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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男娃在她身边躺好,白泽惠就主动开口跟他聊天,“这水很甜,而且跟我以前喝过的都不一样。”
虽然白泽惠仍旧只能咿咿呀呀的跟小男娃交流,但在知道他能理解自己意思的前提下,她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别扭和不习惯了。
而且如今她不能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为了尽早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其他的细枝末节她就有些顾不得了。
第6章 墨熙()
那小男娃才刚在白泽惠身边躺好,听到白泽惠说那水好喝,他立刻又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水是灵泉水,当然跟主人你之前喝过的不一样啦。”
虽然白泽惠如今看不见小男娃那挺胸叠肚、小脸儿放光的小模样,但小男娃的自豪和骄傲她却听出来了。
她问小男娃,“灵泉水有什么特殊功效吗?喝了会不饿吗?”
——后面这句自然是从刚才小男娃给她喝水解饿的举动中推测出来的。
小男娃被她问得顿时来了精神,他掰着白生生、胖乎乎的手指头对白泽惠道:“灵泉水的功效可多了。直接饮用的话可以强身健体、祛除病痛、补充灵力;用来浇灌植物的话可以加速植物生长,还可以让结出的果实味道更加鲜美;用来清洗伤口的话可以消炎止血、加速愈合、去腐生肌;配合特殊药物泡澡的话还可以洗筋伐髓、改善体质。”
虽然里面夹杂了诸如“灵力”、“洗筋伐髓”之类她听不太懂的词汇,但这个所谓的“灵泉水”十分珍贵有用她倒是听明白了。
白泽惠没有揪着这些细枝末节不放,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那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个灵泉水?这大山里吗?”
小男娃摇头,“是在主人你的指环空间里。”
白泽惠有点儿懵。
指环空间?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东西?
没等白泽惠再咿咿呀呀的问,小男娃就已经主动开口为她解惑了,“主人你的墨玉指环,其实连接着一个异度空间,我就是在那里面取的水。”
说到墨玉指环,白泽惠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老李临终前送给她的那一枚。
她记得车祸之前,她确实有随身带着那枚墨玉指环。
可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也不再是原来的那副身体了啊!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那个蒋婆子可是帮她好好清理过她现在的这副身体的,要是她真的把那个墨玉指环给带过来了,那蒋婆子绝对会第一个发现。
小男娃立刻就感应到了白泽惠对他的怀疑,他委屈的扁了扁嘴,然后奶声奶气的控诉白泽惠,“主人,你不相信我!”
白泽惠回过神,忙咿咿呀呀的安慰一言不合就要哭给她看的小男娃,“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墨玉指环。”
小男娃不准备哭了,可他却觉得白泽惠这话说的十分奇怪,“主人你在说什么呀?那墨玉指环不就在你手上吗?”
一边说着,小男娃还伸手隔着小包被戳了戳白泽惠如今这副小身体的右手。
白泽惠有些傻眼,因为就在小男娃戳她右手的时候,她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上确实多了一个微凉的硬物。
她费力的动了动自己小小的手指头,然后她又发现,套在她手指头上的墨玉指环比原来小了好几圈。
如今的这个,就像是为了她那小小的手指头量身定做的一样,戴在上面别提多合适了。
她心下暗暗称奇,然后又咿咿呀呀的问那个小男娃,“它一直都在我手上吗?那为什么之前我和蒋婆子都没有发现它?”
小男娃咧着小嘴儿笑,“因为我把它藏起来了呀!我怕那些坏人发现了主人的指环,会偷偷把它顺走呢。主人,我聪明吧?”
他这副“求表扬,求赞美”的小模样取悦了白泽惠,她真诚的赞美了小男娃几句,小男娃的一张包子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白泽惠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呢?”
小男娃歪着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对白泽惠道:“因为您就是我的主人呀。”
白泽惠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噎的默了片刻才又道:“但是我不记得之前有见过你啊。”
小男娃恍然大悟,他指指白泽惠的右手,“那是因为您之前没有给墨玉指环滴血认主。”
见白泽惠一脸茫然,他忙又补充道:“我是墨玉指环的器灵,在主人您唤醒我之前,我一直都在指环空间里沉睡。”
白泽惠慢慢回过味来,她前世虽然只是个如假包换的普通人,但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特种兵,她也曾经因为任务的关系接触过几次对于普通人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异能者。
因为亲眼见识过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和手段,所以对于那些超越了人类常识的存在,她比一般人的接受度要高得多。
至于眼前的这个小男娃,他的存在在白泽惠看来就跟那些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中提到的器物精怪差不多,新奇自然是新奇的,但害怕或者厌恶之类的情绪却是没有的。
当然,对小男娃有这样的观感,主要还是因为在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之前,白泽惠就已经对这个聪明伶俐、玉雪可爱的小家伙充满了好感。
她又咿咿呀呀的跟小男娃交流了一阵子,两人一问一答,白泽惠很快就从小男娃奶声奶气的讲述中了解到,老李留给她的墨玉指环其实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宝贝,而且它的前几任主人还都是实实在在的神仙。
白泽惠听得暗暗咋舌,小男娃也讲得十分尽兴。
两人聊到最后,白泽惠又问起了小男娃的名字——这小家伙日后都要跟着她过日子了,她总不能一直把他叫做“小家伙”。
“我。。。。。。我没有名字。”口齿伶俐的小男娃难得吞吞吐吐了一次,据他所说,他虽然已经具有自主意识很长时间了,但真正能够以如今的形态出现的日子却不多,而他的前一任主人更是在他能够脱离本体行动之前就已经陨落。
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白泽惠听出了无边的寂寥和孤独。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白泽惠觉得这孩子还真是既可怜又坚强——如果换成是她被关在某个地方十几万年,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得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虽然出口仍是咿咿呀呀,但她童稚的嗓音里却有掩盖不住的温柔。
小男娃愣了一下,然后就喜笑颜开的猛点头,“请主人赐名。”
白泽惠细细思索了片刻才道:“就叫墨熙如何?墨玉的墨,有着光明、温暖、和悦、幸福、吉祥等含义的熙。”
第7章 捡到()
小男娃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眉开眼笑的凑到白泽惠身边,然后吧唧一下亲在了白泽惠红红的小脸蛋儿上。
白泽惠顿时石化了——她的上辈子、这辈子全都加起来,小墨熙还是第一个涂了她一脸口水的娃儿。
“主人,你真好。”
听到小墨熙奶声奶气的夸奖她,白泽惠的心里有些酸、有些甜,同时还有些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感觉而骤然生出的慌乱。
她努力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用满是温柔和怜爱的声音对小墨熙咿咿呀呀着道:“小墨熙,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更喜欢你叫我姐姐。”
小墨熙纠结了一阵子之后就决定还是乖乖听白泽惠的话,他软软的小身子依恋的靠着白泽惠,“我知道了,姐姐。”
白泽惠很想捏捏他肉肉的小脸蛋儿,然而“有心无力”这四个字却让她只能乖乖的躺在襁褓里。
再次陷入沉睡之前,白泽惠暗暗发誓,捡来的这辈子,她一定要活得比上辈子更加精彩,但她却绝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给抛弃了自己的所谓“生母”留下可乘之机。
景平三十五年,七月二十六傍晚,三大两小一行五人来到了载着白泽惠的木筏所在的小河湾。
“夫人、芸香,看样子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歇上一晚了。”邓喜斌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小男孩儿放到了河岸边。
形容憔悴的姚玉知微微点头,“知道了。”
邓秦氏一脸心疼的扶着姚玉知在岸边的青石上坐下,然后她又亲自将乖乖牵着她衣角的任瀚珺抱起来放到了姚玉知身边,“珺姐儿乖,妈妈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有劳妈妈了。”任瀚珺依偎在母亲身边,同样也是一脸的疲惫和忧心。
邓秦氏看得心疼不已,她急急忙忙转过身走向水边,生怕走得慢了,姚玉知和任瀚珺就会看见她红通通的一双眼。
邓喜斌拍了拍年幼不知愁的任瀚棠,然后一转身就进了林子深处。
他要去打些野味来,不然他们几口人的晚饭都是个问题。
才刚两岁半的任瀚棠浑然不知其他人的心情是何等沉重,他摇摇摆摆的在河岸上走着,小脸儿上满是新奇,姚玉知喊他过来自己身边坐着他也不肯。
偶尔,他还会蹲下来抠地上的泥土、揪不知名的野花、抓匆匆爬过的小虫子,那模样真是淘气极了。
姚玉知无奈,只好亲自走过来看着他,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栽进水里。
等到他终于玩儿够了,已经支好了简易锅灶的邓秦氏又将他带到小河的下游去洗手洗脸。
然而等洗好了手脸,任瀚棠却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一边伸着手让邓秦氏帮他擦手,一边转着小脑袋来回张望。
邓秦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棠哥儿,你这又是找什么呢?”
任瀚棠忽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对邓秦氏道:“妈妈,我听到有人在哭。”
邓秦氏一怔,她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果然听到有微弱的啼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在那边!”任瀚棠一边说着,一边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往河的下游跑。
邓秦氏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我的小祖宗,你小心点儿!小心点儿!”邓秦氏怕招来其他人,所以她根本不敢喊得太大声,不过好在这小河边一直相对安静,她就是压低了声音,任瀚棠也能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当然,听清归听清,要不要照做那就两说了。
两人前后脚跑到了传来哭声的小河湾尽头,然后任瀚棠立刻眼尖的看到了载着白泽惠的那个简易木筏。
“妈妈,在那里!那里有个小娃娃!”任瀚棠说完,立刻就要迈着两条小短腿儿往河里去。
邓秦氏被他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情急之下,她索性一把将任瀚棠拎回了原处。
任瀚棠脚一落地就又要往河里走,“妈妈,你别添乱,我要去救那个小娃娃!”
邓秦氏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抱怨给气笑了——他俩到底是谁在添乱啊?还没有三块豆腐高就想下河,这小东西是寿星老上吊,不想活了吧?
她不由分说的将任瀚棠拎到了距离河水比较远的地方,“你能抱得动那个孩子还是能拖得动那个木筏?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妈妈去帮你救她。”
任瀚棠一听立刻老实了,他连连点头,“那妈妈你快去。”
见他不再乱折腾,邓秦氏这才脱掉鞋子、挽起裤脚下了河。
河水并不深,靠近河岸的地方也只有细沙、石块,没有淤泥,邓秦氏没费多少力气就来到了木筏边上。
她并没有去动那个木筏,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婴儿,她就立刻转身回了河岸上边。
任瀚棠几步跑到邓秦氏身边,然后就非要亲自抱着这个捡回来的小婴儿——他年纪虽小但却很有哥哥范儿,之前在别院里,他几乎每天都要跑到不远处的庄头家去看人家新出生的小孙子,而且他还曾经在大人们的指导和看护下抱过几回那个新出生的小婴儿。
这也是他听见有小娃娃哭就非要把她找出来,而且找到之后还吵着非要亲自抱她的原因。
邓秦氏拗不过爱心泛滥、小大人似的的任瀚棠,只好一路提心吊胆的护着他和他怀里的小婴儿。
“娘!”任瀚棠一边抱着小婴儿摇摇摆摆的往前走,一边还不忘大声跟他娘汇报他的“新发现”,“娘,你看,我捡了个小娃娃回来。“
姚玉知今天下午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所以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老老实实坐在石头上休息,此时看见自家儿子抱了个小小个的襁褓回来,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顿时溢满诧异和惊奇。
邓秦氏头都不敢抬,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摇摇摆摆的任瀚棠,而她的双手则始终护在任瀚棠身体左右——虽然他们家的小祖宗抱起孩子来还算有模有样,但她却十分担心他会突然力竭,摔了他怀里的那个小小婴儿。
第8章 喂养()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到邓秦氏将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小婴儿安置到另外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姚玉知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邓秦氏苦笑了一下才道:“奴婢带棠哥儿去洗手洗脸,棠哥儿说听到有哭声,然后我们就在一个用藤条和树枝做成的简陋木筏上捡到了这个孩子。”
姚玉知立刻意识到,这个小婴儿必是被人丢在这里的,她吩咐邓秦氏,“那你帮她打理一下,再喂她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吃吧。其他的,等你夫君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邓秦氏叹息一声便去照顾新捡回来的小婴儿了,任瀚棠却拉着姚玉知的衣摆央求道:“娘,娘,我们养着她吧!”
姚玉知慈爱的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棠哥儿,娘有娘的苦衷,你不要任性。”
任瀚棠扁了扁嘴,小脸儿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任瀚珺忙拉了弟弟的手解释道:“小弟,不是咱娘不想带着那孩子,而是。。。。。。而是如今咱们也自身难保,带着她,没准儿就是害了她。”
虽然她只有五岁,虽然从来没人跟她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到底比仍旧懵懂无知的任瀚棠更敏感、更清楚眼下的情形。
自从被带出别院的那天开始,她一直就表现的格外乖巧懂事。
这一路上,任瀚棠偶尔还会问问为什么他们离开家来到了山里,为什么他们吃的东西一下子变得简单而粗陋,为什么他们晚上睡的变成了露天地而不是家里温暖的大床,但任瀚珺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一样,她一声不吭的跟着大人们赶路,不仅从不叫苦叫累、从不嫌弃环境和吃食的不好,而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还会懂事地帮着姚玉知和邓秦氏做些诸如照看弟弟、拾柴、分发碗筷之类的力所能及的工作。
姚玉知心里格外心疼女儿的乖巧懂事,但她却从来没有阻止过任瀚珺做这些事。
如今他们的处境不同往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庇护儿女到几时,所以比起因为一时的心疼而把女儿养成一朵娇花,她更希望女儿能够在风雨中成长起来,将来也好有更多勇气和力量去面对可能到来的厄运。
而任瀚珺也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她的小身板儿虽然还像以前一样柔柔弱弱的,但她却明显比以前懂事了,也坚强了。
姚玉知一手揽着女儿,一手拍着儿子的背,“棠哥儿别哭,娘答应你,一定会给这个孩子找个妥帖的去处,让她能衣食无忧的平安长大。”
任瀚棠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正由邓秦氏照看着的小娃娃,“可。。。。。。可我想让她留在咱们家。”
姚玉知的眼圈也红了,可她却不想在这件事上骗任瀚棠,“棠哥儿,咱们现在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