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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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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姝脚步一顿。

    他额头的青肿,令她产生了一丝隐秘的愧疚,冲淡了心头的冷意。

    她心中一半是冰冷的海水,一半是灼烫的岩浆,使得她无比煎熬。

    她最终还是跟了上去,站在那扇半掩的卧室门外,定定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清醒了几分,开了壁灯,打开保险柜,从里头捧出个盒子。

    是个通体漆黑的骨灰盒,雕花精致繁复。

    他抱着骨灰盒,半边泛红的脸缓缓贴了上去。

    “是不是冷了?”他轻轻地问。

    他抱着骨灰盒上了床,将它置在靠里的那一侧,贴心地为它盖了被。

    隔着被,他的手臂搭在骨灰盒耸起的那处,指尖温柔地抚弄,一下又一下。

    “今天我又去了夜场。”他缓缓说道:“别不高兴,我没沾里头任何女人,都没拿正眼看她们,真的!我就是去陪你弟弟喝了几杯。”

    “你弟弟,他就是个王八蛋,他劝我放下你,去找个女人结婚,我很生气,揍了他,把他都给揍哭了。”

    “你死的时候他没哭,你祭日的时候他也没哭,偏偏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说他是不是个王八蛋?”

    “这个王八蛋哭狠了,揪着我的衣领,哭喊着要我把你赔给他!我拿什么去赔呢?我赔给了他,谁又把你赔给我?”

    “这个王八蛋,发现你的墓地是空的,非逼着我把你的骨灰还给他,还说要带着你回老家下葬。呵,他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论你是生,还是死!”

    傅致钧红着眼,声线渐渐哽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来折磨我?萧姝,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是绝不会放手的!”

    。。

    他将脸埋进被中,低低地呢喃着,最后抱着骨灰盒,渐渐昏睡过去。

    萧姝扶着门框,浑身软得和下了锅的面条似的,每挪一步双腿都沉重到仿佛灌了铅。

    她进不得,退不得,耗尽了全身定力,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蜷缩在角落,脑海里一片空白,残余的几丝理智还在思考着。

    一双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暗黑。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庭院里蒙了层朦胧的晨曦,她还是没想明白,傅致钧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她揉了揉发僵的腿,起身进了卫生间,怔怔望着镜子里泪痕未干的人。

    她扑了几捧冷水,将脸颊擦得干干净净。

    卫生间的窗户,正对着几树红豆。

    时值初冬,那几株红豆仍然蓊蓊郁郁,绿意盎然的枝头下,掩藏着几串零星的果实。

    红得耀目。

    她望过去时,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

    她那时去四川拍戏,带回几株红豆幼苗,植在了这院子里,傅致钧就笑话她,说这种红豆在北方养不活的。

    她偏偏不信,只要在家,日日都要来看护这几株幼苗,但后来幼苗还是陆陆续续地死了。她很是失望,也有些伤心,去涿州拍了两个月的戏后,就将这桩伤心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回到家时,却发现有株红豆苗竟然没死,枝叶浅绿,有种蓬勃的生命力,而傅致钧蹲在花圃中,正卷着西装袖子培土。

    他替她养活了这株红豆,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了其他红豆。

    门外一阵突兀的争执声,打破了萧姝的沉思。

    她躲在卫生间门后,发现不知何时,傅可心闯了进来,怒不可遏的模样。

    “傅致钧,是不是你干的?”傅可心冲到傅致钧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

    傅致钧惺忪的眼眸,陡然变得锋利无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可心,说:“是。”

    简洁明快的语气,完全不屑于否认。

    傅可心甩了下一头酒红短发,眸中迸射出浓重的恨意。

    “果然是你!你嫌秋影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傅可心,有一点我想你搞错了。不放过姚秋影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我逼她吸。毒,逼她做小三的!”傅致钧淡淡地说。

    傅可心冷嗤一声,“别说的这么无辜!当年你要是肯听我的意思,假装和秋影谈恋爱,她至于走上这条路?傅致钧,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不怕有报应?你敢不敢承认,你就是在为那个女人复仇?”

    傅致钧忽然笑了笑,“报应?我的小姑娘命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复仇?姚秋影既然敢蛊惑你,就该想到会有被我报复的这天!”

    听到这话,傅可心面目渐渐扭曲,她死死瞪着他,桀桀狂笑着,“当初我和秋影被拍到,我不过是以你的名义帮我们度过难关,你就这么疯狂地报复她!”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萧姝那个女人?连我这个亲妹妹也报复进去,半点手软都没有!”

    “只可惜,你做再多那女人也看不到了,不仅看不到,她死的时候对你还怀着无尽怨恨!”

    傅可心放缓了语气,声线幽幽:“你想不到,你在为我和秋影被偷拍谈判开会时,我接了萧姝的电话。我可是告诉她,你从来都没喜欢过她,要她识相点就别再来纠缠你!”

    “呵,那可是她生前打给你的最后一个电话!我没记错的话,打完那个电话才过一个小时,她就出车祸死了!”

    “你再说一遍?”

第82章() 
傅可心被掐得脸色青白;眉头紧蹙了起来,两瓣唇也在不受控制地微栗。

    她从没见过傅致钧这么可怕的模样。

    细细的脖颈被桎梏住;窒息的痛苦袭来,先前涌上头顶的那股冲动,此刻如潮般尽数退去。

    傅可心猛打了个激灵,她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

    为了那个女人,为自己三年前背着他做下的那件事。

    莫名的恐惧从她脚底窜起,一头扎进她的血肉;在她四肢百骸里乱窜,侵袭着她的灵魂。

    她浑身僵硬;额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脚下站都站不稳了,却仍倔强地瞪圆了双眼;断断续续地道:“傅致钧;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让咱妈看看;那个在她临终前答应过要照顾妹妹一辈子的好儿子,是怎么亲手掐死亲妹妹的!”

    她不甘示弱地回应,声音渐渐扬高;最后那句近乎嘶吼。

    不知何时;泪水已滚出了眼眶;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傅致钧手臂微微一颤,极慢极慢地松开了她。

    傅可心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了凉滑的墙壁,剧烈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她抬起头,双目中盈满了恨毒之色。

    比起他对她起了杀心,他害她失去了此生挚爱,她其实更恨他违背幼时的诺言,让萧姝那个女人,占据了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那个位置,合该是她傅可心的!

    “不会有下次了!”傅致钧敛了铁青的脸色,面容淡漠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深不见底的目光里,透着浓重的厌憎情绪。

    他是真的恨极了她!或许是更恨他自己,恨自己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妹妹?

    那两道视线实在伤人,傅可心的心忽然碎了一地,沉郁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她的唇无力地动了动,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

    “你不配来这个地方。”他淡淡地说着,双眼分明在看她,却又似游离在外。

    他在侮辱她,在他心里,她连踏进那女人住过的房子不配!

    傅可心的心被揪得生疼,额头发尖掩住的青筋,一道道凸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急促。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个自小待她如珠似宝的男人,已经半点都不在乎她了!

    从萧姝死的那刻起,她和他之间的亲情,就一点点消磨干净了。

    心里针刺般的灼痛,可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再示弱求他,因此她只是顿了一顿,推开了他,昂首走出去了。

    傅致钧似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浮尘在他四周游弋着,寂静的微光笼罩着他。

    他看起来像是入了定,眉眼间一派岑寂,高大的背影透着萧索。

    萧姝紧紧捂着嘴,隔了道门缝,泪眼朦胧地盯着他。

    她捂得那么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唯恐稍稍松了力,自己就会哭出声。

    另外那只扶着门把的手没拉稳,脚下发软,她打了个滑。

    “谁在里面?”傅致钧转过头,声音陡然变利。

    短暂的几秒,却如过了几万年那么漫长。

    萧姝慢吞吞地出来,低垂着头,眉眼掩没在额前的碎发下。

    模样畏畏缩缩的,像只胆怯的小兔子。

    傅致钧盯着她,目光格外冷厉。

    即使萧姝没有与他对视,也能感觉到他那两道视线中的凛凛寒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冷冷问她,语气有些不耐。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你昨晚上喝多,要我送你回来,我发现你发烧就没走,半夜给你退烧,可能是太累,竟然在卫生间睡着了。”萧姝低声解释着。

    声线沙哑得厉害。

    傅致钧没说话,两道慑人心魄的视线,仍直直落在她身上。

    萧姝心头狂跳,紧了紧拳,头低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说完拔步就走,飞快地像风一样。

    傅致钧扭过头,竟然从她瘦弱的背影里,看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从昨晚到现在,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完全颠覆了萧姝长久以来的认知。

    仿佛一场惊雷暴雨过,原本荒寂的心灵原野上,各种纷繁的情绪如野火般肆意疯长,遮了天,蔽了日。

    脑海中回荡着他醉后的呓语,他对傅可心说的那些话,那些只言碎语刺激着她每一寸细小神经,迫使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胸腔里几乎透不过气。

    原来傅致钧一直深深爱着她,近乎变态地怀念着她,可她却不吝于以最深的恶意揣度着他。

    她宁愿相信自己曾经见到的听到的,也不肯选择去信任他,这个合该最值得她信任的男人。

    她心如刀割,又有些茫然无措。

    自她死后,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又在最深的夜里醉倒过多少次?他是不是无数次在梦中与她重逢,醒来后却只余一床冷衾,一室空寂。

    可那个将所有青春都燃给他的萧姝,毕竟已经死了,自己如今顶着另一具壳子,如果贸贸然告诉他,他会不会信她?即使他愿意相信她,在这个世界里,两人是无法相守到老的。

    傅致钧只是这本文中的路人而已,而她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

    萧姝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懦弱,懦弱到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眼下除了逃走,她别无选择。

    压下心头千思万绪后,萧姝返回了医院。

    在她的精心照料后,哥哥一日日地好了起来,情绪也渐渐稳定,有时两人独处,他甚至会被她的冷笑话逗乐。

    他笑起来时,实在是好看至极,眼眸温柔地似有星辰闪烁。

    和这样温柔的少年相处,能让她魂不守舍的心,觅到些微的安稳。

    黎心媚也来看过哥哥几回,每次却都被他拒而不见,有一次黎心媚想偷偷溜进来,却被萧姝拦住了。

    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露出几分老态,冻得发红的手上拎着个保温桶,递给萧姝时,萧姝却不肯接。

    黎心媚讪讪地缩回手,哀求了她很久,最后嗫嚅着说:“我们已经分了。”

    萧姝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嘲弄,“分了,然后又找了个新的小狼狗。”

    被戳中心事,黎心媚老脸涨红,失语了一般。

    萧姝忽而笑了两声,淡淡地说:“你走!哥哥说了,他不想再看到你。”

    这样出轨成性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母亲呢?她不需要这样的母亲,哥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诸事都想通了,也不再要这样的母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她在这个世界里,拍得第一部戏终于开机了。

    开机没几天,傅致钧突然来了片场。

    他是这部戏的出品人,和导演相识多年,私交甚好。

    来的这天,傅致钧穿得颇为随意,大冷的天儿,衬衣领子微微敞着,露出纤瘦的颈窝。

    眉眼淡淡,不动声色,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

    其他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萧姝立在人群后,垂眸敛目,攥紧了手中的剧本。

    不看到他的时候还好,他一出现,她的心彻底乱了,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他瞥见她后,立刻将她叫了过来,上下打量她几眼,淡淡地发笑,“我有那么可怕么?”

    萧姝两只眼盯着地面,死死咬紧唇,摇了摇头。

    “我记得你以前胆子挺大的,怎么,现在连抬头看我都不敢?”他又笑了下,语气里含了丝促狭。

    萧姝撩起眼皮子,飞快瞥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含糊道:“傅总,我的戏马上要开始了。”

    她转身就跑。

    傅致钧怔了下,饶有兴致地跟了上去。

    萧姝接下来要拍的,是场在湖上的打斗戏。

    实景拍摄,一望无垠的湖面上,冷风嗖嗖地刮过,携了冬日水波蚀骨的凉意。

    岸边的工作人员冻得直搓手,萧姝吊着威亚悬在半空,整个人仿佛置身风涡之中。

    为了说话时不呼出白雾,她嘴里还含了冰块,这会儿已冻得嘴唇发青,快要失去知觉,连骨头缝里似乎都在豁风。

    台词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唇齿间卡了一下。

    傅致钧正站在几米外的湖畔,眉目清然,望着她的身影。

    两人各怀心思。

    傅致钧忽然发现,威亚上的那个男孩,一颦一笑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那些细微的动作,在这样的高度,这样恶劣的天气,仿佛出自本能一样,实在像极了那个人。

    他不由出起了神,双眸黑幽幽的。

    萧姝还没觉察到,她无意识的表现,竟然会漏出了些许端倪。她毕竟是这个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了解她。

    天气很冷,冷得让她有些恍惚。

    这样的场景,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拍第一部戏的时候。

    她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表演经验,那时她很茫然,又有些自卑,在剧组的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压力大到额头不停地冒痘。

    是傅致钧陪着她,度过了人生最难捱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只要看见他清清渺渺的目光,她紧张的心立刻就会安定下来,可如今对上那样的目光,她的心却如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魂不守舍,涟漪难平。

    以至于工作人员唤她下来时,她都没有及时应声。

    刚才这段戏自然是要重拍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卡台词,主要还因为狂风呼呼大作,对戏演员被冻得脸色青紫,五官做不出来表情。

    导演立刻拍板,等湖上的风小些了再开拍。

    从威亚上下来时,萧姝双腿发僵,还来不及被助理接住,就听到对面正在唠嗑的工作人员手一抖,惊呼出声。

    她腰部的绳索一松,朝后跌了下去。

    纵使她身手灵活,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扑通”一声,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坠进了湖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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