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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真的不懂,难道离婚女人一个人生活,是法律不允许,还是天地不容?
难得的周六,又有聚会,是院长安排的。她担心宴无好宴,想回绝,可怕拂了院长的好意,只好单刀赴会去了。院长特地叮嘱,至少要坐满一小时才准离开。
早晨,天落雪了,飘飘扬扬,像要倾诉什么。窗外的街道寂寂的,公寓内似乎比平时更冷了几度,更静了几分。
约会是在午后两点,左岸咖啡厅临街的一张咖啡桌。池小影没有刻意打扮,黑色的大衣,灰色的高领毛衣,一条厚厚的紫色围巾是她身上唯一的亮点。
下雪天,咖啡厅里客人不多,池小影一进来,便看到了那个约会的男人,身材高大,两眼聪慧,笑容温暖。
这种有型有款的男人也要相亲,是不是要求太高,还是月老都罢工了?池小影轻叹。
“小影?”男人慢慢站起来,伸出手来。
池小影礼貌地点下头,碰了下他的手,便收回了。
“我叫邹华。”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毫不掩饰对池小影的惊讶,“是电视台的记者。请坐。”
池小影笑笑,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摆在桌子中间。呷一口,咖啡的味道非常醇厚。
池小影说:“邹记者,我知道宁院长很关心我,可是我想”
“等下,”邹华打断了她,“宁院长是我的远房姨妈,我是被她硬逼过来的,本来带着很无奈的心情,可是现在我的感觉全变了,幸好,我来了。”
池小影扁扁嘴,到底是做记者的,真敢说,他们才认识几句钟,能有多少感觉。
“我今天来,是”
“也是和我一样,对不对?”邹华又打断了她,“看来我们真是有缘的,我还以为这世上气质清灵的女子绝迹了,没想到给我赶上一个。小影,你是做秘书的,我是做记者的,我们都从事文字工作,这是冥冥中的注定,我们将会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
池小影咧咧嘴,心里面直泛酸水,有点坐不住了。想开口告辞,皱华总有办法抢在她前面堵住她。
“小影,我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是她们太俗,整天脸上涂成个大花脸,我想看她们的本来面目都看不到,要是哪天娶回家,半夜一醒来,旁边躺着个陌生女人,你还以为上错了床,那不得吓死。”
池小影笑,“邹记者真风趣,我还有事,下”
“别别,外面下着雪呢,能有什么事能与喝咖啡赏雪重要。我再给你讲一个真实的趣事,会笑到你喷饭。上次不是召开那个跨江大桥新闻发布会吗?媒体如云,滨江市和交通部的重要官员全到场了,第一个讲话的是工程指挥部的总指挥,哈哈,他站起来向下面示意时,到是一脸严肃,可是你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吗?”
池小影倾倾嘴角,懒懒地摇摇头,看着窗外悠悠扬扬飘洒的雪,很无力。
这个邹记者真是个话唠,有完没完呀!
“他坐下来,可能是想从口袋里掏老花镜,结果,掏出来一条内裤,哈哈,粉色的,还绣着玫瑰花呢!下面的人眼都发直了,大气都不敢出。他自己也吓傻了,躁得脸红脖子粗的,越紧张,还越抓着那条内裤,像是不敢相信。媒体醒悟过来,那一个劲地猛拍,网上有这个视频的,你有空去搜搜,简直是本世纪最雷的新闻发布会了。”
邹华笑得前俯后仰,池小影只会眨眼,思绪像停滞了。
又见玫瑰内裤,只是巧合?现在幽会都流行赠内裤吗?
“那那后来呢?”
“能有什么后来,那个总指挥五十多岁了,老婆也是一老妈妈,可能穿那种内裤吗?大家心照不宣地一猜昨晚他发生了什么韵事,看来是个骚妹,够酷的,可谁也没当场看到,也许他有把内裤当手帕的癖好,哈哈。他一脸灰白地念完讲话稿,下台时是秘书扶下去的,听说一回到宾馆,他就把水建公司的老总叫过去海训了一通,可能水建公司这次会退出大桥的竞标,这是小道消息,目前不知真假,水建公司的员工把这次事件命题为‘一条内裤引起的怨案’。”
也是水建公司,池小影心里面嘀咕开了,不会又是一巧合?那条内裤和宣潇车上的内裤是同一条吗?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吗要知道?
池小影甩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听到包里手机在响,是秦朗从机场打过来的,他去北京参加一个医术研讨会,顺便看看父母,走了一周,现正准备坐车回市区。
“在外面?冷不冷?”秦朗问。
“我在左岸咖啡厅。”池小影看看对面的邹华,说道。
秦朗笑了,“那给我点一杯暖暖的皇家奶茶,我马上就到。”滨江市的机场离市区,坐车只要半个小时。
“谁呀?”邹华很好奇。
“我朋友。”池小影回答得很模糊。
邹华不太满意,但也没追问,继续讲他遇见的各种趣事,池小影心不在焉地听着,不住地看向咖啡厅大门。
半小时后,秦朗披着一身的雪花走了进来,一看这情景,心里面就明白了。不等池小影介绍,他很有风度地向邹华伸出手,“秦朗,池小影的朋友,我去北京的这期间,看来关心她的人不少。”说话时,他的手臂轻轻搁在池小影的腰间,摆明了关系非浅。
邹华不傻,不好意思地笑道:“秦先生别误会,小影的院长是我姨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唉,这样的气质美女怎么可能无主呢?
“哪里,聊到哪了,不介意我参加吧!喔,一会一起吃晚餐,就在对面的川菜馆,下雪天吃火锅最好了。”秦朗温雅地轻笑,牵着池小影的手坐下,“小影,你的手怎么这样冰?”他蹙起了眉头。
邹华摸摸鼻子,“不了,我还有个采访,下次再约。”他抄起桌上的账单,秦朗抢先拿了过来,“我来,我和小影再坐会。”
在这种儒雅不凡的男人面前,邹华唯有灰溜溜地逃了。
一等邹华走开,池小影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如果你不来,我真的要打120了,没见过这么能侃的男人,你根本没机会插嘴,我都续杯三次了。”
“那要不要去下洗手间?”秦朗挑挑眉。
池小影脸一红,一提还真的要去下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秦朗给她叫了一杯热拿铁,“这位邹记者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关心你的人吧!”他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池小影。
“嗯,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可怜虫,一个人会活不下去的。”池小影自嘲地耸耸肩。
“小影,要学会把自己的真实表达出来,别勉强自己,要学会向别人说‘不’。今天我碰巧帮你解围,但下次呢,再有这样的状况,你要怎么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想见就不想见,别考虑什么人情、礼貌,别压抑自己,你有这样的权利。”秦朗抚了抚她的头发,“新发型不错,看上去精神许多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池小影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秦朗愣了一下,点点头,“那好,我先回憩园,记得别在外面呆太久,晚上风雪会加大,我给你发短信。”
他站起身,弯腰拎起打李包,听到池小影噗地捂着嘴偷笑,方知上当。
“调皮的丫头。”他笑着坐回,不提刚才自己的心颤了几颤。
“我知道了,秦大医生,一见面就教训我,以后不会让自己再落入这么难堪的局面。走吧,我们去吃火锅,给你接风,我请客,但是只能点最便宜的底锅,目前我比较穷。”可能是秦朗的年岁还有纵容,在秦朗的面前,池小影自然而然就无拘无束,俏皮、活泼得像个小姑娘,好像拾到了从前遗失太久的快乐。
“难得你主动掏一次腰包,我才不会放过你的。”秦朗宠溺地对她瞪瞪眼。
两人买了单,说笑地出了咖啡厅,秦朗牵住池小影的手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川菜馆,门前,他拉起她冰凉的手轻搓着,替她掸去额角的雪花,摩擦产生的温暖在这种阴冷的日子让池小影感受深刻。
雪天的傍晚,路灯在飞扬的落雪中,变得温婉柔和,甚至橱窗里的模特都眉目传神。
因为一个人,一座城市开始脉脉含情。
不可否认,她真的有点依赖秦朗。
雪渐渐大了起来,车辆小心地在街道上滑行,川菜馆前面的一个转弯口,两辆车不小心追弯碰上了,交通立时堵塞。
深陷其中的宣潇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无聊地四下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停住在一个橱窗口,他揉揉眼,没错,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正是他的前妻池小影,正在给她布菜的是那位秦医生。
他的心冷不丁抖了一下,他忽视了什么?他冷着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俊容凝结成霜。他拿起电话,“陈律师吗,那份协议你修改好没有?”
39,明修栈道(四)
自从看到川菜馆里那一幕,宣潇的表情就没换过,臭得谁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他们才离婚了一个月不到,池小影的身边就出现了新的男人,还真及时。只是不知那个秦医生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如果是老朋友,宣潇脸青得不能再青了,眼神狰狞得像要吃人。
他有时会一整天都不讲一句话,有时会把算好的一大张数据撕得粉碎。工作室的气压低得人都不敢畅快地呼吸。
田华不放心他一个人过日子,催着他搬回家住。他不肯,偶尔回去吃顿饭。宣院院长一见到他,鼻子哼了一声,把他视作空气,坐在饭桌上,父子俩连个交换的眼神都没有。
田华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宣潇,今天你大舅给妈妈打电话,说他们单位有个姑娘,刚留学回国,二十九岁,哪天约个时间见个面?”唉,比小影还大二岁呢!
“我没空,也不想见什么人!”宣潇回答。
田华放下筷子,试探地问道:“那你觉着和小影复婚有希望吗?”
“妈,你以为我和她是在过家家?”宣潇推开碗,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回工作室去了。”
田华追在后面,“不能复婚,你又不见其他姑娘,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过?”
“田华,”宣院长“啪”地重重拍了下桌子,“他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他有钱万事足,你乱操什么心呢!”
宣潇扶着门框,身子僵硬地绷起,他咬了咬唇,咚咚下楼。
回工作室的路上,他接到燕南南的电话,口气气急败坏,问他在哪,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他直接说不方便,燕南南说她真有急事,我到你那里去一趟,见面谈好不好?
他冷冷一笑,挂了电话。
宣潇几乎和燕南南同时到达工作室,一楼的大办公室里一团忙乱,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搬柜子,挪桌子,为了给最里端一张新办公桌腾个地方。
“又进人啦?”燕南南上楼时,问道,对视上宁伊轻蔑的视线,两个人胶结了十秒,才各自分开。
宣潇点了下头,算作回答。
进了宣潇的办公室,宣潇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一只大纸箱,然后把柜子上和办公桌上的文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一一放了进去。
燕南南两手交插,倚在办公桌上,探究似的看着他。
“你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到底有什么急事?”宣潇抽空抬了下眼。
燕南南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她按住宣潇忙碌的手,“宣潇,今天跨江工程指挥部以建筑资格不够正式驳回了水建公司的兑标,押金也退回来了。”其实是洪指挥那口晦气无法出,拿水建公司泄愤。
“哦,”宣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么就是说我不需要编制标书了?正好,我们还没签定协议,预付金也没到位。”
“宣潇,这个消息你应该不觉得意外,洪指挥那件事是你做的。”燕南南脸红得像猪肝了。
一丝笑意在宣潇的嘴角慢慢荡漾开来,“什么事?”
燕南南沉默不语,她的脸红得已经没办法再红了。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她无奈地摊开双手,豁进去地一伸头,“不要再装了,我那件内衣是你故意放在洪指挥的口袋里的。”总归还有一条羞耻心,她把内裤换口成内衣。
“我怎么会有你的内衣?”宣潇笑意一敛,俊容罩上一层寒霜。
燕南南看着他,表情十分尴尬。
“宣潇,我承认我是故意把内衣塞在你车垫下面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做个纪念。”
“这种纪念品可真特别。”宣潇慢悠悠地说着,语调不无讽刺和挖苦,“恐怕你故意给我的纪念品还不止这一件吧?”
“你是在报复我?”燕南南本来以为宣潇是吃洪指挥的醋,故意整他的,现在听宣潇这口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宣潇没有承认,也没否认,目光如炬,“燕南南,我很讨厌被一个女人算计,你触到了我的底限。我和柏远是好朋友,以前对你的照顾,完全是看在柏远的面子上。后来你们离了婚,我也尽力在工作上给你帮助。可我发现我错了,你太贪婪。报复谈不上,我只是让那件内衣物归原主罢了。”
第578章 玫瑰战争(24)()
“宣潇,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话。”燕南南心头冒出一股火焰,索性理直气壮地把话挑明,气鼓鼓的说,“我和柏远都不是好东西,我们离婚谁也不欠谁,我只是有点不甘心,故意在你面前装出被抛弃的样子,当然你也值得我牺牲形像。我是坏女人,不,确切来讲是贱女人,可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宣潇行得正,我有机会算计你吗?我讨好你、巴结你、诱惑你时,你不也很享受?你心里面没有把我和池小影偷偷比较过,我是不是比她有女人味多了?那天在这张桌上,你摸着我的乳房,脱下我的衣服,你下面那多出来的一条腿是我强逼你的吗?什么叫帮助,什么叫照顾?你是我什么人,怎么这样好心为我做这么多?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吗,你少装模作样了,不就是想上我?不过呢,以前你不知我是那种贱得很厉害的女人,现在知道了,你就想推开我,然后很死里整我。宣潇,告诉你,你很成功,今天,我已经被水建公司炒鱿鱼了,因为我故意栽脏工程总指挥,使得水建公司损失几千万的利润。听到这个消息,你心里面乐开了花吧!”
一个人真正撕破了脸,啥都不管,也就无惧无畏。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别人还能怎么样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道德审判这样的事情,见仁见智。燕南靠和人上床换取利益,你看不惯,那就别看,碍着谁了。
宣潇有好半天都没说话。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我已经得到了报应,你现在这样,也是你的报应。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对付龌龊的人,只能用龌龊的事。”
“宣潇,”燕南南闭了闭眼,“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了吗?你做得这么绝,你又得到什么好处?”
“竞标的建筑单位不是只有水建公司一家吧!”宣潇轻描淡写地倾倾嘴角,手里面又忙碌开了。
燕南南吓得嘴半张,嘴唇抖个不停。
“宣潇,你不会这样做的?”
“我会。水建公司的资质本来就不具备承建跨江大桥那样的高技术含量的大型工程,我一开始就清楚,不过,你们心里面存在侥幸,希望通过不正当的关系,走走后门。我很早就想拒绝你们的,可是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我就保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