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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侯撇嘴,“又不是很远,能看到怎么可能听不到。”
展昭皱眉,白玉堂也觉得殷侯厉害,不过可能是内力的问题。
“啧啧。”殷侯笑着会意,问两人,“不会啊?不会就问么,要不要外公教?”
展昭和白玉堂有一点点别扭——倒不是让殷侯教不好意思,而是因为殷侯那样子太得瑟了。
展昭瞧着殷侯,往他眼前一凑,“那你教不教?”
殷侯立马眉开眼笑,伸手指了指耳朵前方接近面颊处,“这里有一条筋络,内力可以过,一过……就知道效果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伸手摸了摸耳朵,还真感觉这里似乎是有筋脉……两人练武方面都是绝顶的奇才,一点即透,很快领会了殷侯的意思。说来也奇怪,运气过耳之后,四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远处桃花林里目照瑭说话声,也可以听得清楚明白。
目照瑭似乎正在发脾气,“你究竟怎么办事的?叫你抓人,抓来抓去,竟然连白玉堂家的丫鬟都抓来,这下误了大事,都不知道怎么跟主人交代!”
白玉堂皱眉——主人?
跟目照瑭对话的,是一个老婆子,这老婆子之前应该是等在桃花林里的,穿了一身黑,乍一看还以为是帮手的老妈子,仔细看……样子有些怪,长得有点像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殷侯一边一只胳膊,搭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上,瞧着桃花林,“我才没看着你们几天,你们怎么惹上那麻烦了?”
展昭好奇,“什么麻烦?”
殷侯敲了敲展昭的脑门,又突然伸手揉他脸,跟平日展昭揉小四子的动作差不多,“你不认识那老太婆啊?”
展昭按住脸,看白玉堂,那意思——你认识那老太婆?
白玉堂摇摇头,这老婆子除了脸比一般老太婆皱一点之外,没看出什么大问题啊。
“唉。”殷侯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道,“那个皱巴巴的老太婆可有些来头,她姓朱,本名叫朱颜,人称猪颜鬼婆。”
展昭愣了愣,白玉堂也皱眉——猪颜鬼婆这名字他们听过。
“就是那个精通摄魂术,臭名昭著的猪颜鬼婆。”展昭不解,“不是说她因为害人,被杀头了么?”
“这个老太婆门槛可精,当年杀头不过是因为仇家太多,来个金蝉脱壳,不过后来去了西边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殷侯摸着下巴,“这老太婆以前也曾经想加入魔宫,不过她心术不正,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出卖朋友,是个反复小人,被你红姨打伤之后跑了。你红姨险些就把她抓住五马分尸了,可惜她狡猾逃得快。”
“哦……”展昭点点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不过算算年纪,这位鬼婆也得有个百来岁了吧。
白玉堂还挺好奇,问展昭,“除了蓝姨,还有红姨?”
展昭一笑,“红橙黄绿青蓝紫一共有七个姨!”
白玉堂望了望天——魔宫人口真多……
“摄魂术……”展昭听出了些苗头,问殷侯,“那几个姑娘呆头呆脑的,是不是也中了摄魂术?”
殷侯一摊手,“摄魂术这种东西,除非你内力深厚,不然很容易中招。不过如果人比较坚强,或者单纯一点心无旁骛,都不太容易中了,最怕是心里头有事想不开钻牛角尖的,一迷一个准。”
“杏儿为情所困,应该是容易被人乘虚而入的。”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觉得应该把杏儿救出来,但是既然后边还有个主人,那表示目照瑭和鬼婆都是小喽啰,需要把幕后的人引出来。
“既然白玉堂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就要把这丫头除掉。”目照瑭对鬼婆道,“你让她自己动手,手脚干净点,别留什么后患。”
猪颜鬼婆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银铃,对着杏儿轻轻晃了晃,原本呆呆的杏儿抬起头,就望向鬼婆。
鬼婆对她招了招手,往前走,杏儿就跟在了后边。
白玉堂觉得不妥,别出了什么事,就要跟去。
殷侯轻轻一摆手,示意他俩继续在这里盯梢,他去救人就好。
白玉堂和展昭点了点头,殷侯就没影了。
展昭一拍白玉堂肩膀,“别担心,外公不止能救回杏儿,估计还能把鬼婆提溜回来。”
白玉堂点点头,他当然相信殷侯。
两人继续听,就见目照瑭背着手,看了看天色,“时辰差不多了,这时,有另外两个随从打扮的女人,捧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袱过来,放到姑娘们眼前,放下。
随着她打开包袱,那些姑娘们纷纷走过去,拿起黑包袱里的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仔细看了看——像是黑色的夜行衣。
随后,那些姑娘们旁若无人就开始换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转过脸——真是中了摄魂术了吧。
等姑娘们换完了衣服,又去包袱里,一人抽出了一把匕首。
展昭惊讶地看白玉堂——都会功夫?
白玉堂皱眉摇了摇头——反正杏儿是不会,这几个么,不知道,但看样子似乎也不会。
目照瑭一摆手,那些姑娘们都朝四边散开,分头走了。
“分头走的……”白玉堂觉得纳闷。
展昭也不解,“看她们行动缓慢,的确不像是会多高武功,这三更半夜的,拿着刀去做什么?”
白玉堂一摊手,这么多人他们才两个,自然不知道盯着谁,只好盯着目照瑭。
可目照瑭似乎是等鬼婆回来,左右等不到,就皱眉,“怎么那么慢,杀个丫头要那么久。”
随从低声说,“御使,我们先回馆驿吧,太久不回去,容易惹来宋兵怀疑。”
目照瑭叹了口气,点头,没再等鬼婆,自己带着随从走了。
展昭笑了笑,“似乎彼此关系不是太好。”
“正常。”白玉堂低声道,“那目照瑭看起来自命不凡,猪颜鬼婆臭名昭著,应该入不得她眼。”
正说话间,就听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展昭和白玉堂仔细一听,就听到是,“饶命啊,殷侯饶命……我这就滚出中原再不入半步,饶命……”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跃下了树。
月光下,就见殷侯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跟着正在拍头的杏儿,还有边跟边求饶的猪颜鬼婆。
杏儿此时神情倒是清明了不少,她拍着头,似乎脖子还痛,抬头一眼看到白玉堂,愣了愣。
“少爷!”杏儿叫了一声。
白玉堂点点头,看来这丫头是醒了。
“疼死了。”杏儿揉着脖子。
白玉堂看了看她脖子后边,有一个红色的点,似乎是受了伤。
“没事吧?”白玉堂问。
杏儿赶紧摇头,边瞧了殷侯一眼,“我刚才差点就跳下山崖了,多亏他救了我。”
白玉堂点头,不管殷侯和他多熟了,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家的丫头,理应道谢。
殷侯摆摆手让白玉堂不用客气,回头瞧了那鬼婆一眼,淡笑,“你命还真长。”
鬼婆此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求饶,什么有眼无珠啊,不知道殷侯大驾光临……总之什么拜年话都说出来了,就是求殷侯别杀自己。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站在一旁,猪颜鬼婆虽然名声坏,但好歹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见殷侯怕成这样也实在是……
殷侯对展昭一歪头,那意思——问吧。
展昭就问鬼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迷惑那些姑娘?”
猪颜鬼婆扁了扁嘴,低声道,“其实,我被逐出中原武林后,一直在西南生活,日子过的艰难,后来目照国兴盛,四处寻觅国师,要求必须是女人……我就去了。
“目照国请你做国师?”殷侯听着都新鲜,“那国王口味够重的。”
鬼婆嘟囔了一句,“这目照国的国王,成日戴着个面具神神秘秘,但是武功奇高而且狡猾得很,她招募了不少奇人,似乎有所图谋,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图谋什么?”展昭问。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们都不是直接听命于国王,而是另一个人。”鬼婆皱着眉摇摇头,“那也是个奇人。”
“是什么人?”展昭问,心说你倒是爽快点啊,问一句说一句慢死了。
“我不知道她真名,年纪轻轻一个姑娘,不过有过人的能为,大家都叫她……”鬼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桃花娘娘。”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是这么巧吧?
再看殷侯,蹲着捶地,“桃花娘娘……哈哈。”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也明白殷侯为什么笑那么开心,的确蛮好笑的。
“对了,你抓那么多为情所困的姑娘,利用摄魂之术操控她们,目的是什么?”展昭看了看杏儿,问鬼婆。
“是目照瑭让我干的,我都是听她的,她原本打算行刺大宋皇帝的。”
“什么?”展昭一惊,想起刚才那些穿着黑衣的姑娘,“那些姑娘刚才拿着兵刃走了,莫不是进宫行刺?”
鬼婆摇摇头,“没,本来是打算出其不意,留几个姑娘在皇宫里,可没想到会引起怀疑,几乎耽误大事,所以计划改变了。”
“改变成什么样?”展昭问。
鬼婆皱了皱眉头,“是……让那些姑娘去找负心汉报仇去,然后都自杀。”
被鬼婆这么一说,展昭立马想起了偷梁换柱的曹剑和黄瑞云,莫不是两人知道了什么?才想出这一招来。
不过这些姑娘在全无意识的情况下持刀行凶再自杀,那就太无辜了,这目照瑭够狠的。
展昭一拍白玉堂,示意自己要回开封府多带人手去寻那些姑娘,白玉堂就点头要跟他一起回去。
这时,却听殷侯在后头悠悠地说了一句,“那什么,玉堂啊,你师父也来了。”
殷侯的话音一落,白玉堂脚步一停,回头看他,“我师父也来了?”
殷侯摸了摸下巴,望着天,“他下午跟我一起进开封城门的。”
“天尊也来了?”展昭挺开心,终于可以见见这位奇人了,“他没跟你一起来?是去白府了?”
“咳咳。”殷侯嘟囔了一句,“刚刚的确跟我在一起……”
白玉堂倒抽了口气,“他又迷路了?”
殷侯打了个响指指了指白玉堂,“没错。”
白玉堂扶额,“又来了。”
展昭纳闷——莫非天尊跟自己一样,是个方向痴?
白玉堂拍了拍展昭,“你去找那些女人,我去找我师父。”
展昭见他似乎很担心,就安慰,“不用担心,开封治安很好的,就算迷路了,天尊应该也会找个客栈住一宿,天亮了我派人帮你找。“
白玉堂却是一个劲摇头叹气,“一个时辰内一定要找到。”
展昭微微一愣,“为什么?”
白玉堂无力,“如果他迷路一个时辰以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展昭张大了嘴,“会有什么后果?”
一旁殷侯搔着后脑勺感慨,“总之是很严重……”
……
皇宫门口,一个白衣人仰着脸,望着紧闭的大门和雕梁画栋的屋檐,摸下巴。
晚风吹动他满头的银丝,就听他幽幽开口,“开封的客栈,真气派!”
一摸腰间——没带钱。
想了想——先溜进去住吧,明早让玉堂来付钱。
54【刺客】()
“九叔。”
赵祯一手拿着份奏折;一手拿着个赵普请他吃的烤地瓜,走到御书房门口,看蹲坐在门槛上打哈欠的赵普;“南宫已经加强护卫了;你回去睡吧。”
赵普摆摆手;换一只手托着下巴,“不行,眼皮跳,今晚估计得出事。”
赵祯跟他并排坐在门槛上;把奏折放在腿上;边剥地瓜皮边啃;“对了;你怎么最近一直在开封府呆着?”
赵普倒是认真想了想;“反正我也闲着。”
赵祯挑眉看他,“闲着?闲着你不回王府尽孝?皇太妃最近老找太后投诉你。”
赵普无奈,“我皇娘不是投诉我,是想给我找们媳妇儿。”
“那你就找一个呗。”赵祯吃完地瓜,黏糊糊的手在黄袍上蹭了两下,很感兴趣地问赵普,“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朕给你挑。”
赵普一挑眉,“免了吧,这玩意儿要看缘分,挑有什么意思。”
赵祯刚想再说什么,就见陈公公过来问,“皇上,今晚寝宫还点宁神香么?”
赵祯摆摆手,“唉,还是算了吧,王太医给朕开那点香不是宁神的,根本就是蒙汗药,朕是失眠,可也不想每晚昏过去不省人事。”
陈公公忍笑。
赵普纳闷,看赵祯,“你睡不好?”
赵祯无奈,“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晚上睡不安稳。”
陈公公小声告诉赵普,“前几日皇上感染了风寒之后,就得了个头疼症,晚上有时候头痛肩膀疼,就睡不好了。”
赵普一拍腿,“刚才不说,让公孙给看看啊。”
赵祯笑了笑,“那么多太医都看不好,算了,养几天就得了。”
赵普撇嘴,“我跟你说,那个书呆子公孙策别看脾气不怎么样,医术那是天下第一,别说十来个太医,一百个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赵祯张着嘴看赵普,“这么厉害?”
赵普见他不信,抬头招招手。
屋顶上,赭影落下来。
“去开封府看看,公孙睡了没,没睡送他进宫,就说皇上头疼。”
“是。”
赭影刚想走,赵祯拦着,“明早再说吧……”
“皇上。”陈公公心疼,“您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了。”
赵普对赭影摆摆手,那意思——赶紧去吧,以公孙的习惯,应该还没睡呢。
果然,没一会儿,赭影骑快马将公孙还有死活要跟来的小四子,带到了皇宫。
公孙提着药箱,赭影抱着小四子,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前。
赵祯还挺不好意思,见小四子迷迷糊糊的,就道,“该不是把孩子也吵醒了吧。”
公孙摇头,问小四子,“困不困?”
小四子一甩脑袋,“天大地大,看病最大!”
赵祯被他逗乐了,道,“这点年纪当然要早睡。”说着,对陈公公说,“送小四子去我寝宫睡。”
公孙一惊,心说——哇,小四子够气派的,连皇上的龙床都睡了。
见公孙为难,赵普戳戳他,“你让小四子留下睡呗,我今儿个守夜闷呐,你一会儿看完病陪我玩到天亮。”
公孙嘴角抽了抽,心说陪你玩?怎么玩?玩你还是玩我?
不过公孙见赵祯脸色的确不是很好,也不跟赵普犟嘴,先看病。
皇上龙体欠安,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公孙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给他诊脉。
诊过脉,公孙皱着眉头摸下巴,“皇上半个月前是不是染了风寒?持续了三四天才痊愈?痊愈后先是晚上睡觉四肢酸麻,后来就耳鸣,这几天开始偏头痛,痛在右半边?有时候还会鼻酸。”
赵祯惊讶地看着公孙,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公孙竟然全说中了,就诊个脉。
赵普对赵祯一个劲挑眉——看着没?这就叫实力啊。
赵祯点头,“对啊,先生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时,陈公公回来了,告诉赵祯,“小四子已经安顿在寝宫睡下了,庞妃在给他讲故事,哄他睡着了再回宫。”
赵祯点头。
公孙从药箱里取出一副银针,站起来,边问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