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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梓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
傅筠庭邪魅一笑,唇角微张,软软的东西绕过她的手心,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来,苏梓吓得下意识松开自己的手。
“你...”
苏梓窘迫咬唇,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看她出洋相的。
“嗯?”
傅筠庭不怀好意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示意她吻上来。
苏梓抿了抿唇,闭着眼睛快速的吻了一下,哪知傅筠庭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直到餍足才肯放开她。
*
九点多,两人穿戴好衣服刚准备出发,傅筠庭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傅筠庭一边接电话,一边拧着眉看向苏梓。
苏梓抿了抿唇,想着这趟山顶是去不成了,这次如果不行,恐怕……
傅筠庭这厢挂掉电话,刚想和苏梓说什么的时候,苏梓快一步说道。
“你有事,先去忙,山顶我们回头再去吧。”
“嗯。”
傅筠庭微笑的点点头,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苏梓下意识闭上眼,感受这份美好。
“等我回来!”
“好。”
苏梓暖暖的睁开眼点点头。
“去吧!”
目送他挺拔的身姿离开,苏梓伫立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他的车子似乎开出了别墅区的很长一段路,苏梓才慢慢的关上别墅大门。
回过身,酸涩的眼眶瞬间红了下来,鼻尖泛着浓浓的酸意,缱倦在眼眶的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
后背无力的颓靠在冰硬的大门上,脆弱的身躯沿着大门而下,苏梓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到不能自抑。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刚刚开始幸福的告诉她这一切,为什么?
爸爸,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
傅筠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身后的床轻轻的塌陷下去,苏梓一个晚上都没睡,等他从身后环住她腰的时候,她快速的翻了个身的钻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傅筠庭被她吓了一跳。
“还没睡?”
傅筠庭揉住她的肩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嗯。”
鼻音微重,苏梓扭了扭身体,更拼命的往他怀里钻。
“你这是在勾/引我?白天还没要够?”
怀里的苏梓面色红了红,一想到明天,苏梓才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跟着伸手关掉房间里的灯,较小的身躯直接覆在他身上。
“傅筠庭,我爱你!”
黑暗中,傅筠庭愣了愣,旋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妖精!”
窗外月色正好。室内一片旖旎。
一整夜,两人孜孜不倦乐不此彼的相拥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苏梓才昏睡过去。
*
早晨起床的时候,傅筠庭已经离开,苏梓怅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美眸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藏匿在胸腔里的心泛着浓浓的酸意。
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苏梓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从衣柜里拿了几件经常穿的衣服出来,说起来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傅筠庭给她买的,好多她都还没穿过,甚至连上面的吊牌还没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
沉重的叹了口气,合上衣柜,余光瞥见衣柜另一侧的衣服时,苏梓情不自禁的转过身,走到衣柜的另一头,纤细的手指一一划过挂在衣橱里的衣服,属于他的味道顷刻铺面而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苏梓拿下一排衣服里的其中一件放在手心,又鬼使神差的将衣服从衣架上拿了下来,与她的收拾好的衣服叠放在一起。
她的东西不多,她从衣柜里找了一个装衣服的袋子,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都装进去,包括那件她私自拿下来的衬衫,那件属于他独有味道的衬衫。
走到楼下,她将别墅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跟着又走到厨房。将冰箱里的食材拿了出来,精心的为他做最后一顿饭。
都说做饭的时候要保持好心情,否则饭菜的味道就会大受影响,所以苏梓一直忍着眼泪不肯让它落下,直到将饭菜都端到饭桌上的时候,强忍着的泪意顷刻崩塌,苏梓坐在餐桌上哭到不能自抑。
哭久了,也哭累了,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恐怕她就没那个决心离开了。
吸了吸鼻子,苏梓拖着疲乏的身躯,拿过沙发上的行李,红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别墅里的所有东西,黯然的垂了垂眸,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到门口拉开别墅大门。
门口,苏梓紧紧的握着门把手,闭上眼咬了咬牙,终究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别墅。
傅筠庭,再见了!
第八十四章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苏梓是一路狂奔出别墅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体力,直到她离别墅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才缓缓的放慢脚步,气喘吁吁的弯腰蹲在路边,湿透了的后背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撑在膝盖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的喘着气。
呼吸渐渐平稳之后,苏梓才俯身直起腰,仰起脸前面是川流不息的人海,而她却在这人海迷失了方向。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此刻她才发现在A市她已经没了亲人,甚至连能找的朋友也没有,安以夏那边是不能找了,池琛和傅筠庭的关系那么好,她本想给安以夏去个电话,免得她着急,现在看来也是不能了。
垂了垂眸,口袋里是为数不多的钱,那些钱还是傅筠庭给她的,自从他们在一起,傅筠庭曾给她一张卡,只是她并没有拿,后来他索性留了一些钱放在抽屉里,她想用的时候便可以拿。
其实她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身份分文的流浪在街头。
一想到傅筠庭,藏匿在胸腔里的心,就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疼的她忍不住伸手揪住皮肉才能缓解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忽而想起,苏染设计秦楚娶自己的目的,如果当时秦楚也是像傅筠庭这般对她,恐怕正如苏染所说,活着,比死亡更可怕,死了,心就不会痛了。
可活着,那反反复复的疼痛煎熬才是最残忍的。
她一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她突然想,傅筠庭看到她不在家,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出来找她呢?她恍然想起自己连张纸条也没给他留。
心蓦然提起,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吧,既然选择要离开,就消失的彻底吧,她连做女人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了,甚至还背负了一身罪孽,这样的她,真的不配待在他身边。
苏梓在路上走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回A市的农村老家,这么多年没回去了,她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处的房子她一直没有变卖,想着母亲终有一天会回来。
可惜,终究没有……
苏梓坐车去了汽车车站,又买了回乡榭老家的汽车票。拽紧手中的车票,那被压抑在心底的痛楚,隐隐在心中翻腾,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红了红眼眶,苏梓怅然酸涩的回过头,眷恋般深深的凝视着A市的一草一木,捂着泛疼的心口,苏梓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踏进了车厢。
A市再见了!
傅筠庭,再见了……
*
A市冷家公馆。
“少爷,这是那位苏小姐的资料。”
“嗯。”
冷祁然面无表情的从冷棱手中接过资料,纤长的手指揭开第一页,映入眼内的便是那张相似的脸,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便翻阅起资料。
苏梓,三十岁。小学毕业,坐过牢,离过婚,父亲已故,母亲去处不祥,还有一个妹妹。。。。。。
资料非常的简单,几乎是一目了然,除了劣迹斑斑的身世,对于冷祁然来说一无所获,根本也没看下去的必要。
合上资料,冷祁然捏了捏疼痛的眉心,沉稳的声线自薄唇溢出。
“大小姐还没找到?”
冷棱微微颔首,恭敬的说道。
“是,这次大小姐用自己的身份证,同时购买了多国的飞机票。我已经按照她所选的国家将人派出去了,看来大小姐这次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她了。”
冷祁然挑了挑眉,纤细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讳莫如深的眸子冷了冷,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少顷,便开口说道。
“不用,你将人全部撤回来,停掉她手上的所有的卡。”
冷棱单挑眉头,身躯更加弯下一分,心虚的说道。
“这次大小姐,将你保险柜的所有现金都拿走了。”
敲击桌面的手蓦然一顿,狭长的眸子狠戾的撇过冷棱,危险的气息顷刻将房间的温度冷下好几度。
冷棱浑身一凛。后背冷汗涔涔,届时将腰弯成九十度。
哪知冷祁然不怒,反而勾唇浅笑。
“不错,不愧是我冷祁然的妹妹,行了,出去吧,叫人把守A市各个出口的通道,只要看见大小姐的身影,立马绑过来,如果不肯就范,直接打晕带回来。”
“是。”
闻言,后者猛的松了一口气,脊背处早已被冷汗浸湿,长吁一口气后,冷棱才继续弯着腰从书房里退了出去,同时将书房门关上。
“冷棱?你脖子是挂了烙铁了?”
付斯语端着咖啡刚走到书房门口,便看见冷棱将腰折成九十度,那模样好像是脖子里挂了千斤重担似的,一时竟是没忍住那股笑意,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付小姐!”
从书房退了出来,冷棱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将弯下的腰直起,转身看到付斯语后,又恭敬的喊了她一声。
“又挨训啦。”
付斯语明知故问。
“付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唔…。”付斯语眨了眨可爱的眼睛,“不取笑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情。”
“付小姐,请吩咐。”
“过来。”
付斯语神秘的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
冷棱滞了滞,突然有种被卖掉的感觉,咽了咽口水,还是乖乖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付斯语凑近他,便说道。
“你去帮我把……。”
*
“各位乘客,乡榭到了,请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秩序的出站。”
苏梓将游离在车窗外的视线收回,敛了敛神,拿着手上的行李随着人流走出车站。
乡榭她已经十几年没回来了,十年前出狱的时候她决定留在A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乡榭已经大变模样,几乎是面目全非。
循着记忆走回乡榭的家,一路上很多人已经认不出她来,乡榭其实是一个水乡,一排排房屋沿水而建,古老的房屋有些已经被重新修葺,俨然一副古镇的模样。
苏梓一路走,一路回忆,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所有的记忆疯狂的席卷而来,小时候的一切即可浮现在她脑海,模糊的影像中,她几乎能看到两个安静的小女孩,静静等在巷子口的模样。
较大的女孩伸手揉着较小的女孩,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是等待!是期许!
伸手抚上小巷斑驳的墙壁,恬静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也就在这个巷子口,她亲眼看着母亲拿着行李,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这里。任凭她怎么跑,也追不上那辆车。
她记得母亲刚走的时候,她白天打工,晚上总会拉着苏染在这里等上好一会,日子久了也成了习惯,哪怕知道没什么希望,她和苏染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里坐上一会。
那个苏染还小,她总是问她,姐姐你在等什么。
她总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微笑的抱紧她瘦小的身子,目光期翼的仰望着远处,她说。
姐姐在等一个奇迹。
小巷的尽头,是苏梓的家,她怅然的伸手推开大门,腐朽的味道夹着浓厚的灰尘迎面而来,苏梓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在空中将灰尘散尽。
走进门,苏梓将手中的装衣袋放入椅腹内,家里的每一处已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站在房子的中央,苏梓仰面巡视着周围的一切,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而这里所有的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
屏着呼吸,饱满的胸腔苦涩无比,苏梓轻轻的闭上眼,缱倦在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嘴里轻轻的呢喃。
“爸爸,我回来了!”
*
由于苏梓是下午才到的,收拾好怅然的情绪。也就忙不迭的收拾起来,因为晚上要睡,苏梓将以前放在柜子里的棉被拿到院子里去晒,又将被褥和床单清洗了一下,才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已经是傍晚十分,幸好白天的阳光充足,纵然是下午洗的床单被褥还是干了,苏梓睡得还是以前她和苏染睡的那一间。
将被褥床单铺好,屋子也暗了下来,苏梓伸手去按墙壁上灯的开关,按下后屋子还是漆黑一片,苏梓恍然才想起,她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家里的电估计早被切断了。
叹了口气,看来一会要去买些蜡烛回来。今晚只能先将就一下了,这都晚上了,只能明天才能叫人来通电了。
苏梓这厢刚走出屋子到院落,门口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女声。
“是梓儿回来了吗?”
苏梓楞了楞,旋即踏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内。
“张大娘?”
“是梓儿回来啦。”
眼见一个头发灰白,身形岣嵝的老人,拄着一个拐杖站在她家门口,她的另一只手抚在门上,浑浊的眸子往屋子里探来。
苏梓一喜,那人便是介绍她去安以夏酒店工作的那位大妈,急忙走到老人身边,扶着她手臂将她迎进屋内的凳子上坐好。
“张大娘,是我!”
“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我常常收到你寄给我的东西,可就是盼不到你人来,现在可好,你终于回来了。”
张大娘心生喜悦,苍白的手将苏梓的手握在手心,老怀安慰的反复的摩擦着,浑浊的眼眸有些清明。
“恩,张大娘,我回来了。”
苏梓含着眼泪,将另外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心中怅然一片,也是重逢后的喜悦。
“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不,大娘年纪大了,这些年唯一的愿望就是还能见上你一面,想当年,你还那么小,每天一大早便和我走好多路一道去安家的酒店做工,当时啊,大娘真的很心疼你,没想到后来还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梓儿,你真的受苦了。”
张大娘老含热泪,安慰的扶着她的手重重的按了好几下。
“大娘,都过去了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
苏梓含着泪,笑着给张大娘抹去眼泪,又说道。
“大娘,你这些年身体还好吗?”
“嗯,好,好,就是有些寂寞,孩子都出去了,老伴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张大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身影在岁月的沉淀中,显得萧瑟和落寞,
“没事,我这会子住下,往后由我陪着您吧,只要你不介意我……。”
后面的话,苏梓没有说出口,当时苏梓杀沐之皓的事件在村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有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后来出狱。她就在A市落了脚,直到苏染找到她,将她带到她家里,也就从来没回来过了。
后来又碰到从国外回来的安以夏,后又和秦楚结婚,算是彻底在A市落了根,其实能碰到安以夏,苏梓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沐之皓死的那一年,安以夏被她父亲送出国深造,两人从此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