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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被他找到了,他这一招实在够狠!”
陆衍气愤的一拳砸在墙上,一想到炸到粉身碎骨的人是池琛,他真是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傅筠庭面色沉稳,冷冽的面容上五官线条崩的紧紧的,沉默了一会,才掀开薄唇说道。
“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和你岳父岳母说?”
闻言,陆衍瘫软的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揉了揉泛疼的眉心,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加上池琛的事情整个人颓然的不得了。
何况池琛还死的那么惨,死无全尸,池少卿简直是丧心病狂,怎么说两人也是亲兄弟!他怎么能下得去狠手。
池琛又是池芯的亲大哥,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更何况是池家二老,不待崩溃掉,最关键的事他们连证据都找不到,池少卿给他埋得线真是够狠。
“关于大哥和不法分子死在一起的事情我已经压下来了,没想到池少卿连死都要给他按一个倒卖军火的罪名。”
“你去查查安以夏在哪里,有些问题必须找到她才能解释,当时我们都不在现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池琛去世的消息你还是主动和二老说,瞒不了多久的。”
“嗯,我知道了。”
傅筠庭疲倦的摁掉电话,挺拔的身躯颓然的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怎么也不相信池琛就这么走了。
看来安以夏在池琛心中真的很重要,为了她,他居然连命都不要,如果当时他没那么冲动单枪匹马的过去,事态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只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池琛踩到那个压发式炸弹的?现在唯一知情又能告诉他们的人,只有安以夏了,待尽快找到她才行。
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池琛这个仇,他报定了。
*
得知池琛去世的消息,池冥和池琛的母亲陆言清立马从国外飞了回来,因为尸体被炸的粉身碎骨,池家只能在池琛的墓碑里放了一套他生前穿过的衣服,做了一个衣冠冢。
冷瑾凉知道池琛去世的消息,是在傅筠庭要带她去参加池琛的葬礼那天。那天的天气并不好,天空乌压压的一片,好像随时都要下狂风暴雨。
傅筠庭和冷瑾凉皆是一身黑色正装,等他们到的时候,池家人都在,因为这件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池家人并没有对外宣扬,除了至亲商业上的伙伴都没有通知的。
所以,参加池琛葬礼的人并不多,而在这些人中,她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墓碑前,池琛的母亲陆言清哭的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而池琛的父亲池冥也是老泪纵横,略微发福的身子站在池琛的墓碑前站的笔直,苍凉的背影和哀痛欲绝的哭声,在这空寂的墓地,显得哀怨而揪心。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恐怕是不好受的。
池芯也是窝在陆衍怀里一直哭,看的人心里特别难受。
细密的睫毛微颤,美眸氤氲着一层淡薄的水雾,胸口也是沉闷的厉害,虽然她因为安以夏的事情不待见他,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池琛突然就死了,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令人一丝准备都没有。
冷瑾凉不由仰起脸凝视着身旁的傅筠庭,眼见他面部轮廓崩的很紧,黑白分明的瞳孔始终落在墓碑的照片上,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头青筋直凸。
他和池琛的关系这么好,池琛的死对他来说打击也很大吧。
冷瑾凉紧抿着唇瓣,悄悄的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与此同时,一道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自他们身后响起,眼见池少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正装,宛如雕刻般清隽的脸上,神情淡漠而从容,他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出现在人群后。
顺着人群的视线,陆言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池少卿,怒目圆瞪,陆言清二话不说就挣脱了池冥的怀抱,疯了似的冲到池少卿跟前,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脸上。
“池少卿,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池冥见状立马跟了上去,陆言清不依不饶的挥拳在他身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还她儿子的命来。
池少卿也不还手。任由她打,挺拔的身躯站那里站的笔直。
“言清,够了。”
池冥连忙伸手拦住她,陆言清见池冥拦她,她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一个巴掌给他,边哭边喊道。
“池冥,你真是好狠的心,池少卿是你儿子,琛儿难道不是吗,琛儿是怎么死的,池少卿能脱得开关系吗?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陆言清似乎想到了什么,骂完池冥。又转头撕扯池少卿。
“池少卿,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怎么能这么狠,他好歹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下的了这个手。。。。。。。”
陆言清哭天抢地的捶打着他,池冥想拦也拦不住,至始至终,池少卿都一言不发的任由陆言清打。
傅筠庭和陆衍同时将目光转向池少卿,池少卿只是极其淡漠的回望了一眼,继而一把推开陆言清。神色清冷道。
“我上柱香就走!”
“你滚,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琛儿死了,最开心的就是你,你还来做什么,你滚!”
陆言清恼火哭骂着,却再也没力气去打他,池冥连忙将她软下来的身子抱在怀里。
作为父亲,两个都是他儿子,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他是知道的,但他始终不信池少卿会这么对池琛,再也怎么说两人也是亲兄弟。
池少卿面无表情的错开两人走近墓碑,一直在陆衍怀里哭的池芯见他靠近墓碑,立刻从陆衍怀中走了出来,朝他吼道。
“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掉头马上走。”
此刻,傅筠庭和陆衍也一直隐忍着,可现在绝不是什么好时机,同时他们也不想在池琛的墓碑前大打出手,扰他安息。
池少卿也不管池芯,兀自只身往前走,陆言清和池芯见他马上要走到墓碑前,突然一起冲到池少卿面前,让他滚,陆言清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场面一下变得非常的混乱。
然而池少卿始终像一座雕塑一般屹立不倒,挺拔的身躯在墓碑前站在笔直,因为陆言清晕过去也没人再管池少卿,直接都往医院赶,陆衍也抱着池芯离开了墓地。
一时间墓地就剩下池少卿,傅筠庭和冷瑾凉。
两人并不阻止池少卿给他上香,等他上完香,转过身擦过傅筠庭身旁的时候,池少卿突然顿住了脚步,两道同时伟岸的身影并肩而站,仿若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傅筠庭冷然的目视前方,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傅筠庭,游戏才刚刚开始!”
池少卿神情清冷的双手抄袋,深邃的目光笔直的落在前方,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傅筠庭沉着面容,镇定自若的掀起薄唇。
“那你放马过来,池琛的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池少卿眯了下眼,回答的风淡云轻,继而迈开长腿往墓园外走,一直站在一旁的冷瑾凉似乎想到什么,立马冲到池少卿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着急的问道。
“安以夏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池少卿目光微撇,答非所问的勾起唇角,唇角不由落下一道嘲讽的弯弧。
“要是让藿胤知道你和傅筠庭在一起,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安以夏呢?”
冷瑾凉才不管他的冷嘲热讽,执着的问道。
“我老婆的行踪,难道还要和冷小姐报备?”
“你。。。。。。。”
她怎么忘了,现在安以夏是池少卿的老婆啊,抿了抿唇,冷瑾凉不由的蹙起眉头。
“我们走吧。”
傅筠庭神色内敛的走到冷瑾凉身边,冷瑾凉见也问不出什么。抿着唇便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离开了墓地。
身后,池少卿魑魅的勾起唇角,嘲讽的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薄唇掀起,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场游戏,我们谁也逃不掉。”
*
安以夏还是没有消息,在池琛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以夏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冷棱或者是沈睿都没有查到池少卿到底把安以夏藏在了哪里。
为此,陆衍和池芯也搬回了老宅,一方面是陪陪父母,另外一方面陆衍也在调查安以夏的下落。
随着安以夏的失踪,当日发生的事情也成了一个迷。
这边,傅筠庭和冷瑾凉之间的关系因上次之后也是缓和了不少,顾念傅一念的病情,两人现在都是同进同出,主要还是因为苏子谦,动不动就说要在一起,陪孩子做什么做什么。
很多时候,冷瑾凉觉得苏子谦的话是傅筠庭教的,否则怎么她想和傅一念在家休息,都要被他拖着去公司休息,分分钟都离不得他身边,跟个牛皮糖似的。
有一次,冷瑾凉直接火了,问道。
“上厕所是不是也要一起?”
哪知,苏子谦抬了抬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可以随意,有也无妨。”
这是一个正经医生说出来的话吗?直觉告诉她,苏子谦肯定被傅筠庭收买了。
可苏子谦被收买也就算了,傅一念也总是跟着起哄,跟个爸宝似的,虽然不言不语的,可那双小小可怜的眼眸在她每次快说不的时候,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最后。只好被牵着鼻子走了,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果然没错。
冷祁然和付斯语倒是也打过电话来,付斯语知道她又和傅筠庭在一起后,气的差点当场买飞机票过来揍她,又在电话里狠狠的把她骂了一通,说她没立场。
可一听到傅一念的情况,付斯语却突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冷瑾凉还以为她是为傅一念在伤怀,还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直到后来,冷瑾凉才知道付斯语的事情,也就在她和冷祁然结婚的当日。
快挂电话的时候,付斯语突然喊住了她,冷瑾凉疑惑的问道。
“怎么啦?”
“你知不知道,你哥一直在查你们妈妈绑架致死的事情?”
付斯语试探性的问道。
“嗯,知道,大哥是查到什么了吗?”
这些事情,在她醒来后的三年内,她倒是听冷祁然说过,就是一直没有眉目而已,每每查到一个点的时候,总是会被分叉掉,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搞怪似的。
只是可惜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什么来。
“没,没什么,不和你说了,回头等我们回A市,把念念带回冷宅来让我好好看看,当时还说要做干妈来着呢,现在干妈是做不了了。。。。。。。”
“嗯,是该叫舅妈了。。。。。。。”
冷瑾凉意味深长的打趣道,同时也忽略了她当时不自然的语气。
“就知道贫嘴。”
付斯语口是心非的娇嗔道,但心里是掩饰不掉的幸福。
又嘘寒问暖一阵后,冷瑾凉才依依不舍的和付斯语挂了电话,休息室内。傅一念正蒙头玩着她的玩具。
冷瑾凉浅笑着将手机放在矮柜上,弯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床沿边蹲了下来,眼见傅一念正在用积木搭建一个房子,搭玩具的书是冷瑾凉接电话之前随意翻的。
目光触及书本上和傅一念快搭建完成的是同一个的时候图形的时候,冷瑾凉惊喜的捧起傅一念的小脸,惊叹道。
“我家念念真棒!”
与此同时,傅一念面瘫似的小脸上细微的扯了扯嘴角,等冷瑾凉想去捕捉的时候早已看不见。
冷瑾凉无奈的摇摇头,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眼见傅一念又要继续搭,冷瑾凉便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搭。
休息室外,偌大的办公室内,傅筠庭姿态慵懒的坐在老板椅上,翻阅着沈睿查到的一切。
最近池少卿鲜少有动作,但还是被他掐断了不少生意,陆衍也在帝都和通道设置关卡,倒是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同时他和陆衍也怀疑,池少卿可能在做什么不正当的生意,仓库里死的人绝非偶然,所以两人分头行事的在抓池少卿的尾巴。
骨节分明的手指缱绻在文件袋上,傅筠庭正将看的差不多的资料重新放回资料袋时,一张宣纸似的白纸突然在资料里横了出来。
傅筠庭无意的抽出那张宣纸,当他看到宣纸上书写的内容时,俊容骤然巨变,黑白分明的瞳孔蓦然收缩,深邃的眼眸不由的将视线从宣纸上挪开,落在那道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休息室门上。
第125章 把他们都引到帝都来()
A市郊区别墅。
偌大的卧室内,一抹纤瘦的身影蜷缩在落地窗前,酒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上,修长的双腿曲起,白皙的双臂圈在腿的外侧收拢在怀中。
乌黑的脑袋随意的垂在玻璃上,玻璃面上倒影着一张清隽的面容,苍白的面容上,空洞无依的美眸目无焦距的落在窗外。
落地窗外,碧海蓝天,晴空白云。
蓦尔,一丝轻微的响动从门口传来,跟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仅是一会功夫便很快的消失在这空寂的房间内。
而坐在落地窗前的人至始至终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甚至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没有,落寞萧瑟的身影,宛如一座美丽的雕塑。
安以夏已经被池少卿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在这些天里池少卿一直都没出现,除了一日三餐有人会定时定点送过来之外,这幢房子安静到好像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卧室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更加没有一点声音,她仿若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每天除了坐在这里,就是坐在这里,看着窗外的日出日落,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可这样的结果她怨不得谁,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心都死了,人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许是坐的累了,安以夏面无表情的用手臂支撑着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触及房门口的饭菜时,嘴角不由弯下一丝嘲讽。
安以夏冷冷的走到房间门口,一脚踹翻了摆在房门口的饭菜,美眸暗垂,安以夏嘶哑着嗓音对门外的人说道。
“让池少卿来见我。”
这里她逃不不出去,她就被画地为牢局限在这间卧室内,哪怕是送进来的饭菜也是由门下面的小窗口递进来的,就怕她会随时逃跑一般。
池少卿完全把她当成一个牢犯来看待,真是讽刺。
话落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就像以往一样,可她知道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和他报备。
安以夏痴痴的笑着,薄唇轻吟,声音哀伤而婉转。
“收拾好行李,我要去哪里,只要跟着你,可是梦一推就醒,车外的风景,有你的身影,多希望是你,牵起我这身白衣裙……。”
*
接到傅言的电话,傅筠庭正陪着念念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冷瑾凉在厨房做饭,很温馨的画面,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他真的没想过人生还能如此圆满。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俏丽身影,心里空缺的那块被填的满满的,一抹幸福不由染满唇角。
“哥,爸爸最近身体有些不好,你回来一趟吧。”
傅言祈求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