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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蔻儿绝对不相信这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要说蓝麟雪在里面玩猫腻,她却又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君言诺点点头,看了一眼里面,发现老七正在紧紧的盯着他和秦蔻儿,不由得压低声音说道:“秦淮河两边堤岸虽然现在是破了几个口子,但是问题都不是特别严重。而且经过抢修,现在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太子实在是犯不上这么劳师动众的修大堤。这修堤的事从来都是从户部直接拨银子,可不是说谁想修就修的。不说别的,那银子就绝对不是一百万能下来的。
还有,事情奇怪的地方是这人也不对。如果只修主堤,那根本就用不上这么多人。扬州城里的就够了。可是如果全修,那这些人又不够,所以,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都怎么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秦蔻儿看着外面的细雨,思忖的说道:“蓝麟雪这个人看起来做事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但实质是他做的每一步都透着深意。都为后面留下了无数的后手。所以,他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做这件事,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难道是为了和蓝修远较劲?让他把国库填上找的理由和借口?!”
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君言诺只能胡乱猜。
秦蔻儿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如果只要银子,他犯不上调用这么多人。二三百万两银子最多只够加固主堤的。他掉这么多人都到这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蓝修远这么简单。”
“那可真就奇怪了!”
秦蔻儿转头看着君言诺,压低声音说道:“那几个地方咱们的人派出去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君言诺摇摇头,“马上就要追上了,最后却又被他们都跑了!”
秦蔻儿又想了想,接着问道:“他们出现的大概位置都在什么位置?”
君言诺立时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轻轻的勾画起来。
“他们出现的地点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再加上咱们的人跟着的并不是特别连贯,所以,现在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点!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可疑,他们都是出现在荒郊野外,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
秦蔻儿边听君言诺说话,便低头仔细看君言诺画出来的个个地点。她知道君言诺的记忆力非常好,绝对不会在这些个地方出现问题的。
看着君言诺勾勒出的那些点,秦蔻儿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看看,这就是他们出现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而且彼此距离都很远。”
“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只有这四个县发现可疑的人了?”
君言诺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只有这四个地方!”
秦蔻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蓝麟雪还是有计划在执行,只是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会再想想的。你先按照蓝麟雪的吩咐去做。等我想出问题所在,咱们再说!”
秦蔻儿隐隐觉得蓝麟雪给出了时间限制,那就是说明这件事很快就要发生。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来探出这到底是什么事。
两个人说完了,秦蔻儿一抬头发现老七正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和君言诺。
秦蔻儿眉头轻轻一皱,“你这两天看见霜花没有?”
君言诺一愣,反射的看了一眼门口的老七,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天我看见傻大的时候,他倒是说了今早上还看见过霜花,后来我就没留意!”
秦蔻儿疑惑的想了想,“霜花是蓝麟雪的心腹,眼下蓝麟雪正和蓝修远正狗咬狗咬得紧的时候,他怎么会没有在蓝麟雪的身边?真是奇怪!”
君言诺也是心里迷雾重重,“这两天的事情看起来诡异死了!真是处处看起来都是不对劲!”
秦蔻儿摇摇头,“你先去安排下面的事。其他事你不用管!蓝麟雪说的是一家老小,那就是几千的人,吃喝拉撒那都是要管的。你先让扬州城里得力的人都帮着你下去。然后下面分舵里的人也都下去帮忙!”
“对了,徐州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黄林文来了,正等着主子的召见!”
秦蔻儿立时皱了皱眉头,冷然的说:“他这堂主做的时间太长了,我看都忘了自己的本分了!你去,让他直接给我去那几个县把人都给安排妥了,要是这次差事再办不明白,就不用再当什么堂主了,给我出去当艄公。想想咱们秦天阁到底是靠什么起家的!”
“是!我回头就和他说!”
秦蔻儿点点头,“你去忙吧!我一会马上会总部,我要想想蓝麟雪的地图!”
“好!你要是有不明白的,我让墨魂来说。他已经回来了,这里面的情况他知道的更详细些!”
秦蔻儿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让他去总部等我!”
君言诺又仔细看了秦蔻儿一眼,然后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再次走进风雨中。
秦蔻儿看着君言诺的背影,忽然张口:“言诺!”
君言诺转身。
“风雨大,小心些!”
君言诺看着秦蔻儿,暖暖一笑,然后转过身带着秦蔻儿眼中的温暖快步走了出去。
秦蔻儿看君言诺走了,才叹息着站起身,素手拿起雨伞,又回头看了一眼蓝麟雪的房间,转身也走了出去。
老七看秦蔻儿走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决定回头肯定告诉主子,他媳妇和那个小白脸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久话。
蓝麟雪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他闭着眼睛有了意识的时候,便摸了摸床边。
叹息一声,特别不愿意的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秦蔻儿果然走了。
“来人!”
蓝麟雪慵懒的喊了一声。
老七赶紧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霜花。
蓝麟雪看见霜花一愣,然后便搭着老七的手坐起来,“你找到秦妈妈的住处了?”
霜花一向冰冷的脸点了点头,“爷的计策很好用!跟着美烟,我就找到了。您绝对想不到在那!”
“在哪?”
霜花折腾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此时也不管蓝麟雪找不着急,自己拿起一杯水先一口而尽之后,才走回来,特别淡定的说道:“就在兰亭苑后面的三条小巷里。只不过那里看起来就和普通的住户一样,是一个非常小的院子。周围看起来住的都是普通的人家。咱们的人当时暗查的时候第一是放在了周边,第二老太太身份特殊,谁也不会像她住的就是那种小院子,家里也只有两个丫鬟在照顾而已。所以,咱们根本就查不出来。”
蓝麟雪点点头,“秦蔻儿做事,变化多端!这才叫大隐隐于市。更何况,我相信秦蔻儿在周围肯定也是做了详细的安排,否则也不会隐藏的这样好。”
老七伺候蓝麟雪起来换衣服,边给蓝麟雪换衣服边说,“我觉得咱们还找不到的一点原因就是秦蔻儿可能是把周围的人都变成了秦天阁的人。普通人过日子,咱们哪能看出来。再说,咱们如果打听多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爷的意思也相违背!”
蓝麟雪看着霜花,“既然地方这么近,你怎么才回来?”
霜花立时脸色更冷了,“为了把美烟那丫头找个地方藏起来!”
“什么?”
蓝麟雪一皱眉头,老七直接叫出声。
霜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老七,然后对蓝麟雪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那丫头是打着找人的旗号去的,如果我不把美烟处理掉,秦蔻儿很快便知道咱们去找过了。到时候她肯定会立时将秦婆婆转移。那样一来,咱们还去哪找人啊!所以,我只能把这丫头先弄晕藏起来。至少要给咱们争取点时间先见一见那个老太婆。”
蓝麟雪觉得霜花考虑很周到。
“我们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结果刚一动,眉头便皱了一下。
蓝麟雪现在真有点烦自己。怎么关键时刻,不是腿疼就是后背疼呢!扬州才来了几天,他身上的伤简直就可以成倍增加。
霜花走过去扶着蓝麟雪,皱眉的看着他:“你这样现在能翻墙吗?不得掉下去啊!后面的伤太重了,一动就会撕裂开的!”
“那你说怎么办?还能大大方方的去敲门啊?”
蓝麟雪没好气的瞪了霜花一眼。
结果刚一动,背后的伤口又疼的要死。
上午的时候因为对付蓝修远他已经有些勉强了,现在要是再让他上房揭瓦,那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主子,你可不能动了!”老七担忧的在另一边扶住蓝麟雪,“你这后背的伤虽然没有伤了心脉,但是确实很严重。虽然秦姑娘给的药很好,但是你也得需要时间静养。尤其是现在万一正在恢复长肉的时候,你再给扯开,那到时候就是谁也救不好了!留下疤痕还是好的,要是留下病根怎么办啊?!这江南的雨,我听说可是厉害了,会渗入到骨缝里的!”
“你怎么这么啰嗦?让你走你就走?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就没完了是吧?!”
蓝麟雪皱着眉头呵斥老七,但是后背上的伤确实疼的让他直不起腰。
霜花看蓝麟雪勉强的样子,忽然一把拦着蓝麟雪的腰,直接将他用力的给拖回到床上。
“你干什么?造反啊?”
蓝麟雪没好气的低吼。
霜花冷冷的看着蓝麟雪,没好气的说:“你这个样子别说越墙,能走出这个院子都是难事!”
“那能怎么办?”蓝麟雪瞪眼睛,“这是最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我必须要见到那个老人!”
霜花真是气死了,恼怒的看着蓝麟雪:“谁不让你见来着?!可是你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你去见她,就是刚走过去就会被秦蔻儿发现。秦蔻儿隐藏了这么长时间的秘密,你觉得她会让你去见吗?平时脑子那么好用,这么这次笨成这样。”
蓝麟雪抬头看着霜花,“你难道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还能怎么办!”霜花恶狠狠的瞪了蓝麟雪一眼,摊上这样任性的主子也就是他命苦了,“那天晚上我看那秦婆婆见你似乎颇为激动。我想不如我带着你的那个荷包去见她,也许她会主动来见你也说不定!”
“她前脚出来,秦蔻儿后脚就知道!你这是什么破主意!”
蓝麟雪就知道他就指不上这些混蛋,说出来的主意就没有一个是好的能用的。
霜花冷冷一笑:“出主意你说我们不行。难道偷个老太太这样的事我们还做不好了!你等着!”
说着,霜花也不管蓝麟雪,只是对老七使了一哥眼色,转身自己就走了出去。
蓝麟雪看着霜花的背影,恶狠狠的对老七说道:“看见没有!这就叫恶奴压善主。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老七抬眼望天,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蓝麟雪在屋里等霜花等的天都黑了,霜花也没回来。
弄的蓝麟雪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还疼。换了一次药之后,蓝麟雪就斜靠在软椅上在那骂霜花。
老七就假装自己聋了哑了,反正他是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能将这些话告诉霜花。
终于,门外有了动静。
霜花扶着一顶小轿缓缓走了进来。
蓝麟雪赶紧就做了起来,紧紧盯着门口,心脏慢慢跳的有些急促起来。
老七知道主子对这位老人的重视。
所以,当小轿刚一落下,他便打着雨伞在轿门口等着了,和霜花两个人缓缓扶着秦婆婆走出来。
秦婆婆的手里正挂着那个蓝麟雪小时候的荷包。
两个人缓缓的扶着老人走进中堂。
霜花对老七使了一个眼色,老七立时点点头,留在门口把守,然后将房门轻轻合上。
屋里灯火通明,秦婆婆感觉有些刺眼,不由得用手挡了一下。
霜花赶紧走到旁边吹灭了好几盏,然后走过来扶着秦婆婆,“婆婆,灯灭了,您可以张开眼睛了!”
老人听闻才缓缓的将手从眼睛拿起来。
于是,便一眼看见了正坐在她对面的蓝麟雪。
秦婆婆立时有些激动,脚步有点踉跄的往前抢了两步,微微伸着手,似乎想要摸摸蓝麟雪。
霜花赶紧将老人扶好了,“婆婆小心!”
秦婆婆回头看了看霜花,似乎才算是镇定了些。
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情绪,老人紧紧凝视着蓝麟雪,缓步走过去,慢慢的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老妇秦佳子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老妇人就叩拜了下去。
蓝麟雪赶紧抬手,他想站起来,但是后背的伤口却又实在太疼,就只能给霜花使眼色。
霜花赶紧将老人搀扶起来。
蓝麟雪看着老人有丝艰涩的说道:“老人家不用客气,请坐!”
霜花看着蓝麟雪的眼色,便将老人扶到了蓝麟雪的旁边,搬了张椅子就让老人坐在蓝麟雪的旁边。
秦婆婆此时将蓝麟雪看的更清楚,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缓缓伸出手,一边仔细的端看着蓝麟雪,一边颤抖的伸手摸上蓝麟雪的脸上,“太子啊,您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二十年不见了,您,您竟然长的这么大了!”
说着,老人脸上的泪就流下来了。
蓝麟雪看着老人,虽然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但是却感觉心里很是发酸。
勉强笑一下,蓝麟雪抓着秦婆婆的手,柔声说道:“婆婆还记得麟雪,可是有些事我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秦婆婆立时点点头,眼泪流的更多,“不怪太子!那时候太子还太小,怎么会记得事呢?大小姐只带了太子回过娘家一次,太子又能记得什么呢?”
蓝麟雪神情一紧,“大小姐?”
秦婆婆苦笑了一下,接过霜花递过来手帕,一边擦泪一边说道:“大小姐就是太子的母亲,也就是当年早溢的皇后娘娘!在别人的心中她是皇后娘娘,可是在我的心中,她只是我的大小姐!”
“秦婆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母后,我娘为什么会自溢呢?秦家为什么又会谋反呢?”
说起这些,蓝麟雪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丝针扎一样的难受。
秦婆婆擦干了眼泪,看着蓝麟雪,无奈的叹口气,“他们是这样告诉太子的吗?秦家谋逆?”
蓝麟雪点头又摇头,沉沉的垂着眼眸说道:“没有人说!只是我查找档案,上面就是潦草的写了这一句。在宫里,这是禁忌的话题,谁也不许提!所以,迄今为止,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查不出来!”
秦婆婆点点头,冷然的看着蓝麟雪:“他们一定会这样说的,也会这样做的!否则,一旦太子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那就是无限祸根。可惜,他们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天。我秦家人到底还是老天垂爱的留下了蔻儿和我这个死不透的老婆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蓝麟雪的心现在急死了,“我父皇明明很爱我的母后,为什么秦家还会造反逼死母后呢?”
秦婆婆冷笑一下,苍老的容颜上闪出一丝恨意,“你父皇?你父皇是天下最无情无义的人,还说什么爱!太子,今天既然我遇到了你,见到了你,那就是天意!天意让秦家的这段冤情重新昭雪。这一切还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蓝麟雪点点头,亲自给老人倒了杯茶,静静的听着老人诉说往事。
“秦家原本不是你们汉人。秦家是南边的一个小国叫楚昭的大户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