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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供词惊心动魄,让高勋顿时坐立不安,前思后想了一会,赶紧写了封奏折,赶到皇宫要面见耶律璟。
高勋进殿的时候,正是耶律璟心情大坏的时候。拽刺的刁状告的恰到好处:我们是为了契丹的利益,才主张和楚国结盟,可是有一小搓顽固分子,却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不顾契丹的大局,不顾天下百姓,明明对契丹好处多多,可是他们偏偏置若罔闻,这是什么:这是鼠目寸光,这是小鸡肚肠。你要反对,可以再朝堂上提出来吗,干嘛背地里搞阴招,尤其是在陛下下了圣谕之后,搞阴招呢。
耶律璟一般不偏听偏信,可也分是什么事情,楚国和契丹结盟的事,是他自己定下来的。作为大臣,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嘛,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嘛。当他看到高勋喜气洋洋的样子,耶律璟更是心头火冒,他劈头盖脸的喝道:“高勋你不追查刺杀案,跑到皇宫来做什么!难道你只是来告诉朕,有人刺杀了湘阴王吗?”
见耶律璟恼怒异常,而一旁的拽刺却嘴角挂笑,高勋有点明白了,拽刺这小子肯定是在告自己的黑状,可是,高勋又有点糊涂了。这案件审理的结果,他琢磨了一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可是,这白纸黑字的口供,却又让高勋难以放弃。
“高大人,陛下问你,你怎么不回话呢?莫非你来陛下的御书房就是为了发呆吗?”拽刺阴阳怪气的说道。拽刺脸上愤愤不平,可心里却暗自高兴:除了这么大的事,高勋跑到皇宫给耶律璟报告消息实属正常,可惜,你高勋来晚了,老子不但上了岸,反而还把你们给踹下水去了。
高勋乍闻此言,眉梢微微一抖,他强自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微臣启奏陛下,刺杀湘阴王一案,微臣已经查清。”
不管是心中愤懑的大皇帝耶律璟,还是一肚子坏水的拽刺,满脑子心思的田雨,都吃了一惊,什么?破案了。
三个人脑子里同时划过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拽刺有点不相信,他说道:“高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耶律大人,下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力,不管这事情是多么的复杂,下官也会不辞辛苦,彻查清楚。启禀陛下,刺杀案,臣确实查清楚了。”
“这案子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见高勋一点都不卖拽刺的帐,耶律璟问道。
“禀陛下。今天中午时分,一共有8个刺客突然刺杀湘阴王,幸赖陛下洪福,湘阴王在马车之中毫发未损,这8名刺客,5人当场毙命,2人逃窜,微臣正在缉拿,还有一人却被臣派人抓获。”高勋沉稳的说道。其实这事儿,不管是和刑部,还是和他高勋,都没有什么关系。马希萼是王爷,随行的楚国护卫本来就多,再加上他和拽刺较好,这契丹的卫士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好手。那8个人来的突然,一时之间确实打了侍卫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刺客没有料到这马车居然如此结实,怎么砍都砍不破,更不要说见到马车里面的马希萼了。等侍卫们反映了过来,这人数上的优势,一下子就把这8个人置于死地了,还活捉了其中一个刺客。
换句话说,马希萼是自己逮着了刺客,然后送到刑部去,让刑部审理。因此,高勋的活儿也就是审俘虏,而且这俘虏还是个软骨头。可惜,这场的这几位都不知**体情况,还真的觉得这高勋很能干了。
“刺客是谁指使的!”耶律璟问道。
“臣……臣不敢说。”高勋回答。
“有皇帝陛下给你做主,你有什么不敢说的!”拽刺揶揄的说道。要说着拽刺还真是一个典型的公子哥,政治斗争的经验太浅。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高勋的意思,反而在一旁推波助澜。田雨心里却很警惕,他想挑起挞烈和高模翰两党争斗,希望挞烈能够压制高模翰,以便于契丹南下出兵。可高模翰实力不小,这高勋就是他的党羽之一。
现在高勋遮遮掩掩的,拽刺觉得是在替高模翰遮掩,田雨却觉得有阴谋。如果刺杀真的是高模翰干的,高勋肯定是审不出什么东西的。再说了,刺杀刺杀,用的都是非常可靠的死士,这死士也会招供吗?而且还招的这么快。
“你说!”耶律璟也有点不耐烦了。
“是南京留守耶律挞烈!”
“什么?”田雨的嘴张得比鸭蛋都打,这……这怎么可能。
第136章 刺杀连连
田雨很吃惊,可大殿里有比他更吃惊的人。
耶律拽刺“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高勋的鼻子,口不择言的说道:“你……你胡说八道。七哥怎么可能这么干!”
拽刺刚刚还在给高模翰泼脏水,谁想到这才短短的一刻钟,高派的高勋居然就上奏耶律璟,指责耶律挞烈破坏结盟。拽刺心中大怒,见耶律璟有点**,又再一次说道:“臣请陛下治高勋污蔑大臣治罪。契丹与大楚结盟,是挞烈大人受陛下之命,竭尽全力促成的。挞烈大人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刺杀湘阴王呢?再说了,挞烈大人和湘阴王私交不错,最近还在……”拽刺想说,最近我们正在谈一笔大生意,怎么可能派人去杀湘阴王呢?可这话万万不能在高勋面前说,话到了嘴边,他赶紧住了嘴,只是不断的强调:“高勋,你这是构陷大臣。这刺客,这刺客就是你派的!”
拽刺是公子哥,完全没有政治斗争经验,脑子一热,直接就攀咬高勋,可惜,他的攀咬毫无力道。
高勋只是微微一笑,连辩解都懒得辩解。疯狗咬人,难道人还要反咬回去吗?没有必要,这种争吵根本影响不到拽刺的地位,也伤不到他自己,争吵也毫无意义。
高勋撇了眼耶律璟。耶律璟也是一脸错愕,他虽然是个酒鬼,可是他也明白事儿。耶律挞烈不可能干这种事。为什么呢?因为这事儿干的太没脑子了。在皇族里面,耶律挞烈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他就算搞刺杀,也不是这么个搞法,更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刑部的人侦破。耶律璟下一次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从案发到现在,不到1个时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高勋就把案子破了,这……这也太假了吧。
见拽刺喋喋不休,耶律璟咳嗽了一声,反问道:“高爱卿,你觉得这事儿,是挞烈干的吗?”
这个话题好问不好接。一方面是因为拽刺就在一旁站着,同时还有田雨这个外人在,这话一出口,就会被传出去;另一方面,高勋心里念头无数,转来转去,也猜不透这案子的来龙去脉,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两派斗了很久,都想把对方给拿下,可惜对方实力强劲,而且也没有什么大的差错。现在,这个案子看起来是一个把柄,不过,这事儿各方面都透着怪味,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让高勋吃不准。
这是一个机会,利用它可能斗倒挞烈。如果,刺客真的是挞烈派去的话,楚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站在高模翰一边,再加上田雨和耶律璟的关系,挞烈十有**要倒霉。可反过来说,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拽刺这个人爱现,他有一辆楚国的马车,天天坐着它到处跑,到那个大臣的府邸他都会介绍一下,这马车的优点,这其中就有一点,这马车不怕刀砍斧劈。这事儿挞烈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挞烈真的派刺客,他怎么会傻得派人去砍马车呢?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嘛。这事儿它不合理。
高勋有点迟疑。可拽刺护兄心切,脑瓜子似乎变得好使了,他立刻就污蔑道:“高大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么迟疑,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高勋顿时不敢迟疑,说道:“陛下,按照刺客的招供,确实是挞烈大人派去的!”
“你放屁,你肯定是严刑逼供!”拽刺高声叫道。
高勋不屑的瞥了眼拽刺,不大刑伺候,刺客会招供吗?不过,拽刺的指责,他也不能不反驳。毕竟大家推崇的都是以德治国,“严刑逼供”这个词,似乎从来都是和冤假错案相联系的。他当下说道:“陛下,此案事关重大,微臣不敢懈怠,对刺客稍加刑罚,这刺客招架不住,很快就招供,绝无诱供。再加上,这些刺客衣衫的布料都是南京(今北京市附近)出产的,兵器也是南京驻军的兵器。与刺客的供词相符合。还有,这刺客的口音也是南京口音。”
“胡说,你……你肯定是屈打成招的!”拽刺说道。
耶律璟被拽刺闹得心烦,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拽刺住口,朕在问高爱卿的话,那有你插嘴的地方!”
见耶律拽刺不敢说话了,耶律璟有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刺客是挞烈派去的了!”
“依照证据是这个样子的!”高勋说道。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却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微臣以为陛下是不是再派大臣审查确定一下。微臣也好对我皇陛下有所交代。”田雨插嘴道。田雨压根不信这事儿是挞烈干的。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他发现这高勋在拽刺的胡搅蛮缠之下,由最开始的犹豫,变得坚定了。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刺杀案事关重大,可是结论却如此荒谬。等挞烈知道之后,一定会要求重审的。眼下拽刺闹得厉害,却始终说不到正点上,田雨正好出面送给耶律挞烈一个人情。
送人情只是第一层意思,第二层意思,田雨是想坐实,至少是在耶律挞烈心中坐实高派故意陷害他,让耶律挞烈和高模翰斗得更猛烈一些。高模翰是老臣、德高望重,处事自然稳重,而耶律挞烈是少壮派,他想和老臣们一争长短,就必须要建立功勋,而南征中原,则是唯一的出路。这样,耶律挞烈和楚国的关系就会更加的密切。
拽刺听了田雨的话,也立刻叫道:“陛下,臣以为田大人说的极是,这案子重大,可不能让高勋一个人审,什么都由他来说,那我们可要冤枉死了。臣愿意再审此案。”
耶律璟觉得田雨这话也在理,因为他心里不太相信这是耶律挞烈做的,于是,他说道:“恩,就以田爱卿之见,拽刺,你和高勋再去询问一下刺客。速速报来。”
耶律拽刺闻言大喜,高勋有点腻歪,可是也不能说辩驳什么。两人齐声称是,就准备推下去了。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却急匆匆的走到大殿门口,说道:“启禀陛下,礼部侍郎赵寿请求觐见陛下。”
耶律璟眉头轻轻一皱,心里似乎有点不爽。刚刚起*就接连办公,让他颇觉烦闷,可是,侍郎这个的高官,却也不怎么好拒绝。于是,他就点了点头。
赵寿快步进来,跪倒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刚刚接到急报,汉国使者在上京南遭遇马贼,悉数被杀!”
第137章 刺杀连连(2)
最近的契丹朝廷乱糟糟的一片,不为别的,这起因就是两场刺杀大案,一场谋杀未遂,另一场杀了个满堂红。
这两场大案惊心动魄,可原告却都是国际友人,按理说,契丹朝廷只用剥茧抽丝、顺藤摸瓜的破案就可以了。毕竟,这刺杀案又不是什么政治案,不涉及朝廷的高层人物。可是,这案子查来查去,却让人大跌眼镜,直接导致契丹朝廷两大派直接赤膊上阵,吵了个不亦乐乎。
先说刺马案。这个案子从表面上看,应该是一目了然,有原告:楚国湘阴王马希萼;有被告:被活捉的刺客;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虽然刺马案是未遂案,一来湘阴王级别比较高,二来契丹还没有完整的刑事诉讼法,即便是未遂案和已遂案性质不同,对刺客来说,也无非是斩刑,变成了绞刑,下场还是一样的死翘翘。
可这变化就出在了活着的刺客身上。刑部大刑一动,这刺客立刻就服了:俺的幕后老板是耶律挞烈;刑部尚书高勋半是犹豫半是高兴的上奏了,结果皇帝耶律璟让耶律拽刺和高勋再仔细问问。谁知道,一肚子心思找茬的耶律拽刺刚到刑部大堂就发现,这刺客挂了。这事情顿时就大条了。拽刺本来就和挞烈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本来就处心积虑的要替挞烈翻案。现在,这刺客一死,立刻就给拽刺一个天大的借口。
耶律拽刺马上就反咬了起来:这刺客怎么会死呢?他早不死、玩不死,为什么刚刚招供就死了呢?如果是幕后指示者怕阴谋泄露,那么,刺客应该在招供之前就挂了才对,可现在他明明已经招供了。另外,刑部大牢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被杀的呢?拽刺不学无术,好主意没有一个,可是肚子里的坏水却不少。一方面找人控制住现场,一方面一溜烟小跑儿跑回了皇宫,反告高勋支使刺客、反诬大臣。
自诩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高勋,在这件事是确实是疑点重重。高勋自己一没有支使人刺杀马希萼,二没有对刺客屈打成招,更是没有逼杀刺客,可是,这事儿难就难在死无对证,难就难在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证人,衙役、捕快,这些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他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是,到底是谁设的套,高勋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拽刺等少壮派戳戳逼人,他也不得不左支右绌的应付着、弥补着。拽刺的指控,不是捕风捉影,就是妄自揣测,谁让刺客不能说话了呢?而其中有点实在的东西,却又让高勋无法别解。比如,拽刺说高勋屈打成招,这事儿高勋就没法说,不用刑,刺客不招供。一旦用刑,什么叫做“屈打成招”,什么叫做“抗拒从严”,这不好界定啊,而且用刑这事儿,也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啊,现在的皇帝都是以仁之国,以德行教化百姓,动大刑不和谐。高勋心里充满了无奈。
不过高勋,就是高派在这件事上也有点措手不及,很是被动。可是,让高派更加被动的却是河东使者被杀案。当世两大强国结盟,当然不能自己关了门瞎庆祝,契丹皇帝耶律璟便邀请了刘崇来观礼。高平大败之后,势小力弱的河东能不能存在下去,契丹人的支持是极为重要的力量,刘崇被邀他当然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派遣了手下的大臣前来祝贺,也顺便探一探契丹和楚国的口风。没想到,这使者距离上京还有一天的路程,居然被马贼杀了个一干二净。
(web用户请登陆www。Эzсn。сom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Эzсn。СOm)契丹人是游牧民族,基本上人人都有马(除了燕云十六州的汉人),骑着马,再扛个长*,背个长弓,这就叫骑兵,如果这骑兵,手头上不干净,那就成了马贼。不过,正因为人人都有马骑,有长弓劲弩,契丹地界上相对来说倒也太平无事。至少,这掠夺使团的事,自从契丹建国以来,就没有发生过。
刺马案关乎楚国的颜面,而河东使者被杀案则关系着契丹人自己的面子。出了这事儿以后,耶律璟大怒,立刻就派人彻查。可根据现场这些线索,查来查去,查到了临潢府(即上京)长霸县(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县令的头上来了。缘由是这马贼的头长得像县令的小舅子。
长霸县县令和刺杀案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或许是因为查案的刑部侍郎萧寒动静太大,或许是因为长霸县县令心理素质太差,总之,这小子心里有鬼,把书房里的信笺等东西烧吧烧吧,自己带着一家人偷偷往南方跑了。
官做到萧寒这样的高层,做事自然是深思熟虑、旁征博引。他本来就觉得这案子太小,没办法向上交代。明面上看,这刺杀案只是长霸县县令的小舅子带人干的,这小子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因为长霸县县令和高模翰有点关系,如果他硬扛着,这刺杀案怎么也放不到他头上去。这么一来,萧寒很被动。好嘛,皇帝这么重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