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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疑案:梦断山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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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车行秘密(1)() 
夏云天吃惊地看着车夫,汪雪娥命案不是已经被警察局下令封锁消息了吗,除了协助警方调查的一些人外,知情的人应该很少,这位车夫是如何知道的?云天假装不知道,故意问他:“你说什么?白花村出了命案?实话告诉你吧,我父亲就住在白花村,我前天才回了一趟家,要是真有人被杀死了,消息早就传开了,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起,骗人的吧?”

    车夫急忙辩解,“骗你就是狗变的!我李顺在这县城里拉车多年,从不骗人。死去的那人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我和他住的地方只相差半条街,几乎天天都要打几个照面。昨天我经过他租住的地方时,发现大门口守着警察,其中一个警察我认识,就是城北派出所的,他经常坐我的车。我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告诉我,也不让我进去。我今天上午才听见我那个朋友的房东说,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警察昨天就告诉房东,说他人已经死了,被杀死在白花村附近的路林里。想不到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被人给害了,前天上午他还和我打招呼……”李顺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连声音似乎都有些哽咽。

    听对方说出自己叫李顺,夏云天一下回想起来,前天晚上城北派出所的丁畅所长误报案情时,就曾把一个暂时失踪的车夫和路林里的死者联系起来,那个车夫就叫李顺。想不到李顺竟然认识被害的死者?夏云天脑子里还有印象,丁畅说的那个李顺是裕丰车行的车夫,而警察局昨天就已经查明被害死者的身份,叫黄度世,是富兴车行的车夫。

    李顺见夏云天坐在自己的车上不下来,又说:“我没有骗你。如果是别的地方,我就拉你去。但是白花村就算了,你还是下车找别人吧!”

    出乎李顺的意料,对方既不下车又不让自己拉他走,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裕丰车行的,豆豆和你的老板肖健才是什么关系?”

    因为客人就坐在车上,看不见车子背后写着的数字编号和“裕丰”两个字,李顺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否认,只是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云天见李顺是一个老实人,于是把皮夹钱包从裤兜里摸出,取出警证在李顺面前晃了一下,说:“我在警察局里上班,出来了解一些情况。豆豆是不常去裕丰车行找肖健才?”说话时,故意慢吞吞地将警证放进钱包里。

    李顺一下就懵了,也不知道坐在车上的这个年轻警察还知道些什么情况,自己虽然贫穷,但从不骗人,更不敢在警察面前撒谎,李顺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都主动说出来,更主要的是不敢得罪警察,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李顺虽然人很老实,但还是知道一些厉害关系,猜测警察可能在暗中调查豆豆和自己的老板,因此更不敢不说实话,也尽量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73。第73章 车行秘密(2)() 
“豆豆是老板肖健才的堂弟,他叫肖健安,没有事的时候,豆豆常常跑到裕丰车行的商铺去,找他的堂兄肖健才聊天下棋。我去车行交钱时,时不时地看见他。不过,前段时间豆豆少有去车行找他的堂兄,听说他去了一趟外地。”

    李顺一边说一边用两眼看着周围的过路人,好在街上的行人这时并不多,偶尔有几个路人陆续从李顺身旁走过时,李顺都赶紧把嘴闭住,等行人走开了才继续说话。

    夏云天两眼看着李顺,见他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和先前的态度大不一样,觉得既好笑又心酸,不知自己的父亲夏永贵被抓到拘押所去后,在王京等人的面前时,一向自负孤傲的老父亲是不是比现在的李顺还要谦卑?下层百姓是善良而又胆小的,如果自己是假冒的警察并向对方勒索钱财的话,估计比当街抢劫还要轻松容易得多。有时候,机械的暴力并不比跟对方施加心理压力更加见效,而这个压力更多的是利用对方的胆怯心理而进行的心理恐吓再加一点点欺诈,就会起到势如破竹的效果。

    见李顺不再继续讲下去了,夏云天回头看了一眼,不见后面有行人走来,立即转过头看着李顺,脸上故意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李顺厚厚的两片嘴唇微微动了两下,依然不说话。夏云天认为他还是有保留,于是开口问他:“就这些了,还有呢?”故意问得很含糊,这一套是跟自己的上级王京学来的。

    李顺实在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见坐在车上的警察象审问犯人一样,用一双冷峻的眼光盯着自己。李顺心里颤了一下,赶紧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不敢正视对方一眼,又不敢问他还要想问什么,只得搜肠刮肚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点点地吐出来。

    “豆豆到车行去找他表哥,有时去找他下棋打牌,有时是带钱回去。有好几次,我去车行交钱,就看见老板拿出一叠钱给豆豆,又让豆豆在一个本子上签字。”

    “每次大约给他多少钱?”

    “多少钱不清楚。我们每天交上去的钱不一样,生意好的时候多交点,生意差的时候少交点,但是每个月必须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否则老板就要把车子收回去。老板每次给豆豆钱后,都会拿出一个本子,自己先在上面写些什么,然后才把本子递给豆豆,叫他签名、写下日期。”

    夏云天见李顺象挤牙膏一样,吐露出一点点后就不再说下去了,以为对方既然在裕丰车行干了许多年,应该知道不少情况。而李顺实在不知道哪些情况是警察掌握的,哪些情况又不是警察想要的,总不能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出去吧?而夏云天又不能告诉对方讲什么或者不讲什么,只能察言观色,李顺说到哪里,云天就问到哪里。

    “拿钱给豆豆做什么?”

    “应该不会做什么,豆豆是帮人收钱的。”

    “帮什么人收钱?”

    “帮宁裕车行收钱。”

    夏云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问到关键点了,故意停顿了片刻,才又问:“宁裕车行是跑长短途汽车的,你们老板肖健才是出租黄包车的,怎么把辛苦赚来的钱交给别的公司?”

74。第74章 车行秘密(3)() 
李顺愣了一下,不知道问话的年轻警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也许他是故意考验自己说话诚不诚实呢?只好又一五一十地补充说:“在这鸣溪县城里,只要是跑黄包车的,不仅仅是我的老板肖健才,还包括富兴车行等,都要向宁裕车行交钱。豆豆是宁裕车行的人,又是老板肖健才的堂弟,所以豆豆去车行的商铺时,老板他就叫豆豆代他把钱交到宁裕车行去,他自己就不用专门跑腿了。”

    夏云天眉头一皱,交钱还要亲自跑腿送过去?这宁裕车行的老板也太有能耐了吧?不仅仅挖了县府财税部门的墙角,而且手段上乘,比那些挨店挨铺收税费而又被人背地里指着脊梁骨骂的政府征税人员不知高明到哪里去?要是让他替代顾县长的儿子顾恺当财政局的局长,鸣溪县警察局的经费也许就没有现在这么紧张,不至于一个警官办公室的电话坏了都不能及时更换一部新的。

    夏云天不禁感概万千,自己从警校毕业后到这鸣溪县城的警察局工作已经快要有一年了,可对李顺说的这种情况竟然完全不知情。难怪在王京家里时,他常常笑着说自己还象学校里没有毕业的一个优秀学生,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在书卷里打转转,对现实社会中复杂的人情世故好象还没有什么感觉。王京也曾说过,如果光凭书本上的刑侦知识去破案,常常会陷入一个盲区。不仅仅刑侦专业如此,社会学科的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他还举了一个自己无法反驳的例子,学经济专业的学生并不能个个都当老板。许多白手起家的大老板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更谈不上有什么高深的经济学知识,但他们几乎个个都是精于人情世故的高手。

    李顺见夏云天看着自己不说话,好像在琢磨什么。李顺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让他满意,于是笑着问了一句:“你还要去白花村吗?趁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把你拉过去。如果迟了,打死我也不敢去,一想起我的朋友被杀在那附近,我浑身就有些起鸡皮疙瘩。”

    夏云天见有几个行人从前面走来,自己也不方便在这里继续问他,决定出了城后再问清楚。云天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回答李顺说:“现在才刚刚四点半,五点多钟你就应该能返回城里,离天黑还早得很。你拉我去白花村,我给你来回的车费,不会让你吃亏的,现在就走吧!”

    李顺爽快地答应了,刚才夏云天摸出钱包掏出警员证时,李顺就瞥见钱包有些鼓鼓的,而且对方两次主动说出要给自己来回的车费,应该不会骗人。李顺拉起车子就朝北城门奔去。

    李顺一边拉着车子快跑,一边在心里反复嘀咕,这个警察和自己认识的一些派出所警察不一样,那些人上车时几乎都不主动说钱,只说要去哪里,临到下车后才对自己说发现忘记带钱包,一句“下次一并给!”就把自己打发了。偶尔有一两个记性好的会把车费补上,记性差的却从不提起。李顺接触过的派出所的警察,不说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他们记性大都不好,好像得了健忘症,而李顺又不好主动问他们,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李顺也自认倒霉。一个活在社会最下层的人,老实善良往往会变成别人廉价顺脚的垫脚石。

75。第75章 鸣溪地蛇(1)() 
李顺拉着黄包车奔出县城的北城门后,坐在车上的夏云天让他不要奔跑,自己还有话问他。李顺只好放缓脚步,一边拉着车子大踏步往前走,一边回答云天的提问。

    “宁裕车行的老板是谁?”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姓阎,时常听见豆豆和肖健才说起阎老板。上个月,阎老板过四十二岁生日,请了许多人到他的酒店里去吃饭,楼下楼上摆了一、两百桌,热闹得很。县城里出租黄包车的几家车行老板都去了,肖健才也去了,当时还是我拉着他去的酒店。估计肖老板没有少送人亲钱过去。”

    夏云天觉得这个阎老板生意做得够大,不仅控制了鸣溪县城的各个车行不说,想不到他还另外开有酒店。县城里能上档次的高级酒店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两三家,其中位于北街那家“德裕酒店”算得上是最有气派的。一到了晚上,“德裕酒店”大楼上高悬的霓虹灯是最亮最闪耀的。不知阎老板是不是象控制县城各个车行一样,也把其余的酒店都控制了?

    夏云天虽然有疑问,但是没有急于问李顺,只是反问了一句:“是在德裕酒店办的宴席吗?”

    “是的,就是在德裕酒店。”

    李顺见夏云天已经知道了,越发认为这个年轻的警察内心深不可测,于是又补充说:“那天我拉着肖健才去德裕酒店时,他说阎老板一家就住在酒店的顶楼上。我说阎老板是有钱人,怎么不专门修一个公馆?肖健才笑着说,他酒楼里面修的比公馆还漂亮,县府里常有人去他哪里玩。阎老板和县城里当官的关系都比较好。”

    夏云天没有吭声,也为自己以前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而感到惭愧,通过李顺口中说出的这些零零碎碎的事,云天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个阎老板应该算得上是鸣溪县城的地头蛇了。既然是地头蛇,不可能不和当地权势很大的警察局长没有深厚的关系。警察局长的权力范围是明的、能见天的,地头蛇的权力是暗的、深藏在地的,这一明一暗,天上地上,互相照应、互相帮衬,自然就形成了一种上能通天下能入地、黑白相间的势力范围。如果这种势力范围要是再有县长顾乔参与进来,那阎老板要赚钱岂不是比天上掉钱雨还来得快?

    李顺见夏云天没有再问自己,于是加快步伐,拉着车子一路小跑。过了半晌,夏云天才又问:“除了车行、酒店,阎老板还涉及其他行业没有?他在县城里还开有几家酒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德裕酒店’是阎老板开的。其它的,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一个拉车的,哪里知道阎老板的那些事儿?还不都是去车行交钱时,无意中听见豆豆和肖健才聊天时说的。豆豆本来就在阎老板的‘宁裕车行’里做事,他对阎老板的事知道的比较多,你可以去找他问问,或者你可以去找我的老板肖健才打听,他和阎老板也比较熟!”

76。第76章 鸣溪地蛇(2)() 
听李顺这么一说,夏云天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故意装作很严肃地说:“你这个人还比较诚实,说出来的情况,和我们了解到的相差不多!”

    李顺嘿嘿笑了笑,心里立即轻松下来,加快步伐,拉着车子飞快地朝前跑,不多时,就跑到白花村附近的路口。

    夏云天把车子叫停后,摸出钱包,把来回的车费付给李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才刚刚指着五点,笑着说:“我不会骗你吧,你现在拉着车慢慢往回走,走到城里时离天黑还早着呢!我一个人沿着下面的田间小路走去村子都不觉得害怕,你还害怕什么?”

    李顺趁夏云天低头看手表的瞬间,把手中的钞票快速清点了一遍,然后赶紧揣进怀里,等夏云天说完后,这才笑眯眯地回答说:“我们普通小老百姓,怎么敢和你们当警察的人比,你们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人……噢,说错了,不好意思,我是说,你们当警察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所以个个胆子都很大。”

    夏云天被李顺这么一吹捧,不免有些飘飘然的,指着前面几百米远马路拐弯处的那一片树林,不无吹嘘地说:“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朋友就死在那边林子里。前天半夜,我还带着人去勘验现场,检查尸体……”

    云天说着说着,见李顺脸色都变了,又见他手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于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呵呵笑了两声,既是为他壮胆,也是为了自夸,笑着说:“你又没有亲眼看见,怕什么?知不知道,我还亲自用手摸了尸体的。”

    吓的李顺赶紧退后一步,陪笑说:“您别再说了,再说要把我的魂都要吓掉了,趁您现在还站在这里,我先走了!”说着,掉转车头,拉着车子飞也似地跑开了。

    夏云天哈哈大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男子汉大丈夫的,胆子怎么比女人还小?”

    见李顺已经跑得远远地了,夏云天自言自语地说:“我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中,生活在最低层的,大多胆小善良,虽然勤勤恳恳,但活得十分艰辛,而活得有滋有润、不劳而获的人,大多是胆大妄为、坑蒙拐骗、不择手段的家伙,真应了那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夏云天自我感慨一番后,见李顺拉着车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于是摇了摇头,转身走下马路,沿着田间小径走进白花村。

    当夏云天走到那座熟悉的土墙小院门前,看见挂在门上的一把有些生锈的铁锁时,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开门锁的钥匙,好在这次返回白花村,只是想了解父亲是什么时候锁门离村的,自己进不了家门也没有关系。

    夏云天当即找左邻右舍打听,得知父亲是在昨天上午锁门外出的。云天回忆八月二十四号上午,也就是前天上午,郭燕燕曾来这里寻找自己,父亲正是从她的口中知道郭广道在两年前就来到鸣溪县县城。而前天傍晚自己回来时,父亲还大发雷霆,不许自己与燕燕往来,又说了许多过激的话,当时还以为他仅仅是停留在嘴上的气话,想不到他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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