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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立即打电话上报到局里来。”
王京说完后,见众警员个个都不吱声,只有坐在一旁的巩鹏举还低着头,用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会议记要》。等巩鹏举将自己的发言记录完后,王京将手中的《报案人员询问笔录》连同文件袋递给他,说了一句:“一会儿我讲完后,你把这份笔录传给他们都看一遍。”
巩鹏举连忙答应了。王京又接着大声讲述,“就在丁所长详细询问伏显后,一个叫张英的女人跑到城北派出所报案,说她拉黄包车的丈夫失踪了,她的丈夫叫李顺。丁所长认为死在路林里的男子极有可能是张英的丈夫,他的理由在《报案人员询问笔录》里面讲了好几条,一会儿老巩会发给你们看的,这里我只说其中一条。”
王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见巩鹏举已经将自己的发言记录在案,于是阐述自己的理由:“根据城北派出所的《笔录》来看,二人都是穿着灰色短衫。对此我表示怀疑,伏显在在树叶浓密的林子里发现死者后,处于高度的惊恐中,不大可能仔细看清死者的穿着。他一个乡下老头儿,在派出所接受询问时,在警察反复追问下,难免心里有压力,也只能凭自己的模糊感觉作出回答。”
15。第15章 误报案情(1)()
王京放下中茶杯,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巩鹏举,见他正握着钢笔看着自己,于是接着阐述自己的观点,“如果死者真是拉黄包车的李顺,那他的黄包车去哪里了?路林里有没有留下车印?这都是我们去了现场后要调查了解的。另外再说一下,丁所长还没有命人将张英带到现场去认尸,担心她情绪失控后破坏现场,一切都要等我们把现场勘验完后,再作安排。现在是深夜,考虑到案发现场是树木密集的郊外,地形环境复杂,咱们一会儿去了,也不过是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作一些简单地拍照等工作,对命案现场只能作一个初步的了解。而大范围地勘验现场,也只有等到天亮以后再去做了。死者是不是张英的丈夫,明天上午就清楚了。”
王京说完后,见除了夏云天,众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于是问夏云天,“小夏,你认不认识伏显?就是今天报案的白花村的那个老头儿?”
夏云天愣了一下,沉吟片刻,然后不慌不忙地说:“不熟悉,我父亲五年前从成都搬回白花村后,我因为长时间在外地读书,只有寒暑假才回去,村里有好几百口人,而且住家也分得比较散,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伏显这个人,我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王京微微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后,低声对巩鹏举说:“丁所长派人送来的《询问笔录》可以传给他们看了。你岁数大了,不能长期熬夜。一会儿去现场时,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回家好好休息下吧!”说着,伸手将巩鹏举记录的《会议纪要》拿过来,略略看了一眼。
巩鹏举赶紧悄悄说了一句,“郭家人口失踪案没有记住上面,我记录在另外一个草稿本上的,字迹潦草,回去后重新修改润色,再重新誊一遍,明天给你过目,没有问题后我再放到档案室。”
见王京笑而不语,巩鹏举站起身,一边将《报案人员询问笔录》递给最靠近自己的魏猛,一边说:“看完后,再传给他们看看。”
魏猛“嗯”了一声。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这时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京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便让巩鹏举收拾好《会议纪要》先回家去。自己走出会议室,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的半张脸已经在天上的云层中露了出来。
王京返回会议室,命令刘军,“小刘,你先把这份《报案人员询问笔录》锁到办公室的文件柜里,然后下楼去,把勘验现场需要的器材准备好,不用上楼来了,一会儿警车开出车库后,你就把器材先拿上车去。”
刘军拿着文件袋走出会议室后,王京又吩咐夏云天,“小夏,你现在也下楼去一趟,给丁所长去一个电话,就说我们刚开完会,现在就出发,让他在派出所门口等我们,和我们一起去案发现场。你再看看今晚是哪位司机值班,让他把最大的那辆警车开出车库,就停在楼下。”
16。第16章 误报案情(2)()
夏云天答应了一声,快步奔出会议室。不多时,楼下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王京正要走到会议室的窗户往下看,又听见楼板上有急促走动的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原来是夏云天走进会议室里来了,脸上还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之色。
不等王京问话,夏云天忙说:“弄清楚了,死者不是失踪的黄包车车夫李顺,他已经回到家中,还把他的妻子张英从城北派出所接走了。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丁所长不在,是熊副所长接的电话,他告诉我,今天下午有一个客人出钱请李顺帮着搬家,直到很晚才把家具搬完,搬完家后,客人又请李顺去馆子吃饭。李顺吃完饭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见妻子不在家,四处打听,从邻居的嘴中得知妻子到城北派出所报案去了,于是赶紧跑到派出所里,把他妻子张英接回家去。”
王京哭笑不得,当着众警员的面对夏云天说,“这个丁畅啊,见着风就是雨,情况没明之前就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说死者是失踪的黄包车车夫。刚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大吃一惊,误以为被杀的车夫和坐着黄包车失踪的郭家太太汪雪娥有什么联系?好在我还冷静,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丁畅这是误报案情,怪不得他不好意思接咱们的电话了。好在干咱们这一行的,大多数是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误报不误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换作行军打仗,这就是误报军情,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王京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另外三个警员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夏云天似乎也没有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王京马上转移话题,拍着巴掌对众人说:“你们几个都不要睡了,跟我一起去案发现场。”
当即,王京带着夏云天、魏猛、李封、赵刚等四个警员跨出会议室,下了二楼,走出警察大楼,登上停在院子里的一辆宽大的绿色警用汽车。汽车里的灯光全部打开,刘军这时已经坐在汽车中排的车位上,正在摆弄挂在胸前的一架进口德国相机,后排的长座位上放着六双白手套、四把照明手电筒,两只手持放大镜,两只装有纸笔的文件袋,以及用于勘验现场时所需要制模的石膏等器材。
司机舒铭志见王京等五人躬身钻进车子坐下后,探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打着哈欠问,“人都上齐了吗?”
夏云天朝车里看了一眼,回答说:“都上齐了!”然后将车门拉来关上。王京补充了一句:“小舒啊,是不是还没有睡醒?要不要先抽一只烟再走?”
“还是王警官想得周到,不过不用了!我在沙发上已经睡了几个小时,风一吹就完全清醒了,不会影响开车的!”舒铭志说笑着,踩动油门,警车缓缓驶出警察局大门,然后沿街快速急驶。
街道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路灯也熄了大半,舒铭志驾着警车飞奔,仅仅用了两、三分钟,便拐过四条街,来到鸣溪县城的城北派出所门前停下。派出所的副所长熊炽光赶紧从门旁的值班室走出来打招呼。
王京也从窗户伸出头,向熊炽光打招呼,又问丁所长在不在?熊炽光笑着说:“他在里面办公室的,我们所里的人几乎都被派到白花村执行任务去了,如果丁所长也走了,要是再有人来报案,整个派出所就没有领导了,还是我陪你们去现场吧!”
王京闻到熊炽光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和花生味儿,猜测他和丁畅吃宵夜时喝了许多酒,嗜酒如命的丁畅说不定因为贪杯还醉在办公室里,于是笑着说:“劳熊所长的大驾,请上车吧!”
坐在前排的夏云天将车门拉开,熊炽光爬上车,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后,对司机说:“我刚才已经通知守城的,城门已经打开了,直接把车开过去就是。”
警车飞快地驰出鸣溪县北城门,在惨如死白的月光照耀下,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消几分钟就来到案发现场附近。夏云天答应了一声,快步奔出会议室。不多时,楼下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王京正要走到会议室的窗户往下看,又听见楼板上有急促走动的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原来是夏云天走进会议室里来了,脸上还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之色。
不等王京问话,夏云天忙说:“弄清楚了,死者不是失踪的黄包车车夫李顺,他已经回到家中,还把他的妻子张英从城北派出所接走了。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丁所长不在,是熊副所长接的电话,他告诉我,今天下午有一个客人出钱请李顺帮着搬家,直到很晚才把家具搬完,搬完家后,客人又请李顺去馆子吃饭。李顺吃完饭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见妻子不在家,四处打听,从邻居的嘴中得知妻子到城北派出所报案去了,于是赶紧跑到派出所里,把他妻子张英接回家去。”
王京哭笑不得,当着众警员的面对夏云天说,“这个丁畅啊,见着风就是雨,情况没明之前就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说死者是失踪的黄包车车夫。刚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大吃一惊,误以为被杀的车夫和坐着黄包车失踪的郭家太太汪雪娥有什么联系?好在我还冷静,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丁畅这是误报案情,怪不得他不好意思接咱们的电话了。好在干咱们这一行的,大多数是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误报不误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换作行军打仗,这就是误报军情,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王京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另外三个警员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夏云天似乎也没有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王京马上转移话题,拍着巴掌对众人说:“你们几个都不要睡了,跟我一起去案发现场。”
当即,王京带着夏云天、魏猛、李封、赵刚等四个警员跨出会议室,下了二楼,走出警察大楼,登上停在院子里的一辆宽大的绿色警用汽车。汽车里的灯光全部打开,刘军这时已经坐在汽车中排的车位上,正在摆弄挂在胸前的一架进口德国相机,后排的长座位上放着六双白手套、四把照明手电筒,两只手持放大镜,两只装有纸笔的文件袋,以及用于勘验现场时所需要制模的石膏等器材。
司机舒铭志见王京等五人躬身钻进车子坐下后,探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打着哈欠问,“人都上齐了吗?”
夏云天朝车里看了一眼,回答说:“都上齐了!”然后将车门拉来关上。王京补充了一句:“小舒啊,是不是还没有睡醒?要不要先抽一只烟再走?”
“还是王警官想得周到,不过不用了!我在沙发上已经睡了几个小时,风一吹就完全清醒了,不会影响开车的!”舒铭志说笑着,踩动油门,警车缓缓驶出警察局大门,然后沿街快速急驶。
街道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路灯也熄了大半,舒铭志驾着警车飞奔,仅仅用了两、三分钟,便拐过四条街,来到鸣溪县城的城北派出所门前停下。派出所的副所长熊炽光赶紧从门旁的值班室走出来打招呼。
王京也从窗户伸出头,向熊炽光打招呼,又问丁所长在不在?熊炽光笑着说:“他在里面办公室的,我们所里的人几乎都被派到白花村执行任务去了,如果丁所长也走了,要是再有人来报案,整个派出所就没有领导了,还是我陪你们去现场吧!”
王京闻到熊炽光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和花生味儿,猜测他和丁畅吃宵夜时喝了许多酒,嗜酒如命的丁畅说不定因为贪杯还醉在办公室里,于是笑着说:“劳熊所长的大驾,请上车吧!”
坐在前排的夏云天将车门拉开,熊炽光爬上车,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后,对司机说:“我刚才已经通知守城的,城门已经打开了,直接把车开过去就是。”
警车飞快地驰出鸣溪县北城门,在惨如死白的月光照耀下,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消几分钟就来到案发现场附近。
17。第17章 命案现场(1)()
警车开到转弯处时逐渐减慢速度。两眼看着车窗外的熊炽光又告诉司机,“就是这里,可以停车了!”
车子停下后,王京等一干警察戴上白色手套、拿起手电筒,带着各种勘验器材走下警车,只留下司机舒铭志一个人在车上。
熊副所长指着路边一片黑漆漆的树林说:“死者就在下面的林子里。接到报案后,我就带着人过来保护现场。这片树林有一百多米深,中间隔着一块水田,几乎正对着白花村,报案的伏显要不是抄近路,穿林子上马路来的话,还发现不了死者。白花村的村民一般会绕着下面的田间小路,走将近一里路才能走到马路上来。”
在旁的夏云天心想,“如果今天我也要抄近路,说不定首先发现死者的就是我了。”走了几步,林子下边传来的阵阵蛙声点醒了夏云天,忙提醒众人,“这里的地势比周围要陡许多,林子里面阴暗潮湿,地滑不好走,大家下林子时小心些,仔细看着脚底下。”
走到树林边,王京用手电筒朝下面的林子里晃了几下,只见七八米远的地方,一块裸露的石头上紧挨着坐着四个警察。
那四个警察见有人要从马路上走下来,立即警惕地站起身,其中一人也用手电筒照射摇晃,嘴里大声问:“什么人?”
“小周吗?我是老熊,局里的王警官带人过来了。你们几个怎么不在下面守着尸体啊?”熊炽光见小周等四人离死者太远,担心王警官责怪,于是抢先发问。
“我们怕脚印把现场破坏了,守在这里可以防止有人下去,如果有人从下面穿上来,在这里也看得见。”小周大声回答了一句,见熊副所长带着局里的五六个警察抓着树木慢慢走下来,这才大着胆子,招呼自己的三个同事朝二十多米外的树林最低凹处走去。
派出所的四个警察走到离尸体五六米远时,便停步不前了。熊炽光带着王京等人从小周身旁经过时,也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前面隐隐约约一块发白的地方说:“就是那里,我们用了一块白布将死者的尸身遮盖住!”
王京等六名警察小心翼翼地走到死者身旁,夏云天弯下腰,将尸身上沾有血迹的白布揭开,负责拍照的刘军首先按下闪光灯,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片。王京蹲下身仔细察看,其余的几名警员则站在周围,把手里的电筒光一齐照着尸体。
只见落有许多枯枝树叶的地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脸上满是泥土和污血,一时无法判断他的年龄和长相。男子全身上下爬着许多蚂蚁,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口,上身穿着的一件短袖褂子已经被污血染透了大半,在夜里一时分辨不清颜色。男子穿着一条长裤,一只裤筒的膝盖上还打着一块补丁。
王京看见补丁后,忙对打电筒的几位警员说:“照一照他的脚上,看看他穿的是什么鞋子?”
几只手电筒雪白的灯光汇聚在男子的双足上,王京发现男子穿着一双布鞋,仔细检查后,发现鞋面比鞋底看上去要新得多,但鞋底已经快要磨穿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警车开到转弯处时逐渐减慢速度。两眼看着车窗外的熊炽光又告诉司机,“就是这里,可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