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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在这外面吹风了。回去喝汤吧。”范美林挥挥手。
“好。那我下次去再来看你。”
戴待起身,和苗条走回医院大楼,两人进电梯后,门正要关上,段禹曾的身形晃了进来,并帮忙摁了戴待所在病房的楼层。
“不用那么特意麻烦炖什么汤的,我等下就走了。”戴待说。
段禹曾却是肃然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的经期又紊乱了?”
戴待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没有大不了,不是你说了算,你是女人,怎么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
段禹曾鲜少对她厉声,此时的语气甚至蕴着恼怒,戴待愣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
还是苗条“噗嗤”笑出声,站出来戏谑着调和:“好啦好啦,待待姐,段禹曾说得没错,你确实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果然,少了段医生在身边时刻监督你,你就什么都不当回事儿了。”
戴待微赧:“不好意思。”
段禹曾脸上的厉色已经收起,口吻却是端起了医生的架子:“和我们对不起没用,那是你自己的身体。”
楼层抵达,段禹曾帮忙按住电梯的门,方便戴待和苗条出去,临末了,又对戴待补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是这种态度,四年前我何必救你?四年来你又何必这么努力?”
戴待微微一震,转身看段禹曾。
段禹曾的面容消失在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之后。
顾质的声音在这时传来:“等等。”
戴待瞬间回头,正见顾质深不见底的眸光刚刚从合上的电梯门上收回来,转而落在她的脸上:“那是谁?”
第127章 离开他()
早在昨晚昏在段禹曾怀里时,戴待就做好了被顾质询问的准备,所以此时猝然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她表现得不惊不乱镇定自若:“医生。你没看见他身上的白大褂吗?我和苗条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的一位朋友。”
在此之前,知道她和段禹曾认识的人,只有杜子腾、杜子萱和苗条。这其中,知道她和段禹曾关系匪浅的。又只有杜子腾和苗条。杜子腾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苗条了。加上她平日可以与段禹曾保持距离,是以,就现下而言,戴待不担心什么不妥。
再者,其实想想,就算叫顾质知道她还有段禹曾这么一位朋友。又如何?她又不会当着顾质的面和段禹曾有什么。
许是她的神色确实无异常的端倪可察,戴待看到顾质的眼里收起了探究。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他对你的身体状况似乎很了解?”顾质又问,口吻听上去自然普通。尽序夹号。
戴待凝着他的脸,“我需要把我认识过的所有人都和你报备一遍吗?”
她就着他的话顺势发了火。不过因为段禹曾于她而言,身份确实有点敏感,所以在选择发火和温顺之间,她还是在心里稍微迟疑了一秒。而这一秒。她的真火气战胜了假温顺。
是的,她没忘记。自己还在生顾质的气。
是真的生气。
顾质抿直唇线,不说话。
苗条察言观色的能力素来一流,适时地插话进来:“顾总,你有什么干醋,要不等待待姐喝完汤,你再吃?你就算不心疼戴待姐,不心疼我在汤里花的心思,也心疼心疼Caprice的油烟费和食材费吧?”
话,是故意反过来调侃的。而她敢这样调侃顾质,是基于每次他来餐厅找戴待,所得到的了解,并背靠着戴待这座大山。况且,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从餐厅炒鱿鱼罢了。
顾质瞄了一眼苗条手里提着的保温杯。
“走。”戴待对苗条说着,径直掠过顾质。
苗条对顾质打了个sorry的手势,紧紧跟在戴待身后回到病房。
四物汤,经典的妇科圣方。
苗条能拿出手比过戴待厨艺的,就是烹煮这些汤药。在法国时,戴待甚至开过玩笑,如果段禹曾的前世是古代的神医,那么苗条一定是神医身边第一把手的药童。
戴待喝着汤,随口和苗条唠嗑餐厅的近况云云,眼角余光里,顾质始终沉默地看着她。
她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盛,突然就扔了勺子在碗里,“太咸,不喝了。我想回家了。”
*
“太咸,不喝了。我想回家了。”
项阳扔了碗勺,说出了同样的话,语气却不同于戴待的烦躁,而是刻意的撒娇。
方颂祺只觉要有多恶心,就有多鸡皮疙瘩耸一身,自沙发里斜视项阳:“要不要我把你的另一条腿也打折?”
“好啊,你来啊。”项阳用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腿朝方颂祺的方向伸了伸:“正好,折一条腿,你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折两条腿,你就负责——”
方颂祺将靠枕准确无误地砸项阳嘴上掐断他:“再故意这么说话恶心我,我就把你的嘴缝了!”
项阳把靠枕从脸上抓下来,“不如用你的嘴堵我,更快见效。”
“靠!你他妈有完没完!”方颂祺从沙发上暴跳而起,怒视项阳。
项阳收起嘻皮笑脸和油腔滑调,“我他妈没完。”
他是用平静得无丝毫起伏的语气说的这句话,方颂祺听入耳中,神色生冷:“那你想怎样?”
项阳一字一顿:“离、开、他。”
数不清这是三天来他说得第几遍了,各种形式,但凡他瞅着机会,就会提这件事。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方颂祺问。
项阳没有回答,只如复读机一般重复:“离、开、他。”
方颂祺默了两秒,突然又问:“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身份吗?”
项阳不吭声。
方颂祺高高地站起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微抬下颔,露一抹讥诮:“牛郎你知道吗?”
项阳的表情纹丝未变。
方颂祺蓦地暴声:“你他妈就是我一时性起需要的玩伴!”
说话间,她已经从沙发上跃下,抓过自己的手提包冲到他的床前:“我付钱行吗?!感谢你操我!我感谢你在我老公不在的时候帮忙操我!要多少钱老娘都给你!都给你!”
她掰了两三次,都没能把钱包打开,手一急,干脆整个甩到项阳的脸上:“去你母亲的烂狗皮膏药!别再贴着我了好不好!”
钱包堪堪击中,钱包上的金属锁扣在他的鼻梁上划过。项阳下意识地偏过头,再转回来时,鼻梁上,一道红口子淌出血,触目惊心。
方颂祺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微闪,项阳倒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像没事儿人一般,开口回应她的话:“不好。”
很用力的两个字。
“滚你麻痹!”方颂祺不欲再理他,走回沙发前将自己的高跟鞋重新踩上,神情气愤地要离开病房。
“阿祺!”
项阳唤得沉痛。
方颂祺的身形稍滞,没有回头,只是道:“项阳,你比不上他,你什么都比不上他!没那个能力,就别挽留女人跟在你身边受憋屈!”
疾步走出病房,瞥见门口的身影,方颂祺的步子猛地收住势头。
封奇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提着水果篮,桃花眼漾漾:“多精彩的一番话,我真后悔没有拿录音机录下来,好让我可以时不时回味,你是多么地爱我。”
方颂祺走上前,双手搂上封奇的脖颈,妩媚地笑:“那当然。我不爱你,还能爱谁?我真是爱、死、你了……”
她的脸凑得他极近,说话时的呼吸和呼气,全都喷到他脸上。
周遭还是有其他人走来走去,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眼中实属亲密,方颂祺却似旁若无人。
封奇斜斜一勾唇,在她耳边低声:“你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撩拨勾引我?”
方颂祺反问:“难道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封奇往项阳的病房看一眼,反问:“你确定我不需要进去探慰他?怎么说,他的腿也是因我而折的。”
方颂祺的脑中闪过画面,手指微微一颤,说:“你倒是心软,砸了JUNGLESPA的人,你居然只是折了他一条腿?”
封奇的手按住方颂祺的臀,让她更加贴近他,低笑道:“好歹是和我共用一个女人的男人,我不该给个友情价?”
方颂祺静默地和他斜肆的桃花眼对视,两三秒后,撩了撩长发,挽上封奇的臂弯:“走吧,萌萌一定想死我了!”
封奇手一松,将水果篮直接扔地上,忽然问:“听说你的好闺蜜也在这里?”
方颂祺的手僵了僵,扯开笑:“怎么?想让我介绍你们认识?”
封奇故作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轻笑:“这里可不是介绍认识的好地方。”
*
顾质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病房里,苗条正对戴待说:“那待待姐,我先走了,还是跟经理请了假过来的,杰夫帅哥也要我代为问好,他说你如果是金盆洗手不干了要过无忧无虑的富太太生活,就赶紧把主厨的头衔还给他。”
“你回复他想得美!”
“那你什么时候回餐厅上班?”苗条问。
戴待道:“过一两天就回。我也想快点回,闲得慌。”
苗条走出病房,马休走了进来:“顾总,车已经备好。”
“好。”顾质应。
戴待提着挎包,从顾质面前沉默地走过。
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僵冷,马休悄然瞄一眼顾质。
顾质神色没什么异常,亦沉默地跟在戴待身后。
不管对他的情绪如何,她还是得跟着他回四季风。
戴待的心里更是无奈而憋屈。
马休悄然瞄一眼后面的情况,贴心地帮他们把隔离挡板打开。
顾质在这时把暖水袋递给她:“放肚子上,舒服些。”
戴待没有拒绝。
她出神地望着车外,他默然看着她。
半晌,他状似无奈地叹口气,坐到她身边,正准备揽上她的肩,车子猛地一个紧急刹车。
第128章 承认吧()
顾质顺势一手挡在戴待身前,一手按住她的肩,才使得她没有因惯性而撞上前座。
“出什么事了?”
马休拉开隔离挡板,冷汗涔涔地回复:“一辆车忽然从岔口倒出来。我马上下去看看!”
话刚落。车窗便被人轻叩。
“戴狐狸。”方颂祺的脸随着车窗的摇下而露出。
戴待诧异:“你不是在照顾项阳吗?”
“丢在医院了,不是有护士吗?”方颂祺单手按在他们的车窗上,说得随意:“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有那闲工夫一天24小时伺候他?他又不是我老公。”
“对不住啦。拐错方向,想倒个车,没想到走狗屎运差点撞上你们。”她紧接着解释,然后挥手告别:“行了,就是和你们说一下。没出人命就好。”
戴待尚未来得及多加反应,她便神出鬼没地来又莫名地走。
顺着方向望过去,方颂祺上了一辆凌志。因为角度的关系。戴待只模糊看到驾驶座上是个男人。
她老公?
戴待蹙眉。
*
“这么快解决了?”封奇透过后视镜,瞟一眼加长林肯,懒懒地问。
方颂祺没有说话,只是关车门的力气特别大。
封奇偏头看她,片刻之后,蓦地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重复着问了一句:“这么快解决了?嗯?”
“你自己没眼睛吗?”方颂祺眸光冷冷。
封奇手上的力道当即加重,紧紧地掐着她的颔骨。“你可真偏心,对待旧情人,懂得从我这曲线救国,对待闺蜜就和我变脸耍横。”
“你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怨?”因为下颔被他捏得紧,方颂祺有点变声。
“想知道?”封奇挑挑眉,“这样三心二意可不太好,你和我的游戏都没结束,怎么插手到我和别人的游戏里来?自身难保,还欲图顾及别人?”
方颂祺无力开口。她的脸已经被他捏得都有点变形。终于受不了,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她的下巴掰开。
封奇不为所动,像是欣赏小兽在自己的大掌下挣扎一般。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戳在方颂祺的左胸上,玩味儿地斜视方颂祺:“宝贝儿,我还是喜欢你风骚热情的荡妇样儿……”
话落,他就感觉自己下身某处被人捏住。力道有点微妙,仿佛下一刻可以取悦它,也可以捏碎它。
封奇低垂视线,瞥一眼方颂祺涂着艳丽甲油的手指,随即抬眸,对视上她所恢复的一如既往的勾人模样。
*
顾质扫一眼蹙眉的戴待,说:“该担心的是被丢在医院的项阳。”
戴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没有吭声。
方颂祺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项阳,但向来不插手别人感情的顾质是第一次明确地表现出不满。
“项阳的腿到底是怎么折的?”方颂祺的话,总是只能信一半。她没去看项阳,但顾质去了,多少是知道的吧?
结果,顾质给出的答案和方颂祺没两样:“为方颂祺争风吃醋。”
“和阿祺的老公?”
顾质抿唇:“大概是。”他转头吩咐马休:“等下送我们回四季风后,你去医院看看。项阳脚上打着石膏,行动不方便,你给他找个护工。”
“是,顾总。”
“还有,回头查查方颂祺那辆车的车牌号。”
闻言,戴待下意识地看他——他也注意到方颂祺怪怪的?
顾质和马休说完话转回头,正和她的视线碰个正着。
戴待当即垂下眼帘。
一分钟前分明都愿意和他说话了,现在又矫情?顾质淡淡地勾唇,温声问:“还痛吗?”
问话时,他的一只手将隔离挡板重新放下,另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伸到戴待的肚子上,将热水袋拿开。
戴待一时不知他想干嘛,下一秒,他的手竟是驾轻就熟地钻进她的衣服里,热烫的掌心捂上她的肚子。
“你——”戴待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抓住他的手。
顾质快一步箍住她的腰,将她仰面按倒在自己的腿上,“别乱动,否则就真不知道会摸到哪里去。”
他的脸亘在她的上方,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唇角挂着润和的笑。
他的手掌焐在她的小腹上,只是捂着,无丝毫狎昵。
戴待依旧抓着他的手,但没有拉开他,却是干脆闭上眼睛,避开他的目光。
几秒钟后,她察觉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拨了拨她额上的碎发。随即,他的手指转而摸上她的左耳耳珠,以及耳珠上的纽扣耳钉。
戴待没做反应,任由他动作,直到发现他焐在她小腹上的手指倏地动了动,带着薄茧指腹在她的疤上摩挲,她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手拉了出来。
那里就像一个噩梦的按钮,谁都可以碰,就是顾质每次试图碰,生小顾易那天的场景就会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闪回。
她猛地睁开眼想要坐起,顾质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按下,圈住她的双臂。
“你要干嘛!”戴待挣扎了两下,抬脚踢他。
顾质的脚立即缠住她的脚。
戴待被迫仰面躺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益发恼怒,“你到底想干嘛?”
“一起去接小顾易下课。”顾质淡淡回道。
从南城赶回来,放小顾易在家,怕他孤单,所以让周妈带他去康复中心和其他孩子一起上课。
戴待滞了一下,这才忽然想起她那天抱着小顾易情绪崩溃的烂摊子还没收尾。
照理他应该有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