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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婆婆死了,来之前,两口子商量好旧事重提,喜多多这番话说出来。董翠兰犹豫了。
喜多多可是喜家叔嫂手心里的宝,不止喜多多小小年纪家业越来越大,身后还有一个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的喜四根。自家还配得上喜家吗?
儿子虽是个读人,可如今连个秀才都不是。
由于婆婆的胡搅蛮缠。喜多多可是吃了苦头,旧事重提,吕氏心里真就没有芥蒂?
董翠兰明显的走神,喜多多以为她心里又难过了,问道:“董大伯娘,你怎地啦?”
“没什么,”董翠兰掩饰道:“我家小武最喜欢和多多玩,今年小武没回家,我想他啦。”
“多多,你今年的棉花地,秋季还打算套种小麦吗?”董梁及时插话。
他怎么会不明白妻子心里想什么,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小儿子,要是不岔开话题,妻子再忍不住哭起来,大过年的,可不就是闹心的事吗。
“嗯,董大伯伯,我是这样想的。”喜多多点头。
“不止这样,”喜多多接着道:“等到了种玉米的时候,我还打算在小麦地里套种玉米。”
棉花地里套种小麦,秋天棉花植株拔掉后,麦耧间的间距,比正常种的小麦要宽很多,有一喽宽,既三行麦子那么宽。
在这么宽的间距内,套种上玉米,既不浪费空间,还可双收。
“小麦地里套种玉米?这也是朱先生的本古里说的吗?”董翠兰好奇。
“嗯,是的。”喜多多点点小脑袋,继而沮丧道:“可惜,那本让豆豆给撕坏了。”
吕氏埋怨:“谁让你自己不将收好,豆豆不懂事,坏了,你能怪谁。”
豆豆现在正是见着什么都揪扯,什么都往嘴里塞的时候。
趴在炕角正循着香味翻找香囊的豆豆,听到自己的名字,翻身坐稳,发出声音:“啊哦?”
喜多多爬上炕逗豆豆,嬉笑道:“嘿嘿,只能怪我咯。”
“唉——,还真是可惜了。”董翠兰也替喜多多惋惜。
喜多多笑道:“董大伯娘,不碍事的,那上的东西,我记住了大半,不耽误套种。”
“哦?”董翠兰惊喜:“那多多说一说,这小麦地里如何套种玉米。”
她家去年也种了小麦,要是跟着喜多多学的话,便可多产粮食。
喜多多想了想,满脸难为情:“嘿嘿,我年纪小,种地经验不足,只会背,却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地还冻着呢,小麦地里套种玉米,得等到小麦快熟的时候,到时候我家怎样弄,你跟着怎样弄就是了。”
董翠兰乐呵:“哈哈,多多也有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
上用词都是文绉绉的,用现实的话描述出来,还真是难为一个小姑娘。
“还有别的套种方法,棉花地里套绿豆,绿豆地里套芝麻,小麦地里套土蛋……”
喜多多接着显摆:“我在河边买的那块沙地,解冻后打算种树,我三叔连树苗都订好了,等树活下来,我就打算套种绿豆和花生呢。”
董梁皱眉:“树林里套种庄稼?树根扎得深,浅层深层的养分全被树吃了,庄稼能长好?”
“啊?这样啊。”喜多多也皱起小眉头:“我记得树上是这么说的,董大伯伯是种地老手,要不到时您给看看,树林里种什么合适。”
小姑娘顺口给董梁罩了个顾问的光环。
“嗯,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不会看着你个小妮子糟蹋地。”董梁理所当然道。
说起土蛋,第一次听喜多多提起的时候,朱少群不知是什么东西,喜多多也说不明白,去年暑假他游玩时,无意中见识到所谓的土蛋,不禁莞尔。
土豆从地里刨出来,圆圆的,可不就是土里生的蛋。
豆豆撕是无意,却是吕氏有意为之。
不止朱少群写下的套种方法的,喜多多誊抄的菜谱,她也状似无意给多多当了玩具。
侄女太过聪慧,慧极必伤,她不想侄女太过出头。
呵呵,她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些存不存在,对喜多多根本没什么影响。
扮猪吃老虎,可是喜多多的生存本能。
套种这事先揭过一旁,几人又聊起了今年怎样安排农事,打算插空做些什么事多谢收入。
看着满抗翻爬的豆豆,董翠兰又说起了她的孙子和孙女。
提起孙子孙女,董翠兰冒出一个想法:“多多,你大武哥往后就跟我们住,你也知道,他师傅的成衣铺子就在镇上,你大武哥不好去抢生意。
大伯娘想求你个事,你那作坊要是开张了,让你大武哥当个小管事,他有制衣手艺,不会白拿你的工钱。”
董四武死了,董大武是老大,自然而然就轮到他守在爹娘身边。
“这事我做主。”喜多多还在眨巴大眼睛,吕氏已发了话:“只要作坊开张,大武就是管事,多多你不答应也得答应reads;。”
“伯娘,没讲完不答应呀。”喜多多委屈道:“我是在偷着乐,我正发愁谁做这个管事合适呢,董大伯娘就送来一个,这下省了我花心思了。”
董梁叹道:“多多,要是为难,就当你董大伯娘没说过。你大武哥想让两个孩子读,董大伯伯没本事,只会死种地,就靠地里这点收成,哪里够孩子读,你董大伯娘是没办法。”
“董大伯伯,您想多了。”喜多多小脸认真:“我跟伯娘说好了,打算在我家院子后面再起座大院子,隔成几个小院,专门给雪薇和吴初她们住,想将新房子交给您来盖。”
说着说着,喜多多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家人越来越多,都挤在一个院里不太方便,是该起新院子了。”董翠兰赶紧打岔。
董梁和喜二根是盖房老搭档,喜多多这是想起她爹了。
吕氏道:“这房屋的契,可就又要麻烦二武了。”
董翠兰嗔道:“啥叫麻烦他,给喜大伯娘做事,是他应当应分的。”
“呵呵,我再说个事儿你两个可别嫌烦。”
吕氏笑道:“多多在广禅寺那边买的那块地,打算盖成个客栈,合木大师已答应给设计,到时还得梁子你帮忙,三武这些年跟着敏子学木活手艺,客栈的家具,就让三武承担一部分。”
“哎哟,这么好的事,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干,他两父子都干。”董翠兰惊喜。
家里的四个男人,都有活可干,这分明就是吕氏和喜多多的额外照顾。
四人一通聊天,便将今年的活计安置妥当,就等着开春天气变暖,一切按部就班进行。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两家本已说好的事,随着董婧的回归,一切又起了变化。
喜家和董家的关系,再次被置于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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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神仙酥()
“公子,这个酒的劲头很大,您尝一尝就行了,可别喝多了。复制址访问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哈哈,祁叔,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做事任性妄为,对我没好处的事您啥时候见我做过。”
“呵呵,公子,老奴说句逾越的话,您执意要娶花小姐,任谁也没看出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哈,要不怎么说,你得找个伴,没有尝过情爱滋味的男人,怎么晓得这其中的妙处。”
“好好好,既然公子这么说,那我就找个伴,哎哟,可不能喝了,该醉了。”
傅府,傅泰及的内院房,傅泰及边着新酿的酒,边跟管家聊天。
这酒是用朱少群给的方子酿的,做蒸馏酒火候和温度很重要,祁管家尝试了无数次,年前终于试制成功。
见傅泰及还要喝,祁管家急得要拿走傅泰及的酒盅,被傅泰及躲过。
“祁叔,这酒比别的酒劲大些,可也不至于醉倒了我。”手绕了个弯,傅泰及又将酒盅倒满。
“是,公子酒量好,没有酒能醉了公子,可您说话已颠三倒四了,这又该怎么论。”
正准备端酒盅,酒盅却长了腿跑了,傅泰及笑:“奶娘,你没听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么,我讲话语无伦次,是高兴得,跟喝酒没关系。”
傅泰及的奶娘周氏不知何时进来的,此时就站在傅泰及身侧,手里正端着傅泰及刚喝酒的那个酒盅。
盍府上下,也就只有管家和奶娘敢忤逆傅泰及,所以傅泰及根本没扭头,就知道是奶娘拿走了他的酒盅。
奶娘将酒盅递给祁管家。对傅泰及道:“公子如此喜爱花家小姐,明日元宵,不如请了花家小姐来,陪着花家小姐赏花灯。”
傅泰及摇头:“我还是办了正经事,再去会她。明日就辛苦奶娘一趟,将礼送去给花小姐,看那几人合用就留着。不合用就直接卖了。”
周氏慨叹:“看来公子是真对花小姐上了心。公子放心,老奴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傅泰及送给花芒种的几个下人,都是经周氏精挑细选。傅泰及用的惯的人,按说不应有什么差错。
但傅泰及有他自己的考量,花芒种相比于他自己,无论家境或是地位。都差了太远,容貌也不及他曾经的妾室。就如齐管家所讲,任谁也没看出对你有什么好处。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下人们为了生存,多少有些势利眼。
既然花芒种是对主子没有好处的人。'看本最新章节请到'有些下人难免会看花芒种,以为主子只是心血来潮,玩一玩而已。
傅泰及这是要来个杀鸡儆猴reads;。
主子面前得宠的人。说卖就卖,别人还有什么可调皮的。
正月十五。官府开印,店铺开张,各行各业都恢复了正常秩序。
清早,金膳酒家的伙计抽调门板,顺便往对面看了一眼,惊得半天没发出声音。
另一个擦拭桌椅的伙计,见这位半天没动,笑骂:“你杵在那里当门神呀。”
门口的伙计醒过神,朝骂他的人招手道:“当啥门神,你过来看看。”
“有啥可看的,就是看花灯,也要等晚上去了。”另一位嘟囔着走过来。
到门口左右张望,等看到斜对面一个门面,后来的这位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斜对面,喜福宝的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家新店,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神仙酥”。
这家店的位置,原本是一户普通住户,昨天金膳酒家打烊时还没变化。
这两个伙计晚上就住在店里守着,竟然一点没听到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看那店面的气派,比金膳酒家还高档,也难怪这么惹眼。
“神仙酥?难道是卖酒的,是谁这么不开眼,开酒家竟然开到金膳酒家对面,想找死?”
“有胆子跟咱金膳酒家叫板的,绝不是好惹的,咱俩只是伙计,做自己分内的事。”
两个伙计嘀咕着,各干各事。
直到掌柜的来上工,发现这家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神仙酥”,才派人进去打探情况。
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回来,禀报:“掌柜的,对面那家伙计说是他们店里的酒,比咱店最烈的酒劲头还强三倍,喝了便如入仙境,所以叫做神仙酥。”
掌柜的嫌他啰嗦,皱眉道:“这个先不去管他,可知神仙酥的东家是谁。”
那人道:“东家是谁那伙计不知,不过那掌柜的你也认识,是傅家的刘管家。”
这位刘管家是周氏的儿子,在傅府外管家,在傅府的地位仅次于祁管家。
“傅家的周管家?那东家不就是傅家。”掌柜的一时没了主意。
这掌柜的是金老板妻子的本家,对金膳酒家有人撑腰这事,心里清楚的很。
当年,给金膳酒家题写牌匾的那位官员,只是酒喝多了,随性而为,人家说不定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金老板只不过是拉起虎皮做大旗。
而傅府可是实打实的有实力,后台和背景都很硬。
傅泰及自身是有功名在身的,他父亲往上几辈,都在朝为官。他的大哥虽不喜官场,为家族利益起见,还是入了仕。
傅家不止官场有不少世交,傅泰及又是个做生意的奇葩,大江南北都有傅家的生意,各方人脉盘根错节。
相安无事还好,要是金膳酒家真要跟神仙醉唱对台戏,那金膳酒家就算到头了。
金膳酒家倒了,自己岂不是跟着倒霉。
自己在这里思量也没用,掌柜的亲自去金府,告诉了金老板神仙醉的事。
金老板初听掌柜的说起神仙醉,也骂对方找死,再听说神仙醉的掌柜。是傅府的二管家,金老板思虑片刻,道:“既然是同业,我还是去拜访一下,何其才能生财。”
金掌柜内心长吁一口气,自己的饭碗是暂时保住了。
说做就做,金老板当天就去了斜对面神仙醉拜访。有金掌柜相陪。
金老板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刘管家自然会给他几分面子,亲自倒酒给金老板喝。
可金老板也是个奇葩,自家开了酒家。自己却不能喝酒,沾酒必病,有相熟的人,经常拿这事来调侃金老板。
他不能喝reads;。金掌柜却是酒量不小,一般人都喝不过他。要不金老板也不会挑他做掌柜。
一盅酒下去,金掌柜就觉喉咙火辣辣的热。
不过,火辣劲过去,就觉得人整个舒泰无比。金掌柜还想喝:“嗯,够劲,比我喝过最烈的酒劲头足双倍。再来一盅。”
为生意应酬起见,他每天不知陪多少人喝过酒。还从没醉过,这酒劲虽大,他也不怵,反倒觉着舒服。
金老板问刘管家:“这酒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不知掌柜的这酒是从哪里得来的方子。”
叫来一个小伙计伺候金掌柜,刘管家让着金老板坐到另一桌,吩咐人去喜福宝点几个现成的菜过来,刘管家陪着金老板边吃边聊。
闲扯了半天,刘管家才回到正题:“听主子讲,这酒的方子,跟喜福宝有关,不过也不是喜福宝原有的,主子没有说地很清楚,我一个做奴才的,虽心存好奇,却也不敢仔细问。”
“那也就是说,这制酒方子,还是出自喜福宝?”金老板自动脑补。
“呵呵,金老板,你这样问,可是为难我了。”二管家为难道。
“那傅公子可有提起,这制酒方子,最初是出自哪里?”金老板不死心,换了个问法。
刘管家回想了一下,答道:“最初?似乎也是出自喜福宝。”
金老板内心恼怒,这刘管家讲话出尔反尔,莫不是拿我当小孩子耍。
扭头看了一眼另一桌的金掌柜,刘管家压低声音道:“我倒是听祁管家讲过,说是喜福宝内卖有酒,原本只是应好酒的客人所求,谓留住吃客,并未打算做为喜福宝的特色推出。
可不知是谁造的谣言,说是喜福宝有新的制酒方子,有人为得这制酒方子,整日里纠缠,弄得喜福宝掌柜的烦不胜烦,喜福宝的东家,喜大小姐,也是为此事困扰。
不胜其烦之下,喜大小姐便命人真研制起制酒方子来,等方子出来,却没了人纠缠,恰巧我家主子为编织生意,有事跟喜大小姐相商,喜大小姐顺手将制酒方子卖给了我家主子reads;。”
“喜大小姐没有自己留着制酒?”金老板瞠目。
喜福宝过年时停了零散生意,只接大宗宴席,没听说过喜福宝有向客人推出新酒。
刘管家道:“喜大小姐讲了,喜福宝主卖吃食,她对酒没兴趣。”
“哎哟,真是小孩子不懂事,就是不主卖酒,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