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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缺钱,爷爷付给他的律师费也很低。”
“哦?还有这么好的律师么?明知道袁老爷子家中藏品无数,居然没有一丝觊觎之心,甚至连律师费也不求?”葛初一接口道。
“如果不是他高风亮节,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来这里有另外的目的。”贺瑜说道。
袁曦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文律师应该是姑姑介绍给爷爷的。”
“袁天蓝?”贺瑜问道,同时脑中迅速闪过了那次袁天蓝和文流眉目传情的场景。
袁曦点头道:“姑姑对爷爷说,立遗嘱的时候关系重大,担心高律师一个人有私心,提议请两个律师共同操作比较好,然后就举荐了文律师。”
贺瑜和葛初一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袁曦,能想办法拿到文律师房中的那副画吗?”
袁曦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想半天,最后开口道:
“只能趁明天文律师不在房中的时候去偷了”
贺瑜看了看表,已经午夜两点了,今夜收获也算不小,原本是报着抓贼的心态,没想到竟然还发现了南斗。他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
“我们回去吧。”
三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库房,锁好房门,回到了楼下的客房之中,一进屋,贺瑜就发现新的问题出现了,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但是现在有三个人,无论怎么样合睡似乎都不太合适,其他二人显然也发现了个问题,三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袁曦首先开口说道:
“那个,黄道长和高律师的房间已经空了出来了,要不,我今晚去隔壁睡吧。”
贺瑜闻言说道:“他们的尸体都还放在房间里吧?你过去和死人睡?”话一出口,贺瑜才想起来袁曦原本就是跟死人比活人亲近。不过话虽如此,客房不是停尸间,没有冰柜储藏,这过了一日,尸体多少会有些味道,况且那高律师的尸体实在是惨不忍睹,那屋子实在不适合活人待。想到此,贺瑜说道:
“明天叫钱叔安排人把尸体移走之后再说,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挤一下,刚才见到文流将那嘲风又弄了出来,不知道今晚是不是还会有人遇害,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安全些。”说罢,看了看一旁的葛初一,葛初一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袁曦见状,也点头答应了。
于是,葛初一和袁曦各自睡一张床,贺瑜则是躺在了沙发之上,窗外的风声小了,但是雨滴还在敲打着窗户,除了这风雨之声,宅子里一片寂静。
袁曦刚刚上床就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表示他睡的很熟。
而葛初一上床之后一会也没有了声响,贺瑜想着葛初一大老远的从家里赶来帮助自己,心底顿时泛起一丝暖流。带着这小小的甜意,看着床上初一熟睡的侧脸,贺瑜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过了片刻,窗外的风雨声突然停了下来,这接连下了几天的雨似乎要在夜里偷偷的歇口气,漫天的乌云也渐渐散去,几缕月光竟然从窗外照了进来。
此刻,只见床上的葛初一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的起身下床,走到了袁曦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袁曦。
此时葛初一的目光一反往日的温润柔和,双目之中竟然带着几分罕见的肃杀之气,他嘴唇紧闭,眉头微皱,脸上的神情与白天之时判若两人。
葛初一在袁曦的床前静静的站了许久,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身后的影子拉的极长,映在雪白的墙壁之上,显得有几分阴森。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久,墙上的影子晃动了一下。葛初一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咬了下牙关,随后伸出左手,一柄闪亮的银色长戟出现在手中,正是那破军神戟,长戟顶端那颗红宝石此刻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散发着滴血般的光泽
葛初一左手一挥,空气中闪过一朵漂亮的银花,转眼间,那散发着寒光的戟尖已经贴近了袁曦的喉间
“你要干什么?”
正当那寒光即将穿过袁曦的颈间之时,葛初一的身后响起了贺瑜冰冷的声音。
葛初一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许久,最终,葛初一轻轻的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臂,手中的长戟也化作一缕银光,消失在空中。
52。 裂痕()
接下来的时间里,葛初一一言未发,转身回到了床上。om而贺瑜则是在黑暗中斜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眼前床上之人,床上床下,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沉默着,一夜无语,一夜未眠
贺瑜的心底有些震惊,他知道葛初一对袁曦没有好感,但是没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此,要不是因为感觉到破军神戟散发出的极寒杀气而惊醒,恐怕明早起来床上的袁曦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想到此景,贺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脑海中似乎响起了一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
“贪狼,你说过的,会一直保护我的,一直一直对吗?”
猛然间心底好似被狠狠抓了一把,自从觉醒以来,脑海中似乎经常有一些陌生的场景和声音浮现,那种感觉好熟悉,但是回想起来,却又没有一丝的记忆,这种感觉再次袭来
贺瑜摇了摇头,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太阳穴,将思绪拉回到葛初一身上。在自己的印象中,葛初一一直是一个阳光单纯的男孩,他温和大方,善解人意,在他的身上,贺瑜一直能感受到一股温暖,原本贺瑜一直以为葛初一的这种温和是与生俱来的本性,但是通过刚才的事件,贺瑜发现了其实并非如此,葛初一只有在自己面前是温和无害的,而在他认为存在威胁的人面前,那股冰冷的杀意绝对不比自己少,难道这就是破军星的本性吗?天界第一武将星,即使到了凡间,也依然带着他那种阴霾血腥的杀戮戾气。
贺瑜想要回想下破军在天界时候的事情,但是半晌之后,却发现自己能清晰的记得般罗陀树下和文曲之间的品茶对弈,能想起武曲和自己在北极宫的一次次切磋,能想起太阴每次见到自己的挑衅调侃甚至能想起曾经与南斗众人在紫微大殿的每一次争论,却惟独想不起和破军有关的点滴,唯一记得的,就是破军一人一骑远征涂骷星,三日内便灭掉了整个星球,从此役开始,破军天界第一将的称号响彻整个天宫。除此之外,对于破军的记忆完全空白,甚至丝毫想不起破军在天界之时的样貌,只隐约记得那一身寒光的银色铠甲,一杆破军无敌的神戟,还有胯…下那神勇无敌的银鬃异兽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贺瑜依然没有睡意,直到六点钟刚过,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袁曦和葛初一也唤醒,二人不约而同的从床上坐起身子,袁曦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打了个哈欠,看他的样子,对昨夜自己险些丧命之事全然不知。om而葛初一则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目光中却隐隐流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贺瑜知道,昨夜一夜未眠的不止是自己一人
贺瑜起身拉开了房门 ,只见外面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陆海涛和钱管家。看见陆海涛的脸色,贺瑜心底一沉,心中暗道:不会昨夜又发生命案了吧?但是自己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立刻开口问道:
“又有人失踪了吗?”
陆海涛摇了摇头道:“是有人失踪了,不过不是活人,房间里那两具尸体不见了。”
闻言,不止贺瑜吃了一惊,身后的袁曦也惊讶的出声道:“什么?昨天还在的啊。”
陆海涛点头道:“昨天你解剖完,门窗都锁好了,钥匙和备用钥匙都在我这里,没人动过,但是今早,尸体就不翼而飞了。”
“先去看看吧。”贺瑜说道,一行人立刻来到隔壁的房间,果然陆海涛所言,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血迹还在,高律师和黄道长的尸体都已经不见了,葛初一快步走到房间的窗户之处检查,窗户锁着,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贺瑜检查了房门也是一样,门锁完好无损,袁曦则在一旁惊讶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贺瑜低头看了一下,地面上没有脚印,除了血迹之外没有明显的痕迹。而葛初一则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门口附近的地毯,随即眉头微皱了一下,抬头对贺瑜说道:
“这地毯,有些潮湿。”
贺瑜闻言也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确实有些潮潮的感觉,但是不是很明显,就好像被熨斗的蒸汽喷过一般的感觉。
陆海涛也摸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连日下雨,屋中潮湿才会这样?”
贺瑜闻言没有出声,起身走到房间里面,摸了摸靠近窗口处的地毯,干的。他摇了摇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整个房间的地毯应该是一样的,但是靠近窗口的反倒是干的。”
说罢,起身仔细检查其他地方的地毯。最后发现,从房间东侧靠墙的桌子下开始,一直到门口,这段距离的地毯都是微湿的,而其他的地方都是干爽的。贺瑜转身问陆海涛道:
“那两具尸体是放在这屋子中的什么地方?”
“黄道长的在桌子上,高律师的在桌子旁边的地上。”回答他的是袁曦。“我是在桌子上解剖的,解剖完之后,两人的尸体就没有移动过。”
陆海涛点了点头,确认袁曦说的无误。
“宅子里其他的地方都找过了吗?”贺瑜问道。
“还没有,因为门窗都没有打开过,这尸体消失的太奇怪了,所以我先来通知你下,这就安排人去找。”陆海涛说罢,转身朝楼下走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众人将宅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连抽屉,皮箱这种明显放不下尸体的地方也都没有落下,但是丝毫没有找到一点点关于两具尸体的线索。
贺瑜和葛初一两人将客房的一层挨间寻找了个遍,也是一无所获,不过搜查文流的房间之时,贺瑜悄悄的将那墙上的画轴藏入了衣中。
陆海涛将众人再度集中在了一楼的大厅之中,此时,房间中的众人表情各异,被困了这许多天,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情,大家都有些身心俱疲,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袁天青和孟虹夫妻两人,前者烦躁的坐在窗边,不停的抽烟,后者则是有些神经质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念叨:“这究竟是怎么了,造了什么孽啊”
袁天蓝也有些焦虑,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时不时的看向一旁的文流,文流和猫叔则是和之前一样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不过,当袁天正走入客厅的时候,贺瑜明显感觉文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随即逝去。贺瑜转脸看向袁天正,只见后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之色,眼神黯淡,不停的打着哈欠。
看来又多了一个昨夜没睡好的,贺瑜在心底想到。
仔细观察袁天正,贺瑜发现他的的举止确实有些异常,按说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袁老爷子年事已高,此时应该是袁天正出面主持大局的时候,但是袁天正自从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对家中的事情不主动的发表意见,丝毫不像他以前在学校之时的强硬作风。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他也有嫌疑
一个小时之后,陆海涛带着两个警员来到了大厅,宣告寻找尸体的行动彻底失败,房前屋后,屋里屋外都搜查了遍,完全没有一点痕迹。除了房间地毯的潮湿印记,没有一丝的异常迹象。执着如陆海涛,此刻也有些气馁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海涛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难不成这尸体被狗吃了。”
陆海涛此言一出,贺瑜才想起来这宅子里应该还有条狗呢,可是似乎从那天半夜在走廊里看见滚滚之后,那北极熊般的身影就再也没出现过,他看向猫叔的方向,周围的脚下一片空荡。
这宅子里,不仅人诡异,连狗都这么行踪不定
见到此时尸体的线索毫无头绪,贺瑜摆了摆手,将袁曦叫道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袁曦点了点头,随后转身上楼。
两人耳语的情景正好被一旁的葛初一看在眼中,贺瑜说罢,抬头正好对上葛初一的视线,他的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淡淡的注视着自己。
贺瑜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微怒,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而眼前之人居然能如此的坦然自若,似乎昨夜对袁曦的杀心未曾起过一般,贺瑜突然觉得眼前的葛初一有些陌生,若不是昨夜发现了他对袁曦那冰冷的杀意,贺瑜根本无法想象葛初一竟然有如此决绝的一面,而比起这些,更让贺瑜感到疑惑和痛心的是,既然他能在人前伪装成如此无害的少年,那么他在自己面前的种种表现,是真性情的流露还是刻意披上的伪装,眼前的葛初一,真的是自己心中喜欢的那个爽朗洒脱,温润透彻的大男孩吗?
贺瑜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知道答案
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烦躁,贺瑜不再去看葛初一的表情,转身跟随袁曦上楼回到了房间。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目光依然注视着自己,坚定而平静,只是,自己感受那目光时的心境,已经不若从前了
一丝轻微的裂痕,在两颗心间缓缓的蔓延开来
53。激斗()
刻意忽略掉心头的那阵烦躁,贺瑜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眼前的案子中来。om陆海涛等人依旧不辞劳苦的在别墅里寻找线索,贺瑜和葛初一则重新回到了卧室之中,葛初一站在窗口,目光平静,静静的看着窗外。贺瑜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努力的思索着是否有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雨滴打在窗上的声音。十几分钟后,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袁曦推门而入,进屋后,有些沮丧的对贺瑜说道:
“贺瑜,爷爷说他也不知道那副画中之人是谁,那副画像是早年在一个偏僻村庄里面发现的,爷爷看出这幅画像年代久远,就花了点钱买了下来,后来经人验证,应该是南宋末年的作品,但是作者并不出名,所以也查不到更多的消息。”
贺瑜闻言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说道:“袁曦,你可知道那个锁匠楼千机,是什么朝代的人吗?”
袁曦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宋代。”话一出口,怔了一下,随即开口道:“贺瑜,难道你的意思是?”
贺瑜将怀中那副从文流房间里投来的画像展开,只见画像上一个老者栩栩如生,古式的发髻,方头的小靴,一身长袍,正是那随文流进入库房之人。
“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应该就是楼千机。”
贺瑜指着画中老者的袖口之处说道,只见那袖口之下的右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被宽大的袖袍遮掩住了大部分,露出的一点点,仔细看来,竟然是一把钥匙。
袁曦想起了在那房中,老者手中正是提着这样一串钥匙。
贺瑜继续说道:“这应该是楼千机的后人给他画的画像,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辗转到了袁老爷子手中,而文流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此事,借助他自身召唤画中之物的能力,打开库房不费吹灰之力。”
闻言,袁曦的脸上一片潮红,目光中带着几分怒意,说道:“真的是他,难怪家中总是丢东西,玉器库房中的物品也被掉包。我要去告诉爷爷。”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贺瑜闻言伸手一把抓住了袁曦的胳膊,说道:
“不要着急,还是等事情彻底查清了再说。”
“可是,如果他继续进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