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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萧欣死后,半滴眼泪都没掉的萧铁柱,终于哭得泣不成声。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达到100%。
萧姝握住小仓鼠粉嫩的爪子,双目中涌出一丝不经意的黯然,叹着气说:“主线任务也快完成了呢!”
应该是高兴的,却隐然感到几分遗憾。
因为傅焉时还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记忆,两个人的爱情就不完整。
她还记得上个世界里,他最后急切问出的那个问题。
那时她来不及开口,整个世界就化成了碎片。
她多想亲口告诉他。
是的。我还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
然而很快,她就没心思去在意这点遗憾了。
插队到萧家村的知青们,都陆陆续续调了回去,只剩傅焉时和另外两个知青,还留在村里。
那两个知青,一个是家里找不到关系,另外一个和傅焉时一样,也娶了萧家村的姑娘。
过了几天,王金花回家时脸色很差,愤愤不平地骂道:“。。。就那么走了,他婆娘抱着娃娃在后头追,哭得那叫一个惨哟,可惜那白眼狼压根都没回头看一眼。当初刚来咱村插队时,可是那白眼狼求爷爷告奶奶,才娶上他媳妇儿的。。。”
说完狠狠啐了一口,心里一咯噔,自觉说错了话,抬头打量着萧姝的神色,宽慰她:“你就放心,这样的白眼狼只是少数,焉时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这话说得没啥底气。
其实王金花心里在打退堂鼓。那丢下媳妇娃娃的知青,听说家里也就是普通背景,傅焉时却不一样,听说他父亲现在的官位,比省长还大哩!
王金花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领导,就是县委书记了,省长已经遥不可及,比省长还大,乖乖,那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那样的家庭,真的能接受二闺女这样的儿媳妇吗?
关键时刻,再疼这位准女婿,也要站在亲生闺女这一边。
正沉思着,萧铁柱回来了,跨过门槛时盯了萧姝一眼,面露疲色,身形萧索,声音透着些许沙哑。
“焉时的介绍信下来了,粮食关系也已经转了,估摸着过几天,就要回北京了。”
萧姝还没反应,王金花就啊了一声,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这这。。。婚礼还没办呢!怎么就这么急,咱闺女可咋办?”
萧铁柱没接话,眉头却越拧越紧。
傅焉时其实早该回城的,可他一直没动静,这次介绍信下来,上头的意思很明显,是强制性地要召他回城了!
萧姝看着愁眉苦脸的老俩口,从容地笑了笑,语气清和如风。
“爸,妈,别苦着脸。你们得对焉时有信心,也对我有点信心啊!”
王金花一拍大腿,难得显出几分昔日的彪悍,“咱闺女说得对!哼,傅焉时要敢不娶我闺女,我非得绑了他来成亲不可!”
语音刚落,堂屋外就出现了傅焉时的身影。
很显然,王金花刚才放的狠话这么大声,被他听到了。
可他脸色半分没变,进了屋,先看了眼笑意盈盈的萧姝,然后移开视线,在萧铁柱和王金花身上定了一定,语声很是客气。
“叔,婶子,我这么晚过来,是想和你们谈谈我和萧姝的婚事。”
王金花以为他想反悔,登时脸色大变,颤着音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想提前婚期。”
傅焉时俊朗的脸庞上,噙着一抹蕴藉的笑。
第96章()
夏山如碧;流金云蔚。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还没消弭,萧家道场上就热闹了起来。
萧铁柱在门前招呼客人;那张老脸一派喜气洋洋。王金花吩咐完后厨晚上的席面,转头扎进了萧姝的屋子。
酷热未散;萧姝坐在床头;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衣,挽起的发上扎着红头绳;一张光洁的脸颊,宛如水面绽放的新莲,粉嫩中透着一抹雪白,黛眉长舒,樱唇点红;模样嫣润明艳至极。
王金花看得微怔;收敛了眼中流露出的惊艳;擦了把额头的热汗,一屁股坐在她边上,细细地嘱咐着她。
恨不得将这大半生的经验;一股脑地灌输给她。
萧姝就乖乖地嗯着,端出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样。
王金花很满意她的态度,脸上笑容更加灿烂。絮絮叨叨完,给她披上红盖头;让另两个族中婶子上前;扶着她出了屋;去拜堂。
婚礼就在萧家举行;道场上已经摆了十几桌席面,却还不够招待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不仅是整个萧家村,附近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公社的领导,也全都来了。
一片喧嚣熙攘中,傅焉时站在堂屋中央,神采奕奕,唇畔噙笑,接过萧姝白软的小手。
拜完堂,两人被簇拥着进了新房。
照例是要闹洞房的,可今晚却没人敢闹,公社几个领导都在,萧铁柱两只眼睛也盯着,在这样摄人的威压下,没人敢不长眼地去闹洞房,等王金花带着人撒喜糖,个个欢天喜地跑过去了。
外头宴席上的欢声笑语,随风隐隐传入屋内。
傅焉时俯身,揭起萧姝的盖头,双眸一眨不眨,静静地盯着她。
在烛光的映照下,她浑身泛着淡淡的微红光晕,多出了几分柔媚的气质。
萧姝被他盯得有点恼了,咬了咬唇,别开了脸。
天儿热,她穿得也厚实,这会儿后背湿了半边,被濡得黏糊糊的,让人难受得紧。
她不过是拜了个堂而已,傅焉时除了拜堂,还在道场上招呼客人,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汗!
萧姝用眼角偷瞄他一眼,见他深邃的鼻峰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知他也不好受,于是含糊着说:“我先去洗澡了。”
才从床边站起来,他突然伸出手臂,掐紧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起去洗。”他自然而然地说,眼神格外正派。
隔得这样近,淡淡的酒气,合了阳刚的男子体息,扑面而来。
并不难闻,反而让人莫名安心,有种微醺的感觉。
萧姝环住他的脖,将小脸埋在他颈侧,软软地应了一声。
小猫儿似的娇柔腔调。
傅焉时听得心软成了一汪水,感觉人生在此刻圆满了。
他终于娶到了她的小姑娘。
若非说有遗憾,他想,要是他的小姑娘也记得他,那样该有多好。
傅焉时忍不住将萧姝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洗完澡,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她,回到了床上。
傅焉时其实已经忍到极致,却怕会吓到她,锋利的眉紧紧拧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两人才躺下,萧姝突然爬坐起来,一截莹白的腕子托着腮,望着他,笑盈盈地问:“这衣裳还合身吗?我总担心做小了。”
傅焉时低头看着她给他做的这件单衣,心中似有暖流涌过,目光越发温柔。
“你手真巧,我穿起来正合身。”
说话时,傅焉时翻了个身,将她捞进自己怀里,贴着她娇嫩的耳垂,心满意足地说:“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萧姝伸出指尖,轻抚着他挺俊的鼻梁,脑海中不知不觉漫出许多往事。
她亲了下他的唇角,目中湛亮似有星辰闪烁。
“你对我更好啊!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语调幽深而绵长,透着隐然的甜意。
傅焉时以为她指的是先成亲后回城的事,目光不由一顿,笑了笑:“既然认准了你,那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媳妇儿。我去哪儿,自然也要带着媳妇儿去哪。”
他受够了生离死别之苦,以后两个人都不要再分开了。
他做了很多场梦,梦里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画面,虽然只是些碎片,无法拼凑成完整的记忆,可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她。
哪怕眼前经历的这一切,仍然只是一场梦,他也宁愿沉沦在这梦里。
萧姝闭上眼,往他胸膛蹭了蹭。
他握着她圆润的肩头,指尖抚过她柔滑如绸缎般的黑发,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姝姝。”
声线喑哑微沉,饱含着炙热的欲。望。
他已经等不及了。
直到桌上曳曳的烛焰燃尽,屋里的动静才歇下来。
萧姝像新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身子艳若桃花,从头发丝儿到细小的绒毛,都泛着晶莹的香汗。
精疲力尽,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她一遍遍地唤他的名字,到最后时,嗓子沙哑了,眼泪也流了出来,娇娇地求饶。
哎,还是那样娇气,就像很久之前,萧姝还活着的时候,两个人初次那样。
傅焉时忍不住想到。
那时候是冬天,窗外飘着落雪,两个人闹了一夜,她身子实在太嫩,新鲜的水豆腐似的,醒来时玉颈上点点滴滴,全是他留下的红痕。
她当时哀怨地叹着气,因为她马上要去参加国内知名的电影节,这痕迹怎么遮得住?!
后来她去了,身上穿着粉色秋冬高定礼服,脖子上戴了条同色的围巾,明明是很怪异的搭配,却衬得她时尚感十足,还拿了当场的最佳着装。
他的小姑娘,不论怎样,都是最美最有灵气的。
傅焉时一脸饕足,亲了亲她颤栗着的长睫,将她圈在双臂中,慢慢闭上了眼。
火热的胸膛抵着,萧姝有些睡不着,意识越发清醒。
脖颈上残余着一丝被啃噬后的微微痛意。
提醒着她,让她突然就想起和傅致钧的第一次。
那次过后,她有些羞恼,傅致钧送了一样礼物,想哄她开心。
是条粉色的围巾,和她戴着围巾走电影节红毯的那条,看起来很像。
也没有牌子,连标签都没有。
她感到奇怪,傅致钧挑了挑眉,慵懒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得意。
“我自己织的!”
她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能想象这样一个画面吗?
他满脸肃色,或是听手底下人汇报,或是开国际视频会议,正襟危坐,挥斥方遒,怎么看都是冷峻威严的霸道总裁范儿。
可实际上,他落在办公桌后的手指正娴熟地动着,时不时扯着毛线,为她亲手编织着一条围巾。
据说为了学编织围巾,还暗搓搓地上网去看了教学视频。
她收下了那条围巾,心中很是感动,那点儿气也不知不觉消了。
围巾她一直留着,穗子散开了也舍不得丢,而是细心地重新编好。
前前后后,傅致钧送过她许多贵重礼物,可对她而言,没有一样能比那条亲手编织的围巾更珍贵。
萧姝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柔软如水。
她轻轻唤他:“老傅。”
身侧的男人嗯了声,搭着她腹部的那只臂,缓缓探到腰际,力道收紧了些。
“我给你织条围巾!”她下意识地说道。
傅焉时突然睁开了眼,惺忪的眸光透漏出古怪。
这大夏天的,织什么围巾?听起来怪怪的。
“我听说北京那边,天冷得比咱这早,十月底就下雪了。”萧姝慢吞吞地解释。
“你给我做这些衣裳,平时就已经很累了,围巾等天冷了再织!”傅焉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爱怜地宽慰她。
萧姝目光微黯,叹了口气。
我怕进度条支撑不到天冷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是你不会再想起来了?
明明爱的人就在身侧,她却感到有点孤独。
“好。你想要什么颜色?”她轻轻地问。
“粉色。”傅焉时脱口而出,说完才自觉怪异,支吾着又补充了句:“我是说,我给你织一条粉色的围巾。”
萧姝黯淡的眼眸中,似有无数花火迸射,立刻炸开了漫天的烟花。
她挣开他的手臂,撑住他肌肉隆起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她怀疑他已经有记忆了。
傅焉时又重复了一遍。
“姝姝,傅致钧还不知道,你也有原世界的记忆哟!”沉默很久的小仓鼠,突然出了声。
萧姝张了张嘴,试探着,艰涩地唤道:“致钧?”
傅焉时的目光陡然变亮,激动与欢喜自眼底汹涌而出。
“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萧姝热泪盈眶,一滴滴落在他脸上。
“别说话,快吻我!吻我!”她顾不得擦泪,急切地命令道。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百。
第97章()
一更的梆子声随风飘送。
高案上一双龙凤红烛燃得正旺;映照着重重叠叠垂落的红绡幔帐,将里头那两人的身影;勾勒出微红的朦胧柔光。
洞房春宵,喜庆至极。
萧姝紧闭美眸;动也不动,折起身子柔顺地承受着;心中却有一千头草泥马同时奔腾而过。
任谁一穿过来;发现自己在莫名鼓掌;尤其这具身子还是个雏儿,想必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如果不是系统紧急阻止,这会儿她已经将身上急喘着的男人给踹飞了!
这次她穿进了一本不伦不类的古言重生文。伪太监男主傅执樾出身微末,被卖进宫后,得陛下赏识,成为陛下手中一把利刃;短短数年内扶摇直上,成为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
在他刚入宫时,曾被皇后宫中的宫人围殴羞辱,恰逢成国公的幼女路过;从那帮宫人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少年。
成国公萧琰;正是皇后的亲哥哥;太子段承岐的亲舅舅。
那雪雕玉琢的小女孩;仗义执言救他时;不过六岁而已。
八年后;成国公因谋逆之罪,阖府抄家倾败,萧皇后被赐鸩酒,段承岐被废太子之位,余生幽禁冷宫,当年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女孩,沦落为深宫中最低贱的宫奴。
第一世,傅执樾怜她宠她,纳了她为贵妾,可她心中至始至终,唯有废太子表哥一人,最后更是为了废太子复位,背叛于他,令他含恨而终。
第二世,重生归来的傅执樾疏远了她,在她死后,一路遇神杀神遇魔降魔,最终登上九五至尊的高位。
读者朋友们,你们以为传说中的正牌女主要出场了吗?
可惜并没有。第二世的男主傅执樾,和废太子段承岐相爱相杀,称帝后封段承岐为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立下两人生同衾死同穴的誓言。
言情强行转耽美!!!
被读者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作者不写称帝后的剧情了,很多伏笔都没交代,虎头蛇尾的,匆匆完结了这本文。
判定结果:强行转频烂尾
烂尾指数:90%
主线任务:攻略男主,走完言情线剧情
支线任务:保密中
萧姝接收完剧情后,不由沉默了下来,死寂般的沉默。
这个剧情,真是让人无fuck可说。
她静静地躺在幔帐中,大红的被衾簇拥着她娇嫩的肌肤,愈发显得通体雪白,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渐渐升高的温度里,泛出清透的淡淡绯粉。
一滴滚烫的热汗,滴落在她眉上,那人俯身,细细吻着她的面颊。
动作很是温柔,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萧姝长睫轻颤了下,睁开眼,朝那人望过去。
是个面容清俊的男人,眉骨挺俊,鼻梁高深,不见半分的阴柔,反而透着一种端正内敛的气质,风光霁月,清和从容,令人自然而然的心生好感。
这是乍看之时的印象。
这人的所有锋芒,此刻都隐匿在表肤之下,只那双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