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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晨的脸上浮现恐惧的神情:“我觉得我工作的地方有鬼,还有我们店长,她也有点奇怪”
简缘闻言愣愣地问:“怎麽这麽说?”
阮晨抿抿唇,将昨天看到的事全部告诉了简缘。
简缘听完眉梢一跳,“你说你们店长和娃娃说话?”
“是啊,吓死我了。”阮晨似是想到什麽,脸上满是惊惧,“而且说的话还很诡异,什麽妈妈帮你们找一具新身体,你们就不用住在娃娃里了”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简缘听了也觉得浑身血液凉了大半。
什麽叫找一具新身体?鬼娃娃不住在娃娃里,那要住在哪里?
简缘愈想脸色愈苍白,又问:“她还说了什麽?”
阮晨摇摇头,“我就记得这句话而已。”她拉住简缘的手,道:“你觉得我该怎麽办?是不是该辞职?”
“如果觉得不对劲的话就辞职吧。”简缘勉强一笑,“而且你最近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阮晨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
简缘又安抚了她一会後,便与她分开了。
脑里想的全是阮晨方才说的话,替鬼娃娃找新身体
到底是什麽样的新身体?难不成是活人的身体?可寻常活人身上有阳火,鬼魂没办法轻易近身,除非,是像她这样的
想到这,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全都褪尽了。
不知不觉间,简缘已经走到球场这来了,正呆呆地坐在球场旁的长椅上。
徐靖刚打完一场球,正拿着瓶水喝着,偏头瞧见坐在长椅上的熟悉身影时,他一顿,迈步朝长椅走去。
“徐靖,你去哪?”
“咦,那是他小女友吧?”
“好像是,我记得是化工系的。”
“啧啧啧。”
徐靖很快就走到简缘面前,见她表情怪异,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白皙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徐靖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椅子上,当瞧见她苍白的脸色时,他不由心头一紧,问:“汤圆,你怎麽了?”
简缘这才回过神来,见徐靖的蹲在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目光一与他的眼睛对上时,原先萦绕在心头的惊惧感似乎顿时减弱不少。
简缘看着,问:“徐靖,你们什麽时候要去抄了那家玩具店?”
徐靖闻言一愣,“怎麽了?”
原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没想到却突然说起这个。
简缘抿了抿唇,将阮晨告诉她的事和徐靖说了,又说:“你觉得她那话是什麽意思?我之前也在那店长面前露过面了,她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一想到那店长说的鬼娃娃们的新身体可能是她,她便觉得愤怒,还觉得很恶心,可却又忍不住感到惊慌。
“不会。”徐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多想,有我在。”
“嗯。”简缘抿唇一笑,“你会保护我对吗?”
徐靖点点头,“当然。”
简缘於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朝他张开手,道:“抱。”
徐靖低笑,抬手抱住了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肩膀处。
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却并不难闻,反倒给人一股安心的感觉。简缘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感受到他胸膛底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她的脸上浮现笑容,道:“其实我也不是那麽脆弱的,精神力也不是白练的对不?上回不还击退一个恶鬼吗?”
“嗯。”徐靖将她抱紧了些,道:“你很厉害。”
简缘闻言心情更好了,又说:“而且除了你,我身边还有江大哥,还有我哥,要让我哥知道有人想欺负我,我哥非打爆他们不可。”
徐靖挑眉,凑到她耳边说:“要是有人想欺负你,不用你哥,我一个人先打爆他们再说。”
简缘闻言笑起来,偏头瞧见他带着笑意的深灰色眼睛,忍不住凑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喏,给你个奖励。”
徐靖捏了捏她的脸颊,勾唇一笑:“好。”
这时,好几声嚷嚷从他身後传来:“哎呀我的妈呀,别秀恩爱了,老子的眼睛都要瞎了!”
“没想到徐靖看上去那麽禁欲,其实浪得不行啊,这又抱又亲的,靖哥你行啊!”
“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你们会遭天谴的!”
简缘闻言看过去,就见几个和徐靖同系的学长正一个个嘻嘻哈哈又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
她的脸顿时红了,躲进徐靖怀里将自己藏起来。
一个人抱着球冲徐靖扬了扬下颚,道:“靖哥,还打不?”
徐靖牵着简缘的手站了起来,道:“不打了。”
几个人闻言又叫唤起来,“哟呵,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啊,你这叫见色忘友!”
徐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见色忘友就是我的本色。”
那人被他气笑了,将球砸到地面,道:“快滚吧!”
徐靖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拉着红了脸的简缘走了,丢下一句:“别羡慕我。”
一群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理工大学里难以找到女朋友的理工男们闻言果然都炸了,“徐靖你就得瑟吧!”
“徐靖你这叛徒,我好羡慕你!”
“哎呀我也好想要个可爱的小学妹啊!”
“滚,你只有小学弟!”
“呸!”
夏天傍晚的天色暗得慢,此时已近六点半,太阳却还未完全落下,在地平线上半浮半沉。
彼时有个穿着长裙,身材纤细,五官柔美却苍白,浑身弥漫着一股诡异氛围的女人正沿着一条隐匿在山中的石阶往上走。
橘黄色的霞彩抹得满天都是,在她身後地面线处鸭蛋似的太阳发着橘红色的光,落在她与阶梯上,却像是铺上了一层血光。
在石梯的最顶层处有座祠堂,石灰色的青瓦既严肃又沉重,祠堂檐角的兽形瓦狰狞可怖,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人一口吞没。
只见祠堂顶上正中央处一片匾额也无,只在石灰色青瓦上刻了一枚徽印。
圆形的,里头有青蛇图像缠绕的诡异徽印。
女人信步迈入祠堂内,主厅内摆着大大小小黑色的牌位,而在牌位之後正中央的位置则是一座人形石像,端坐於祠堂内,却是铜铃大眼,面目狰狞的恶鬼相。
女人走上前点了香拜了拜,接着便安安静静地跪在蒲团上等待着什麽。
当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血红色的光染了小半边天,在光芒之外却是深沉的黑暗,逐渐吞没了所剩无几的亮光。
外头的天色暗了,祠堂内却忽然亮起了烛光,被风吹得左右摇曳的烛火在偌大的祠堂内平添了几许诡异阴森的氛围。
这时,就见那端坐在牌位後的恶鬼石像像是活了起来,缓缓转动那双凶恶的大眼,盯住了跪在底下的女人。
幽冷不带人气的声音陡然响在厅内:“这次过来又有什麽事?”
饶是先前早已听过几遍这道声音,当再次听到时女人还是忍不住一抖,当即趴伏下去,道:“启禀神尊,信女这次前来是因为神尊先前给的一张母符不知怎地失去了作用。”
“哦?”那声音冷笑一声,“拿来我瞧瞧。”
女人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符纸,恭敬地放在了供桌上。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耳边只能听见外头的山风呼呼似鬼魅叫嚣的声音。
温度似乎在一瞬间降了不少,女人忍不住微微颤抖,却不敢动,只安安静静地跪在蒲团上。
这时,那声音再次开口,阴冷的嗓音却带了几分玩味,“母符操控子符,这母符失去作用的原因,是因为子符已经毁了,子符既然已毁,母符当然怎麽也操控不动。”
女人闻言惊惶地抬起头来,“子符怎麽会毁了?”
那声音轻呵一声,“符里头的东西让人灭了,符自然就毁了。”
顿了下,那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威压朝跪在底下的女人袭去:“能灭了符纸里的恶鬼的人,只有归地府管的阳间差使,早先前不是让你别去招惹阳间差使了吗?”
“信、信女没有”女人浑身都颤了起来,“我明明是卖给一个普通的女人,後、後来让一个身上没有阳火的小丫头中途调包,被她拿回去了她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怎麽会是阳间差使?”
那声音闻言一顿,诧异道:“身上没有阳火的小丫头?”
女人颤巍巍地说:“是、是呀,我就是瞧上那丫头的身体,想让她给我做孩儿”
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声音的主人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可开口却有些漫不经心,“哦,那倒是要恭喜你了。”
“是要感谢您才对”女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又惶惶不安地问:“冒昧请问神尊,您什麽时候可以复活我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待在娃娃里了,我想要他活过来,我可怜的孩子啊”
说着说着,她便嘤嘤哭泣起来,这时有道半透明小身影从她身旁探出脑袋来,轻声安抚她。
恶鬼石像见状脸上扯开一抹阴冷的讽笑,嗓音有些低,隐隐带着恶意,“如今你养的那些小鬼替你累积的‘功量’也不少了,就等你将那小丫头带来身上没有阳火?这倒是个绝佳的灵魂容器,你把她带过来,我便替你做法。”
女人闻言顿时喜极而泣,一个劲地磕头的谢恩。
恶鬼石像看得厌烦,冷淡地说:“行了,退下吧。”
说完,石像恢复成原本冷硬的模样,铜铃大眼注视着前方,满带恶意。
女人这才一边道谢一边领着那半透明的小身影退出了祠堂,堂内再度恢复安静。
待女人走後,室内原先燃着的烛火也跟着灭了。
第110章()
阮晨最近一直想着辞职的事。
自从那次偶然撞见店长在仓库对着娃娃说话;毛骨悚然之馀;恐惧带来的各种想像愈演愈烈,连带着在这家店也愈发待不下去了。
且和简缘聊过後,关於辞职的这个念头也就愈来愈强烈。
工作可以再找;虽然其他工作可能没有在这里来得轻松,可至少心里会舒服点。
考虑了一番後;阮晨便去找了店长说明要辞职的事。
店长愣了下,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微笑问道:“怎麽突然要辞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阮晨现在一看到她就觉得浑身发毛;即便她现在笑得很温和;可阮晨还是觉得很可怕。
於是说起话来就有些结巴:“因、因为学校的课、课业有些多;怕、怕应付不过来”
店长闻言倒是没说什麽,只含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就在阮晨被她看得彷佛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时,店长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课业重要。”
见她态度这麽和气,还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的模样;阮晨反而有些懵。
这时店长又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好念书,加油。”
“谢、谢谢店长”
一直到店长离开;阮晨还傻坐在柜台前发呆。
因为她的态度实在温柔,一如初见;所以阮晨原先对着她的那一股子恐惧也散了不少;甚至开始思考起是不是自己太爱胡思乱想了;也许那时她并不是在对娃娃说话?这其中有什麽误会?
可就算有误会也来不及了,她都跟店长说好要辞职,现在突然说不辞职了店长肯定会觉得她是在耍她玩。
算了,就这样吧。
想到这,阮晨觉得无比烦躁,趴在桌子上直盯着一旁的水瓶发呆。
然後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个头才到她腰部的小女孩跟在她身旁,那女孩长得十分漂亮精致,可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到一种异样的假感,气质也阴森森的,无端令人觉得心里发毛。
且阮晨觉得她看上去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曾在哪见过她。
见她一直跟着自己,她忍不住问:“小妹妹,你为什麽要跟着我?”
女孩抬头看她,一双漂亮的眼睛空洞洞的,脸上带着笑,却有些僵硬。
只听她说:“姐姐,你为什麽要那样对我妈妈?”
阮晨闻言一愣,没反应过来,“什麽?”
女孩声音幽然地说:“为什麽要那样对她?她对你那麽好,你怎麽可以辜负她?”
她愈说阮晨愈听不懂,且不晓得为什麽,她有些害怕这个小女孩。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妈妈。”阮晨扯了扯唇说完这句话後,迈步想甩开这个小女孩,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你明明什麽都没为我妈妈做到,没再把那个姐姐带来,现在却想走了?”女孩幽幽地道,声音里混杂着诡异的笑声。
阮晨闻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敢回头去看,总觉得会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可却还是忍不住扭头。
然後她看见拉着她衣角的人她的确见过。
因为,那就是玩具店橱窗里的洋娃娃
那娃娃此时正看着她,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空洞骇人,脸上浮着怪笑,阴阳怪气地说:“你怎麽那麽自私呢?你想走,我偏不让你走,就一直在这陪我吧,我正缺玩伴呢。”
说完,她突然就变了脸,狰狞的表情看得阮晨忍不住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然後,她瞧见那洋娃娃突然抬手重重地朝她腰部搧去一巴掌。
当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时,阮晨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此时正趴在柜台的桌子上,身上那股惊悚的感觉还未散去。
原来是梦啊
大概是因为自己太爱胡思乱想了才会做这种梦吧?
想到这,原先狂跳的心脏也缓缓平静下来,可却在她不经意抬头时,心脏在一瞬间似乎停顿了。
因为她看见了在梦里见到的那只洋娃娃,只见那平日里总是面向橱窗外的娃娃此时正面对着她,脸上浮着一丝怪笑。
就和梦里一模一样。
“啊——”
待阮晨以几乎落荒而逃的姿态冲出玩具店後,玩具店里有片刻的寂静,然後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缓步从库房内走出来,她瞋了眼橱窗里那笑得不怀好意的洋娃娃,眼中却没有丝毫责怪,只有满心满眼的宠溺。
“淘气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後,苍白而死气沉沉的女人也跟着轻笑起来。
隔日,简缘在学校见到阮晨时,却见她整个人不对劲极了。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看上去不像生病了,反倒像是被什麽吓得不轻的模样。
除了简缘以外,黎多珍和小乔也发现了她的怪异之处,中午要去吃饭时还特地去问了阮晨发生什麽事了。
不料阮晨在见到简缘等人突然毫无预警地哭了出来,把三个人都吓得不轻。
“小晨,你怎麽了?”
阮晨闻言泪眼朦胧地看她,声音都哑了:“呜呜呜缘缘”
她一把扑进简缘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别哭别哭,告诉我你怎麽了!”简缘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心里隐隐浮现一些猜测。
阮晨呜咽了一会後,突然转身背对简缘,接着掀开自己上衣的一角。
只见她的後腰处有块淤痕,不大,大概是小朋友手掌的大小。
事实上,那淤痕的形状看上去也的确像是个小掌印。
这时黎多珍和小乔也凑过来看,在瞧见了她腰上的瘀青後,不由惊呼一声:“这是怎麽回事?”
会这样问是因为那淤青的颜色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