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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好好放松一下……”
*
第二天去到餐厅,苗条果然带来了膏药,并谨遵医嘱,亲自帮戴待贴上手腕后才罢休。
戴待抿唇质疑:“我怎么感觉你根本不是我的助手,而是他放在我身边的眼线?”
苗条扭了扭圆不溜秋的身子得意地笑:“我既是你的助手,也是他的眼线。”
“眼线?什么眼线?谁的眼线?”Jeff突然闯入,一连三个问句,打断了她们。
苗条的两眼犹如一对探照灯刹那放光,主动黏了上去:“哈喽,杰夫帅哥,早啊!你今天看起来又比昨天帅!”
戴待笑着摇了摇头,整理好厨师帽,进去厨房继续昨天没完成的工作。
春季菜单,主打养生,所以无论是成人菜单还是儿童菜单,她和Jeff共同决定的切入点在此。而儿童的菜单,要考虑的细节比成人的要多太多。
一份食物,首先一眼能看到的就是造型模样和菜品菜色。而从内里来讲,年龄小一点的儿童,饮食尚处于被动状态,基本随父母的饮食习惯而养成对事物的偏好;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会渐渐有主观想法,因此,要注意不同年龄段的划分。
紧接着,考虑儿童每日所需摄取的营养元素,这其中不仅因年龄的不同有所差异,还要注意身高、体重、性别而带来的不同需求,等等。如果较真地研究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一旦专注于一件事,时间总是流逝得飞速。
不过戴待倒是没忘记提前下班,打算好了傍晚前要抽空去一趟杜家,了解一下杜子腾的情况。
不想,她走出餐厅时,正在门口看到杜子萱,气呼呼地和餐厅经理争论着什么。
发现戴待,她立即招手,大声喊道:“嫂嫂!嫂嫂!”
戴待连忙走过去,对餐厅经理道:“我认识她。她是来找我的。”
“嫂嫂!”杜子萱的脸色依旧忿忿不平:“你们餐厅欺人太甚!我说要找你,他们居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一下,就要把我赶走,还说是你的意思,但凡来餐厅单独找你的,都不要接待。嫂嫂你说,这真的是你的意思吗?”
“我好像……没有这么说过。”戴待应声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儿?”
餐厅经理有些局促,结结巴巴了一会儿,见戴待的眼睛越盯越紧,她只得老老实实解释道:“就是前段时间,先是有人来找戴小姐你的茬,后来还陆续有其他什么亲人找来。所以……所以马助理就交代,把这类人全部都挡回去。”
马助理……
马助理的交代,不就代表着顾质的意思?
戴待的眸子当即暗了两分。
*
这一头,TK集团。
马休敲了门后走进总裁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了顾质的面前:“顾总,你要的DOTOWN的资料。为了方面你的阅读,我帮你打印出来了。”
顾质抬眸瞟了他一眼,“你的效率又有提高。”
他本来以为,像这种有背景的会所,调查起来可能会有点困难的。
马休有点羞赧:“不是的,顾总,是这家会所的负责人昨晚刚好出了点事,所以帮了我的忙。”
“噢?”他们昨晚离开后又出了事?
“对了,顾总。”马休点点头,凝眉道:“说来也巧,原来这家会所的负责人,就是那一次在泮溪楼尾随戴小姐的跟踪狂。”
闻言,顾质的眉头当即皱了皱。
第74章()
顾质的眉头皱了皱,伸手去拿资料。
“DOTOWN是最近半年红火起来的,被经常进场子玩的人戏称为荣城的……”马休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而顾质已经在资料上看到了接下来的那几个字:荣城最佳男色聚集地。
浏览几页过后,翻到季成杰的个人基本信息。
内容不多,寥寥的几句话,但透露的意思十分明了。
“他是同性恋。”顾质薄唇轻启。
“是的。”马休扶了扶眼镜,“那天在泮溪楼,我了解到的情况,确实是他跟踪骚扰戴小姐,听说最后被赶走时,甚至恼羞成怒地咒骂戴小姐。”
顾质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指节在桌上划出一条起伏的线:“昨晚会所出了什么事?”
“涉嫌逼人卖淫。暂停营业接受调查。负责人下午刚刚被保释出来。”
顾质的眉宇瞬间折出一抹锐利:“谁保释的?”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他才说得含糊。眼下顾质显然是要追问出个结果,马休悄然抹了把汗,赶忙应道:“我这就去查一查。”
“季成杰的资料不够详细,我要知道他都和哪些人来往。”顾质把文件往桌上一丢。眸色异常深沉。
他的脑中隐隐浮现出一种强烈预感。
貌似……巨介阵血。
某人又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
顾质禁不住揉了揉眉心。
马休在这时去而复返:“顾总,康复中心来电话。”
*
既然杜子萱找来,戴待恰好同她一起去趟杜家。
坐上杜子萱的车,正欲问一问杜子腾的情况,陈老师的电话接了进来:“戴小姐,顾夫人和小顾易反锁在教室里不肯出来。说要你过去。”
戴莎?
小顾易!
心脏瞬间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戴待一把按住了杜子萱的方向盘:“去荣城康复中心!”
杜子萱被她惨白的脸色和凛然的表情吓到,二话不说按她的意思调转了方向。
*
抵达目的地,未及车停稳,戴待便急急慌慌地冲进去,劈头盖脸对着陈老师一顿火冒三丈:“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会让她接触小顾易!”
她的训责俨然一派孩子家长的口吻和姿态,气势更是与往日温和友善的形象判若两人。
陈老师愣怔地看着戴待,竟莫名地无言以对。即便她知晓戴待和顾先生的关系非比寻常,也着实诧异。
戴待其实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仅过激而且不合情理,毕竟于外人而言,她和小顾易毫无瓜葛。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能有什么办法!
一旁的另一个老师出了声:“戴小姐,顾夫人是小顾易的母亲,她要和自己的孩子见面,我们没权利阻拦。”
什么狗屁母亲!就算是法律上,戴莎也已经和顾质离婚了!
戴待无暇解释。只着急地扒上教室的大玻璃窗,一眼看到小顾易专心于积木上,对坐在几米之外的戴莎惘若未见,他这副模样落入戴待眼中,就像一只无辜不知情的小崽,没有注意到即将靠近的危险。
无论是戴莎因跌落楼梯而住院,还是戴莎刺伤顾质进了拘留所,以及后来去到精神病院,反正,自戴家那晚之后,戴待未曾再分出过什么心思主动了解戴莎的动向。
一来是太忙没空搭理,二来,总感觉戴莎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
眼下,戴待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咚咚”,她蜷缩起拳头砸了两下玻璃窗。
戴莎的目光乍看之下像是盯着小顾易,实则涣散得很。不知飘向了何处。听到动静,她望了过来,对戴待挤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戴待眯了眯眼,又敲了两下玻璃。同时往门上瞟去目光——她特意把她找来,难道就这样隔着玻璃打哑语不成?
戴莎勾起唇有意无意地瞥了小顾易一眼。
戴待的心顿时提起。
然而,戴莎什么都没做,只是走过来开门。
“来这里,果然能见到你。”
戴待没有吭声,想要走进去找小顾易,戴莎的身子堵在那,“我们聊聊。”
她的语气少有的平和无波,多少令人感觉她和往常的不同。
戴待凝视着戴莎的脸,想要洞察她的想法。
她的气色不是特别好,出门前应该化了点妆,但依旧没能掩住皮肤的黯淡。
沉吟少顷,戴待点了点头。
戴莎让开了身子,朝康复中心的室外小花园走去。
小顾易没什么事,确认陈老师把他从教室里抱出来带去居室后,戴待才出去寻戴莎。
室外小花园里,戴莎坐在树下设计给孩子们的秋千椅上轻轻地荡,嘴里甚至小声地哼着曲儿,于芳草青青的春意盎然中,展一分小女孩的姿态。
戴待抱着胳膊,生冷着脸:“下次你再敢来这里,无论你有没有动我儿子,我都有办法让你再进警察局。”
“警察局啊……”戴莎停下了秋千椅的晃动,别有意味地在唇齿间重复,随即抬眸看着戴待:“姐姐你不知道吗?现在警察局已经关不住我,要送去精神病院的。”
“你怎么不在精神病院多呆一段时间?”戴待嘲弄地反问。上次戴乃迁来餐厅告知这件事后,她并未跟踪戴莎的后续情况,现在她既然能从精神病院出来,看来并没有问题。
而想到这,戴待才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最近半个月,戴家的人仿佛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她没想起过他们,他们亦不再晃荡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我哪里舍得姐姐和顾大哥……”戴莎实话实说,声音有点凉淡。她的脚下再一次晃动秋千,微仰起脸,眸子凝望着天空:“姐姐,你高兴吗?”
戴待蹙了蹙眉,没明白她问这句话的意思,便听戴莎继续道:“成功地让我和顾大哥离了婚,你高兴吗?接下来你就要和顾大哥结婚了吧……”
戴待抱臂而立,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和戴莎根本没什么好聊的,方才点头不过是因为小顾易还在教室里,所以不得不敷衍答应罢了,结果又是这种无聊的话。
“姐姐,”戴莎转过脸来注视着戴待,“你爱他吗?”
第75章()
两姐妹同样是鹅蛋脸,可戴莎一直以来都比戴待更具有邻家女孩的清纯气质。此刻戴莎睁着双大眼睛,久违地清澈,和小时候无数次向她要取东西时的表情一样。令人不忍心拒绝。
那个时候,戴莎还没有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总是会用小心翼翼又饱含期待的语气询问戴待喜不喜欢、要不要,仿佛要得到自己的姐姐确认后,才要的安心。而那个时候的戴待,即便再不舍,也让得心甘情愿,终归是自己的妹妹。
然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莎渐渐有了变化?
戴待记不起来。
她记得的只是,在她面前嚣张刁蛮的戴莎,在外人眼中,是永远的柔弱无辜惹人怜。
而她傻傻地一忍再忍,直到五年前彻底撕破脸皮。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两个词,一个叫“白莲花”,一个叫“绿茶婊”。
不过,她也从戴莎身上学会了一件事——女人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天生人畜无害的外表。便是迷惑人心的利器。
戴待冰冰凉凉地将目光从戴莎的脸上挪开。
视野内是静谧的绿树,风吹过树梢,茂密的树叶簌簌作响。
她始终保持沉默,戴莎跟着她沉默了一分钟,神色一片沉湎,随即自己将询问戴待的问题回答掉:“我爱他呀。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自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我一定要成为他的太太。”
“恭喜你,曾经实现了你的梦想。”戴待忍不住讥嘲。
戴莎不怒反笑:“这还不是多亏了姐姐你的成全。”
戴待露出一丝不耐:“如果你是来诉衷肠的,那么我想你找错人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
戴莎也不着急,不疾不徐道:“姐姐你知道吗?其实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顾大哥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偏偏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甚至给他戴了绿帽子。可笑的是,你都伤他那么深。他居然还替你找理由,说服他自己原谅你。”
“我的事,轮不到你置喙!”戴待的身形稍一滞,眉眼清冷。
戴莎自秋千上站起来,笑得嫣然:“我也以为你们俩之间根本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但果然,男人就是男人,酒一下肚,最原始的本性还是隐藏不住。是啊,他是很爱你,连在我的身体里时,都喊着姐姐你的名字。”
戴待的心脏骤然一阵紧缩。
顾质和戴莎之间的龌蹉事,她从来没有去好好了解过。她预感到戴莎接下来还会继续说,可她的脚,却如同被定住一般挪不动。
“不过没关系,我完全不介意,他喊你的名字又如何?他喊得越是深情。对我就越是缠绵。他喊的是你的名字,但他在享受的是我的身体。是啊,他是真的享受,越是享受。喊得越是深情。所以姐姐你说,他当时到底是想着你多一点呢?还是想着我的身体多一点?”
戴待没说话,冷冷地抿着唇,听着戴莎语气欢快地自己回答:“我感觉得到,他是想着我的身体多一点。”
不知是戴待的错觉,还是戴莎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她甚至发现,戴莎在说出这句话时,眉眼间隐隐飞上一抹媚色。
“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顾大哥,一点都不似平日冷淡,热情得像是太阳能够把人融化,换做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何况我又是那么地爱他。我任由他毫无节制地索取,翻来覆去地折腾,我的身体是累的,但我的心是前所未有地欢喜——”
“够了!”戴待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一点也没有兴趣听他们床笫之欢的细节!
“姐姐……”戴莎语声委屈,一眼不眨地盯着戴待:“我不和姐姐说,该和谁说?世界上,怕是也只有姐姐能够对我当时的状态感同身受、有所共鸣,不是吗?”巨介丸亡。
感同身受?共鸣?
戴待只觉得可笑,心脏陡然泛上来难以名状的滋味。
“姐姐,怎么,你是不舒服吗?”戴莎定定地立在那,问话的语调无比关切,面容却透着恶意和森然。
“不舒服,当然不舒服。”戴待的手掌在腿侧情不自禁地攥成拳头,秉着讥诮迎视戴莎:“你们只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只是恶心吗……”戴莎的嘴角凝上不明意味的笑:“姐姐真是好心态,居然不生气、不难过、不嫉恨。”
戴待绷着身体:“你们有什么可让我嫉恨的?”
顾质的背叛,她不是早认清了吗?如今不就是从戴莎的嘴里听到详细的版本,她有什么可心伤的?
她不心伤。
她一点都不心伤。
她只是,胸口闷得慌,心底不住地涌上来烦躁。
戴莎突然笑了两下,再一次问戴待:“姐姐,你爱他吗?”刚出口,她立刻摇摇头自我纠正:“不对不对,我应该问,姐姐,你还爱他吗?”
戴莎走上前来,像是洞若明火一般注视着戴待:“你根本已经不爱他了,对不对?否则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你其实只是为了报复我、为了报复他,对不对?姐姐,你该高兴啊。你瞧,你成功了呢。他护得你像珍宝似的,生怕我找你麻烦,爸爸不过去餐厅找了你一次,他居然连仅存的那点薄面都不再留,妈妈更是被恐吓得病倒。”
“五年来我无怨无悔地守在他身边,一切的努力,都敌不过你巧言令色的欺骗。姐姐,你倒是教教我,一个连自己都嫌恶心的男人,你是如何做到日日夜夜睡在他身边的?”戴莎慢慢地靠近:“你根本就比不上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爱着他的。只有我!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我!”
她的情绪在最后这几句话时,显然有点控制不住,猝然抓住戴待的手臂,眼睛像钩子一般。
戴待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