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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娘你去瞧瞧,要是没啥事儿,赶紧让你爹回来。”
也许是前几日月娘的泼辣劲儿,或者是这些日子月娘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刘氏遇上事儿下意识的就想按着月娘的法子来。
还没等林月娘答话,外头院里可就传出了不小的动静。听得刘氏脸一下子就白了几分。
第35章 月娘发飙()
刘氏从炕上下来,一掀帘子,就看见河沟边的白婆子带了俩男人进了院子。
“林家媳妇,我可是来给你道喜了啊。你男人托我给你家月娘说了一门好亲事,对方可是不嫌弃她嫁过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这不,我今儿就带了人来领你家月娘呢。”白婆子舔着脸,打量了两眼林月娘。舔了舔干燥的唇,对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林岸村二嫁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很多人家为了面子也是怕别人说道,再送闺女的时候,大多就是几个包袱就让夫家用牛车接走了。所以这事儿倒是没惊动了外人。
林月娘瞅着他爹画押过的卖身契跟婚书,忍不住直咬后牙槽。要说这不是二房设下的套,打死她都不信。
“你说这是我爹画押的?谁不知道我爹这老实人最是避着你白婆子母女俩走?就算是给我说亲,村里有媒婆,上边有不少婶子,我爹怎么会搭上你的关系?”林月娘冷笑,“再说了,一个簸箕一个篼筐,难说这不是你自个按了手印来诓骗良善人家。我爹别的字儿不识,可他的名儿却是我一笔一划教过的。”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巧了,当初因为想教月梅识字儿。所以林月娘故意在爹娘跟前露了一手,说是当初去接绣活时候,跟着绣娘识的几个大字儿。
庄稼户里,一辈子不识一个大字儿,这猛然说自家出了个能念书写字的,可不是天大的馅饼?林大勇见月梅学的兴起,也来了兴致,非得比着样子学会了自己的名字。
林月娘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林大勇的名儿,那上边画的圈就没啥用。就算是告到官府,她也不怕说不出个理儿来。
“月梅,你去找里正老叔跟林老太公来。”林月娘冷着脸,面色不善的瞪着白婆子几个人。尤其是看到那个中年汉子止不住的把眼神往自己身上瞟的时候,她更是露出了厌恶跟凶悍的表情。
想买媳妇,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命啊。
白婆子一瞧这阵势,要里正真跟太公真的来了,只怕是善了不了。林太公可是早些年就瞧不上自己,认为自己脏了林岸村的地界。这要是真给他抓住了把柄,说不得就要把自己赶出去了呢。
“大兄弟,还不赶紧上去拉拽下你女人。”白婆子搡了一把身后的汉子,那意思可是很明显的。只要乱遭起来,七手八脚的扯掉那女子的一只袖子或者搂了抱了不小心摸到了哪的,谁还能说得清呢?
那身形较瘦的汉子也不是个不知事儿的,心里一动就冲着林月娘奔过去。一伸手就要拽她的衣裳,满脸狰狞,嘴里还胡乱叫着媳妇。可能没想到这次五两银子买的媳妇是个娇俏人,这会儿他乐的甚至都有些想直接把人办了。
林月娘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说不过就要动手,要当着一群人的面毁了自己。要不然那只手咋就单是扯衣裳?可不是想着把衣裳给拽下来?
白婆婆跟另一个同行来的矮胖男人挡着刘氏跟月梅月娇,不让她们上去帮忙,更别提去找里正报信了。
林月娘皱眉,她一点不顾及面子问题,更没想过忍了这件事。握紧拳头,趁着那男人一心想占便宜的功夫,林月娘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这还是当初入学军训时,教官教的招数呢,前一世顶多是跟人打闹时笔画两下,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了用处。
“大姐,快去找咱爹回来。”矮胖男人挡着月梅跟月娇,眼看那手脚可开始不老实了。他是那中间鳏夫同村的人,二十多了也没钱说个媳妇,今儿来也就是给人壮胆的,至于能摸一把,他自然是乐意的。
一见月娇怕的开始发抖了,林月娘直接转身跑进了灶房,伸手拿起了案板上切了肉的菜刀。一回身,见那鳏夫跟了过来,她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跟流/氓讲道理,不如直接提着西瓜刀上。棍棒之下有奔头,要是碍着所谓女子顺从贤良的名声,生生别人欺负成了包子,那才是笑话呢。就像她娘那样,被婆婆跟弟妹磋磨折腾,却一句话不敢吭。就算被逼到了刀尖上,也只是逮着章氏打了几巴掌,事后还忐忑不安的,真是不值的很。
倒不如今儿她一个人挡了那些想要委屈她们大房的人,也好日后活的快活些。
“杀人啦。。。。。。”鳏夫也就是想花钱买个暖炕头的人,谁想到这女子这么凶悍不要命。原本他听白婆子的话,也觉得不过是个泼辣嘴皮子利索的女子,但凡自己恐吓几句,教训一下,还不乖乖听话?
可如今,他这活了半辈子的汉子,却被一个不过二十的闺女砍的屁滚尿流,脸色苍白的讨饶。
林月娘也不听他讨饶,也不管旁人的劝阻跟刘氏惊恐的尖叫,只一门心思的追着鳏夫跟白婆子仨人乱砍乱打。几次险些砍伤人,都被堪堪躲过去了。
村里就巴掌大,遭个贼也算是大事儿了,更何况是这杀人的事儿。没一会儿,街坊四邻跟里正就都来了。
余家婶子是个胆大的,上去就抱住了林月娘,又喊着刘氏帮着夺了菜刀。一脸泪痕的刘氏,也是被惊吓的两腿都软了,被月梅扶着只是不停的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家闺女,你这是干什么?杀人偿命,你是不想活了啊。”担心真出了人命跟着里正一起来的林太公,狠狠的跺了跺拐杖。原本就是极有威信的人,带着怒气一开口,就带了几分迫人的威严。
里正脸色阴沉的看着院子里的人,直接让村里几个后生看住这外村脸生的两个汉子。
林月娘一瞧村里主事儿的有辈分的人都来了,顺势丢了手里的刀,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太公跟前。
“太公,今儿你得给我做主,要不然我真就没脸活下去了,少不得跟我娘和两个妹子吊死在门洞里。”林月娘一开口,刘氏跟月梅月娇可就都跟着跪在一起抱头哭起来。那样子狼狈的都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太公跟各位婶子大叔心里都清楚,可今儿白婆子非得拿了不知道谁按了手印的卖身契来让我嫁给一个鳏夫。且不说我爹是不是黑了心,被银子迷了眼,可家里除了我,那还有我娘跟两个没出嫁的妹子呢。单说在事儿还没清楚的时候,白婆子一声不吭带了男人闯进我家,万一要是眼上没把门的,出了啥事儿,谁负责?”
林月娘看着林太公,“不管咋说,这两个外村的汉子这样,跟流/氓有啥不同?她白婆子跟白寡/妇是那种招着人看的妇人,可我们娘几个却是清清白白的。。。。。。”
林太公一辈子重规矩,看重村上的名声,这被人欺负到了门口打脸的事儿,可不是让他气恼的很?
“白氏,当初你带回那个寡/妇的时候,我是咋说的?”
邻家的人心思动的快,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了不了,麻溜的回家去了长凳来给林太公坐。
白婆子缩了缩脖子,恶狠狠的瞪了林月娘一眼,最后才乖觉的跪倒一边儿。
“太公,你可不能为了护着村上的人,就污蔑我这没了男人的妇人啊。林月娘的卖身契跟婚书,是她爹林大勇画押过的。这泥印印还没干透呢,可不敢赖账啊。”
林太公瞟了一眼白婆子,也不说看卖身契的事儿,反倒是皱眉看向了林月娘。这家子人,还真是不省心的,虽然可怜,可架不住能惹事儿啊。
“我爹别的不识,但他的名字却是能写出来的,这卖身契绝对不是他甘愿写的。”林月娘绷着脸,冲着白婆子啐了一口。“再说了,就算真是我的卖身契,还没过半天,你就带了外村的汉子来闹事儿,谁能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你自己都说了,泥印印还没干,哪能这么快去几十里远的屯子里找了人?”
这句话是说到了点子上,看热闹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怎么说都觉得这是白婆子想空手套白狼的啊。再说了,就像是林月娘说的,林大勇两口子平日子最是老实,尤其避着白家那俩,怎么可能搭上白婆子啊。
怎么想,都是蹊跷的很。
而之前从白家门前过的那俩浇地的汉子,可就显摆起来了。人们补脑的功能是强大的,不过片刻就把事儿议论了七八分。
“林老二可忒不厚道了,早些时候,不就带了牙婆子来非得卖了月梅?”
“怪不得呢,刚刚就瞧见他跟白寡/妇在炕头上呢,大天白日的干那种不要脸的事儿,也不知道关上窗户。”
“哎呦哎,说不准这回也是林老二搞的鬼呢,惦记这人家小寡/妇,又不敢跟自家母大虫要钱,可不就干了这卖人的勾当?”
“走走走,咱们几个去白家瞧瞧去,说不准俩人还在被窝里没起来呢。”有几个喜欢打屁吹牛,又看热闹不嫌多的人就吆喝起来了。
第36章 丢人现眼()
里正的脸色也因为人们的议论黑了下来,这事儿要是真的,说出去可就太丢林家人的脸面了。要是传出村去,说不准又是一桩丑闻。
没等白婆子嚎叫着狡辩,里正就直接让人就伴去白家看个究竟。事儿出了,不是他想捂就能捂住的。更何况,做了半辈子的里正,做事儿前哪能没个掂量?林家媳妇娘仨的命,跟白婆子和白寡/妇,孰轻孰重,根本不用想的。
大抵也是这么时代的悲哀,男人裤腰带没看住,若是出了事儿,最后怪罪的总会是那些所谓的狐媚子。
各怀心思的后生跟妇人叫嚣着往白家而去,又腿脚快心思多的人这会儿早去林家老宅给章氏学舌去了。只是,到底是为了章氏好还是为了看笑话,也就她们自己知道了。
章氏着急忙慌的跑到白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而白寡/妇的衣服都是歪歪斜斜的,露着大片的白脯子。而林才成则是松松垮垮很是狼狈的刹着腰带,那脸上更是一片青一片红,还有被抓的一条一条的血道道。
原来人们来的时候,林才成还没出被窝呢,直接给人堵在了屋里。有性子泼辣看不过俩人的,上去就掀了俩人的被子,还骂咧着又吐口水又骂狐狸精的。而围观的汉子们,也吹起了口哨,瞧着白寡/妇怎么都捂不住的嫩白,可是让人饱眼福了。
跟着自家汉子一起看热闹的妇人,心里可憋屈了,一边拧着自家男人的耳朵,一边不耻的讥笑着被拽下炕的俩人。
“白寡/妇还真是荤素不忌啊,有钱就敢张着腿邀人。现在可是连买卖人口,逼死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厌恶总勾/引爷们的白寡/妇的妇人就忍不住开始帮腔。那嘲笑跟指责,可是跟刀子一样,不要钱的往白寡/妇跟林才成身上扎。
刚刚白寡/妇刚跟林才成打了一架,为了把自己跟白氏撇清,她可是抖露出不少林才成跟章氏的龌龊。顺道还一抹三把泪的说着,自己刚刚是迫不得已的,是林才成色迷心窍,见了她就使强。
只可惜,她的名声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就算哭的再梨花带雨,再柔弱无助,也只是便宜了那些眼珠子往她身上粘的糙汉子。最多的,就是在跟林才成互相指责打骂时候,挨了几个耳刮子,又被拉架的人趁机吃了几把便宜豆腐。
章氏一见这场景,当即就发了疯。二话不说,先跟白寡/妇招呼了一阵。她跟白寡/妇可不一样,那是实打实下地干活人家的媳妇,手上的力道可不是窑姐出身的白寡/妇能比的。没过片刻,白寡/妇的衣裳就被她当着人撕扯成了一块一块的,脸上也被搂出了不少伤痕。
看着那十指凌厉抓挠着对方的俩人,真是一场好戏。
还没等林才成躲两步喘口气儿呢,章氏这火药桶可就又冲着他来了,连咬带撕,又是哭嚎又是骂人的,可真是让林才成想躲都没地方躲。女人的火气儿上来了,嘴里的话也就没个准儿了。软蛋没出息挨千刀的,连带着骂爹嚼娘的,连着林家祖宗八辈都被章氏翻着骂了一遍。当然,期间也混杂着好几句林才成所谓的“正事儿”。
等三人被扭送着带了林太公跟里正跟前时候,林才成已经羞臊的只能蹲在边上用手捂着脸了。他到底是个男人,就算脸皮厚些,也没厚到被人堵在寡/妇炕上还掀开了卖侄女的勾当,还不脸红。
“太公,里正,这俩人可是咱们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拧了男人耳朵的那个妇人呸了一口,说道,“大家伙去的时候,这俩没脸皮的可还光溜着身子抱的紧紧的呢。”
村子里最少不了的,就是看热闹传闲话的人。在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不入耳的话接二连三的就传过来。这乱糟糟的一哄吵,可就不止是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涨红了脸。就连里正跟林太公都气的脸色一黑,甚至俩人都想直接乱棍打死这糟心的人。
他是造了啥孽,触了哪为大仙的霉头,才摊上这么一出子事儿啊。
“太公里正,你们可得给我们没依没靠的娘俩做主啊,我本来瞧着林才成是个正直的,谁知道他会背着我强迫我命苦的闺女啊。”白氏见事儿不好了,赶紧哭喊着要去抱林太公的腿。“这种人,就该给打死,只可怜我这被他祸害了的闺女啊。”
她一吼,林才成跟章氏也都急了。尤其是章氏,要说闹腾她自然是仗着自家男人办了糊涂事儿闹腾的,可她心里再不得劲儿,也没想着让自家男人戴着个通奸或者强/奸的名声被打死啊。
“你个老娘们,胡说什么。要不是你家白寡/妇水性杨花,天天张着大腿伺候男人,我男人能去?”章氏恨的双眼通红,瞪着白婆子跟白寡/妇的眼神,就像是要活刮了俩人似得。“就说咱们村,哪个兜里有俩钱的男人,没上过你们的炕头?还叫啥寡/妇啊,直接叫骚大炕得了。”
这话还真不是胡咧咧,白家两个妇人,除了偷偷摸摸干点哄骗少女进窑子的事儿,就没别的能干的行当了。种地下田的,别说俩人不会,就是会,也受不了那份苦啊。时候久了,可不就琢磨上了别家的男人?
章氏越想心里越气恼,觉得这事儿肯定是白婆子娘俩设的套,指不定就是为了卖月娘的那五两银子。往深里想,说不准这白寡/妇还盼着跟自家男人弄出个啥来,只要肚子打起来,林家可就没法不认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可就不是味儿了。要说男人偷了腥,倒也不是啥大事儿,反正不吃这白寡/妇,也得去镇子上吃那贵的要命的姐儿。可要是白寡/妇真生了取代自个的心思,那可就你死我活的事儿了。
林太公气的都快背过气儿去了,三不要脸的贱妇当着自己的面还敢盘咬撕扯,真当他是死人啊。
“太公,都是白寡/妇勾/引的我啊,”林才成往前蹭了几步,满脸糊着鼻涕眼泪,一点爷们样儿都没有,活像个讨债鬼。他指着白寡/妇,恨恨的说道,“都是这不守妇道的寡/妇啊,要不是她,我哪能鬼迷心窍的应了白婆子的毒计啊。我就是再不是人,好歹也是月娘的亲二叔啊。”
话是说的好听,只可惜没一个人相信。
“二叔,您真当别人跟你一样是瞎了眼黑了心吗?要是你没有生过逼死我的心思,今儿何苦叫我爹去吃酒?我爹又怎么被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