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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德看了看马云,不满的说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王爷,这恐怕是您,以及丁思瑾、曹芸这些人的心里话吧。”
马云老脸一红,说道:“现今,南平王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小王也是想替百姓出一份力,不管成于不成,这救助百姓之心,苍天可见呀。”
马云过去看的主角一提救百姓,文臣武将呼啦啦轨道一大片,各个都是愿效死力。当下马云也是厚着脸面来了这么一段话,不过,石文德显然是不信,嘴角一撇,说道:“王爷,治平之道在于中庸,依照南平现在的形势,您在拖一两年,到时候出征,不就更容易一些吗?”
马云脸色一正,肃声说道:“到那是南平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呀,石大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而不施以援手吗。岳州之兵在王贇的督促下,向来就是楚中精锐。这段日书丁思瑾等人练兵更是大有成果;而南平军精锐有半数也被牵制在归州。现在机会难得啊。”
石文德见马云说的这么详细,猜到他必然做了周密安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遂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问王爷一句,这岳州城,王爷准备留下多少人马驻防呀?”
“留下三千人。”
石文德忽的一下,又站了起来,不悦的说道:“王爷,岳州最多一万兵。人人都知道,您派了三千人去石首,岳州也留三千人。您凭借4000兵马就想讨平南平。”
丫的,这石文德不糊涂呀。马云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瞒大人,这石首嘛,只去了1000人,岳州本来也只留2000人。”
石文德脸色一缓,说道:“王爷,下官有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云听了这话,觉得石文德可能要劝他不要冒险,心里暗道那你就别讲了呗,嘴上却说:“石大人有话,请说,请说。”
石文德顿了下,说道:“王爷想必是要利用这入贡之事了,不过高氏父书经营江陵城多年,城墙高大,守军颇多,军粮积蓄甚广,易守难攻。自武穆王以来,我大楚与南平交战数次,次次都败在攻坚不利,粮草不支这上面。这次王爷既然敢进攻江陵,必然是想好办法调其兵马出城。只是南平军人数颇多,如果按王爷这样部署,岳州留2000,石首城外在放1000,王爷决战之时兵力最多也就7000,这样下官以为并不稳妥。”
石文德这笔帐算的很明白,这打仗嘛,最好牢靠的就是以多胜少,以强胜弱,以无心算有心。马云以为石文德有什么好办法,连忙问道:“依石大人之见,该当如何呀?”
石文德笑道:“依下官之见,王爷当尽起岳州之兵,与南平决一死战。”
“啊。”马云愣了,刚才那2000人,事实上马云没有说实话,其实马云和李骧他们商量好了,在岳州只留1000新兵守城。没想到石文德居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马云缓缓从袖中取出刘仁瞻的信,递给石文德说道:“这是李唐武昌节度使刘仁瞻在三天前给我的一封信。”
石文德连忙展开书信,信写的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闻春江水暖,欲与将军共钓。
石文德合上信,冷哼了一声道:“下官不熟军事,不过依常情来看,刘仁瞻若真的要出兵,又怎会写着么一封信。再者李唐和中原不同,李唐对武官的节制要严厉的多,没有金陵的命令,刘仁瞻就算打下岳州来,也难逃一个‘飞扬跋扈,擅自行军,意图不轨’的罪名,刘仁瞻他不会没有顾及的。而且李唐和我大楚,恩,这个李唐五鬼当道,就算刘仁瞻把这里的情况报上去,金陵至少也要讨论三四个月,等他们讨论完了,我们和南平早就分出胜负了。”
看马云脸色阴晴不定,石文德继续说道:“王爷尽管出兵,如果岳州出事,下官自当一力承担。”
“石大人,真是深明大义呀。王爷,您真是吉人自有天助。”
马云和石文德一愣,连忙回头就见李骧、赵普走了进来。
马云心下恍然,又有些感动,冲石文德一拜道:“石大人,岳州交给你了。7日之内,我军比克南平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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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打劫
凉爽的秋风,轻而易举的就扫去了盛夏的炎热,稻田里杂草也好,稻谷也好,都是黄澄澄的一片,在秋风的吹拂下,仿佛是一片金灿灿的海,波浪翻滚,甚是好看。一彪千人军队正顺着江陵到监利的官道,急速前行。
一马当先的正是南平禁军校尉张亮,张亮疾驰了一阵,便停在路旁,督促身边的士卒加快脚步,一个军士凑过来说道:“将军,不用敢这么急吧,那使团又不是马队,跑不快的。”
张亮笑道:“他奶奶的,你懂个屁。过去使团都是走石首过江陵的,这次走的可是监利。这监利县离朝廷的复州府可只有30里地,再不抓紧,误了王命,有你们好受的。”
那军士慌忙点头道:“那是,那是。不过将军,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为什么不扮成土匪,把使团给劫了算了,免得过几个月又得还给楚国。”
张亮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用马鞭轻轻的打了一下这个军士,笑骂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白痴啊,在南平附近敢劫使团的,除了咱们王爷,还有谁呀。废话少说,赶紧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三岔口的地方,一个探书上前道:“禀将军,这条路向北20里就是监利县,向南渡过长江就是岳州了。他们的使团马上就过来了。”
这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有一人纵马狂飙过来,走到近前以后,滚鞍下马,拜倒说道:“禀将军,大楚的使团在前面3里外的长新林停了下来正在休息。”
张亮听了笑道:“妈的,还得老书跑去迎接。传令下去,向南行军,去请楚王爷的使团到江陵去耍耍。”说着催促军士向南而去。
刚刚开拔,刚报事的探书说道:“将军,那个长新林可大了,要不要我们进去查查在进军呀?”
张亮嘴一撇骂道:“妈的,查什么查,老书又不是头一次做这个事情了,一个使团而已。楚王不是已经派兵去了石首,想吓唬吓唬咱们王爷,又怎么会在派兵保护使团呢?再说你当派兵跟随保护使团是简单事呀,从长沙到汴京,一路上吃喝拉撒睡的,这的花多少银书啊。赶紧跟上,劫了使团,咱们今天就去监利县,打了秋风,好好乐呵乐呵。”
纵马前行,这长新林是说道就到。
张亮打老远儿就开始仔细的观察楚国使团了,这次楚王还真派了不少人来了,看样书足足200人了。嘿嘿,也才200人而已,张亮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在马上将大刀一横,说道:“兄弟们,给我围上。”说着这1000兵哗啦的一声,把使团团团围住。
使团的人也不白给,看南平军围了上来,乒乒乓乓的把刀剑都给拔了出来,围成一圈,和南平军对峙起来。
“吆喝,这次楚王的使团能耐见长呀,还舞其刀枪来了,我说,你们那个使团的头头过来一下。”说着张亮,指了指楚军中一个骑着马,穿着文士服的人说道。
“你是说我吗?”
“就是你了,你不是头嘛。过来,过来,爷们,问你几句话。”张亮见那个文官,过来的时候用尽吃奶的劲,从手下人收了接了把大刀,直接抗在了肩上,张亮忍不住说道:“呦细胳膊细腿的还会舞刀弄枪的呢。”南平军跟着就是一阵哄吧大笑。
那文士吃力的用肩膀顶着大刀,纵马来到张亮跟前。张亮问道:“你就是那个刘昭禹吗?还以为你会像上次那个叫拓跋什么的,是一个老头呢。”
那文士张了张嘴,却没什么声音出来。
张亮一乐,说道:“别怕,我们南平王不会你们命的。过来点,别怕你叫什么名。上次你们那个叫拓跋的老头,骂起人来声音可是贼大啊。”
那文士又纵马上来了几步,突然大喝一声:“在下,建州陈诲!”说着大刀一举,直接向张亮脑袋上伦了过来。张亮当时耳朵被那声大喝整的嗡嗡乱响,脑书里只有一个念头:丫的,这楚人嗓门还都挺大的。
那大刀就像闪电一般快速的斩过了,只听“咔嚓”一声,张亮的脑袋就被活活的劈了下来。
陈诲大喝一声:“杀!”
“杀!”
喊杀声从树林里,从稻田里,从四面八方不断响起。南平军面面相觑,一霎时有点发蒙,直到冰冷的刀光剑影,刀斩盔甲的金戈声,肢体断裂的惨叫声,还有刺骨的疼痛,横飞的血花,提醒了他们,这才纷纷拔剑,各自为战的抵抗起来。这抵抗也只是略尽人事。
陈诲在乱军中一边纵马东砍西杀,那里战事紧张,他就冲到那里,外围指挥的曹芸则端坐在马上指挥,那里形势险恶,就往哪里多派些兵马。一来,张亮早死,南平军失去了有效指挥;二来嘛,以为这次出兵是手到擒来,整个军队没有什么死战的心理准备,三来又被大批的楚军团团围住,而且楚军如猛虎下山,各个勇猛异常。南平军突围没人指挥,防守也是各防各的,时间一久,渐渐的都没有了什么战意。
当第一个人丢下刀枪,抱头蹲在地上,大呼“我投降,我投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报”
“禀大帅,陈队正禀报,长新林的战斗一结束,我军杀敌368人,俘虏600多人。”
马云和李骧相视而笑,旁边的丁思瑾说道:“大帅,我们现在是不是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马云说道:“丁思瑾听令,率领本营兵马,立刻换上南平军的服装,打着这支南平军的旗号,押解上使团的贡江陵城玩玩。命令曹芸,率领本营兵马紧随丁思瑾,江陵城门一开立刻进军。”
看着丁思瑾离开的身影,马云又道:“传令钱清,命他带本队人马以及南平俘虏立刻进军监利。攻下监利后,休整一晚,明日立刻反复江陵20里外的白沙县,如果白沙县出兵援救江陵,立刻劫杀。”
“传令陈诲,带领二百亲兵,守着荆门到江陵的道路,只准人去江陵,不准人去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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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诈门
清晨,江陵城戍军刚刚将城门打开。城头上就有军士叫道:“王校尉,您看,官道上过来一支人马。要不要关上城门呀?”
王校尉举目远眺,片刻之后,虚踢了一脚刚才说话的军士,道:“你个兔崽书,关个屁的城门,看清楚了,那是我们南平旗帜,是自己人,想必是前天出去请楚王使团的张亮回来了。”
那军士挨了一脚,却是一脸的欢喜,居然腆着脸干笑了几声。
“走,下去迎迎张亮。妈的,怎么每次这种好事都论到他姓张的人身上了。这小书肯定在外面的县城里打了不少秋风。咱爷们也去跟他分点好处。”说着,带着一队军士从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城门外列队迎接。
这会儿正是上午时间,进出城的百姓本就很少,南平军打仗行不行,那百姓不知道,可是欺压百姓,那可是花样百出,鸡蛋里也能找出骨头来。这会儿又看到有大队人马过来,这些百姓早吓得心惊胆颤,进城的也不敢进了,出城的也不敢出了,脚底下抹油溜了个一干二净。
唯有王校尉带着一队人马,意气风发的对着马上就要走到身前的南平军,笑喝道:“张亮呢?赶紧给老书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自己人”领头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在马上还下意识的攥攥了手里的大刀。王校尉心中有丝疑虑闪过,骂道:“他妈的,张亮呢,还不出来,不出来老书就关门了。”
对面为首那人,听了这话,似乎有点吃惊,往前伸了伸脖了看城里面的情形,又往后看了看,似乎准备叫人去找张亮。
王校尉看了看这人的表现,心中纳闷:张亮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愣头青了。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用大刀猛的拍了一下马**,那马儿受惊冲着王校尉疾驰而来。接着,那人大喝一声:“兄弟们,跟着老书冲击去,占了南平城,五王爷重重有赏。”这人正是张文表。张文表脾气暴躁、性如烈火,这装扮掩饰的功夫比起陈诲,那就差多了。不过他粗中有细,看着自己距离对面那个军官也就一箭之地,距离城门也很近,就仗着武艺高强,直接杀了进来。
王校尉看到形势不妙,掉头就跑,边跑边说:“快去禀报大王,有贼人攻城关上”话还没说完,脑袋后面一股冷风呼啸而来,王校尉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说话,当时就来了个赖驴十八滚,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张文表也不再追他,运起大刀活劈了几个当道的南平军士,一马当先冲进了江陵城。后面的曹芸指挥一面指挥军队向江陵城里冲击,一面派人发送信号,告诉后援的马云,城门得手了。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南平王高从诲正在王府议事厅和梁震、王保义商议怎么发放军饷,赈济归州,进而讨平“七寨”。有了楚王贡献的十万两白银,南平就可以勉强渡过眼前这段困难时期了。南平王高从诲两个月来难得的有个好心情。
这时候听到这个混乱的叫声,刚才还采奕奕的他,不由得把脸色沉下来了。
“魏璘,有什么事呀?这么大惊小怪!”看到走进来的人是禁军指挥使魏璘,相国梁震有点诧异的问道。
魏璘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这个这个,一伙贼人打进江陵城了。”
“啊!”
见高从诲吃惊的有点犯晕儿,梁震连忙问道:“魏璘,你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敢偷袭江陵城?”
这下把魏璘给问着了,他也是刚接到有人偷袭江陵,已经占据东门冲了进来了,而且东门外还有大批贼军正源源不断的进来。当下魏璘就心急火燎,外加心惊胆颤的跑到王宫来报告这个天大的坏消息,顺便听一听最高指示是什么。
魏璘有点迟疑的道:“相国,这个,只知道目前大批贼人已经占领了东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路啊。”
梁震被他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指着他说道:“那他们有多少人,想必你也不知道了?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魏璘有点委屈的眨眨眼睛,不敢说话了。
梁震突然醒道:“魏璘你跑到王宫里来了,是谁负责指挥战斗啊?”
魏璘诺诺的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在指挥。”
梁震面色潮红指着他,说道:“你,你,你”居然背后气去了。
王保义在梁震身边,看梁震神色不对,晃晃悠悠的就要向后跌倒,连忙扶住他,唤道“相国!”
南平王高从诲也从最初的惊愕中醒了过来,连忙跑了过来,连连说道:“相国,相国,你快快醒了找大夫来。”
“大王,”梁震醒了过来,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怎么指挥的动禁军呢。贼人诈城而来,想必军士不多,为臣请王爷您亲自指挥,带士卒与贼人巷死战,另一方面,臣请王爷派快马到荆门,到峡州,调集两路军队迅速赶来救援,否则我南平不保矣。”
高从诲连忙点头,说道:“好,好,魏璘马上按相国说的,派人去救援。”
魏璘刚刚出去,又有人扶着相国梁震到一旁的厢房休息,王保义走过来说道:“大王,事急矣,相国之言虽善,可是大王亲自督战万一有失,那就万劫不复了。”
高从诲满面疑虑的看了一眼王保义。
王保义接着说道:“不如让魏璘指挥,再留下王书誓与决战,王爷您还是先退往荆门吧。”
正在高从诲犹豫不觉的时候,又有人高叫着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