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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可以了。”陈莫轻声对赵文龙说了一声。
陈莫的话音刚落,赵文龙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般地倒在了地上。
“文龙……”
“不准动!”
陈莫刚想将赵文龙扶起,就被那名中尉凶狠地踹倒在了地上。
中尉在第一时间跳进了坑中,将赵文龙抱了起来。
看到赵文龙额头的鲜血和苍白的脸庞时,他的眼睛在瞬间就瞪圆,目光如刀地看向了陈莫,咬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邪教,连这么点儿的孩子都不放过,我真特妈想一枪毙了你们!”
“邪教?”听到这两个字,大家不由就傻眼了。
“轰轰……”
“咣当!”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墓园大门被大马力的汽车给撞开了。
随着一连串急促的刹车声和车门关合声后,密集如雨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当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时,众人的脸上皆是露出了茫然的神情,特别是陈莫,这些黑衣人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冥事局的装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夏中尉,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一个领着金钱鼠尾辫的男人十分客气地向那中尉道着谢。
中尉十分恭敬地敬了个军礼后轻声说道:“古局,您太客气了。这个孩子受伤了,麻烦您给看一下吧,那我们就回去了。”
“等一下!”中尉刚把赵文龙交到古局的手上,张雪冷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无论是冥事局的人还是特种兵皆是将目光落在了这个神情冰冷的女人脸上。
张雪冷冰冰地盯着中尉说道:“拿枪逼着我跪下了,就想这么走了吗?”
古局长不屑一顾地瞥了张雪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夏中尉,你们撤退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收队!”夏中尉高喝一声,一干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在第一时间退出了树林。
看着他们在远处利用软绳登机时的画面,陈莫的双目之中流露出来的尽是羡慕。除了厨子之外,他最想干的就是特种兵这个行当了,没办法,电视里边实在是把特种兵给拍得太热血了,估计他这个年龄段的没有不向往这个职业的。
“把他们全部押回局里去!”古局长的声音打断了陈莫的思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干黑衣人已经杀气腾腾地走向了他们。
“这位局长,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胡家仙的人?”吴金银在第一时间报出了胡家仙的名字。
众人一听到胡家仙这三个字,纷纷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古局长。
古局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得请你们回去好好调查一下了!”
“你……”
“张雪!”
张雪刚要发作,就被陈莫给制止住了。
与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特种兵比起来,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时陈莫的心里更加冷静,别说是恐惧了,连紧张都没有,有得只是浓浓的恨意。
“你们是因为那制造阴香的人来的?”陈莫面无表情地看着古局长问道。
古局长冷笑着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小子策划的了。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就能破人神坛。可惜,你破的是我们冥事局的神坛,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这辈子也只能在监狱里边施展了。把他们带走!”
听到这里,陈莫傻眼了。
他本来还觉着是那韩国的修行人动用了关系请了冥事局的人来处理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破的竟然是冥事局的神坛。
那换句话说,这香是冥事局的人制的了?这怎么可能?冥事局的人不都是以处理冥事为己任的吗?他们怎么会主动制造这种能够产生各种冥事问题的香?
从被人拖出通冥洞到押出树林再到押上那囚车,陈莫完全都是一种大脑空白的状态。古局长刚刚那番话,已经让他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坐进囚车里,看着车厢四周那密宗咒语,陈莫这才回过神来。
“都别乱来!”在车门关上之前,陈莫朝着正被押上其它车子的四人叫了一嗓子。
本来还有些抵触情绪的四人,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十分配合地跟着黑衣人进了车子。
陈莫有些糊涂,他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又跟冥事局扯上了关系,他更不明白胡家仙既然知道这一切跟冥事局有关系干嘛还要让自己掺合进来,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无奈之下,他只能是希望一会到了冥事局之后,胡家仙能够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
当发觉车队行驶的方向并不是进入市区的方向时,陈莫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心中担心地嘀咕道:“这些家伙不会想直接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吧?”
正当他担心着的时候,负责押送他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了。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下午那个小子!”
陈莫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趴到了铁笼前,看着那坐在前面的黑衣人叫道:“对对对,我昨天下午和胡家仙在红海大酒店做过事。”
“这到底是搞什么鬼啊,古局到底想什么呢,这家伙还有那个胖子都是胡队的人!”那个黑衣人一脸不解地看向了正在开车的家伙。
“你想不想干了?上面叫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司机没好气地叫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如果都是胡队的朋友,咱们把他们这么抓回去了,那以后胡队不得给咱们小鞋穿啊?”年轻的黑衣人有些担心地说道。
“屁,咱们都是在执行任务,要算帐也是找古局,找咱们算哪门子帐。行了,别在那里瞎操心了!”司机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边也犯起了嘀咕,这一点从他那不停透过后视镜瞟向陈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驶进了一个海边渔村。
这个四处都是普通民房的海边渔村,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每栋房子的屋檐下面都挂着摄像头,村中每条道路上都有巡逻的人,特别是这村中的道路,既不是水泥路也不是柏油路更不是土路,而是由一块块五角形的山石铺建而成。按说现在是晚上,陈莫不应该能看得那么清楚,但是没办法,这村子里边的光线实在是太好了,恍如白昼说得就是这种地方。
车队最终在一个类似祠堂的建筑物前面停了下来。
车子刚一停稳,陈莫就看到了那正双手抱胸站在祠堂前面的胡家仙,他急忙扯着嗓子叫道:“胡姨,胡姨!”
胡家仙并没有理会陈莫,而是神情凝重地看向了那正从车上下来的胡局长,声音满含不悦地说道:“胡局长,你不觉着,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我的朋友抓回来吗?”
古局长阴笑着说道:“是得解释,不过不是我向你解释,而是你向我解释。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为什么会跟这些邪教成了朋友,而且还帮着他们破了我们的神坛!”
胡家仙冷声说道:“古阳,看样子,你是一心想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头上了?”
古阳不怀好意地将头伸到了胡家仙耳边,缓声说道:“胡家仙,是不是觉着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我古阳就奈何不了你?可惜,这里不是省城,是青市。在这里,我说得算!”
胡家仙不冷不热地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说的有多算!”
陈莫通过读二人的口型,知道了两人在说什么,听出了这两家伙像是在互掐的时候,他登时就懵了,呆呆地呢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32章 难忘的一课()
出门不到两天,坐了两次囚车,进了两次审讯室,这小运气……无敌了。
同样是审讯室,冥事局的审讯室和警察局的比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丝诡异。
从屋顶到地面再到那四周的墙壁,甚至连那桌椅板凳和审讯椅上面,都是画着密宗符文。好在陈莫只是精通阴阳而不是精修阴阳之人,不然的话,恐怕他的下场会像隔壁房间的吴金银那样,除了鬼哭就是狼嚎。
似乎是为了让犯人知道自己的同伴正在遭受痛苦,这里的房间不仅没有隔音棉,连门都是通透的栅栏门。实事求是的说,听着吴金银地嚎叫声,陈莫的心里边还真是有点犯突突。
“这是怎么回事儿?赵长春是冥事局的人搞死的?”心中的疑问让陈莫忘记了恐惧,他明显感觉自己脑子现在不够用了。
“吱儿……”陈莫正纳着闷呢,审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胡家仙。
本来还想质问胡家仙的陈莫,在看到她那张如同冰一冷的脸、如同刀锋一般犀利的眼神时,只能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进了肚子里边。没法子,这个女人妩媚起来的时候,身体都会散发出令人陶醉的气息。冷酷起来的时候,则是散发出了一股令陈莫无法去直视的强大气场。
胡家仙神情冰冷地坐到了审讯椅上,凝视了陈莫十多秒钟之后才沉声说道:“我昨天和你说过什么?”
陈莫咧了咧嘴,傻笑着说道:“您昨天说了很多,您指哪一句?”
“啪!”胡家仙生气地拍桌而起,怒声喝道:“不要意气用事,不要意气用事,我拼命的在嘱咐你不要意气用事,难道你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吗?”
陈莫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怯声怯语地说道:“可是……是你说给我两天时间,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解决任何事的……”
胡家仙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莫说道:“陈莫,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为吗?单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在情况不明了的情况下就贸然动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风险分析吗?我等了你两天,我足足等了你两天!你在查到赵长青是守婴人的时候没有来找我,在查到阴香的时候还没有来找我,见了田五六之后还是没有来找我。陈莫,你是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儿,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陈莫一脸惭愧地低下了头,苦声说道:“我哪儿知道,那阴香是你们冥事局的人制的……”
“你……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没有发现问题最终出在哪里,你太让我失望了,更让你爷爷失望!我马上会联系你的父母,让他们来接你,你乖乖回家跟着你爸卖香去吧,你根本不适合做这一行!”胡家仙愤愤地夺门而去。
不难看出,胡家仙很生气。
但是陈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明明是她说的,陈莫可以用各种方法来解决赵长青的问题,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胡家仙发的哪门子火,貌似应该发火的是陈莫才对吧?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是故意耍人玩呢吗?
“看样子,你这次是真气到这个丫头了。”
苏百味幸灾乐祸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屋子里边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莫一跳,看了看四周根本没人,陈莫不由就有些紧张地叫道:“别装神弄鬼儿的,快点出来。”
苏百味无奈地说道:“你一不开眼,二不上香,我就算出来了,你也看不见啊!”
陈莫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连忙闭上双眼,待心中那堆香出现的时候,他这才睁开了眼睛,只见苏百味正露着与之年龄不符的贱笑坐在那审讯椅上。
陈莫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百味摊了摊手,撇嘴说道:“你以为我想在这种呆着比死还难受的地方啊!要不是你爷爷让我看着你,我才懒得进这里边呢。”
“你一直跟着我?”陈莫皱眉问道。
苏百味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也不是,得空的时候就出来瞅瞅你,谁知道在我打个盹儿的工夫,你能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你知道什么,这事儿根本不赖我!我哪儿知道……”
“不赖你赖谁?”
陈莫的话还没说完,苏百味就打断了他。
“那你说,我错哪儿了!”陈莫一脸不服气地叫道。
苏百味不急不慢地说道:“第一,在不了解局势的贸然出手。第二,在出手之前没有完善的行动计划。第三,最重要的一点,你根本没有考虑到身边人的安危。”
陈莫一脸茫然地看着苏百味那三根手指,呆愣了良久才有些狐疑地问道:“你说的怎么好像和警察抓贼似的,行动之前还要先派侦察员打听好情况然后再制定计划啥的。”
苏百味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没错啊,做这行确实和警察抓贼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警察死了是烈士,而你们死了,只是义士而已。”
“可是……”
“十八了,不小了,别动不动就可是可是的,那是失败者的常用词儿。陈莫,你得知道,做冥事得,不容有失,因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也会让你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所以,在做任何事之前,哪怕是你要帮人移个坟、填个碑都要做好情报分析、风险估算和行动方案。小心驶得万年船,像你这种横冲直撞的性格,真不适合做这行,像那丫头说的,还是回家跟你爸卖香去吧。”
苏百味又一次打断了陈莫的话,这一次他的语气比之刚才还要冰冷。
见陈莫的视线有些恍惚,苏百味慢悠悠地飘到了陈莫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陈莫,我知道你的脑袋里边有很多东西,但是东西多不代表你可以目中无人,更不代表你可以随便乱来!你应该感到庆幸,你这次破的神坛是冥事局的,不然的话,你的朋友就不是惨叫那么简单了。不管是跟人斗法还是降妖除魔,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的话不要乱来。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朋友、有家人。做这行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明白吗?”
陈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是完全明白,但是也基本上懂了这话的意思。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冲动了。像苏百味说的那样,如果今天他破的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修行人的神坛,那么他们接下来肯定会对陈莫做出报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有谁说是能够每天二十四小时保持警觉,更何况,对方还很有可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想到这里,冷汗不由就打湿了衣襟,如果真得有人因为自己出点什么事儿的话,估计陈莫这辈子都会不安。
当这种有些后知后觉的恐惧袭上心头的时候,陈莫彻底明白了胡家仙生气的原因。她气得并不是自己多管闲事,而是自己不顾后果的多管闲事儿。
陈莫抬头看向了苏百味,郑重其事地说道:“老爷子,麻烦你和胡姨说一声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苏百味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飘出了审讯室。
站在院子里边儿发呆的胡家仙意识到苏百味正在向自己靠近的时候,连忙收拾起思绪扭头看向了他,有些着急地问道:“陈莫怎么样?我这剂药是不是下得有些猛了?”
苏百味摇了摇头:“要我说,这药的份量还是轻了点儿,要是他的朋友能死上一个两个就更好了。让你带这么个愣头青,还真是难为你了。”
胡家仙心事重重地说道:“我再苦再累都无所谓,主要是不能让陈莫走错路。今时不比往日,已经不再是快意恩仇的时代了。而且这孩子的心地太过善良了,对付妖魔鬼怪的时候他倒时能够当机立断,可是对付人的时候,他就显得有些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