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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道去殡仪馆,让郭广道认尸。既然上面有陈局长替咱们顶住一部分压力,从现在起,咱们加班加点也要将失踪的郭燕燕找到,将凶手查出来绳之于法。至于郭燕燕失踪案是不是与本案有关,还不能立即下结论。但关于这起两命的凶杀案,你们有什么观点,尽管提出来,现在是大家自由讨论的时候。”
夏云天正准备将自己昨天下午五点多钟看到的一个拉黄包车的可疑男子情况说出来时,警员魏猛首先发问:“王哥,刚才你说这是一案两命,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位男性死者就是拉汪雪娥的黄包车车夫。会不会是黄包车车夫杀了人?虽然汪雪娥和无名男性死者的喉咙上都有被锋利刀刃划破的长长的刀口,但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说那就是同一把凶器所为。”王京在三楼的局长办公室整整呆了大半个小时才下来,走进二楼会议室的他立即将门关上,面色严肃地告诉众人:“我把今天命案现场的情况详细地向陈局长作了汇报,也把昨夜路林命案的情况作了简述,并向他提出我的看法,我认为这是一案两命,应作并案处理。关于这一点,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们为什么。陈局长同意我的观点,同时对咱们小组提出三点建议,第一,案情侦查进展必须绝对保密。咱们参与破案的每一个人,不允许私自对外透露案情的任何进展,也不允许泄漏与案情有关的任何细节,否则按内部纪律严惩。第二,每日必须将案情侦查情况向局长作出汇报,这主要是我和老巩的事,与你们无关。下面谈谈陈局长重点交代的第三点。”
王京朝桌上看了一眼,自己忘记把茶杯带了过来,于是对夏云天说:“小夏,去办公室把我的茶杯端过来!”
夏云天赶紧起身跑出会议室,推门进入王京的办公室。王京的玻璃茶杯就放在桌上,里面只有小半杯茶水。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只温水瓶。夏云天把茶杯里的水倒满,端到会议室里,放在王京面前的桌子上。会议室里清风雅静,大家都静坐不言,只有王京一个人在抽烟。
等夏云天坐回到椅子上后,王京接着转述局长陈忠亲自交代的第三点建议,“关于汪雪娥的死亡时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内部的法医文档和各类刑侦文档上统一记载为八月二十四日下午五点到六点半这个时间范围。也就是死于昨天下午郭广道委托财政局的顾恺局长报案之前或者报案的时间点。我记得我在家里接到陈局长的电话时,已经快要七点了,而陈局长他是昨天下午六点多钟在家里接到顾恺的报案电话的。这一条,咱们每个人必须记清楚。各类文档上必须一致!”
王京端起面前的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暗中观察各个警员的反应,见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发言,于是放下手中茶杯,又补充说:“根据尸检的情况来看,汪雪娥死亡时间也应该是昨天下午的五、六点钟,咱们统一口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陈局长现在已经带着他的助手小周出去了,他要亲自将情况告诉顾局长,有可能今天就陪死者的丈夫郭广道去殡仪馆,让郭广道认尸。既然上面有陈局长替咱们顶住一部分压力,从现在起,咱们加班加点也要将失踪的郭燕燕找到,将凶手查出来绳之于法。至于郭燕燕失踪案是不是与本案有关,还不能立即下结论。但关于这起两命的凶杀案,你们有什么观点,尽管提出来,现在是大家自由讨论的时候。”
夏云天正准备将自己昨天下午五点多钟看到的一个拉黄包车的可疑男子情况说出来时,警员魏猛首先发问:“王哥,刚才你说这是一案两命,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位男性死者就是拉汪雪娥的黄包车车夫。会不会是黄包车车夫杀了人?虽然汪雪娥和无名男性死者的喉咙上都有被锋利刀刃划破的长长的刀口,但现在还不能得出结论,说那就是同一把凶器所为。”
28。第28章 诡异车号(1)()
王京把手中香烟送到嘴里,猛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烟雾,然后回答魏猛,“这个问题很快就有答案,我已经下了死命令,城南和城北派出所务必在今天之内,将各自辖区内出租黄包车的各个车行调查清楚,把黄包车编号、租车的车夫等情况送过来。同时,我还让城北派出所再派两个警察去一趟白花村。昨天下午有一个男子进村打听郭燕燕的消息,有村民认得他,说他就是在这城里拉黄包车的。我告诉熊副所长,让他派警察将那位村民带到殡仪馆去认尸,看看死去的男子是不是他说的,就是昨天下午进村打听郭燕燕下落的那位黄包车车夫。”
王京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抛开还没有证实的事实,我们可以作一个大胆的推测。汪雪娥因为找女心切,从女儿郭燕燕的同学谢晓晖家里出来后,就和劳妈分手,坐上了另外一辆黄包车。不知为何,汪雪娥竟然坐着黄包车出了县城,来到城北郊外的白花村。估计汪雪娥不愿自己穿过田间小路到村子里打听,所以叫车夫帮她下去打听,而且给车夫的钱应该是大洋。我们今天在现场也看到,汪雪娥款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提包里,还放着十几个银元,里面没有一张纸币。大家还记得不,昨夜在路林现场,被杀男子的裤兜里就放着一块银元,上衣兜里还有两张一圆的钞票以及几个铜板,树林里后来也找到八个铜板和一块银元,应该是男子从上面往下滚落时散落在林子里的。男子的身上,真正值钱的就是那两块银元。我见死者的鞋底快要磨穿,而鞋面却显得较新,所以判断他是做脚力活的。”
王京没有继续说下去,吸了几口烟后,微微一笑,对呆若木鸡的众警员说:“别都看着我,现在是自由讨论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想法只管提出来,大家一起来讨论。你们要抽烟,也尽管把烟摸出来,没有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这烟盒里还有十几只。要喝茶的回办公室去,把各自的茶杯端过来!”
会议室里嘈杂了一阵,有按打火机声响的,有起身离坐推门出去的,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又安静下来。魏猛接着问王京:“如果死亡男子就是拉汪雪娥的车夫,那么他应该是在进村子打听了郭燕燕的下落后,在回马路时被人杀的。那为何在男子死亡的地点附近,没有看见黄包车的车辙印?”
“你肯定汪雪娥停车等他的地方,就一定是在那片树林上方的马路转弯处?”王京反问了一句,见魏猛不吭声,又接着说:“发现汪雪娥死亡的地方,在白花村附近的山坳里的玉米地里,但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汪雪娥是在玉米林外面三十多米远的小路上,被人割破喉咙后,被拖回玉米林里隐藏尸体的。而黄包车的车辙印,又往山坳里延伸了一百多米。现场因为是泥土地,不比马路上,所以提取脚印比较容易些。除了很清晰的高跟鞋脚印外,在高跟鞋脚印旁还有另外的脚印,其中一双宽大的脚印几乎与车轮印同步。”
与此同时,会议室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响,又听见徐鸣在走廊上叫喊,“王警官,城南派出所的李所长打来电话,他说有重要的情况,需要亲自告诉您,您快下楼去接听电话!”王京把手中香烟送到嘴里,猛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烟雾,然后回答魏猛,“这个问题很快就有答案,我已经下了死命令,城南和城北派出所务必在今天之内,将各自辖区内出租黄包车的各个车行调查清楚,把黄包车编号、租车的车夫等情况送过来。同时,我还让城北派出所再派两个警察去一趟白花村。昨天下午有一个男子进村打听郭燕燕的消息,有村民认得他,说他就是在这城里拉黄包车的。我告诉熊副所长,让他派警察将那位村民带到殡仪馆去认尸,看看死去的男子是不是他说的,就是昨天下午进村打听郭燕燕下落的那位黄包车车夫。”
王京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抛开还没有证实的事实,我们可以作一个大胆的推测。汪雪娥因为找女心切,从女儿郭燕燕的同学谢晓晖家里出来后,就和劳妈分手,坐上了另外一辆黄包车。不知为何,汪雪娥竟然坐着黄包车出了县城,来到城北郊外的白花村。估计汪雪娥不愿自己穿过田间小路到村子里打听,所以叫车夫帮她下去打听,而且给车夫的钱应该是大洋。我们今天在现场也看到,汪雪娥款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提包里,还放着十几个银元,里面没有一张纸币。大家还记得不,昨夜在路林现场,被杀男子的裤兜里就放着一块银元,上衣兜里还有两张一圆的钞票以及几个铜板,树林里后来也找到八个铜板和一块银元,应该是男子从上面往下滚落时散落在林子里的。男子的身上,真正值钱的就是那两块银元。我见死者的鞋底快要磨穿,而鞋面却显得较新,所以判断他是做脚力活的。”
王京没有继续说下去,吸了几口烟后,微微一笑,对呆若木鸡的众警员说:“别都看着我,现在是自由讨论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想法只管提出来,大家一起来讨论。你们要抽烟,也尽管把烟摸出来,没有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这烟盒里还有十几只。要喝茶的回办公室去,把各自的茶杯端过来!”
会议室里嘈杂了一阵,有按打火机声响的,有起身离坐推门出去的,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又安静下来。魏猛接着问王京:“如果死亡男子就是拉汪雪娥的车夫,那么他应该是在进村子打听了郭燕燕的下落后,在回马路时被人杀的。那为何在男子死亡的地点附近,没有看见黄包车的车辙印?”
“你肯定汪雪娥停车等他的地方,就一定是在那片树林上方的马路转弯处?”王京反问了一句,见魏猛不吭声,又接着说:“发现汪雪娥死亡的地方,在白花村附近的山坳里的玉米地里,但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汪雪娥是在玉米林外面三十多米远的小路上,被人割破喉咙后,被拖回玉米林里隐藏尸体的。而黄包车的车辙印,又往山坳里延伸了一百多米。现场因为是泥土地,不比马路上,所以提取脚印比较容易些。除了很清晰的高跟鞋脚印外,在高跟鞋脚印旁还有另外的脚印,其中一双宽大的脚印几乎与车轮印同步。”
与此同时,会议室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响,又听见徐鸣在走廊上叫喊,“王警官,城南派出所的李所长打来电话,他说有重要的情况,需要亲自告诉您,您快下楼去接听电话!”
29。第29章 诡异车号(2)()
王京把手中燃了大半的香烟放进烟灰缸里,对众人说了一句,“可能是车行的消息来了,你们自由讨论,我下楼去接过电话后,马上就上来!”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推门走出会议室,快步奔下楼,接完电话回来后,见众人不是抽烟喝茶,就是呆坐发神。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现在精神不好?”王京一边说着一边将会议室的门关拢。
巩鹏举转动手里的钢笔,笑着回答说:“他们利用你下楼的片刻空隙,都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呢?领导不在,他们发言再精彩也没有表现的机会。”
会议室里发出短暂而轻松的笑声。王京脸上也露出这一天来难得见到的笑容,坐回椅子后,问身旁的巩鹏举,“刚才我讲到哪里了?”
巩鹏举朝桌面前自己记录下来的《会议纪要》看了一眼,“你说汪雪娥命案现场的鞋子印,有一双宽大的鞋子印与车轮同步。”
“哦!”王京点点头,然后提高声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城南派出所已经查清楚了,李钦所长在电话里说,他们辖区的富兴车行,有一个叫黄度世的车夫,昨晚没有去车行交钱,今天大半天过去了,早晨既没有去车行报道,也没有补交昨日的份子钱。黄度世租借富兴车行的黄包车已经有两三年了,为人一向本份老实,车行的人怀疑他出事了。黄度世租借的车子,车背后的编号是富兴024。李所长已经派人前去黄度世租住的屋子调查。”
正在作《会议纪要》的巩鹏举忍不住插了一句,“天啦,024?昨天就是8月24日,二四、二四,不正好死了两个人吗?这也太巧了吧,看来被杀死的那个男子一定是他,024号黄包车就是一辆凶车,谁坐谁死。”
会议室里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都认为巩鹏举说得对,这个巧合实在太诡异了些。
王京忙说:“现在说黄度世是被害者还为时过早。但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在这城里拉黄包车的,而且就是拉汪雪娥出城的那个车夫。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和李钦所长通完电话后,城北派出所的丁畅所长又打来电话,前去殡仪馆看尸的村民说,死者的穿着打扮很象昨天进村打听郭燕燕下落的那个男子,但是因为尸体开始发胀、脸部发黑,他又不敢完全肯定。”
王京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虽然村民不敢完全肯定,但我认为二者就是同一人。我先前的判断看来是靠谱的,就是一案两命,是同一起案子。路林里的被害者是不是黄度世,并不影响我们对汪案案发过程的推理。我们不妨这样假设下,汪雪娥坐着黄包车出城,车夫自然要犹豫,于是汪雪娥给了车夫一块银元。银元可不比那些纸币、铜钱,车夫当然很高兴,于是把汪雪娥拉到白花村附近的路边上。这里我补充一下,在山坳斜对面的马路边上的泥土地带,我们是勘查到黄包车车印的,而且不止一辆,至少有三辆之多。而且那个地方恰好就是白花村村民上下马路的一个主要地方。沿着马路往前走四百多米,才是马路的拐弯处和那片浓密的树林。”王京把手中燃了大半的香烟放进烟灰缸里,对众人说了一句,“可能是车行的消息来了,你们自由讨论,我下楼去接过电话后,马上就上来!”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推门走出会议室,快步奔下楼,接完电话回来后,见众人不是抽烟喝茶,就是呆坐发神。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现在精神不好?”王京一边说着一边将会议室的门关拢。
巩鹏举转动手里的钢笔,笑着回答说:“他们利用你下楼的片刻空隙,都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呢?领导不在,他们发言再精彩也没有表现的机会。”
会议室里发出短暂而轻松的笑声。王京脸上也露出这一天来难得见到的笑容,坐回椅子后,问身旁的巩鹏举,“刚才我讲到哪里了?”
巩鹏举朝桌面前自己记录下来的《会议纪要》看了一眼,“你说汪雪娥命案现场的鞋子印,有一双宽大的鞋子印与车轮同步。”
“哦!”王京点点头,然后提高声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城南派出所已经查清楚了,李钦所长在电话里说,他们辖区的富兴车行,有一个叫黄度世的车夫,昨晚没有去车行交钱,今天大半天过去了,早晨既没有去车行报道,也没有补交昨日的份子钱。黄度世租借富兴车行的黄包车已经有两三年了,为人一向本份老实,车行的人怀疑他出事了。黄度世租借的车子,车背后的编号是富兴024。李所长已经派人前去黄度世租住的屋子调查。”
正在作《会议纪要》的巩鹏举忍不住插了一句,“天啦,024?昨天就是8月24日,二四、二四,不正好死了两个人吗?这也太巧了吧,看来被杀死的那个男子一定是他,024号黄包车就是一辆凶车,谁坐谁死。”
会议室里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都认为巩鹏举说得对,这个巧合实在太诡异了些。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