”淮三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着,这三个倒不像是进去坐牢的,而是像进去避难的。
“可是在天牢里放火不容易,在狱卒和犯人的食物里下药更难。”展昭道。
“所以是内部人干的……”白玉堂问展昭,“你怀疑刘正想杀人灭口?”
“他们几个当年,铁定干过亏心事!”展昭点头,“得赶紧把那三人弄出来,不然的话,刘正应该会尽快下手,铲除他们。”
“说起来。”淮三道,“今天所有天牢的犯人都要去采石场凿石子,会有重兵把守,不过么……”
“天牢后头的那个采石场么?”展昭问。
“嗯!”淮三点头,“那采石场一边是石头山,经常有山石滚落,另一边又是悬崖峭壁……如果刘正想再下手的话,在那里是最好的了,另外……”
展昭点头,“众目睽睽下下手,造成意外的话,反而不容易引人怀疑。”
“刑部的人可能的确有些怀疑刘正,或者说已经盯上他了。”淮三说,“最近老有刑部的人来天牢。”
展昭摸了摸下巴,看白玉堂,“刑部竟然盯上刘正了?”
白玉堂也想了想,了然,“大概是赵祯嘱咐的吧。”
展昭眯眼——那只狡猾的狐狸!
……
“阿嚏……”
皇宫里,赵祯打了个喷嚏。
身旁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赶忙道,“皇上保重龙体。”
赵祯揉了揉鼻子,嘱咐一旁刚跟他回禀完天牢情况的刑部尚书,“大致情况朕知道了,估计展昭他们今天会去天牢调查,他们要什么你们就尽力配合,对刘正也不用客气,不用看朕的面子。”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赶紧点头,“是。”
赵祯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朕就不能多摊上几个靠谱点的皇亲么?唉……”
第568章 【插翅难飞】()
军营的靶场里,龙乔广拿着弓练习箭法。
自从他“开窍”之后,每次射出来的箭都会吓自己一跳,不过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射出这样的箭的,好像是身体自己就会了一样。
正练着,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呦,挺像样了么。”
龙乔广微微一愣,完全没感觉到内力靠近,但是声音却不远,表示是内力极高的高手。
一回头,就看到吴一祸和黑水婆婆站在身后不远处,刚才说话的是黑水婆婆,此时,她正抱着一个跟她几乎等高的黑色长木箱子,歪着头看着。
而吴一祸则是看着龙乔广手里的弓。
龙乔广低头,微微皱眉,那把弓又裂了。
吴一祸和黑水婆婆下意识地看了看不远处,就见地上堆了一堆断掉的弓。
这时,上方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得弄张铁弓。”
吴一祸和黑水婆婆抬起头,就见一旁城墙上,邹良和霖夜火正坐在那里,边看边吃早饭,他俩一大早就来观摩龙乔广射箭了,至于那种连贯的无形箭是怎么射出来的,两人完全弄不明白。
龙乔广搔搔头。
吴一祸看了他一眼,道,“小四子说你把箭靶射成了四半?”
龙乔广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哦……是啊。”
“再做一次给我看看。”吴一祸很感兴趣地说。
黑水婆婆也好奇地看远处的箭靶。
龙乔广拿了张弓,抬手刷刷两下……显得特别轻松,对面的那张箭靶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十字,随后碎成四半掉落。
城墙上,霖夜火嘴里的半个茶叶蛋都掉地上了。
邹良也惊讶,刚才龙乔广一直射流星箭来着,这个都邪了门了,无形箭射出去不是应该是一个窟窿么?怎么会变成长条形的切口?
吴一祸看龙乔广,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龙乔广眨了眨眼,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就做到了。”
城墙上,霖夜火张大了嘴,邹良伸手,托着他下巴替他把嘴合上。
吴一祸点了点头,“比我想的学的还快。”
说着,他走了过去,伸手将那把黑色的铁扇拿出来,轻轻一晃……一把黑色的细弓出现在了他手中。
龙乔广盯着那把黑金细弓,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传说中的……幽莲神弓!
城楼上,霖夜火一个劲拽邹良,那意思——看呀!
邹良托着下巴,很难想象这么一把细弓会有那么大威力……
“看好了。”吴一祸说着,抬手,对着远处的山壁一拽弓弦……
“哗啦”一声,山壁上出现了一道横向切开的巨大豁口,碎石落下,军营里附近的士兵都爬上城墙观看。
吴一祸又一拽弓弦……一道竖的豁口出现,山壁上一个巨大的十字切口,看起来异常的震撼。
霖夜火托着下巴,“这个厉害!”
邹良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随后说,“跟内力也有关系吧?”
霖夜火点头,“嗯,他内力毕竟太高。”
可是两人话音刚落,却听吴一祸对龙乔广说,“你也试试。”
见龙乔广傻呵呵张着嘴,吴一祸突然补充了一句,“跟内力完全没关系,你的内力足够了!”
龙乔广拿着手中的弓,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壁,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随后,就见广爷一把抬起手中弓,对着远处连着拽了两下弓弦……
随着弓弦断裂的“咔嚓”一声传来,远处那个巨大的十字豁口扩大了、也加深了……
众将士都张大了嘴。
霖夜火惊讶,“竟然印在吴一祸刚才射的那个十字上了,而且威力更大!”
邹良也点头,虽然完全无法理解是怎么做到的。
龙乔广低头看着手中的断弓,随后自言自语,“跟内力真的没关系内力根本就没离开过身体完全就在弓弦上是通过控制风所谓的无形就是可以变成任何形状……”
吴一祸听着他叽里呱啦自言自语,微微点了点头——果然孺子可教。
城楼上,霖夜火问邹良,“你兄弟说什么呢?”
邹良反问,“你确定想知道?”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还是算了。
邹良微微一笑,看着远处自言自语根本停不下来的龙乔广,低声道,“话唠可是天生会射箭的!让他们见识一下!”
龙乔广说了一半,突然抬起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
这时,吴一祸将他手里的断弓扔到了一旁,回头对黑水婆婆招了招手。
黑水婆婆将那个箱子扔了过去。
吴一祸伸手接过箱子,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来,一抽布包,里边有一张黑金的重弓。
城楼上众将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弓,黑色古朴,漂亮至极!
龙乔广还在发呆的时候,吴一祸将那张弓放到了他手里。
龙乔广盯着手中的弓。
吴一祸道,“幽莲神弓全名叫冥歨樊心弥彻摩蓝幽莲弓,分一重一轻两把……”
吴一祸话没说完,龙乔广突然将弓往他手里一塞。
吴一祸微微一愣。
黑水婆婆也不解。
邹良和霖夜火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吴一祸也意外——不要么?
龙乔广将弓还回去之后,突然退后了一步,一撩衣摆,双膝跪地,给吴一祸行九叩大礼。
行完大礼,龙乔广跪着双手抬起,恭恭敬敬接那把弓,“多谢师父!”
……
吴一祸倒是愣住了。
龙乔广接了弓后,道,“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师父,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与你为敌就是与我为敌,我定誓死守卫师父,谨遵师命,不辱幽莲之名。”
不远处,黑水婆婆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城楼上,霖夜火和邹良对视一笑。
吴一祸愣了良久,终于是笑了,点点头,伸手轻轻一拍龙乔广的肩膀,“好。”
……
城东天牢后方的石头山旁,有一个巨大的围墙圈成的采石场,这里是天牢重犯们最常工作的地方。
军方在石山的山崖上炸下巨石,犯人们的工作就是将巨石凿碎,最终凿成瓜子片一样的石片儿,用于修路之用。这是体力活,大多是牢中犯人完成,重犯们每天工作两个时辰,当然了,除了有天牢兵马守卫之外,犯人们也都带着镣铐。
除了守卫和镣铐之外,最完全的保障还有围着山建造而成的巨大围墙。这墙壁如同城墙一样高,十分的厚,城墙外就是东山,林木茂密,里边很多野生的果树,山上无野兽,附近很多农妇人会进山采果子,做成果酱到城中卖。
展昭和白玉堂从淮三那里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之后,就别过了淮三和西门药,去了刑部。
果然,刑部尚书早就得到赵祯命令,全力配合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要他想法子去将那三个书生都提出来,他们则是来到了东山林场附近,两人轻功甚好,一跃上了城墙的顶端,向下望。
此时,穿着白色囚衣的犯人们都在凿石头,天牢重犯大多体格健壮,也难怪,这里最少的也是背了一两条人命的,有很多则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大都要关押一辈子或者等着行刑。
围墙的四周围十步一岗,驻守着拿着兵刃的天牢军兵。
而那些囚犯们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行动十分不方便。
展昭站在城墙上扫视了一眼,微微皱眉——今天犯人特别多,目测不下五百,都穿着统一的囚服,那几个书生在哪儿呢?
这时,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指不远处的山边。
展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在山脚的位置,有三个穿着囚衣的人正在懒洋洋凿石头。相比起其他的囚犯,他们所在的地方晒不到太阳,而且也似乎没人管他们是不是在努力劳作,看体格也略显瘦小,跟其他的囚犯区别还不小。
展昭和白玉堂又扫视了一圈,刘正并不在。
这时,就见刑部尚书走到了里边,跟负责监工的一个狱卒头头说了几句话。
那狱卒就指了指山边那三个书生。
刑部尚书点头,示意他去将人带过来。
两个狱卒就往那边走。
只是这时,就见有几个囚犯突然抬起头……而展昭和白玉堂也听到了怪声音,似乎是山上传来的。
两人一抬头,就见山上突然一块巨石滚落,正砸向山下的三个书生。
展昭一眼看到了山顶上一个人影,白玉堂也看到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头行动。
展昭几个纵跃,跟只鹞子一样直冲山顶,而白玉堂则是直冲山下。
那三个书生惊慌失措,但是山石坠落速度太快,他们三个吓得腿都有些抽筋,连滚带爬也没跑开,眼看着就要被压成肉饼了,突然眼前白色身影一晃,随后听到龙吟一声,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