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火光,竟莫名让他产生了几分难以言是的愉悦。
“别生气。”他低磁的声音变得柔软,“我发誓,我带她来有别的意义”
“顾总的誓言还是留着对你的红粉知己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与我无关。”
“我哪来的红粉知己”
顾元洲被她用言辞硬顶了回来,轻巧一句反驳也惹来她的怒瞪。他在片刻的停顿之后,轻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在顾氏上班吗,我带顾氏的员工来有什么稀奇?当时我打电话你就在旁边听,也没有避开你,对不对?”
“顾总的意思是,我知道她在顾氏上班,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带她来让我难堪?”
他笑叹了口气,要不是还握着她的手,又要作投降状,“我道歉,都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照顾到我们闻总的感受。”他说出“我们闻总”四个字时,格外亲昵纵容,令闻樱只觉脸颊蓦地发烫。
她轻瞥他一眼,将颊边的头发捋到而后,掩饰般地说:“你知道就好。”
*
宴会仍在进行,身为中心人物的阎正奇却和沈叶来到了一处清静偏僻的角落。
“你去顾氏怎么没和我说?”他说完一想,又补上一句,“你怎么会去顾氏?!”
沈叶淡淡地道:“阎总已经结婚的事,不也没有和我说。”
阎正奇皱了下眉,“我和你说这个干吗?”
“那么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你太太知道吗?”沈叶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是他将自己误会成**的女人,虽然他当时的目的也只是让她陪着唱歌喝酒,但他轻视的言语和态度激怒了她,她当即泼了一杯水在他脸上。
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是,他在了解到她的真正身份时,就及时诚恳地向她道了歉。但因为他流连酒吧夜店的举动,让她误以为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却从没想过他已经结婚了,他甚至连婚戒都没有戴。
就在她不经意间从顾元洲那里得知他的真名是阎正奇,是阎氏集团的太子爷,以及他已经结婚的事实后,她从国外的进修班仓皇而逃,回到了国内,并立即下决定进入了顾氏公司,尽量减少了和他的接触。
阎正奇的表情终于流露出几分窘迫和局促,他知道闻樱是知道的。
“我喜欢你。”她突然说,“在你帮助我,走进我的生活以后,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阎正奇蓦地一愣。
“我不知道原来你有妻子,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她黯然道。
“对不起”他想安慰她,手悬在她背后,想了想却没有落下去,只道,“我不知道。”
“算了。”她摇摇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听说你成功拿到了xx公司的订单,恭喜你。”
“谢谢。”他道,“还要多亏了你提供给我的信息,否则结果难料。但是你在顾氏上班,给对手公司提供资料,会不会”他的话倏尔停了下来。
“能帮上你的忙就好,就算是回馈当时你对我的资助怎么了?”
“你在顾氏上班。”
阎正奇的眸光一定,落在她脸上,像是霎时间想到了什么。
*
闻樱跳了一阵就去旁边歇息了,正喝着水,突然听见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会场的负责人满头大汗地来找她,“闻总,不好了,阎总和顾总吵起来了!”
“怎么了?”
“不知道,您去看看吧!”
闻樱赶到他们俩所在的位置,顾元洲倒还好,衣冠楚楚,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对面的阎正奇却怒不可遏,如狼犬一般恶狠狠地盯住了他。
“顾元洲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阎总要我说的我都说了。”顾元洲手里摇着高脚杯,微抬眼睑,慵然道道,“我知道阎总有困难,就想帮一把手,商业场上的正常往来而已。”
“正常往来,正常往来你让你的员工给我透露信息,你疯了?!”
“如果我亲自说,阎总会相信吗?”
阎正奇猛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他另一只手握拳,眼看就要挥打到顾元洲脸上,他要移动的脚却突然被人推开!
“你要对卡卡的爸爸干吗?!”
小男孩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抱住了顾元洲的大腿,阻止他的攻击。阎正奇对他有印象,是某位企业老总带来的孩子,男孩子长得稚嫩可爱,他很喜欢孩子,自然会多看两眼。
但现在,他竟然冲顾元洲叫爸爸。
他轻嗤一声,讽刺道:“顾总还没结婚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令人大开眼界。”
谁知卡卡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捕捉到了谁,眼前一亮,喊了声:“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口中的“妈妈”究竟是谁呢?顾总又为什么要让沈叶透露情报给对手?闻阎二人最终会离婚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猛地一敲醒木)
…
讨赏钱啦,说书的不容易,向诸位讨点儿营养液过日子,您要喜欢我说的这一节,就大大方方给上一两瓶,在下感激不尽!
啾咪!
第179章 三年之痒(十三)()
小孩子叫爸妈没什么;但他对准的人是宴会现场的女主人。原本现场围着的人齐齐地将视线落到闻樱身上,一时场面在无形之中变得尴尬;如同有一颗炸弹投到了现场;猝不及防“砰”地一声炸开,令人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阎正奇早就失去了理智的情绪更是瞬间被点燃;他原本嘲讽的脸色陡然一变,“你叫她什么?!”
他瞪来的眼睛怒红,卡卡吓得一个噤声;往顾元洲身后缩了一下。
顾元洲往前护了护他,阎正奇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瞬间已经一个拳头砸了下去!
现场登时传出数声惊叫!
顾元洲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还手;俯身拍了下卡卡的背,“到那边去。”
卡卡立刻向闻樱跑了过来。
顾元洲和卡卡的父亲有生意往来,经历过拐卖事件之后;和卡卡也保持着联系。大约是因为他救了他的原因,卡卡格外喜欢叫他顾爸爸。他和闻樱虽然不再见面;但一直记得她的模样;又不知道她叫什么,脱口而出便是曾经叫过的称呼。
“妈妈;爸爸被坏人欺负了。”他一脸着急。
“没事。”闻樱也来不及纠正他,只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作安抚,道;“你在这里待着别动,他们打架容易伤到你,知道吗?”
眼见卡卡点头,闻樱立即上前去阻拦他们。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阎正奇单方面对顾元洲出手,然而顾元洲虽然不还手,口中却没有让对方好过,他擦掉嘴边的血迹,失笑道:“堂堂阎氏集团的继承人,阎总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做生意?难怪——”
“够了!”
闻樱不顾被擦边打到的危险,强硬地拉住了阎正奇,话却是冲着顾元洲去,“这里是阎氏摆的宴席,顾总想要耍威风,还请到自己的地盘去。”
她冷淡的神色令顾元洲的话自动消了音,神色也是一怔。他不由道:“想要耍威风的人可是阎总,我一直站在不动,闻总没看见吗?”
“打人确实是他的不对,但如若不是顾总的挑衅,我想我丈夫也不会如此冲动。”
阎正奇看她一眼,心里的郁气稍减,撇过头去,倒也给她面子,没有再冲动闹事。
顾元洲眼神不明,低笑道:“这么说,全都是我的错了?”
“自然不是,在阎家的宴会上闹的不愉快,还是我们做主人的不是。”闻樱客气地说着,先对他道歉,末了不再看他,又去向围观的宾客们道了歉。
宾客们原以为闻樱和顾元洲不清不楚,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出来,还想看个热闹。后来一看,眼见两人针锋相对,又摸不着头脑了。但说到底,这事跟他们没关系,闻樱道歉,他们自是说没关系。
好不容易将场面压制下来,宾客们四散走,卡卡无比担忧地跑来看看站着不动的顾元洲,又去看闻樱,“顾爸爸是和妈妈吵架了吗?”
闻樱怕小家伙被吓到,叫人去装了一块蛋糕哄他。听见他的童言童语,一笑道:“不是”
她刚要解释,那边阎正奇心里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轻扯领结,冷笑了声,脾气直冲闻樱去,“闻总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怎么没通知我这位丈夫?”
“阎正奇!”闻樱登时有了几分恼火。
“阎总对妻子说话的语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更别提她刚为你收拾了残局。”顾元洲冷淡地嘲讽了一番,阎正奇刚要和他争辩,就见他转向对卡卡道,“卡卡过来。”等小男孩被他抱起来时,他教育道,“以后要叫她闻阿姨,不是妈妈,知道吗?”
“为什么?”卡卡糊涂了,“妈妈和顾爸爸不是一起的吗?”他第一次见到两人,他们就是以夫妻的形象出现,小孩子的世界简单,自然不明白大人的弯弯绕绕。
“妈妈是别人的妻子,就是那位叔叔。如果你叫她妈妈,那位叔叔会生气,她会很为难。”
“噢”卡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那位叔叔喜欢打人,好可怕,妈妈真是太可怜了”
闻樱拉住了动气的阎正奇,低声道:“阎总还没闹够?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就在这时,卡卡的爸爸终于出现了,经商人最会看时机,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他先和阎正奇道了歉,又当着三人的面将原委和阎正奇说了一遍,再一次感谢他们助人为乐的举动。
有“证人”作证,阎正奇也无话可说。
他其实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闻樱要有时间去怀孕八个月,两人早就有孩子了。但知道是一回事,画面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又是另一回事。
小男孩叫顾元洲爸爸,叫闻樱妈妈的一幕,仍然让他梗了一口气。
尤其是在察觉他受到惊吓之后,闻樱拿甜品去哄他,顾元洲则耐心地与他说道理,两人的举动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让他始终觉得很刺眼非常。
*
一场闹剧落了幕,闻樱和阎正奇两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任凭浮华的灯光在车窗前一掠而过。
阎正奇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了安静道:“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做事太冲动。”他一顿,“还要谢谢你,在场面这么混乱的时候还能主持大局。”
“不用跟我道歉。”她摇摇头,“我们是夫妻,我帮你是应该的。事发突然,你会误会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今天你做的太冲动了,就算顾元洲在竞争上做了手脚,你也不应该公然在明面上闹出来,平白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对你在外的形象不利。”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知道。”他去握闻樱的手,“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他不禁想起沈叶问他的问题,知道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忍受自己带给她的种种难堪,心里夹杂着愧疚。
两人的对话显得有几分生疏,但气氛还算和谐。
此时,闻樱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顾元洲发来的:我被他打伤了,你还帮他,敢问闻总知道公平两个字怎么写吗?
她没有回复,紧跟着后面又来了一条,她看过犹豫之后就叫停了司机。
“怎么了?”阎正奇问。
“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先回去,我迟一点就回来。”
“那让老周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到了。等事情好了,再叫老周来接我吧。”
论起来,他们住的别墅在比较清静的地域,叫车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接,现在车还在市区里开,确实是让闻樱打车更方便。阎正奇不疑有他,放她下了车,看她坐了计程车离去。
*
江边的风习习,一列路灯伫立在江岸上,沿着涌动的夜色江流依次点亮。
有男人半靠着江边的栏杆抽烟,男人灯下的眉目英俊,轮廓分明,身材挺拔高挑,再加上一身精致的定制服装,像是刚从哪个宴会场中逃出来放松的富家子。路过有不少女子略兴奋地打量他,有大胆的还靠近他想要询问联系方式。
他笑了笑道:“在等我女朋友,不好意思。”
女人们这才失望地离开。
过不久,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同样是一身华服的女人从里头下来。她的一只高跟鞋细跟刚落在地面,眼前便有影子罩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光,与此同时,男人的一只手护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则放到她眼前,与邀请她跳舞时一样。
她搭着他的手走出来。男人便先她一步去付了钱。
“他怎么让你一个人打车来了,至少要让家里的车送你。”他见她衣服单薄,脱了外套想披在她身上,却被闻樱拂开,“难道要带着他一起来见闻总,再打上一场吗?”
她倏尔问,“伤呢?”
他不动声色地说:“伤在五脏,表皮看不出来,可能要养三四个月才能好。”
“这里是三千块,我暂时只有这么多现金,都给你。”她从钱包中抽出钱给他,“顾总之后的医疗费,我也会一力承担,只要将医院的账单发给我,我就会给你打钱。”
顾元洲没接,只望着她问:“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她与他的目光一对,直视他道,“顾总不愧是天生的棋手,将我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顾氏输给阎氏的订单,根本就是你故意的,对吗?”
顾元洲刻意邀请沈叶进入顾氏公司,与她产生交集往来,再在必要的时候,把所谓的信息当做普通信息透露给她,沈叶或许不敢透露信息,但她喜欢阎正奇,无论是平时的交流,还是看见他为项目苦恼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将信息给对方,促使对方成功。
他颔首。
“你为了什么?”风吹迷了人眼,她却仍旧不屈不挠地与他对视,“这么做对顾氏有什么好处吗?安排一颗能够获取阎正奇信任的棋子?那么现在事情败露,顾总岂不是很失望?”
他替她将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笑声磁沉动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想要他回到你身边,但他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对沈叶尤其不一般,但从今天以后,他不会想再看到沈叶,因为她代表着他曾经拥有的成功,和成功背后的——”
“羞辱。”她眸光微沉,接上了他的话,“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羞辱。”
“确实,要依靠女人,依靠对手的施舍才能成功,这次的教训会让他一生铭记。”
闻樱知道,所以当顾元洲提出交易时,她才断然拒绝了他。哪怕她想要挽回阎正奇的感情,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帮助他得偿所愿对他来说,是最糟糕的一种方式。
“所以你是为了我?”闻樱问。
他没有否认,只道:“我不想再看见你喝醉酒的样子了。”他还是给她披上了外套,这一次她也没有拒绝。
顾元洲也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她动心,也许是看见她在酒局上为了丈夫的事业,强笑着与男人饮酒,也许是她砸钱时的天真,也许是她在会议上一眼不错的望着身边的男人,哪怕对方的发言没有任何意义
而那个被她注视着的人没有半点珍惜,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喝醉。
他看着她一路走来,遍体鳞伤,忽然就放不下了。
闻樱抬头,能从对面男人的眼睛里看见灯光的映射,一点昏黄的光,有着无法忽略的缱绻温柔。
她在眼眶微红时突然一笑,顺着大风刮来的方向偏过了头,去看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