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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指指闻人余栢,“带他玩去。”
“”懵逼中的荀良被闻人余栢乐呵呵的拽出屋了,‘王爷,属下只想当个安安静静的酷暗卫啊!’
沁兰苑中,柳芫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嫁衣怔怔出神,她和程宇青梅竹马,两人幼时便玩笑般许了终身,但造化弄人有个闻人阡插足进来。
“生时你未娶,死后我当嫁。”柳芫的眼泪从眼眶中滑出。
不管闻人阡又在算计什么她都打算正面接招,和宇哥成亲是她一生所望,即使程宇已死她也想要个名分。
程宇死后柳芫也曾想共赴黄泉,但闻人阡威胁她,若她敢死他定血洗整个江湖,并下达禁武令,让全江湖都为她陪葬让她死也不得瞑目。
回想两人曾经的种种,柳芫俯身抱住嫁衣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宇哥!”
梅居园,原本破败脏乱的荒园因白岐对霍渊表现出的‘重视’而大改一番,枯死的梅林被全部拔除栽上合欢树,园名也因此改成合欢园。
白岐命人栽的合欢树全是成年树,郁郁葱葱的一片很是喜人,今年栽上若能顺利成活来年一定会开花。
此时园中一块空地上,霍渊手握一把黑铁武的虎虎生风,破风而过的锐利卷起一地残叶,清晰可见主人此时的凛冽杀气。
“铮!”落地,霍渊身体踉跄下才勉强站稳,喉咙一甜呕出口鲜血但又被他咽了回去。
“霍公子!”有人上前欲扶他,可是却被霍渊甩开,“别碰我!”
霍渊白着脸走回屋,两个下人面露担忧,眼前这人现在被王爷正宠着,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活不了。
霍渊回屋后,倒了杯水漱漱口中的血腥味,跟着又喝口水压下胃中恶心的呕吐感,然后才回床上坐下。
寂静的房中,霍渊阴鸷的盯着墙上束着的也不言语,那是他们霍家祖传的玄疾黑云枪,在霍家被抄家后它也被收走了,是白岐找回后又给了他。
‘他日,我定会用霍家玄疾黑云枪诛杀仇人闻人阡!!’霍渊眼中戾气骇人。
他会用行动告诉自大的闻人阡什么是养虎为患!野兽和猎人是天敌,这二者间只有不死不休!
第八章 摄政王榻下宠七()
柳芫和程宇冥婚当日,摄政王府内吹拉弹唱一样不少,只是王府中却无一个宾客来贺,失礼和拍错马屁遭闻人阡记恨相比所有人都宁愿选择前者。
沁兰苑中白岐坐在下座,柳芫一身鲜红嫁衣立于左侧,一个侍女抱着程宇的牌位站在右侧,在三声高呼后一人一牌互相叩拜代表礼成。
白岐站起走到柳芫身前,直视着她红纱盖头下的眼睛,“你可怡悦?”
“怡悦。”柳芫的回答毅然果断。
为防冲撞新人的喜气,白岐今日特地穿了身素色便袍,摇曳的红烛下更映的他清冷俊雅,仿佛随时会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于天地间。
白岐的‘孤寂和落寞’看的管家和一众下人心痛,同时对‘不识好歹’的柳芫怨念更深。
立于屋中一角的霍渊望着那个俊雅的背影,心脏一跳突然生出一种‘柳芫这等俗人如何配的上他’的念头。
“你怡悦本王便怡悦。”柳芫因嫁于程宇而怡悦,‘闻人阡’则因她的怡悦而痛苦,而他便因‘闻人阡’痛苦而高兴。
白岐走的潇洒,可他的洒脱看在众人眼中却带着无限感伤和悲凉,求而不得,人生最苦最痛之事莫过于此。
柳芫盯着白岐的离去而有片刻怔忪,以往闻人阡霸道强势,看上了便不计后果的掠夺,而今他的‘柔情蜜意’让她很不自在。
离开沁兰苑的白岐走到府中花园内,脚下猛地踉跄一下,一直挺拔坚毅的脊梁蓦地偻下,一手撑着石台一口鲜血呕在莲池中。
白岐白着脸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你日后若再闹,我便百倍报应在柳芫身上!’
许是白岐的威胁奏效,一直在闹腾的‘闻人阡’顿时静了下来,只是那种不甘的情绪仍让白岐很不舒服。
白岐啐了口血水,抬头看见站在数丈外冷漠盯着他的霍渊,不禁骂了声‘不知感恩的小崽子’。
“来扶本王一下。”白岐冲霍渊招招手命令。
霍渊上前伸出一只手,白岐搭着他的手站起不客气的将半个身体都倚在他的身上。
‘手很凉。’这是霍渊第一个感觉,继而第二个感觉则是,‘现在的他很弱。’
“回芙雅园。”白岐命令。
霍渊垂眸敛起眼中的情绪,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是。”
霍渊半扶半托的把白岐带回芙雅园,回到卧室后白岐立即脱下外袍只着一件素色单衣歪在床上,倾世容颜上带着点倦色。
“既不舍,为何放手?”霍渊盯着他眼下的疲态突然出声问。
不舍的是闻人阡而非他,若无原身的一缕意识在作怪,莫说柳芫嫁人,即使她死掉也和他毫无干系。
“你不懂。”找不到借口的白岐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以一句搪塞。
“王爷。”管家端着一碗药进屋。
盯着木盘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白岐本能的蹙眉,那玩意的味道真是苦的让他这个堂堂上神都想退避三舍。
白岐端着盛着药的玉碗迟迟不往嘴边送,拧着眉似在思考着重要的事。
见白岐在‘沉思’,于是管家借机开口提起一件事,“今早宁王府下人来话,宁王昨日和人赛马从马上摔下伤了腿。”
白岐回神掀起眼睑看向管家,管家躬了躬身继续说,“宫中御医也已去看过,伤的虽不重却也小半月下不了床,岷城一行宁王怕是去不了了。”
“故意的?”白岐问。
“陛下寿辰渐近,诸国使臣已在来京途中,再有八。九日便可入京。”管家并未直面回答白岐的问题,但所答的话却也坐实了宁王故意自。残的信息。
白岐指腹摩擦着碗沿不语,片刻后他开口叫了声,“荀良。”
“王爷,荀良让燕王带出府了。”管家提醒。
是了,白岐想起来了,是他答应闻人余栢可随时‘借走’荀良并不用和他讲,“现在谁在?”
一个黑影从窗外迅速闪入屋中单膝跪地,“王爷。”
“既然闻人忡因伤怠工那定是因伤的不轻,你去帮帮他。”白岐命令。
“是。”不问原因,不见迟疑,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这便是影子暗卫。
待暗卫走后,管家又道,“宁王遇险,怕是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王爷您。”
“本王欺负的就是他,他又奈本王如何?”白岐语气凉凉的问。
白岐的‘任性’让管家但笑不语,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霍渊开口了,“王爷,药凉了。”
“”白岐的手一僵,眼神幽怨的扫向一脸冷漠的霍渊,心中暗骂声‘小兔崽子’。
薛太尉府薛杨在自己府上让人打了,外人都说他是因作孽多了而遭的报应,可最近宁王闻人忡也让人打了,腿都断了一条,地点也是在自己的宁王府上。
寻仇?同一个案件?凶手是同一个人?各种版本的谣言在京中漫天飞,而且越传越离奇,后来冤魂寻仇的传言都出来了。
和管家所猜的一样,闻人忡在‘遇刺’后想到的第一个凶手就是‘闻人阡’,只是很快这个猜测又被他自己驳回了。
‘闻人阡’强势自大,若他怨恨什么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出手教训,偷摸在背后伤人的下。流手段他一向不屑使用。
非常信任‘闻人阡’人品的闻人忡不知,占用闻人阡肉身的白岐活了上万年,人品二字早被他揉碎吞下腐烂成垃圾了。
十七日是丰德皇帝闻人牧吉的生辰,古昇国使臣于宫宴两日前才珊珊来迟,是对南丘国的挑衅也是试探。
南丘国本为诸国最强,年年享用着诸国进贡,只是康元先皇昏庸无道致使朝中奸佞当道,军队削弱,南丘国一年不如一年。
国与国间,当你强大时被人敬畏,但当你弱小却又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东西时,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战争和毁灭。
各国对南丘国的进贡在新皇闻人牧吉登基后便停了,此次前来眀则祝贺新皇生辰,暗则是来打探,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诸国间早晚有一战,凡是君王都想一统天下青史留名,只是以前各国互相制衡,如今平衡被打破战争避无可避。
古昇国使臣入京,一路上浩浩荡荡威风八面,京城的街巷上因古昇国的入城而人山人海鼓乐喧天,当真风光无限的很。
“区区几个古昇国使臣而已,好大的威风。”街边一间茶楼二层窗前,白岐身侧的管家望着楼下的阵仗冷笑。
“狮子一旦露出病痛任什么蛇鼠虫蚁都想上来咬一口。”白岐说。
“狮子到底是狮子,即使病痛但王者威仪仍不可侵犯”管家道。
白岐品着杯中温茶,眼睛盯着人群中得意的使臣有些不喜,他不讨厌嚣张的人,但却讨厌本身愚昧却又自作聪明的蠢人。
“王爷曾说诸国间必有一战,如今这把火怕是要在南丘国烧起了。”管家喟叹。
白岐闻言眉角微挑,他该说‘闻人阡’不愧为人中翘楚吗?除去在情感上偏执固执外,在凡人世界中他几乎算得上完美。
“我记得京中有规定无论大小官员皆不可在京中主街上骑马。”白岐话锋一转询问。
“是的。”管家回答。
白岐左手搭在桌上托住下巴,嘴角似勾起一瞬,“叫执金吾来。”
“!!”管家面露惊色。
“无论是谁,入我南丘京内都需遵我南丘的规矩,事关一国威严不可懈怠,既然古昇国使臣坏了规矩那就让执金吾按南丘的规矩办。”
管家表情纠结片刻,最后恭敬的鞠躬行礼,“是,王爷。”
合欢园中,霍渊气势如虹的耍着玄疾黑云枪,汗水浸湿衣衫,身体因用力而肌肉凸起,介于男人和少年中的他拥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一个倩影出现在园子入口,霍渊手中长。枪一甩,以雷霆之速挥过划下一道寒光直指门口的柳芫,“出去!”
冰冷的声音刺的柳芫一抖,但她并未离开而是径自走向霍渊,“霍公子,我来是有事相商。”
霍渊收回枪‘铮’的一声钉在地上,他冷眼盯着柳芫,脸上‘嗒嗒’的滴着汗,身上也被汗湿了大半。
柳芫眼睛扫向四周,霍渊不耐的道,“并无人监视。”
柳芫收回目光默了半响,最后迟疑的开口,“外面说话不便,我们可否去屋中谈?”
“男女有别,刘小姐请回吧。”霍渊说着便提起黑云枪就要朝屋内走去。
霍渊的不识相让柳芫很是羞恼,可偌大的王府中她只有霍渊一个合作目标,他们二人都对闻人阡恨之入骨,这是彼此最好的投名状。
见霍渊要走,柳芫又气又急的追上道,“我知你恨闻人阡,我可以帮你。”
霍渊如冰的眼神逼退跟上来的柳芫,“你被困王府自身难保,又何来说帮我?”
“我虽被困王府受闻人阡控制,但霍公子莫忘了我是个江湖人。”柳芫说。
柳芫父亲乃青山派掌门,夫君程宇为武林盟盟主独子,即使程家灭门,青山派没落,但柳程两家的名号仍在,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柳芫自信霍渊一定会信她并和她合作,可是她却忘了,惨遭灭门又‘身陷敌营’的霍渊哪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的事不需外人插手,滚出去!”霍渊寒着脸沉声呵斥。
“你”柳芫不可置信霍渊的拒绝。
霍渊无视柳芫的震惊,丢下她独自提起玄疾黑云枪进了屋关上门,把前来结盟的柳芫拒之门外。
第九章 摄政王榻下宠八()
丰德小皇帝寿辰,宫宴设于皇宫正殿华曳殿中,朝中百官齐到,诸国使臣来贺,宫中酒香乐美,自闻人牧吉登基后已许久未这般热闹了。
京中主街上,摄政王府的马车正朝皇宫方向驶去,车中,白岐慵懒的卧在软塌靠枕上,琢磨着一件机关扣的解法。
今日,白岐换上一件宫装,红色里衣,黑色描金外袍,上用极品金线织着威武黑蟒,青丝也用玉饰挽起,霞姿月韵,美若冠玉。
一侧的霍渊脸黑如墨,此次宫宴他是很抵触前往的,他是罪臣,如今且又有个‘男宠’的名头,今日前去宫内少不得要受折辱。
霍府四子霍渊两岁识字,四岁习武,八岁熟读古今诗书,十二岁以霍家枪挑翻军中四名大将,风华盖世,名动京城。
但如今,当初最璀璨的一颗星辰陨落于尘埃被污垢染黑,芳华凋谢不在,霍渊的自尊破碎,曾经的光华如梦般,梦醒了一切都化为虚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霍渊的下巴,白岐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不开心?”
白岐孟浪的举动让霍渊眉心微蹙,“摄政王会因我的心情而改变已做好的决定吗?”
“不会。”白岐回答的干脆,霍渊心下冷笑,对眼前人的厌恶更深。
白岐收回手撑起下巴盯着他看,“你是本王的男宠,只要本王宠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块肉,谁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白岐的情话引得霍渊一怔,被他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盯的心头酥麻,片刻后霍渊狼狈的移开目光,忍不住暗骂一声‘狐狸精’。
“若别人欺你你尽可报复回去,有本王在断不会叫你委屈。”白岐说。
白岐是个护犊子的上神,在上界就算是他养的一花一木一宠,但凡被其他神恶意伤到半分,他绝对会提剑将其砍成一十八段。
白岐说的真心实意,但霍渊哪信他的鬼话?压下心中因他的‘情话’而起悸动,面无表情的应了声便不再理会。
皇宫华曳殿内,百官和诸国使臣大致都已到齐,金碧辉煌的大殿,摇曳的烛光,醉人的果甜和酒香,都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奢靡。
“古昇国到!”一声高喊通禀,古昇国使臣从殿外走进来,引得殿中的交谈声诡异的断了一瞬。
古昇国使臣前日入京时在主街纵马,结果被摄政王叫来的执金吾当场扣下,后因其的挣扎和叫骂还挨了揍,主街众目睽睽下丢尽了脸面。
目视古昇国使臣进来,众人讥讽有,揶揄有,嘲笑有,担忧也有,古昇国使臣把众人神情看在眼中,不禁脸如猪肝色。
“古昇国当真好大的排场,刚入京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全京城如今人尽皆知古昇国大名呀。”耀云国使臣出口讥诮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南丘还有个摄政王闻人阡,其他诸国虽觊觎南丘国土,但来到其国土时谁又敢真的反客为主目中无人?
“你是何人?”古昇国使臣输人不输阵的回怼,“耀云国是国中无人了吗?竟派出如此货色来访问南丘?”
“你”古昇的嚣张让耀云顿时变脸。
两国间刀光剑影,殿中百官保持沉默不去蹚浑水,玄罗国使臣则坐在自己席上淡定的喝着酒隔岸观火,一时间殿中气氛古怪至极。
就在古昇耀云两国互掐时,又一声高喊通禀从殿外响起,小皇帝闻人牧吉到了。
古昇耀云两国不甘的退下,小皇帝从殿外走进来,殿中百官下跪行礼,来访国家使臣只是俯身行了个粗糙的作揖礼。
闻人牧吉走上主座坐下,盯着殿中黑压压的人影时眼中闪过抹怯懦,他吞了吞口水压下惧意喊了句‘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