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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够爱人,我只想写进书里,爱书里的男人,但我无意现在和任何现实中的男人发展一份新的恋情。”
“你这是在逃避!不行,你今天无论如何去见下那个男人,不然太不给我老公面子了。又不一定要有结果,二十一世纪,陌生男女一起喝个茶,不会伤风败俗。我送你到‘上岛咖啡’门口,盯着你进去。”赵娴宁非常坚持。
池小影想再反驳,赵娴宁拖了她就往门外走,走前还不忘给她补了下妆。
池小影哭笑不得,赵娴宁夫妻用心到这份上,她不得不应付式地去给人家打个面子。
赵娴宁看着上岛咖啡的领班小姐把池小影领到了三号包厢门口,才放心地走了。
包厢里没有人,桌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柠檬茶,还有几碟干果。正纳闷着,瞥见洗手间的门紧闭,里头似有动静。池小影到沙发上坐下,服务小姐又送了杯柠檬茶进来,低声问需要点什么咖啡,池小影摇摇手,一会再说。小姐带上门走了,她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不多时,洗手间的门打开,出来一位男人。池小影局促地站起身,正要招呼,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男人挑了挑俊朗的眉梢,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点了下头,“嗨,小影!”
“嗨,宣潇!”池小影像个机器人似的跟着说道,接着,她回过神来,奇怪地问,“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宣潇反问道。
池小影啼笑皆非,“这真是的,玩笑也不能这样开呀!”
“谁说这是玩笑?他有把我夸张吗?”
“那到没有。”宣潇目光灼灼,盯着她都不敢直视,可又不能不直视,不然她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没有就坐下来喝杯咖啡,你想要什么?”宣潇按铃让服务小姐进来。
“不要了,我们散了吧!”池小影摇头。
宣潇的手僵在按铃上,慢慢抬起头,“小影,我们已经二年没见,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都不可以吗?”
池小影淡淡地笑了笑,想想坐了下来。
宣潇点了杯蓝山,小影要了杯皇家奶茶。
“你什么时候回滨江的?对了,你怎么和赵娴宁的老公认识的?”池小影问道。
“他老公在政府部门工作,滨江人有许多在海南做项目,他过去调研,可能政府想在海南建个办事处,就这样,我们认识了。见过几次面,我们很投得来,有次他无意说起家人,突然要帮我介绍对像,我随口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了你,于是,我回滨江来了,今天是第三天。”
“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你何必这样呢?”奶茶有点烫,池小影吹了好久才敢喝了一口。
她的近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过年过节还发短信问候呢!
“池小影,坐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你新的相亲对像,不是你的什么前夫、学长,你懂我的意思吗?”
呼,又被奶茶烫了一下,池小影放下杯子,讶异地眨了眨眼,这难道不是一个人吗?
“我们一块喝好咖啡,到街上逛逛,再一起吃个晚饭,如果你不很讨厌我,我们就继续处下去,可以吗?”宣潇像普普通通的相亲男人一样询问道。
池小影恍惚了一下,脑子飘出去又飘回来。
她没有和宣潇一起去逛街,也没有一起吃晚饭,喝完咖啡就出来了。
日子不是一块木头,锯开一截,又能接上。感情也不是种萝卜,拨出一棵,立刻能再填进一棵。
爱,要么是全部,要么就是没有。
她好不容易找到自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心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影子,现在和宣潇再相处,算什么?
宣潇只是一个替补,一个退而求其次吗?
她不忍把宣潇想成这样,他那么骄傲,那么出众。以后会怎样,她看不清,但现在不可以。
宣潇没有说什么,走着把她送到车站,一路上和她说在海南创业的事,有许多很有趣,她听了直笑。他还说莫薇现在是海南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兼模特,身后经常围着一群嗡嗡叫的“蜜蜂”。
“莫薇真不错。”她轻声感叹。
宣潇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完全一个任性野蛮的公主样,和你没办法比。”
汽车开动,池小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宣潇站在原地向她挥手,不知怎么,心里头突然涌满了酸涩,泪水就出来了。
她怕宣潇看见,忙把头扭了朝里。
如果从前的宣潇有现在的一半,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伤害,她没有爱上秦朗,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地过下去。
世上没有如果。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也变心了,爱说没就没了。
宣潇还站在原地,可是她已经走得太远了。
走远的她不能回头,唯有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下了班车,天差不多快黑了。池小影在路上遇到大舅,他最近开了家台球馆,生意不错,整天乐呵呵的。
“小影,去哪的?”他瞧着小影手里拎着包。
“我去滨江的。”小影笑着,站在一边看人打球。
“你快回家去,我刚刚听街上卖卤菜的刘三说,有人向他打听你家的住址,外地口音,自已开的车。”
池小影一愣,“是不是那位买房子的单老板?”她一直催着大舅约单老板,把房子的手续再次办一下。那个单老板不知被宣潇指派哪去了,总联系不上。
大舅脸一红,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大舅不会骗你的。”
第611章 玫瑰战争(57)()
池小影狐疑地往家走去,刚进教师公寓的大门,便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院中。那辆车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灰尘遮去了本身本来的面目。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车边,不住地张望着她家公寓的房门,一群孩子围着他,七嘴八舌。
他温和地蹲下来,微笑的眼角瞥到走过来的倩影,他缓缓站起身,百感交集,让一向优雅俊逸的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怎么来了?”这一天发生的意外太多,她可怜的脑子不够用。
“我先是从伦敦坐飞机到南非,然后从南非坐飞机去了加拿大,又从加拿大回到北京,再从北京开车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是他的笑意却轻快无比。
她想问他什么事要走那么远,可能是太紧张了,她问不出,围观的人又越来越多,她只得把他先领进公寓。
他连着开了二十个小时的车,路上只吃了几口面包,她忙进厨房给他做饭,太匆忙,冰箱里没有什么,只能下面条。水沸腾时,热气漫上来,池小影的眼睛有水雾浮动,她死命地把泪眨了回去。
把面条端到客厅时,他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鼾声阵阵,睡得无比甜美。
她没有叫醒他,进去拿了被子,替他盖上。在他身边轻轻坐下,端祥着这张稍显憔悴的面容,看着,看着,泪又下来了。
他这一睡,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才醒。
她和平时一样,在书房里写文,但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写一会,就要跑出去看一下。
曙光染红了东方的天空,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揉揉眼,走出房间,他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洗手间里有水流哗哗地响。
她怔怔的,有好一刻不能平静。
“早!”有了充足的睡眠,又冲了个澡,他精神差不多恢复了。
“早。”她傻傻地跟着说。
他看着她宽松的娃娃家居装,微微一笑,“好可爱。”
“嗯!”她点点头,随即想起他在说什么,脸直红到耳朵后。
他大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这一抱住,两个人神情都情不自禁痉挛了一下,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子,吻得很急,吻得很慌,却又找不着重点。或者说他像一个寻宝人,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不敢置信,他小心细微,却又无比惊喜。
泪水,先是一颗,再一颗,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他吻到了潮湿,唇慢慢上移,贴在她的眼睛上,一点点吮走泪水。她哆嗦得,不得不环住他的腰,两个人越发贴得更紧了。
他的热量在上升,他的呼吸在加剧。
“你走了那么远,就为了到这儿来吻我?”她抽泣着问。
“这个理由不够吗?”他弯下腰抱起她的身子,走进了她的卧室。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实实的,世界还是暗色。暗色中,她可爱的娃娃装被迅速剥离,他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当然,这一切是暂时的,额头只是出发的地方。很快那嘴巴一路而下,经过她的脸部、脖子、隆起的乳房、肚脐,然后抵达了终点。
再也没有任何阻挡,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就是此时天崩地裂,他的决心也不会动摇。
她没有抗拒,好像这一切非常自然。在他的亲吻下,她的身子开始了潮湿的扭动。扭动中她闭上了眼睛,不安地等待。
她等到了。一种压迫覆盖下来,他急切地进入了她,然后疯狂地抽动。她觉得自已的身子猛地一硬,马上软了,成了一汪秋水,随着他柔波荡漾。
助听器从耳中滑落,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几乎是抽搐的脸,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那是“我爱你,小影,小影”
“我也爱你,秦朗!”她说道,带着哭音,身子弓起,由着他带领着她飞进久违的天堂。
89,不过如此(大结局)
“老板,二碗豆浆,三根油条,两个米饼。”池小影高声向正忙着做油条的老板说道。
“好呐!”老板没空应声,老板娘抢着答应,喜滋滋地过来张罗。
池小影回过头,对着秦朗微微一笑,“这个小吃店的生意可好了,上班族和学生都爱到这里来,我也是这里的常客。”然后,她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不准搬出你的什么卫生大条规,说什么露天灰尘多,油炸食品不好之类的,我喜欢这里。”
秦朗宠溺地捏了下她的手,“好,你讲的就是真理,我服从便是。”
她开心得眉开眼笑。
初升的清晨,风微微的,看着她红润的面容、羞涩的眼神、微翘的嘴角,他真有种做梦的感觉。如果对她的牵挂少一点,如果勇气少一点,他没有去加拿大找到宁贝贝问清情形,今生他将与她失之交臂。
想想都很后怕。
一次次重逢,一次次错开,现在还能这样牵手坐在一起,他不敢对上天的安排有一丝埋怨,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豆浆上来,油条炸得金黄,米饼又甜又糯,口感真的不错,他边吃边称赞地点点头。
“我早晨关上电脑,会散步到这里,然后喝点豆浆,叫点东西,去公园走走,再买点菜回来做饭,吃好饭,就睡觉。”
“以后不准这样,白天就是工作,晚上就是休息,我可不想结婚后,还一个人睡。”
“谁和你结婚呀?”她红了脸,把头埋进碗中。
“我这么大年纪,哪有人肯嫁,只能娶个傻丫头。”他故作无奈的样。
她一瞪眼,“还委屈你呢?”
他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不委屈,一点都不,我走了几万里的路,头发都快灰白了,才娶到你,哪敢委屈。小影,我们结婚吧!”
她愕然地张大嘴巴。
“不再去选什么吉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在这小县城注册登记,我们这样子就好。行吗?”
她抿紧唇,好半天才哽咽地点了点头。
以前,千算万算,等这个等那个,筹划又筹划,也没结成婚。现在,两个人穿着随意,吃过早饭,取了证件,带上以前拍好的照片,就去了婚姻登记处,连队也不用排,登记册的办事员审核好他们的证件,拿出两个红本本,贴上照片,盖上戳,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一切如此简单。
走出登记处,秦朗这才开始拥抱了下她,吻了吻,两个人相视一笑,牵着手步行回公寓。
到了公寓,秦朗打电话给父母,池小影也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了结婚的事,北京那边全乱了,他们反倒很安静。在街上买了束鲜花,去池小影父亲墓前祭拜了下,小影正式把秦朗介绍给了父亲。
但日子还是因为另一个人有所改变的。
结了婚,总不能两地分居,小影的工作不受地区限制,自然做了秦朗的行李箱,跟着他走。秦朗在南非的工作还没全部结束,他要去那边交待下,顺便带着小影度度蜜月。至于以后,秦朗觉得加拿大环境不错,考虑带着夏秀芬一起移民,温哥华有家医院已经找过他多次,想聘请他。
小影没有意见,除了英文需要加强练习,可是宁贝贝在那边呀,也不会太孤单。只是不知夏秀芬同不同意,因为她和那位工程师正在恋爱中。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暂时不需要考虑,先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好了。
秦朗成为法律上的老公后,池小影才知道他对她原来的宠只是毛毛细雨,现在,她简直是被他捧在掌心疼着呵着。他实在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制造情调是一流的,明明花的是钱,可只会让你觉得他是用的是心。分开一刻,他都会短信发个不停,不是说那些浮华的甜言蜜语,而是一些叩动你心弦令你永不疲倦的话语。夜晚的激情欢爱,美妙得令她沉迷。他不仅是对她,对她的家人和亲戚也都非常尊重、在意,他可以陪着她耳聋的外婆一起聊几个小时,也能气度不凡地站在大舅的台球店前和大舅聊聊生意经。
晚上,两个人抱着入睡。她看着他的脸,拉着他的手,轻轻亲吻他的手背,也会掉下眼泪来。
虽然她写言情,但她依旧不相信世间有所谓的神话般的恋爱和婚姻,她和秦朗都是各自经历复杂的人,就是这些经历,他们才把彼此的伤痛消化、吸收、提练,走到了一起。
在小县城呆了一周后,他就带着她开车回北京。秦天在北京订好了宴席,要把姗姗来迟的大嫂介绍给亲戚们。
赵娴宁夫妇和宁院长到高速收费处为他们送行的,赵娴宁看着池小影直唏嘘,说真是等来了铁树开花;她老公则不住轻叹,眼光不由地瞟向另一边,那儿停着辆车,车窗关得实实的。
池小影早就看到那辆车了,她知道车里坐着谁,但她没有看过去。
她早说过,这辈子她想欠着他,他与她都有错,才不能在一起,希望来生有牵扯,那时,他和她都要好好地尊重、爱慕对方。
说话要算话。
秦朗和众人握过手,打开车门,让池小影坐进去,系上安全带。
这一走就是一生,池小影忍不住回过头,看到宣潇从车里走了出来,眼里有泪光闪烁,她也红了眼眶。
“小影”秦朗柔声唤她,扳过她的肩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我们回家了。”
她点点头,他发动汽车,一手揽着她的腰。
滨江越来越远了。
在北京办完喜宴,他们去了南非,那是六月。在南非待了二个月,两个人再次回到北京。
北京的秋季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池小影新书完毕,与编辑又约了见面。编辑得知她现在搬到北京,很高兴,急不耐地要与她签订下本书。
池小影摇了摇头,这两天,她胃不舒服,看不好书,她怀疑会不会
如果会,她要休息个几年,毕竟三十岁啦!
秦朗在医院等她,做了检查,果真是怀孕了,预产期在明年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