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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心里一喜,寻声望去,却是大将彭师藁。只见彭师藁略为得意的说道:“大王,这事儿,好办。只要您一纸诏令,加收些赋税,不就有银子了吗?”
石文德听彭师藁说有办法,心里就觉得他出的一定是馊主意。再等彭师藁一说,当时石文德就狠狠的瞪了彭师藁一眼,要不是暗忖自己打不过彭师藁,估计石文德就要窜过去,猛k彭师藁一下。石文德连忙跪倒说道:“大王,彭将军的话绝不可取。宁可……宁可动用内库,也不能加收赋税呀。”
石文德气的要死,这皇帝、大王可是稀有动物,虽说现在乱了点,可全天下也不过才6个啊,要说这明君可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要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单靠自己努力,那还远远不够,更重要还在于自己碰上的那个主子是不是贤明的。人生是无奈的,石文德活了五十多年,年轻的时候碰上了个还算不错的主子——马殷,可惜当时自己年轻,经历不多,才能有限,也没怎么受重用,自此之后接连遇到两个昏聩的家伙,就在行将入土的时候,才又遇到了一个贤明的,他怎么肯让这个明君被无赖子给带坏呢。他心里一着急一上火,就把心里话儿给说出来了:大王,您还是用内库的钱吧。
马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现在石文德已经明说了,这个时候,一个有道明君应该怎么做,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拿银子出来啊。可是马云一是觉悟还没有这么高,二来也怕这些大臣们养成习惯,把内库当成国库,经常性的拿,自己不就亏大了吗?马云被石文德这么一逼,左思右想之间,还真让他给想出了一个办法。
马云呵呵一笑说道:“‘杀鸡取卵、涸泽而渔’的方法,绝不可取。现在大楚的百姓并不富裕,寡人知之甚详。”马云厚着脸皮自吹自擂道:“寡人作为楚王,求的是什么?难道是钱财吗?寡人求的,无非是一个天下太平,希望百姓都能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现今大楚百姓身上承担的赋税已经相当沉重了,若非四周敌国,虎视眈眈,寡人当进一步的降低赋税才对啊。”接着马云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寡人也很为难,内库虽然有些银两,可是毕竟要赏赐功臣,养活王室子弟,孝敬文昭王,这处处也是在花钱啊。寡人这一时也拿不出太多的银子。但是,咱们大楚还是富有人家的,家境殷实的人家不少。因此,寡人想,咱们能不能以赋税作为担保,暂时向这些富有人家借贷些款项呢?”
马云打着孝道的旗帜,不借钱,反而出了一个新主意。石文德一愣,想了下,断然拒绝道:“大王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实行起来,却有许多顾虑,第一,那些富裕人家愿不愿意借贷呢?如果咱们大楚借不来银两,该怎么办呢?第二,负责借贷银两的官员如果以此为政绩,强行摊派,那该如何是好呢?第三,如果只是借多少就还多少,那么恐怕百姓的积极性不高,如果借少还多,那么到底应该还多少才好呢?有了这么几个顾虑,臣以为这样做徒然扰民,也会让官府失信于民。臣请大王三思!”
马云正在为自己这个奇思妙想,暗暗得意呢,又怎么可能因为石文德的话,而放弃呢。他略略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自古官府向富商人家筹款的多,借贷的少。往往都是强行摊派,以为国为民做理由,行得却是盘剥勒索的事实,所以官府因此失信与民。寡人近日所行,与往日的筹款多有不同,既然叫做借贷,那么官府每年必然要返还一部分借贷的利息了,至于利息的多少,。”说着,马云转头对赵普说道:“这利息,赵爱卿可以参考参考民间借贷的比例,制定一个合适的比例,即不让国家亏损,也不能因此而伤及百姓借贷的积极性。”
赵普点了点头,说道:“大王,市井之见,相互借贷的利率极高,借人1串(100枚)贴钱,一月之间利息竟然要还8至10枚不等,如果官府借贷的利率,也按照这个执行,那么官府恐怕偿还不起啊。”
马云直接回道:“你说得,那是高利贷,要一律取缔。恩,就算不取缔,利率也得由官府说了算,自今日起,所有的借贷利率,由官府制定,超过官定利率的借贷,官府要依法严查。绝不能让百姓无辜受到盘剥!”
石文德笑道:“大王,这是一项仁政啊。自此以后,家境困难的百姓,日子也会过得好一些。只是,这借贷利率过低,也不太好,这样那些富商恐怕也不愿意借贷了。”
马云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好办,咱们官府可以办一个银行啊。”马云看了下,不知所云的赵普等人,解释道:“就是这个……这个钱庄,专门用来向百姓借贷的,百姓有了余钱,也可以存在钱庄里面,官府可以按月发放少量的利息啊。”
马云越说越高兴:“对,咱们成立个银行,专门管理借贷、存款的事宜,百姓有了余钱,可以放在银行里面,相当于把钱借贷给了国家。百姓要是突然遇到什么天灾**,也可以向银行提出借贷,咱们官府把钱直接借给穷苦的百姓。诸位,你们觉得如何啊?”
大厅里的人不少,可是能在这件事上插话的人不过赵普、石文德、吴班三人而已,吴班是个老好人,向来是觉得谁有理,就站在谁那边,现在听马云说得头头是道,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当下就表示了赞同。
石文德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想这件事的利弊,而赵普则偷看查看马云的表情,至于李骧,自从当了枢密副使之后,为了避嫌,他从来是不在政务上插言的。
石文德寻思了良久说道:“大王,这银行之事,乃是国家大政,臣以为应该召集徐、范二相以及六部官员详加商议,万万不能仓促决定啊。可现今已到了五月分了,地里的庄稼一收割,马上就要准备种些秋收的作物了,邓州道、安州道百姓嗷嗷待哺,臣以为这银子应该赶紧下拨了,不然影响了秋收,今天的冬天可就又不好熬过去了。臣以为,大王还是赶紧暂时抽调些银子,调配到这里,以解决燃眉之急啊。这灌溉工程夏天修是最好的时节,再说它是早修好一日,就早一天得利,荆襄早一日成为我大楚的粮仓,大楚就早一日富庶。老臣请大王三思啊。”石文德见马云东拉西扯,话题越说越大,赶紧把马云给拽了回来,成不成立银行,他是地方官员,管不了那么宽,可是再不给银子,影响可就大了。
马云见石文德是盯死了自己的钱袋子,笑道:“好吧,赵爱卿,你替寡人拟旨,昭告天下,以门下中书省的名义,向全国借贷白银100万两,借期两年,月利5分,恩……年终返还利息,第二年年终彻底返还本金。”
马云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不起的石文德,说道:“寡人抛砖引玉,先行向中书门下省借款20万两。这20万两就抽出一部分,送到荆襄,统筹安排。石大人以为如何呀?”
石文德叩首之后,问道:“大王,不知道您到底要抽出多少银两来呢?”
“十万两吧。”马云犹犹豫豫的说道,他见石文德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赶紧施压道:“石爱卿,大楚目前困难,这十万两白银来之不易,你要把钱用在刀刃上,绝不能胡乱挥霍啊。”
石文德赶紧伏地说道:“臣决不辜负大王的期望。”
一旁的李骧站出来,说道:“大王,既然您都对中书门下省借款,微臣也应当追随左右,臣就借给中书门下省1万两白银吧。”
李骧的这么一表态,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当下纷纷跪倒,一个个表态愿意借款,这借款数量也有讲究,基本上比照李骧定下的数目,官衔差不多的呢,就得按照李骧的数目来,官衔低的呢,就按比例递减一下。
大家这么一表态,倒是难为了石文德。为什么?第一,石文德清廉啊,手里没钱,第二,石文德官可一点都不小啊,布政使是从二品的官衔,更可况他还是三个地方的布政使,一下子,他为难了。自己捐多点吧,没钱;捐少点吧,这不是变相说同僚是不清廉吗?他当下一咬牙,刚想捐钱。马云呵呵一笑,说道:“众位爱卿,这是做什么呀?捐不捐钱,是个人行为,寡人绝不干预的。寡人借出20万两,并非是寡人富裕,而是寡人觉得咱们大楚是有希望的,大楚是还得起寡人的钱的。这么以来,寡人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借钱,这是一种投资,说白了,今天我投进去20万,等到明年年底,我就收回来22万啊。各位,这不是借钱,这是做生意赚钱啊。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借出的钱,在大王眼里,是不是对大楚足够有信心,是不是……一个个患得患失起来。有些人当即就追加了借款。
这么一搞,银行暂时没有成立,国债去让马云硬性摊派了8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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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马屁研究所
说服了石文德,马云又转头问丁思瑾道:“丁将军,近日来巡查了房州、均州和襄州,对如何防守邓州道,巩固我大楚的北面防线,可有什么想法啊?”
丁思瑾说道:“大王,臣看了威胜节度使的地形图,又巡查了房州等地。”说着丁思瑾挥挥手,让人抬来一幅地形图,走过去指着地形图说道:“大王,请看,均州、邓州、唐州北面是秦岭和伏牛山脉,有向城、方城这两个地势较为险峻的地方,汉军想要从这里走,并不容易。因此臣以为如果汉军来攻击,那么必然是从蔡州(今新蔡)、申州(今信阳)方向东进,攻击我唐州,这一块地势较为平坦,分兵把守,则显得势弱,恐被敌人各个击破,不分兵的话,如果汉军一旦进入到了唐州,这里沃野千里,地势平坦,不仅利于马军,对步兵的进展也是相当有利的。兵锋波及的就不仅仅是唐州一地了,甚至可能影响到邓州。”
邓、唐二州的形势,马云和李骧早就商议了许久,他们也认为向城、方城不难守,难守的却是唐州东面的泌阳等地,至于房州、均州,那地方山脉层峦叠嶂,不利于大兵团前进,易守难攻,汉军攻击的可能性不高。眼下,见丁思瑾与自己的想法相同,马云长出了口气,问道:“既然如此,将军可有什么解决的良策吗?”
丁思瑾面色有些凝重,他缓缓说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养马备战了。利用骑兵的优势,既能快速的救援,又可以灵活的攻击对方的侧翼,还能断其粮路。只是……”
马云有些苦笑了,他还不至于再问丁思瑾需要多少骑兵,要多少?肯定是多多益善了。可现在大楚的骑兵加在一起块儿,也不足5000,这还包括了从契丹人那里抢来的三千多匹马。马云虽然姓马,可是大楚和骑兵是基本上没什么缘分,过去,是懒得搞马军,因为地处江南,到处都是河流,要那么多骑兵干什么?现在是想买没钱,也没地方买。蜀国闭关自守,汉军虽然和善,可是楚国的野心,这次是暴露无疑,恐怕会严厉打击贩马活动,至于李唐,自己都缺马军。所以,马云现在只有一个地方买马,就是从大楚西南的蛮族手里买,可云贵的马,个头小,速度慢,韧劲足,用来运粮食,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冲锋打仗,就有点吃力了。就像人一样,这马匹它也是分个专业的,云贵的马,打仗不专业啊。
石文德在一旁说道:“大王,臣倒有一个主意,您看这均州是山峦地带,亩产不是很高,百姓相当的贫穷。臣听说,大王在新野与契丹人作战时,曾经打伤了许多马匹,那些马匹现在不都在邓州放着吗?是不是可以把它们医治一下,送到均州,让百姓替官府养马,一年养的活一匹就免除这户人家的赋税,如果养不活,自然再给他些惩罚,您看怎么样呢?”
马云苦着脸说道:“石爱卿,你不知道啊。咱们……咱们楚军战斗力极强,那些伤马,能医治的,寡人已经派人医治了,只不过缺胳膊,少腿的,恐怕存活不易啊。”楚军的对付骑兵,就是上刺人,下砍马腿,那些伤马,伤的就是腿。马没了腿,活下去可就难了。
马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生了马驹儿,就免一年赋税,在稍加奖励一些,如果养不活,稍微处罚一下算了。恩……哪里百姓本来就不富裕,能养的起马匹吗?”
石文德笑道:“大王,您过滤了,这均州种地是不行,可是满山遍野绿树悠悠,杂草丛生,养马不需要什么本钱的。咱们在专门派些兽医,给他们诊治,不收取费用。这样百姓养马的积极性就高了。”
马云心中一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说道:“这样吧,石大人,这养马的事,就不再免赋税了,咱们官府出资,价格稍微高一些,把马匹买回来。这样对百姓更有利一些。”马云是这么想的,均州本来就穷,这赋税也高不到哪里去,如果按市价来卖马的话,百姓得利还多一些,毕竟养马又不用交税。
赵普眼睛一亮,说道:“大王,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啊。这伤马就有均州来养,至于官府高价买马,就长期执行下去。人皆逐利,这样不仅百姓愿意养马,有些人甚至会偷偷贩些马匹过来。时间一长,咱们大楚不就有些马匹了吗?”
“呵呵,就依赵爱卿的话来做,石爱卿,你明日就赶赴均州,先处理百姓养马的事宜。”
“臣尊诏令。臣还有一个请求,是不是在军中挑选一些种马,一块弄过去啊?”石文德说道。
“种马?”马云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等会儿寡人下军文,让倪可福配合一下。”忽的,马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说道:“对了,咱们大楚不是有一些云贵马吗?那些马匹都在做什么呢?”
李骧赶紧说道:“大王,这云贵马,它个头矮小、瘦弱,不善于作战,如果用它们做骑兵,那万万不行的。”
马云摇摇头道:“当然不行了,不过,寡人的意思是,可以改良嘛。你们觉得,咱们那上好的军用种马和云贵马交配,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呢?”
众人互看一眼,心里话,还会是什么样,典型的杂种呗。他们都是管人事儿的,可是百姓床上的事,他们基本上也是管不着的,更不要说马匹床上的事儿了。他们那懂这个啊。
马云启发道:“众位爱卿,寡人举一个不太合适的例子,一般来说,这父母长的高大的,小孩子一般也长的高大,父母矮小的,小孩子一般也长的矮小,可是要父母一高一矮,这小孩子,可就不好说了。可能高,也可能矮啊。这和马匹是一样的道理,咱们把上好的马和云贵马杂交,说不定就能生出上好的马匹来,就算生不出,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啊。”本来一很简单的基因遗传问题,因为历史的局限性,让马云也很难和自己的这帮子手下解释清楚,只好举了一个不太贴切的例子。
不过自己手下的人,都还挺聪明,看样子都明白了马云的意思,有些频频点头,有些就不以为然,有些就觉得试试也好,反正没啥损失,只是让这上等好马,爽了一下,品尝下异种风味。
马云转头对李骧说道:“李爱卿,等到了长沙,在马政司下面,专门成立一个国家级的马匹研究所,专门搞这个马匹的改良,要深入研究这个问题。”马云的名词一个个都蹦了出来,不过好在李骧是人杰,明白这个马匹研究所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成立一个衙门吗,专门搞马匹杂交的。
李骧说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