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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么一天就能到了。
时过一日,屋内只剩下余欢和秋管家的说话声,且是越聊越兴奋,不知何时,蚌贝的速度随着周围的鱼群减缓下来,鬼沉灭虽穿着特有的衣服,却依旧被水钳制着呼吸不畅头晕眼花。
“秋叔,咱们走的是这条路吗?”半夏沾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不知行了多久,窗外的鱼群开始密集起来,半夏沾打发秋管家出去了解情况,回来后却带来了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这,外面好像戒严了!”
秋管家难以置信的看着半夏沾,那表情像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戒严?咱们走的可是僻静的海路,怎么会有人把守呢?”余欢说着疑惑的朝门口走了几步,还没等将门打开,就连忙关上了,最后转头轻声道:“不好,我看见有几个小兵过来了。”
半夏沾咽了咽唾沫,一把将余欢拽了回来,回头看向屋子,见没任何地方可以藏住两个大活人,随即也有些慌神了。
‘咚咚咚’,水下的敲门声十分沉闷,屋内四人震了一震,都僵在原地没有动弹,随后敲门声再起,且是中间有短暂停顿的,彼时半夏沾没想好应对的办法,秋管家只管搬来一些小型家具挡在两人面前,由于长时间处于水中,压力大,鬼沉灭自身与水的排斥性也在逐渐增大,面色略显苍白的她,压制住内心的眩晕与恶心,死盯着门口。
“呦,还挺谨慎的,不过若是我不进去,你们可很难出海了啊,这可怎么好,我说。。。。。。”
“七爷,您可甭吓唬他们了,还是赶紧进去吧,这里人多口杂的。”
“猴急什么,她来海族都不来找我!住我隔壁都不找我!”
“七爷,您快点吧,他们正要过来了。”
“过来我还怕他们不成!哼!我先挡下一拨”
一个穿着狐色衣裳的男子摇着一把挂着小小酒壶的折扇,和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起背对着蚌贝的门,看着朝他们赶过来的几队士兵。
“七王爷金安。”被称为七王爷的人不声不响,依旧摇着折扇。
“七王爷,这是您的车?”一个队长样子的鱼人毕恭毕敬的问。
“是!所以你们可以‘去别处’了。”无形的声波跨过那些平民百姓将几队士兵包裹在内,听到话的士兵,均神情一震,随后僵直的转动身子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待士兵走远,蚌贝屋的门也打开了。
“呦,小沾子!”七王爷露出狡黠一笑,随即越过他肩膀看向屋内,半眯着眼睛轻声嘀咕着什么。
“不知七王爷。。。。。。”半夏沾拱了拱手,并没有将其让进来的趋势,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人想挡是挡不住的。
“我?咳咳。。。本王,本王是来找人的!”七王爷将眼神拉了回来,含糊的应付着挡在面前的人,抬脚就要进去,却见这人并未让开。
“我说,咳,本王说,你这是几个意思?”七王爷皱了皱眉头,斜眼看着他。
半夏沾攥了攥拳头,心知挡不了太久,故而咽了咽唾沫道:“七王爷,为何。。。。。。”
哪知七王爷根本不听这些,给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色,随后面色急迫的看向屋内,而那女孩面相姣好,上前一笑伏在半夏沾身前,用极其娇柔的声音说:“先生,还是进去说吧。”
如此这般半夏沾耳朵微红,面色却极冷,身子僵直的被退进了屋子。
眼前这人正是被海王特封为信王的海族战臣的小儿子祝九,封王排行第七,天生‘信术’,凡是从口中说出的话,听者必信,信者必遵从,海王爱惜人才,特别是这等稀有灵术,故而收入王谱,方便战时调动。
而他身边的侍女,容貌姣好灵术别致,只有处理这些像半夏沾一样的人时,才会用到的情欲术。
“怎么,不记得我了?”
祝九蹲在鬼沉灭面前,眼睛与之齐平。
两人脸上都写着疑惑,过了好一会儿秋管家带着余欢从一侧柜子中钻了出来,远远的看着藤椅上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鬼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个侍女说着抬手拢了拢头发,见其没有反应,又上前两步道:“在天族,云谷赌城。”
鬼沉灭在侍女满眼期待的神情与这个七王爷祝九深沉又略显鄙夷的眼神中,打了个激灵,关于天族的记忆才被缓缓打开了,但一时间又蒙住了,这使云谷赌城是记得,却不能与七王爷联系起来,倒是看那女子的装束和样貌,倒是心中一惊。
“你,我见过你!”
鬼沉灭声音很轻,但屋内的人都听清了,面前的祝九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暗骂蚌贝开车不稳,接着对鬼沉灭说:“那我呢!”
半夏沾和秋管家略略放松神情,心想这王爷必定是见过鬼沉灭的。
“我在左舍见过她,你们还说我见到了女鬼呢。”
秋管家一听她这么说,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王爷啊。”
随着蚌贝前行,距离出口也越来越近了。
“你真没见过这个七王爷?”余欢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见其面色煞白,就知道她身体不适,便不再追问,而是默默的坐到半夏沾那边,推着他道:“小舅舅,这人真是七王爷?”
半夏沾没答话,依旧盯着坐在对面提着酒壶喝酒的王爷,过了会儿,清了清嗓子道:“不知王爷。。。。。。”
祝九抬手示意他不要讲话,默默的喝完最后一口,阴沉的看着鬼沉灭,冷哼了一声对半夏沾说:“不知?你还有什么是不知的?”
半夏沾听闻就不在言语,生怕说错什么,只暗自揣测自己是否暴露身份。
“把他们拖死了,自己活得还挺滋润的。”
在蚌贝发出最后一次通知后不久,祝九对着窗外说。
鬼沉灭被水压的死死的,若不是她放慢了呼吸恐怕是撑不到出海了,此刻伴随着周身的冰凉,没了一点思绪的她不去理会屋内这唯一的声音,只盼着快点出海。
“当我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时还在地族的一处赌场里,满赌场的人都在说你们当天闹出的荒唐事,他们传的有模有样的,哼,信术就是好啊,那都是后半夜了,我一路冲去天族,来到他们说的地方,那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看见些不知是谁的血滴在几处角落,再后来我问了夜巡的侍卫,以及看守云月树的两支军队,他们说。。。。。。没有尸体。”
祝九笑了笑,目光转回屋内,死盯着鬼沉灭,说:“我又回了地族,刚巧遇见地王运送尸体的队伍,地王也算有情谊,派了两个送葬队,但还是没拦下我,开棺的时候,他就在里面躺着身上被清洗过了,还算干净,也不知地王用了什么法子,尸体没有变色,唯独是太过苍白了。”
鬼沉灭听着他的话,一些记忆缓缓的涌了出来,细碎零星,很不真切,甚至看不出个大致轮廓,但随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她知道,他们快出海了。一股阴冷的感觉在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并透露着几分清冷的味道,那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想起了。
祝九红着眼,怒视着她说:“他们死了,你却活着,你居然还活着。。。。。。”
第138章 出海()
正说着汹涌的海浪一下子将蚌贝掀翻了,屋里瞬间变得狼狈不堪,半夏沾护着余欢,两人滚到了一处可以支撑的角落,秋管家顺势也滚到了厨房的固定柜子里,祝九单手护着侍女,回头去找鬼沉灭,却早就没影了。
倒是另一侧的窗户破了个大洞,好在距离岸边仅有三四米的距离,待屋内稳定下来之后,他破门而出,接着对半夏沾说:“这里恐怕生了变故,你带着混生从另一侧上岸,别被人发现。”
而另一边。
“好生热闹啊,这面滚出来一个,那面却溜走两只。”
“我说表姐,该我们上了吧?”
“上?去哪儿?”
“不是,你大早上起来就在这儿候着,都等的日落西山了,难不成你就是为了看看?”
那女子笑而不语。
“表姐,你这浪也掀了,风也吹了,人也落海了,还不赶紧解决了她!”
“不急不急,这。。。。。。只是让她吃些苦头,今日将你带来,也不是让你观战的。”
“呦,表姐有法子杀了她?”
那女子微微的白了他一眼,脸色阴沉的看着被祝九拖向岸边的鬼沉灭,眼神极其怨毒。
“我的好表弟,今日有个让你名扬四海的机会,你可想听?”
说话这女子正是海族大巫师寇雨霖,身边的则是她的远房表弟寇雨凉。
且说此二人并不经常联系,她也是偶然听到母亲提起这表弟的灵术,心中才盘算出这不大不小的一计:借寇雨凉的手,折磨鬼沉灭,既满足了雨凉的虚荣心,又能让鬼沉灭的丑态三界皆知。
要说这雨霖为何如此厌恶鬼沉灭,既不希望她死,又不希望她活,归根究底也都是为了一个情字,雨霖对鱼浮火的情,亲手照料数年的情,见其转醒的欣喜之情,忘却前世专心于她的贪念之情,雨霖曾看过那本史前新撰的最后几页,故事最后记录的话被她用巫术掩盖了,如今故事的终点只停在沉世宝瓶会造成的影响为止,也是因为之后的这几句话,雨霖开始恐惧了,怕自己不能亲手杀了她,也怕她死的太快,让这精心策划了数年的事情,毁在他人手上。
然而,事到如今三界之内,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雨霖将计划,去皮剔骨后跟这个冒冒失失的表弟说了,从而这个在海族小有名气的魇术师寇雨凉,施展了那称之为巫术之乱,可让人在一日之内陷入梦魇,即使出梦也依旧被困的魇术,此刻魇术正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着水***准的粘连在鬼沉灭的头发上,并顺着肌理向大脑蔓延。
“表姐,成了。”
而另一边,匆匆上岸的半夏沾将余欢带到汇合地就悄悄返回海边,他清楚这一切都是谁做的,今日的事他老早之前就知道了,远远的瞧见雨霖瞟了他一眼,随着又微微抬起下颚朝另一个方向点了点,半夏沾见之也点头示意,随后朝那个方向游去。
“你想做什么?救她?”半夏沾将那女子拉到一侧的礁石后面。
“九长老?你怎么?你不是?”紫阳花略显不解的看着他。
“我什么,你没看见巫老在那儿吗?”半夏沾甩开手,满眼鄙夷的看着她。
“巫老也在?”紫阳花有些吃惊,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巫老了,也没有得到任何任务。
“不然呢,你以为这浪会平白无故掀翻我们的车?”
“可是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你还帮过她?”
“闭嘴!你何曾见过我帮她?污蔑我可是要受罚的。”半夏沾眼神狠厉的看着紫阳花。
“属下不敢。”
“四九,自从这鬼王进入海族到现在,我见过你三次了,你是有任务吗?”
“回长老,属下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巫老了,您和巫老没给属下放任何任务。”
半夏沾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四九,他们这个暗部自打寇雨霖接任海族巫师的时候就组成了,他是第九个加入的,原是八长老的部下,后被巫老寇雨霖提拔,成为了如今的九长老,下属编号带‘九’的都归他所管,而这紫阳花却是一路被弃,最终弃到了他的队伍,此人是双面间谍,一方巫部一方皇族,不能收也不能放,直到如今也从不见她对何人衷心,又拿捏着两方的秘密文案,巫老将她塞到九组也是无奈之举。
“我既是你直属上司,就好心告诫你一句,你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我都能给你压下去,但这鬼王,你是万万不能自作主张,私自行动的,我带你也有些时日了,你也清楚我的为人,在你之前的那些四九,只有那么三个是执行任务而死,其余的五个都是死在。。。。。。”
“属下明白。”
紫阳花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半夏沾嘴角翘起,转头看向那片平静的海面,悠悠的说:“你们应该清楚,得罪了我无妨,切勿得罪了巫老以及之前的八位长老,那我可就只能让你成为一颗真正的弃子了。”
“是,属下知道。”
“你光知道可不行。”半夏沾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紫阳花,随即摇了摇头道:“晚了,巫老已经察觉到你了。”
紫阳花有些慌神,轻声问:“可是,可是属下什么也没做啊?”
半夏沾阴险一笑,抬起右手,勾起紫阳花的一绺头发道:“我自然可为你辩驳几句,好在你没有坏了巫老大事,不然,暗部的大牢你又不是没去过,我之前闲来无事,找二老闲聊,对于你,她可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在二老的大牢中。。。。。。”
听到这里,紫阳花禁不住微微颤抖,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二老的大牢她确实下过,虽比不得巫老总部的大牢那般折磨,但也绝对是九个长老中最黑暗的。
半夏沾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了几分,道:“你不用怕,巫老的意思是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既没说让你下暗部大牢,那你就只好在我九老的牢中拘些日子,和十九做做伴,到时候一起出来吧。”
且说寇雨霖携着表弟施咒后就离开了海边,半夏沾也同紫阳花回了九牢所在地,将她和十九关押到了一起。
而另一边,鬼沉灭被祝九拖到岸边后就脱力的躺在海边的砂石滩上,直到余欢劫来一辆马车,几人才塔上了回骨山的路。
“掀了那么大的浪你们居然没事?”余欢有些惊奇,毕竟看半夏沾的神色,不像是普通的风浪。
祝九嫌恶的朝自己侍女靠了靠生怕沾上鬼沉灭身上的晦气,撇着嘴说:“这有什么惊奇的,你要是日日跟着她,更惊奇的事还有呢,恐怕是天下所有晦气事都会找上你。”
跟着他的侍女名叫九月,见自己主子都快将她挤下车了,索性换了位置。
“这鬼王大人可是睡着了?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九月倒也不忌讳,擦了擦鬼沉灭额前潮湿的发髻,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余欢,余欢也没了办法,就催促着马儿快跑,盼着早点到骨山。
夜色渐深,马车踏着月色一路狂奔,林荫斑驳扰乱马儿的视线。
“哎呦!你们是土匪吗?赶着死啊!”
“哎呦,不得了了!我的鲜橘啊!我的贡果啊!不得了啦!”
“哎呦,老伴儿啊,哎呦,老伴儿啊!可了不得啦!”
邻近骨山的路有些崎岖,马儿在斑驳的树林中穿行,误撞了赶路的三五个地精,猛地刹车,将一车的人都甩了出来。
即使被甩出车外,鬼沉灭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余欢将她扶到一边,转头看向那一串地精,以及这一地被压烂的橘子和贡果。
“爷,爷您没事吧?”九月也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口,直奔着祝九去了。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记着你这丫头有分预术啊,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换位置的,哎呦,我的老腰啊。”祝九属实摔得不轻,发髻也乱了,脸颊和手掌也擦破了,衣服也撕坏了,鞋子都丢了一只。
“爷,爷,奴婢是有分预术,但这这。。。。。。这也分时候啊。”
祝九摆手让她不要说话,颤颤巍巍的走到马跟前,静心的检查起马儿的身体,嘴里还念叨着千万别受伤,受伤了就劫不到车了。
“你赔我的鲜橘!你赔我的贡果!你赔我老伴儿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