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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待正欲嗔他要他正经点,紧接着听他又道:“我说我佩服他怒发冲冠为红颜,折了项阳一条腿。”经他这一提醒她才记起项阳的事,方颂祺说是项阳为她争风吃醋,今晚一瞧,对手可不就是封奇。
“你知道封奇是什么来头?”戴待颦眉:“阿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太愿意透露。她平时那么能嘚瑟的人。最近和我说话,但凡话题扯到她老公身上,她都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或者说些玩笑话转开。”
顾质淡淡反驳:“她不是向来十句话里九句假么?”
“是!可是,”戴待不满地撇嘴,转了一个大折:“你不懂,她以前说话确实也真真假假叫人辨不明虚实,但我和她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就算不清楚,对不对劲还是能感觉到的。”
顾质瞥戴待:“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在说所谓‘女人的第六感’,或者说直觉。”
“……”戴待噎了一下,以为顾质要像过去那般开启学霸模式对她进行一番嘲笑,结果他却是轻笑道:“你的第六感有点准。”
“什么意思?”戴待不解:“准就准,不准就不准,什么叫有点准?”抱怨完,她猛地反应过来顾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的意思是,我的感觉没错,阿祺和他老公有很大问题?”
“不是。”
“欸?”
顾质颇为无奈地捏了捏戴待的脸:“别人夫妻之间有没有问题,我哪里会知道?”
戴待拂开他的手,“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方颂祺大概确实不太方便和你多提他老公的事。”说完这一句,顾质突然转回她最早的问题:“你不是好奇我和封奇聊些什么吗?”他故意顿了一下,继续道:“聊泮溪楼。”
“泮溪楼?”戴待越发糊涂,“泮溪楼怎么了?”
“封奇是港城人,最近两三月突然来了荣城,对房地产、餐饮、娱乐场所等荣城的几个大行业都加以涉足。泮溪楼和‘漾色’,这两个地方你比较认识,所以举例给你。”
如果不是因为泮溪楼抢走了TK要推行的项目,他倒是不知道,最近荣城来了这么大手笔的富商。
而且,不止如此。
“至于我之所以说方颂祺大概不太方便多提他老公,是因为,封奇在港城是十分出名的黑底子出身。”这也解答了他这个富商为何这么富。
戴待讶然,“黑底子?”
顾质肃脸点头:“封奇的父亲,二十多年前曾经是港城最大社团组织的大佬。”
他没想到的是,方颂祺的老公会是封奇。因此他才有些明白,上回项阳为了方颂祺带扫黄小分队去砸GUNGLESPA的场子,为何会吃了那么大的亏。
戴待一边听着,一边回想起此前方颂祺和她老公之间的一些鸡飞狗跳,眉心越凝越深重。
深重间,察觉顾质忽然没了声音,她抬眸:“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后来呢?”
顾质瞅着她的焦虑,压了压她的眉心,“你在担心方颂祺?”叉亩双扛。
戴待坦诚地点头。
社团大佬的儿子,遥远得只能在影视剧里听闻,方颂祺和来头这么大的人扯上关系,而且关系怪怪的,她如何能不担心?
“有项阳在,轮不到你管。”顾质揉了揉她的头发。他都能查到这地步,项阳手里有来自王牌的资源,肯定了解得比他更深入。难怪这回,项阳和方颂祺的动静闹得前所未有地僵。项阳他……遇上麻烦的对手了。
戴待的情绪益发低落起来,轻声喃喃:“阿祺的事轮不到我管,那我自己的事呢……”
顾质的手顿了顿,转而将戴待揽入怀中:“反正你和戴家不亲,是不是他们的女儿,一点都不重要。”
戴待的下巴抵靠在顾质的肩上,心中依然愁绪万千。
不重要吗……怎么可能不重要……
荣城大学的西大门走出去,连通的是一个景区的湖,两人不知不觉已行至湖上汉白玉砌的桥,桥下波光潋滟,月影荡漾。
虽是夏日,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加之戴待的旗袍单薄,顾质抱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两只手臂完全是冰的,立马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语气不免苛责:“也不懂得喊冷。”
戴待嘿嘿笑了两下:“这不是给你主动护花的机会嘛。”
“走,该回家了。”顾质摆起扑克脸,握住她的手就走,却一时忘记了戴待还穿着双高跟,此时被他一拉,正好下台阶,戴待的脚落了个空,“啊”地短促低叫。
“怎样?”顾质当即紧张地回头。
向来细心的他竟也有粗心的时候,戴待感受着脚上传来的疼痛,连着今晚积累下来的情绪,成片的委屈不由涌上心头,忿忿地捶打他:“当然是扭到了还能怎样!”
顾质不闪也不躲,弯身在她面前蹲下,抓住她揉脚的手:“别揉,越揉越肿就不好了。先回车上!回车上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说着,顾质帮她脱下鞋子让她自己提着,然后拦腰横抱起她,戴待环住他的脖子埋首进他的胸膛。
马休和车子早绕到西大门这边等着他们,见顾质表情严肃地抱着戴待回来,连忙帮忙打开车门。
上了车,顾质抓起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托着她的足弓低头查看。
扭得应该没太厉害,至少不见肿。他松了口气,开始帮她轻轻地揉:“如果揉到哪里疼,自己出声。回去好对症上药。”
“嗯……”戴待瓮声瓮气地应,靠在舒服的椅座里,注视着早已司空见惯的顾质的认真表情,眼皮渐渐沉重。
顾质帮她揉了一会儿,觉得始终隔着层滑溜溜的丝袜,十分不方便,正准备和她打商量把袜子先脱下来,才反应过来她好像上车后已经半晌没有声音。
一抬眸,她沉静的睡颜映入他湛黑的眸子。
顾质的唇线不由抿出好看的弧度,掌心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脑中浮现出那份曾给戴莎和小顾易做过的亲子鉴定报告。
没有血缘关系。
而林银兰又否认了戴待是她的女儿。
那么,究竟是戴莎和戴待其中一个非戴乃迁所生,还是……两个都不是……
凝神间,他转而伸出指头在她的唇瓣上摩挲,静静地凝注她。
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的顾太太,都是我的戴等等,都是小顾易的母亲。
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第139章 在等人()
抵达四季风楼下,顾质正要将戴待从车里抱出来,戴待先一步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在车厢内张望两眼。一下从座椅上惊呼着跳起:“哎呀,衣服都睡皱了!”
这一跳,脑瓜子不小心磕上车顶,疼得她龇牙咧嘴霎时清醒无比。
她的一连串动作太快,直到她捂着脑门眼泪花花,顾质才反应过来,沉着脸咂嘴她的毛躁:“慌什么?皱了就皱了。”
他捞过她的腰打算继续抱起她。却被她推开:“不要了,我自己走。”
顾质皱眉:“你是想继续穿着高跟鞋走,还是想光着脚走?”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丝袜不知何时被脱下来了,不用猜就知道是顾质干的好事。
“袜子呢?还给我。”戴待板着脸对他摊手。
顾质双手抱臂,眼睛瞟向垃圾桶。
戴待由此顺利地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自己被扯破的丝袜,嘴角不由一抽:“你、你、你对它做了什么?”
顾质眯了眯眼:“不如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你——啊!”
顾质没再给她啰嗦的机会,一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出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三下五除二,果断打横抱起她。
戴待在他怀里扭动着,拉拉自己的裙摆,又拉拉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西服外套,脸颊飞出两朵红晕,低声提醒:“裙子太短!会走光!”
在荣城大学被他抱起时她就想说了。可彼时光线昏暗又没有其他人,所以无所谓地作罢。现在完全不一样,马上要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面对无数双眼睛……
闻言,顾质略一思忖,一只手抓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嘀溜一提帮她换了个姿势,她便从被公主抱,变成了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前。
她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两脚挎在他的腰间。旗袍是紧身的,这样的姿势使得她旗袍的下摆完全被撩到了腰上。若非套着他的西装外套,下半身根本就是走光的状态。
戴待眨眨眼,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不知是有多暧昧,脸“轰”地烧成猪头,挣扎得越发厉害:“放我下来!你要丢人自己丢,别拉着我一起!”
顾质根本不听她的,抬脚往里走,边欣赏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边斜勾着唇角劝告:“不想丢人就安分点,抱紧我,把脸埋我胸前。没人能认出你。”
眼瞅着他的一只脚已经迈入酒店大堂,戴待上下不得,只能按照他说的三步就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埋脸。
怎料,一路走过,碰见的服务员皆主动对顾质问好,问候的内容全部都是:“顾先生,顾太太。晚上好。”
直到电梯前帮忙按楼层的服务员也来了这么一句,戴待终于忍不住抬头朝对方破口:“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顾太太了?!”
服务员被她吓得直咽口水不敢说话。
顾质愉悦的轻笑声在她的头顶散开:“这不是连猜都不用猜吗?”
上当了!
戴待瞪他,反抗性地再度挣扎:“放下下来!”
两人已走进电梯,无外人“观看”。
顾质眼眸深深地噙笑看她,头一低,猝然吻住她的唇,却和平日的吻十分不同,先在她的唇角一点点地舔舐,最后一口叼住,像吃着什么美食珍馐,津津有味地吮弄。
唇舌纠缠中,他搂紧她,顺势将她压在轿壁上,不忘伸出一只手掌贴到她的背上,让她的背与凉凉的镜面隔开不至于受寒。
逼仄的轿厢内,空气的温度一点点地爬升,身上随之急速攀附上来心痒难耐的热。他姑且停下来,拉扯松衬衫的领口,哑着嗓子问:“有没有想起什么事?”
戴待正缠在他的脖子上娇喘不息地嗔他。
她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南城同学会上,她故意勾引他旧情复燃,两人同样也是在酒店的轿厢里旖旎漫漫。只不过,那次的结果……
她无须回答,顾质已从她的表情读出她的回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相闻间,低低地笑着唤她:“等等……”
他唤她,嗓音低沉魅惑,只是唤她,但所表达的意思不明而喻。尤其以两人现在的姿势,西服之下,他的另外一只手掌就托在她的臀,她的腿根清晰地感受着他几欲撑破西裤的强烈反应。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顾质就这样继续抱着她走回公寓,眼瞅着他如饥似渴,戴待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甜腻地笑着,伸出食指在他颈下胡乱地戳。
顾质快速地按门上的密码,捏了捏她的臀,喘着粗气预警:“现在笑,待会儿有你哭的。”
戴待狡黠地眨眨眼,不怕死般笑得益发明艳,手指头愈加肆无忌惮。
顾质危险地眯起眸子,一进公寓便反手带上门,一刻也不耽误地再次把她甜滋滋的嘴唇堵上,侵入她的檀口,勾动她的软舌,缠绕交舞。掌心更是开始在她腿上摩挲,抱着她从玄关迈进来,急不可耐地就要往两人的卧室去。
戴待的眼角余光就是在这时扫见灯光大亮的客厅里,一抹小身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专属小板凳上,看起来像在发呆。
她骤然一个激灵,身上的情欲霎时退了个干净,忙不迭拍打着顾质从他身上滑下来,紧张地拉扯西装外套遮盖之下她撩至腰间的裙摆。
因为戴待的异常,顾质自然也发现了小顾易的存在。
“少爷,戴小姐,你们回来了。”周妈泡好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
顾质皱起眉头问:“怎么还没睡?”好事被打断心里难免有点火,不自觉地泄露在语气里。
周妈不明所以,只急忙解释:“小少爷不肯睡。该搭的积木都搭完好久了,我本来要抱他进屋的,他躲闪着不愿意,就是一个人坐着。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敢勉强他,只能陪着他。刚刚看时间差不多,担心他饿,所以给他泡奶。”
她说话期间,戴待已经走过去抱住小顾易,他这会儿倒是乖乖得没有闪躲。
“想喝奶奶吗?”明知他多半不会回应,戴待还是将他视为普通孩子一般先问了他一句。
他确实没吭声,低垂着眼皮子并未看她。
戴待从周妈手里接过奶瓶,凑到小顾易面前。
小顾看也没看一眼,避开奶瓶趴到她的肩头。
戴待淡淡地翘唇笑,把奶瓶重新递回去给周妈:“不想喝就算了。我抱他进去睡觉。”
她带着小顾易回房间,走得风轻云淡不带一丝牵挂。顾质抿抿唇有点不高兴,松了松衬衫领口,也只能去浴室洗掉身上残留的燥热。
等他从浴室出来,卧室里还不见她人,他穿过衣帽间去隔壁找她,正见她弯身于小顾易床边,一脸温柔地给小顾易掖被子。
“睡着了?”顾质行至她的身后,恰好在她站直身子时,双臂圈住她的腰肢,搂着她一起看小顾易的睡颜。
“嗯。”戴待轻声应,眉眼间浮着一丝沉凝。
顾质也问出他的疑虑:“他是怎么了?貌似越睡越迟。”
戴待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在他怀中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他:“好像不是他越睡越迟。我觉得,他好像……是在等我们。”
闻言,顾质微诧,望向床上的小人。
“上回在南城,貌似也是这样。”戴待偏着脑袋,虽凝着眉头,但眼里因这分猜测而溢着希望与欣喜:“如果真是这样,说明他对自己身处的环境,甚至是对我们,都越来越有感觉了。”
她忍不住抓紧他胸口的衣领:“等我去咨询医生!小顾易最近一段时间的进步实在太多了,我们需要好好探究,深入了解。”
听她提及医生,顾质也想起,该把小顾易最近的状况和毕婳聊一聊。
如是想着,他微笑着附和戴待,拢拢她的头发:“嗯,好。”
然而,进步是一码子事,兴许小顾易未来能大致做到生活自理,但不论如何,一想起自闭症将伴随他一辈子,戴待亢奋的情绪顿时又萎靡。
大抵是读懂她的心思,顾质勾起她低垂的头:“我们很幸福。别人家做父母的,担心孩子长大后越飞越高离他们越来越远,想亲近都亲近不到,我们的小顾易,一直都会和我们一起生活,永远陪伴我们左右,这不是承欢膝下的美满团圆吗?”
戴待咧嘴笑:“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顾质挑眉,“那你要不要亲口尝一尝?”他玩笑着就要唇凑过来,戴待言笑晏晏地按住他的脸,自他怀里挣开,“才不和你闹,我去洗漱了!”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看着她迈着两条白花花的腿,顾质侧头瞥一眼床上的小顾易,心中有些明白为何总有那么多夫妻想多过几年的二人世界,不由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
翌日清晨,戴待前往医院探视林银兰。叉亩双弟。
戴乃迁没法时时刻刻在医院里守着她,把家里的其中一个佣人遣做护工帮忙照看。
林银兰已不像昨天那般躺着不动,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