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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子的小院内,听着林夫子反复嘱咐林保怡,崔引娥问道:“娘亲,我可否和五哥一块去京城?”
林夫子不同意:“你五哥进京城是为了读,你在此地就有读,不必要去京城。”
“可是,为何五哥可以进京城读,我就不行,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子么?”崔引娥不满。
“你讲的没错,就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所以只能留在我身边。”林夫子断然道。
“你偏心”崔引娥大哭,抱起小黑熊跑回自己房间。
林保怡劝林夫子:“娘,你何苦如此跟六妹说话呢,六妹哭泣,心疼的不还是你。”
“我就是怕她如我当年一样,被假象迷花了眼,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我宁愿她恨我怨我,也要她远离繁华,到了定亲年纪,便托媒人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省得她心界太高,反倒害了她自己。”林夫子叹道。
林保怡道:“六妹又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娘亲您好好给六妹说,六妹必会理解。”
林夫子不赞同:“女孩子不同于男孩子心胸宽广,若是她知道了自己身世,怕会想不开心理自卑,就让她以为我偏爱男孩,自古以来大多数人重男轻女,她反倒还容易接受些。”
“那我去哄哄她,哭久了她的眼睛该肿了。”林保怡不得不承认事实,也心疼妹妹。
他还没走到崔引娥门口,就听见屋里嘻嘻哈哈的笑声,有妹妹的,也有令狐炎的。
同时还可听到小黑熊吭叽吭叽的抗议声,不用看,也知道两人在一起跟小黑熊玩耍。
林保怡没有进门,却也没有离开,而是仰面看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
娘亲一个人带大他兄妹不容易,将来他一定要娘亲过得好。
屋里两人嬉闹了一阵,令狐炎劝慰崔引娥:“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你若是走了,你娘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人管。
你五哥是个男孩子,没有你细心,就是留在你娘亲身边,也是照顾不好你娘的。”
“我知道,可我只是想去见见世面,很快就回来陪娘亲。”崔引娥没有了刚才跟小熊玩耍事的兴奋,语调低落下来。
“你想要见世面很容易,等我和你哥有了出息,自会带你出去见世面,可如今我们毕竟是住在别人的府上。”令狐炎晓之以理。
崔引娥沉默,片刻后才小声道:“是我执拗了,没有体会娘亲的苦心,娘亲肯定很伤心。”
“你娘亲伤心是肯定的,不过你们是母女,再伤心,你娘亲也不会不理你,不信你现在去找你娘亲。”令狐炎嬉笑,倒真如一个情绪多变的孩童。
崔引娥想了想,摇头:“我还是等下再去吧,娘亲还在气头上。”
听得林保怡直想喷笑。
两人自小感情就好,对各自的习性了如指掌,崔引娥这是觉得理亏,怕真去找了娘亲,娘亲却不理她,当着外人的面出丑,她在给自己找台阶。
“我昨天跟着阮叔离开喜福山时,娘亲便抱怨我不是个女孩子,没心没肺,说走就走,对她一点都不留恋。”令狐炎随口瞎编。
有他爹爹那个将娘亲宠得没边没沿的人,娘亲想去哪里还不是随时就能走?
娘亲巴不得他能多去几个地方,也好找借口说是想他了,拖着爹爹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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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令狐炎夜晚来见()
“那你常给我写信,将京城里好玩的好看的画给我看,五哥的画艺不如你,我怕他画得不真切,豆豆的画更是不能看。 ”崔引娥还是丢不下对京城的好奇。
“我有空就画京城好玩的和好看的,每个月给你寄一本画册。”令狐炎哄道。
“太好了,这下我就是不去京城,也能看到京城的东西,你若是回来,也要给我带京城那些好吃的,潘姐姐总说京城小吃好吃,我要亲自尝一尝,看有没有多多姐姐做得好。”
到底是小孩子,很快就露出了小吃货的本性。
忙碌了两天,该要带走的东西终于备齐,喜多多想起腰里缠着的灵枝,不知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后,喜多多便在院里开始练功。
今日初二,天上没有月亮,幼时每晚跟着朱少群摸索着识字,喜多多已习惯了黑暗。
初始时,还没觉着有任何不同,越往后练,越觉着轻松,以往她总觉练功是一件苦事,如今却如同享受般,有点欲罢不能。
练够跟以往相同的时辰,喜多多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被她当做剑的灵枝,忽地缠上她的手臂,似有人拉着她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喜多多收功,令狐炎这会儿必在她房间。
除了喜多多自己,能够用意识指挥灵枝的,只有令狐炎。
就是将灵力注入灵枝的令狐炽,也无法用意识指挥灵枝。
进了屋子,喜多多没有点灯,朝黑暗里问:“什么事如此神秘,值当你不走正门。”
没有人应声。喜多多也不着急。
令狐炎能避过门卫进来,定是幻化成狐,且不敢化成他本身的赤红色,而是化成能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颜色。
狐形不能说话,喜多多这是在等令狐炎变成人形。
以令狐炎还稚嫩的功力,这比幻化成本色要更费功力,且变回人形用的时间也长些。
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喜多多才听到令狐炎的声音:“高明瓦就在诸家堡。白天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说,只有这个时候来。”
“高明瓦怎会在诸家堡,有多长时间了??”喜多多这一惊非同小可。
“我也是昨日才偶尔得知。听看守他的人话里的意思,应是已半月有余。”令狐炎道。
喜多多问:“他在诸家堡干什么,刘长丰有没有跟他在一起?”
她派刘长丰很高明瓦一块外出,两人的最后一封来信。都是二十多天前。
令狐炎道:“没有看到刘长丰,也没听有人提起过他。”
“师兄。你给我详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喜多多郑重道。
“好,你别急,我这就说给你。”令狐炎安慰喜多多。
令狐炎外表像五六岁的孩子。喜多多平时都直呼其名,如今却正儿八经称呼她师兄,可见心里有多着急。
令狐炎因年纪小。功力尚浅,不能长时间远离灵树。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回喜福山。
自从令狐炎决定参加科考,令狐炽就有意无意的将自身的精气输送给令狐炎,以免他因不能按时回喜福山接受灵气而出意外。
令狐炎一家回到喜福山后,令狐炽静休修炼,补充自己的精气。梦雪在石屋制药丸,若是闷了的话,就由令狐炎陪她去附近村镇玩耍,或是她一个人带着小黑熊在山上玩。
血狐族的每个狐狸,都会根据自己的特点,挑选修炼种类,令狐炽主修的是医术和推算,令狐炎修炼的是多形幻化。
他可以化成自身赤红色的狐狸,也可化成别的颜色的狐狸。
平时小黑熊是跟着他的,他正练习幻化成小黑熊,不过还没成功过。
昨天他才幻化了个四不像的熊头,小黑熊就不乐意了,独自朝喜福山下走去。
令狐炎怕小黑熊被人捉了去,急切之间复原不了人形,干脆变成本身,下山去追小黑熊。
循着小黑熊的气味,追到了诸家堡,路过一户人家门口时,眼神余光从墙角的排水洞里看见院里有个人像高明瓦,不过他没时间停下仔细看。
他的皮毛太招人眼,有几个孩子正追着逮他呢。
想逮到他当然没那么容易,找到小黑熊后,令狐炎使了个简单的迷幻术,从两个大人手里救出小黑熊,赶紧将小黑熊送回喜福山。
晚上他等小黑熊睡了,才化成灰狐,再次去了诸家堡,从排水洞进入看到高明瓦的那家。
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人确是高明瓦其人,只是被人看管着,没有人身自由。
令狐炎在那个宅子里转了一圈,宅子很大,分前后院,前院还分成几个小院,高明瓦就住在前院其中的一个小院里。
后院比前院更大,整个后院只有一个妇人,疯了一样,不停地大喊大叫,却没人理她。
“回家后,我跟爹爹说起,爹爹说那家是金家别院。”令狐炎说到这里停住。
静默片刻,喜多多问令狐炎:“此事你给阮连说过没有?”
“还没有,”令狐炎道,“爹爹讲,虽然不知高明瓦为何会在金家别院,不过这是你的家事,应先跟你说过之后,再看你的意思决定是否让别人知道。”
喜多多沉吟道:“这事你容我想想,明日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高明瓦被关进金家别院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古浩明邀请她去诸家堡的时间,离现在还不出十天,也就是说,古浩明是有预谋的。
可这是为什么,他跟古浩明之间没有任何冲突,古浩明引诱她去诸家堡是什么目的?
令狐炎走后,喜多多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她特别想念朱少群。
要是猪哥哥在就好了,这事可以跟猪哥哥说说,猪哥哥一定会为她出主意。
还好自己听了猪哥哥的话,找理由没有去诸家堡,否则自己现在还不知怎样了呢。
猪哥哥肯定知道些什么,可为何猪哥哥没有告诉自己呢,难道是以为自己年纪太小,没必要知道?
或者是猪哥哥根本就没当这是一回事,才没有告诉自己?
想来想去,喜多多也没有想出个头绪。
最终她决定,还是将此事告诉阮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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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蹊跷()
按原计划,吕氏母子等人第二天便启程去往京城,阮连听喜多多说起诸家堡的事,他让属下护送吕氏等人先走,他随后赶上。
事情是由令狐炎起的头,本来他想留下来,阮连没同意。
有令狐炽这个老狐狸在,基本用不着小狐狸。
再说,此去一路也不太平,令狐炎虽小,却也是只精,紧要关头,他那一点点功底说不准比阮连那些武艺高强的属下还有用。
阮连没有带任何人,只身上了喜福山。
令狐炽的医术没人比得上,打洞也很在行,天还没亮,他便将高明瓦弄出了金家别院。
看守高明瓦的人也一个没剩,连同金夫人一起,全数被阮连送去了袁浩那里。
高明瓦看起来神情恍惚,他这是被人施了法术,施术者有一定道行,令狐炽和阮连两人联手,才勉强让高明瓦开口。
法术被解,高明瓦还是有些呆傻,不过口齿还算清楚,阮连和令狐炽问他的话,都能回答得上来,就是有点语无伦次。
据高明瓦叙述,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他和刘长丰商定,俩人分开寻找适合喜多多要求的土地,他往北走,刘长丰往南走。
他跟刘长丰分开没两天,便碰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旧话重提,当年不该撵他出门,使得他沦为奴才,如今他哥哥后悔了,要为他赎身。
他哥哥还说,已替高明瓦订了一房媳妇,对方跟高明瓦一样,识文断字,算得一手好账。
自从高明瓦当了喜多多的总账房。这些话他哥哥提过不止一次,高明瓦早就听烦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高明瓦不忍心说重话,借口他娶了官卖的奴婢为妻,不能赎身。
他哥哥说这事好办,只要高明瓦弃了妻子就行,高明瓦不应。
再后来他怎么来到金家别院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哥哥非要拉他一起去吃饭,并见过了他嫂嫂,嫂嫂说一切会为他做主。
“你嫂嫂说话算数。还真为你做了主,去喜乐福园找过雪薇几次,要雪薇对你放手,你嫂嫂要为你赎身。”阮连冷哼。
“雪薇答应了?”高明瓦问道。语气太急,音有点含糊。
“你想得倒美。雪薇答不答应有用吗?你是多多的奴才,想要赎身,也得多多说了算。”阮连言语不善。
令狐炽揶揄地看了阮连一眼,问高明瓦:“你在金家别院都做了些什么?”
高明瓦使劲想了半天。最后摇头:“好像有人要我做什么事,记不起来了。”
令狐炽没再问,这也正常。若是找不到道行比那施术者更深的人,估计这一辈子高明瓦也记不起那段时间的事。
阮连将高明瓦留给令狐炽。自己急匆匆再次来到袁浩处。
袁浩这边审问看守高明瓦的人的情况更糟,那几人就跟入定了一样,怎么问都没反应,用刑也不知道疼。
阮连劝袁浩让属下停手:“算了,你也别折腾了,这几人看起来像被施了法术,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也就比死人多口气。去广禅寺请高僧来,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嗯,我看着也像。”袁浩深以为然。
这种法术袁浩听袁老将军讲过,被施术者平时看起跟正常人一样,一旦被不熟悉的人控制,他们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任你百般手段,也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个施术者道行可能不够,本来,被施术者被不熟悉的人控制后,不肖一刻钟便应死去,可这几个人被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除了没有任何反应外,依然活生生的。
此时天色已亮,阮连和袁浩一块出,阮连去找喜多多,让喜多多去广禅寺请高僧,他是不敢接近广禅寺的。
袁浩带了几个人赶往县衙,另有事要办。
今天是该给妻子琳娜诊脉的日子,古浩明清早便准备好诊金,他要亲自去请喜多多。
当初他跟令狐炽说起定期每十日给妻子看诊时,令狐炽没有答应。
谁不知他令狐炽给人看病完全看心情,定期看诊这种事,都是他自己根据患者的病情而定,哪有别人强求的。
最后还是琳娜上门求梦雪,都是当娘亲的人,梦雪替琳娜说情,令狐炽才答应。
答应是答应了,令狐炽要的诊金却极高。
只简单的日常诊脉,一次就十两银子,先付诊金再看诊。
若是要出方子为琳娜调理,诊金翻倍,药钱另算,且贵的离谱,简直是一两药一两黄金。
他这根本就是打劫,摆明了就是不愿意。
谁知古浩明竟然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一下子堵住了令狐炽的嘴。
虽拿着人家天价的诊金,令狐炽还时不时出个状况,要么陪着梦雪外出游玩没回来,要么就是往远处出诊赶不回来。
古浩明也不恼,每回喜多多替令狐炽上门给琳娜看诊,他依然如数给足诊金。
今天他不止准备好了诊金,还挑选了两匹上好的外域丝绸,其价钱是诊金不能比的。
古浩明出门一般都是骑马,与他形影不离的长随古梁也是一样。
今日因要请喜多多,古浩明让古梁驾了一辆马车,他自己依然骑马。
因嫌马车太慢,古浩明让古梁随后赶往喜乐庄,他自己打马先走,在喜乐庄附近摆有摊位的地方等古梁,顺便给琳娜挑些小玩意。
此时还早,出了县城路上便很少看到行人。
出县城没多久,古浩明身后便有人骑马追来,是县衙的衙役。
那人对古浩明抱拳道:“古二爷,有人递状子告您,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县衙。”
“告我?谁告我,告我什么。”古浩明直言问道。
他平时打交道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县里的小衙役们他根本都看不上眼。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虽很少跟县衙的人打交道,却也从来少不了打点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