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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正疑惑柳氏的衣裤怎么会在这里,就听到了杀猪般的哭骂声,正是柳氏的声音,也不知哪个遭天杀的,偷走了她圈里的猪,二十五只几百斤重的猪呀,这可都是她花钱从别人那里买的,如今一只不剩全被人偷了,这可怎么让人活呀。
于是,大伙立时转移到柳氏家里,此事还惊动了里正。
里正带着人调查了一番,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有人放走了柳氏的猪。
为啥贼进了屋不拿钱财,单只拿走了柳氏的衣裤,只能说明那贼是个花贼,还是个没胆的花贼,只敢偷女人的衣物,不敢动女人。
那为啥小花猪会裹在柳氏的衣裤里,这也好解释,是贼先偷了小花猪,而后又偷了柳氏的衣裤,放走了柳氏的猪,那贼玩厌了柳氏的衣裤和小花猪,便丢下衣裤和小花猪不要了。
那又为啥衣裤和小花猪会刚好丢在大槐树下呢,里正下结论,那只是巧合而已。
小年已过,官府已经封印,柳氏这事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不值得惊动官府特意为其开印审理,里正只安慰了柳氏一通,此案在他这里便算了结。等过了正月十五,官府开印,柳氏可自行写状纸上告。
噗,哈哈哈哈,淫才呀,真是淫才呀,朱少群笑得肚子痛,有机会他得见识一下这位里正,就柳氏那吨位,那气味,那品位,估计就是真有花贼,碰到柳氏这样的人,估计各个都会哭着喊着要改邪归正。
呃,这位里正还真是自己的呕像。
第048章 谁傻()
赶着腊月二十九这天,喜三根和董敏才将李店主的活计做完,可怎样把这架子运到镇上,又成了一个难题。
架子本身的材质就重,而且又高又长,村里没有谁家的车能装得下。就是勉强将架子弄上车,路不平,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又怕将架子颠哒出毛病来,交不了货。
朱少群围着架子转了一圈,对着架子直哼哼,干嘛不做成组装的,运输的时候既不占地方,又能随时拆装,可没人拿他的猪哼哼当回事,人家根本就嫌他碍事,将他轰到了一边。
后来,喜三根和董敏商量了一下,董敏去将董梁和董晓找来,四个人用布袋绑了架子,插上木杠,像抬花轿一样,将架子抬着出了门。
从董晓进喜家门,到他抬着架子离开,他和小花猪多次对视,他的神色复杂,而小花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虽然小花猪只是一个畜生而已,可董晓还是有种被盯得心悸的感觉,朱少群则是内心警铃大作,有道是既被贼偷过,又被贼惦记着,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平时喜三根禁止胡莺莺到后院来,可大年三十晚上熬年,这要全家一起熬才吉利,沈茹梅还没出月子,喜四根得在家陪着妻子儿女,要是胡莺莺再不来,喜家本就单薄的人口,这年熬起来更显凄惶。
更让人不爽的是,胡莺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聚宝盆一般,含着贪婪的笑。卖掉了的东西自己又回来了,那岂不是可以再卖一次?下次她可不会随随便便将小花猪脱手,她要好好计划一番,卖个好价钱。
朱少群还以为大年十三晚上可以吃顿饺子呢,却没想到饭菜也比平时好不了多少,依然是小米粥加馒头,只不过馒头由玉米面换成了白面,平时只是一盘大白菜或是萝卜,这顿依然是一盘萝卜,不过菜里夹杂了一些肉块。
朱少群皱眉,这肉块有还不如没有,白生生的肥肉块,让人看起就没有胃口。
在当地,年三十不算过年,大年初一才算正式过年,吕氏今晚菜里面放了肉,还吃上了白馒头,已是比别人家的饭菜好了许多。
而且,大晋国的人做菜基本都是用煮的,或是烤的,极少炒菜。瘦肉煮的时间要长些,既费柴火,煮出来又干巴巴的不好吃,所以一般人买肉都是挑肥肉,价钱便宜,还省功夫。
再说,乡村的人一年到头难得吃一次肉,狼吞虎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嫌肉肥腻。只有朱少群这个好享受又贪嘴挑食的人,才会觉得肥肉腻。
一家人围着炕桌,坐在炕上吃饭,小花猪也在炕上占了一席之地,他在喜多多身后自己专用的饭盆里吃。
喜多多见小花猪只是看着饭盆,却不下口,担心的问道:“猪猪,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病还没好?”
胡莺莺嗤笑:“他是猪,你让他吃猪肉,他怎么吃得下。”
吕氏被胡莺莺的话提醒,道:“可不是,猪猪还真不能吃猪肉,佛祖会怪罪的。多多,把猪猪盆里的肉块挑出来,小武今天不是送了一只熏兔子来吗,你给猪猪撕点兔肉。”
冬天没事干,村里便有人逮些野物卖钱,小武放假后,和四武一起,只要天气允许,天天跟着董梁出去打猎。
说是打猎,其实附近并没有大型动物,数量最多的是兔子和野鸡,还有刺猬、松鼠、黄鼠狼、蛇等,蛇到了冬天要冬眠,只要找到它的窝,直接拿起走就是。鸟类也有,不过到了冬天大多都去了南方,剩下见的最多的就是麻雀。
吕氏打算兔肉留着大年初一喜四根回来后,全家吃团圆饭时再吃,这会儿让喜多多撕一点喂猪,也是权宜之计,她主要是哄喜多多。小花猪的个头还是不足满月大的样子,吃不了多点东西,饭量还没有喜多多的一半大。
听说有熏兔吃,小花猪瞪着一双猪眼看着喜多多,就差流口水了。吃了几个月的素,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吕氏家平时也不是吃不起肉,不过习惯使然,平时她也不怎么买肉。
拿熏兔喂猪,胡莺莺心里不舒服,嘟囔道:“年夜饭有肉不舍得给人吃,倒是舍得喂猪。”
吕氏冷哼:“喂猪,猪还晓得撒个欢哄人开心,给人吃,有人就是吃了还照样害人,还不如喂一头猪呢。”
胡莺莺一把将筷子拍到桌子上,质问道:“大嫂,你这话怎么说的,谁害人了,红口白牙的你把话说清楚。”
本已下了炕要去拿熏兔的喜多多,听到争执,站定在地上不动了。
喜三根也是一声不吭看着大嫂和自己的媳妇,静待局势变化。
朱少群怕城门失火殃及小猪,赶紧跳下炕站在喜多多身侧。
静了片刻,吕氏叹气道“唉,算了,现在是大年夜,不提这不高兴的事了,就让爹娘还有你们大哥二哥二嫂好好过个年吧,吃饭。”
胡莺莺却是不想就此罢休,还欲张嘴说话,喜三根哼了一声,她才不甘不愿的拿起筷子,挑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恨恨得咬着,放佛咬的那不是肉,而是吕氏。
喜多多站在原地没动,不知在想什么,吕氏催她:“多多,还不快去给猪猪拿肉?”
喜多多却依然站在那里,眉头紧皱,双眼盯着胡莺莺,看得胡莺莺心里一阵厌烦,将头扭到一边去。
她的头刚扭开,耳朵里就传来喜多多的嬉笑声:“三婶,那天伯娘从车里掉出来,该不会是你推的吧,不过就是你推的,你也可以不承认,因为就你和伯娘在车里,没有别人看到,只要伯娘不讲,谁也不会知道呢。”
胡莺莺立马恼道:“既然没有谁看见,为啥就说是我推的,你这个傻呆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骂人家傻呆子,朱少群内心鄙视,到底是谁傻,谁呆。
喜三根直接向吕氏求证:“大嫂,多多说的是真的吗?”
吕氏没有正面回答他:“唉——,大年夜的,别扰了爹娘和你大哥二哥二嫂的清净,带着你媳妇回去吧,你也别过来了。我年纪大了,经不住熬年,今晚就不熬了。”
胡莺莺却不想就这样算了,吕氏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喜三根肯定会修理她,反正那天她推吕氏,还真得只有她知道。哼,她好过不了,别人也别想过得安然。
“三太太,天黑路滑,您好走。”
就在胡莺莺要扑向吕氏时,眼前忽然冒出个书悦,语气听似恭敬,那架势可一点没有当她是主子,反倒有跟她对打的意味。胡莺莺一愣,这小妮子是怎么窜上来的。
第049章 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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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位置是,吕氏年纪最大,坐在炕上最靠里的位置,喜三根和胡莺莺分坐吕氏两侧,喜多多夹在吕氏和喜三根之间。
书悦是下人,主子允许她同桌吃饭,她已很是感激,吕氏让她上炕的时候,她坚决要坐在最下手的位置,也就是炕沿,脚是垂向地面的,根本就没有上炕。
本来,胡莺莺是夹在书悦和吕氏中间的,这下却反了过来,变成了书悦夹在胡莺莺和吕氏中间,书悦将吕氏挡在了身后,胡莺莺想要动手打吕氏,得先将书悦弄开。
胡莺莺伸手便去扯书悦,喜三根先一把将她扯下了炕,二话不说,只是瞪起虎眼看着她。
喜多多说是胡莺莺推了吕氏,其实也只是猜测,不过,以胡莺莺刚才的反应来看,任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喜三根心里那个恨呀,可是,吕氏不让他扰了爹娘和大哥二哥二嫂的清净,就是让他今晚不要动手,喜三根只能忍了。
大年夜也是逝去的亲人回家过年的时候。
冷哼一声,胡莺莺气哼哼的往外走,喜三根黑着脸要跟上,却被喜多多叫住:“三叔且等等,多多有话跟三叔说。”
喜三根顿住,以目相询,等着喜多多说话,他自己已觉身心疲惫,实在不想说话。
喜多多很是郑重的给喜三根鞠了一躬,这才道:“三叔疼惜多多,多多不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人,今晚的事三叔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若是伯娘和多多与三叔家合起来过,往后此类事肯定会比以前还多,三叔,多多恳请,往后我们还是各过各的,就是没有合起来过,三叔依然是多多的三叔。”
“多多。”吕氏惊呼,一个小孩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这话喜多多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喜多多又给吕氏鞠了一躬:“伯娘,多多没有跟您商量,还请伯娘不要怪罪多多。”
“唉——,三叔不如多多。”喜三根没有生气,反倒心下一松:“多多如此聪慧,三叔替二哥二嫂高兴,无论何时,多多都别忘了,我是你三叔,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我是你三叔。”
“嘻嘻,伯娘和多多,还有书悦,都是妇孺,往后要三叔帮忙的事还多着呢,多多怎会忘了您这个三叔呢。”喜多多立马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样。
喜三根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侄女,百感交集,又哭笑不得。
吕氏也被喜多多这多变的脸逗乐:“呵呵,我老了,看来就是不合起来过,往后这当家的事,都得交给多多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有主意,让我越发觉得自己老了。”
“啊——。”
“噗通——。”
外间突然响起胡莺莺的惊叫,还有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喜三根快步越过喜多多,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就见胡莺莺脸朝下扑倒在地,动也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吕氏被书悦扶着到里间门口时,喜三根已将胡莺莺身子翻了过来,令她脸朝上。在被翻转的过程中,胡莺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昏黄的油灯光下,也看不清她伤得怎么样。
喜三根将手指放到她的鼻下,还有呼吸。
“掐人中。”吕氏指挥喜三根,却是没有靠近,身后有喜多多拽着衣角,她想要靠近也不能,扶着她的书悦也不是很愿意让她靠近。
喜三根使劲掐胡莺莺的人中,胡莺莺依然没有反应。吕氏急道:“赶紧拿点心去请陈稳婆。”
年三十,村里只有像吕氏这样的人家,才会熬年,大多人家为省灯油,还是会早早睡觉,不过,大家所尊重的风俗还是一样的,年三十晚上,是迎神接祖宗的时候,不欢迎有外人拜访。这种时候陈稳婆要是不愿意出诊,哪怕是当朝皇上,也不能强迫。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而已,皇家要是这个时候有人生病,那些医者们自是要看人下菜。吕氏所说的拿点心请陈稳婆,是一种隐晦用语,意思是说,你多拿点银子去请人家,看人家这个时候是不是愿意来看诊。
喜三根倒是不急,嘴里嘟囔:“这死婆娘,为躲避我收拾她,竟想出故意摔晕的招数来应对,我先将她弄回去再说,省得我走了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而后扛起胡莺莺就往外走。
吕氏不放心,嘱咐喜三根:“你可别太大意,将她送回去后,赶紧去请陈稳婆,别真弄出大乱子来。”
“我知道轻重。”喜三根嘴里答应着,脚下没停,很快便引入黑暗中。
躲在角落里的朱少群冷笑,胡莺莺这次摔倒,还真不是故意的,是他撞得,也是胡莺莺咎由自取,要不是胡莺莺自己作死,朱少群也不会冒险撞她。
胡莺莺本来已经出了屋子,可她听到喜多多要喜三根先不要走的话,又蹑手蹑脚拐了回来,就站在外间,想听喜多多要跟喜三根都说些什么。
做为一只四蹄着地的猪,朱少群对地面震动的感觉,比人要灵敏,尽管胡莺莺特意放轻了脚步,他还是感觉得出胡莺莺停留在了外间,他便悄悄溜出去,看看胡莺莺想要干什么。为防备胡莺莺对他下手,他是沿着墙根溜出去的,尽量离胡莺莺远些。
胡莺莺也不是没看到他,只不过她凝神屏气在听喜三根和喜多多的对话,没有将注意力多给一只猪而已。
就在喜多多嬉笑着跟喜三根说话时,胡莺莺忽然蹑手蹑脚慢慢地朝里间走,边走边将手举到胸前,双手做出要掐什么的姿势,朱少群心中一紧。
刚才喜多多要给朱少群拿兔肉,她最先下炕,而后,便是起争执,其间其他几人都没有下炕,仍是只有喜多多一人站在地上。胡莺莺动了要打吕氏的心思时,本来坐在炕沿的书悦,也因护主而窜到了炕上,后来喜三根将胡莺莺一把拉下炕,胡莺莺先出了里间,喜三根还没动窝就被喜多多叫住。
那么,此时喜多多在里间的位置,离门最近,胡莺莺做这个样子,就只能是要掐喜多多。
朱少群气极,从胡莺莺身后跳起,以他的身高,刚好撞到胡莺莺膝盖后的腿窝,胡莺莺没有防备,一下子跪倒在地,由于惯性而上半身也跟着趴倒。
第050章 如此()
以小花猪那么大点的力气,胡莺莺就是摔倒了,也不可能伤到昏迷的程度,喜三根又是将胡莺莺翻身,又是掐人中的,胡莺莺都没有一点动静,她倒也不是像喜三根说的装晕,而是气得,一时肝火上涌,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摔倒,便晕了过去。
年夜饭就这么不欢而散,书悦本来还怕吕氏被气着,却没想吕氏只是长叹一口气,让她将饭菜重新热一下,经过这一闹腾,饭菜早就凉了。
书悦热好饭菜,还是觉得不放心,边给各人舀饭边劝慰吕氏:“大太太,您可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自个儿划不来。待会儿等吃完饭,您也不要急着睡,我娘亲教过我,生着气吃下的饭,若是不先消消食便睡觉,极伤身子。”
吕氏笑道:“孩子,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我要是生气,早几年就已经给气死了,倒是你,刚才吓着了吧。”
“没有,嘿嘿。”书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瞒大太太您说,我们下人之间,也经常会有龌蹉事,我打小跟别人不知打过多少架,后来我们一家跟着四太太来到喜家,没人争没人抢的,日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