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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瑾凉突然有种被大哥买了的感觉,此刻的她根本不能发火,还要面带笑意,冷瑾凉咬着唇,咬牙切齿道。
“真的是谢谢你,藿胤!”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
与此同时,宴会厅内响起了轻缓的隐约。
众人纷纷邀着身旁的女伴,一同进入舞池。
藿胤拉开两人的距离,右手覆在后腰上,绅士的伸出左手。
“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冷瑾凉凝着眸,幽怨的伸出手放在他掌心内,咬牙道。
“试问,我还有反驳的机会么?我的未婚夫大人!”
“有长进,这样我就放心回帝都了!”
藿胤将她带进舞池,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覆在她腰间,带动着她漫步起舞。
“你要回去了?怎么这么快?”
他不是才刚来A市,怎么就突然要回去了,难道他真的只是来参加她的宴会的?他会无聊到这副样子?
“怎么?舍不得我?”
“说正经呢!”
“我还是那句话。”
藿胤长臂一甩,将冷瑾凉半个身子都推了出去,旋即长臂一收。冷瑾凉顺着他的力道回笼在他怀里,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冷瑾凉退出他的怀抱,小手搭在他肩膀上,脚步顺着他的脚步而动,继而仰起脸感激的说道。
“藿胤,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了重生,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要不要以身相许?”
藿胤淡淡勾唇,淡漠如斯的脸上抹着一丝玩味,冷瑾凉无奈的笑笑,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免了。”
“凉儿!”
藿胤突然唤她。
“嗯?”
冷瑾凉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凝视着他墨绿色的眼眸,浅笑。
“若是在这里不快乐,我在帝都等你!”
“谢谢!”
一曲终了,两人松开彼此,藿胤拉着她的手走向冷祁然和付斯语,冷瑾凉巡视着宴会厅,目光触及一旁的冷瑾兮和池琛时,眉头不由皱了皱,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冷瑾凉突然将目光投掷在冷祁然身上,眼见他温柔和付斯语说着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疑惑的皱了皱眉也没继续深究下去。
就在两人走到冷祁然面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她身后响起。
“苏梓?”
话落,垂在身侧的手腕被拽起,安以夏走到冷瑾凉跟前,激动的说道。
“你是苏梓对不对?对不对?”
冷瑾凉对安以夏淡淡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苏梓,怎么可能认错了呢?”
安以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瑾凉,分明是同样的脸,虽然脾气有所改观,可人还是那个人。
安以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蓦然响起一道男声。
“她不是,苏梓已经死了。”
傅筠庭双手抄袋的走到两人身旁,目光触及她光洁的背部时,已然已经分辨清楚,除非是换皮,否则她的后背不可能一丝遗漏的痕迹都没有,再说苏梓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只是,他不能否认,眼前的冷瑾凉确实像苏梓,很像。。。却又不像。。。。
苏梓不会有她这般勇气,苏梓不会见到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苏梓更不会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关于丝带,应该是巧合,皇庭这样的丝带虽然不多,却还是有的。
安以夏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傅筠庭,咬了下唇才说道。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只是她的眼光停留在冷瑾凉发丝间,缄默了一会。
“没关系!”
冷瑾凉淡淡一笑,旋即背过身与其他几个人攀谈起来。
身后,安以夏步履有些漂浮,她走到傅筠庭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我明天来你家找你,我需要知道真相,必须!”
话落,池少卿正站在不远处等她,见她走进,连忙将挽在手臂处的西服盖在她身上,温柔的说道。
“不如,我们先回去。”
“好!”
安以夏已经没有非要待下去的必要,旋即跟着池少卿走出宴会大厅,临到门口,安以夏突然别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双手不期然的握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疼。。。。。。。
*
眼见安以夏离开,傅筠庭迈步走到冷瑾凉跟前。
“冷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个舞吗?”
说着,傅筠庭伸出左手,等待着她的答案。
紧了紧双手,藏匿在胸腔里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垂在左侧的手被一双大手包裹住,冷瑾凉愕然的望向他,只听他说。
“去吧,你未婚夫我不会那么小心眼的,瞧瞧你,都快冒冷汗出来了。”
藿胤大方一笑,握住她的手更用力几分,冷瑾凉知道,他藿胤是在给她打气,暖心的点点头,冷瑾凉旋即淡淡一笑,同时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傅筠庭掌心内。
“当然!”
傅筠庭牵着她的手步入舞池,扭过头,藿胤正似笑非笑凉凉的看他,墨绿色的眸子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而一旁的冷祁然直接是面无表情,一张脸黑的跟傅筠庭欠他几条命似的。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一旁的付斯语,全程付斯语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跟遇到杀父仇人似的,想必她还在为苏梓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牵着她的手步入舞池,宴会厅的灯届时换了一种柔和的灯光,轻缓的音乐,暧昧的光线,凝视着怀里似曾相识的脸,傅筠庭竟片刻愣神,为什么这感觉也是似曾相似,明明不是一个人。
“不先做下自我介绍?”
冷瑾凉仰起脸,眉眼弯弯,笑的优雅。
察觉到自己失神,傅筠庭敛神凝眸,薄唇掀起。
“傅筠庭!”
“冷瑾凉!”
话落,两人同时漫步起舞,谁都没开口说话,随着悠扬的舞曲落下,冷瑾凉步履轻盈的退后一步,同时松开搭在傅筠庭身上的手。
“失陪了!”
手里的温度一失,傅筠庭突然一把抓住冷瑾凉的手,那颗尘封多年的心顷刻跳跃了几下,是灯光太美好?还是音乐太悦耳?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熟悉?
手指无意挑开她手腕上的丝带,丝带垂落在他掌心,手腕处白皙无疑。
冷瑾凉顺着他的力道回首看他,莫名其妙道。
“傅先生,还有事?”
傅筠庭仰了仰下巴,示意她往自己手上看。
“冷小姐,你的丝带掉了!”
冷瑾凉顺着他的视线落下,绑在手腕处的丝带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掌心,丝带的两侧垂在空中飘扬!
“我帮你。。。。”系上?
“送你了!”
冷瑾凉笑着打断他,顺势从他掌心内抽回自己的手,旋即踩着镶钻的高跟鞋往藿胤身边走去。
傅筠庭拧着浓眉,那道熟悉的俏丽身影自然的落入藿胤的怀抱,精致的面容自信优雅,垂眸,熟悉的丝带落在掌心。
傅筠庭不禁黯然失笑。他是怎么了,又在试探什么,明知道那个人已经故去,却还是要来一探究竟,是来看她长的多像那个人吗?
握紧手中的丝带,傅筠庭萧然转过挺拔的身影,旋即和陆衍他们打个了招呼便离去了。
视线内熟悉的身影自酒店门口离开,冷瑾凉循着门口愣神了很久,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砰砰的心跳,渐渐盖过她的呼吸,盖过宴会上所有的声音,而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世界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
傅筠庭抱着傅一念驱车回到家,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蹲坐在台阶上的安以夏,就在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池少卿隐身在这黑暗中。
“有事?”
傅筠庭蹙起眉,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人。
安以夏缓缓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许是蹲坐的有些久,整个人有些重心不稳,身体笔直的往前面摔下去。
傅筠庭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让她站稳,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声开门声,却在她站稳后,也就没了动静。
“冷瑾凉是不是苏梓?”
安以夏拉着他的手臂,期翼的问道。
傅筠庭眉眼冷然,深邃的眸子沉了沉。
“不是,苏梓已经死了!”
闻言,安以夏有些慌乱,那么相似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呢,就是因为不信,她没有跟池少卿回家,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那你告诉我,苏梓到底是怎么死的!”
安以夏脸色惨白,眼圈红红的,凝结着泪水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记忆里,安以夏何曾有过这般落魄,与她相识便是一个大大咧咧,调皮的女孩,恐怕再难熬的也就在医院那段时间吧,安静,不悲不喜,仿若一切都看淡了。
五年前,听到苏梓过世的消息,她从美国飞了回来,是崩溃的,听到苏梓时难产死的,也没过多的去问,哪怕见到傅一念与别的小孩不同,她还是沉寂在心里,许是因为恨他没照顾好苏梓,除了来照顾傅一念,两人基本不说话,也就从未探究过苏梓真正的死亡原因。
见傅筠庭站在原地不说话,安以夏用力的拉住他的手,红着眼眶咬牙问道。
“傅筠庭,你说啊,你说啊!”
安以夏激动的低吼道,余光撇见他怀里的小人儿时,安以夏手足无措的垂了垂眸,密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神情茫然的说道。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自己去查。”
说着,安以夏松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傅筠庭敛眸,叹了口气说道。
“进来再说。”
脚步滞住,回过头,傅筠庭已经抱着趴在他肩头睡着的小人儿率先走进客厅,安以夏回过神。立马跟了上去。
“我把念念放床上,你上楼等我。”
傅筠庭身姿挺拔的走上楼,安以夏紧跟其后,等傅筠庭将傅一念安置好,才带着安以夏走进那间书房,同时拿出苏梓身前所有的报告单,递到安以夏手中。
安以夏拧着眉,错愕的看着他,又将视线投掷在文件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开文件袋上的细绳,纤细的手指从文件袋里抽出病例单,胃癌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内。
瞳孔一滞,安以夏吃惊的瞬间将病例抽了回来,一页一页翻了起来,当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页的时候,病例单悄无声息的从指尖滑落,眼泪瞬间脸颊肆虐的流了下来,安以夏不可思议的凝视着站在一旁,神情落寞的盯着桌面上黑色笔记本出神的傅筠庭。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为什么?”
至少在她有限的日子里,她可以陪伴在她身边,如今的她根本不知道苏梓到底经历了什么,忽然想起了什么,安以夏不解的反问道。
“傅筠庭,你为什么不去见她最后一面?为什么直接抱着念念走了?你和苏梓到底怎么了?她生病你是不是不知道?”
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以夏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果是这样,她一个人的日子有多难熬?
可傅筠庭依旧不言不语,视线也始终落在这本黑色笔记本上,安以夏皱了皱眉,伸手将桌案上的笔记本拿起,也就在那一刻,一枚钻戒从里面掉落了出来,她记得,那是苏梓手上的。
傅筠庭并没有阻止她,他就任由安以夏在自己眼前把那本日记本,那本属于沐之皓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看完。
而他将掉落的戒指捻在指间,视线温柔的凝望着。
看完日记本,安以夏整个人都是混沌的,纤瘦的身躯在桌前站在笔直,连动都不敢动,她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对苏梓说过的话。
——苏苏,每个女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你也不列外!
——傅筠庭,对你挺上心的。
——傅筠庭,干的漂亮。
想起过往的种种,溢满胸腔的苦涩牵动到眼眶雾气氤氲,安以夏情不自禁癫狂的冷笑起来,笑到泪流满面,笑到撕心裂肺痛侧心扉。
拿着笔记本抬起手臂,笔记本在指尖颤动,安以夏哽咽着沙哑的嗓音,咬紧唇瓣,伤心欲绝的说道。
“傅筠庭,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你比秦楚还要可恨,秦楚不过是伤了她的身,而你,却伤透了她的心。还令她丢了命。”
一想到苏梓是在这样伤心欲绝的情况下死去,安以夏哭到不能自已,就像当年,她就站在门口,听着池琛对电话里的人说不爱她,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就在那一刻死了,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一样,以至于最后她跑出去的时候连孩子都掉了。
这样孤苦无依的感觉,她明白,她深深的明白,一直活在别人的欺骗里,得知真相的时候。该是怎么的肝肠寸断,而苏梓当时还是一个孕妇。
想到这,安以夏咬紧牙关,将扬着与肩齐平的笔记本狠狠的掷在他身上。
“傅筠庭,你就是一个禽兽!”
本来她还想和他说一些事,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必了,安以夏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临走时,安以夏头也不回的说道。
“傅筠庭,你会遭报应的。”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办公桌边的那个人身形站的笔直,骨节分明的指尖捻着那枚戒子。黯然失笑,报应吗?
呵。。。。。。。
他的报应恐怕早就来了吧。
苏梓连弥补的机会都没给他,恐怕没有比这个更残忍了吧!
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爱怜的将指尖的戒子原封不动的夹在她放置的那一页上,动作轻柔的将书放在桌案上,旋即背过挺直的脊背回到卧室。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较小的身躯似乎是因为蹬被子的缘故,整个都露在外面,傅筠庭轻轻的走到床边,俯身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动作轻柔的为她盖好被子,纤长的手指轻抚在巴掌大的小脸上。
这样娇弱的她,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那样没有存在感,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因为太过思念她,才幻想出来的!指尖的温度是热的,傅筠庭满眼疼惜的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留了一个女儿给他。
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哭,能笑,能跑。能跳。
许是感应到他抚她,傅一念睡眼惺忪的从梦中醒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精瘦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
“念念怎么醒了?是不是爸爸吵醒你了?”
傅筠庭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却发现嗓音些许哽咽,那是多像她的一张容颜,简直是她的小翻版,较小的身躯看似那样的柔弱无助。
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只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他身旁。粉嫩的小手揉住傅筠庭的脖子抱了抱,跟着松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爬进他怀里,然后安静的坐在他怀里,就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傅筠庭连忙伸手抱住她较小的身躯,以防她掉下来,心口却是蓦然一颤,眼泪终究是没忍住,总以为自己是铁打一般的人,哪怕妈妈离他而去,后见到沐之皓的身体,甚至是苏梓走的那一刻,他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而他此刻却被傅一念的一个小动作,心酸到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