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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荆离的温柔,未央也没有拒绝,规规矩矩地坐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感觉到荆离的话里都是柔软的关心,未央终于把目光摆正,小嘴一扁,扑进荆离的怀里哭诉了起来,“她们…她们都说我配不上你…就连…就连菲霜姐姐也嘲讽我,说我才貌皆无,谁瞎了眼才会喜欢我。”
未央这么一说,荆离也猜到了大概,欧阳菲霜跋扈,借了自己的寿辰,把未央约过去羞辱了一顿,『摸』着怀里的小脑袋,荆离意外地没有推开,可以说,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的她,遇到未央就是一个例外。
“你不丑。”荆离缓缓开口,“你也不是毫无美貌,无盐之女,你是我的娘子,是要陪伴我一生的人,相府的女主人,是我荆离心尖上的一朵花,她们跟你比,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区别。”
荆离捞出怀里的未央,看着未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荆夫人,而她们不是。”
或许是荆离的目光太过温柔,或许是她说得太认真,未央一下子就脸红了。
“相公…你…这是…在向我示爱吗?”
这下,轮到荆离脸红了。
未央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相公,你脸红了,好可爱。”
荆离看着眼睛里还含着泪光,脸上却已笑靥如花的未央,纵使心里也在懊恼自己的反应,但是嘴上依旧不动声『色』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娘子,我当然爱你,且要护着你。”
“我之前被欺负之后,差点驾车回了夜府,以前我受了委屈总是往娘亲怀里跑的,可是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成亲了,相府,才是我的家,相公才是我的天。”未央说完,低头拧了拧衣服,声音细如蚊呐,“直到我走进相府的那一刻,我才清楚地明白,我…早就欢喜你了。”
第十六章 画眉()
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纱照了进来,荆离浅眠,早早的就醒过来了,她一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未央的睡颜。
熟睡的未央,有一种奇异的恬静,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拿手碰一碰,荆离也确实这么做了,未央孩子般的睡颜让荆离突然想起,她本来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十五岁啊,多么美好的年纪,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荆离突然觉得挺神奇的,前两天自己还在跟飞花说要把这段感情扼杀在根源处,可是自家小娘子哭着回来说别人看不起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这样的感觉让荆离有些心慌,心慌的同时又是甜蜜,好像只要这个人在她的身旁,用软糯的鼻音跟自己说是欢喜自己时,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荆离这么想着,脸上的柔情就漏了一拍,她凑上前去轻轻地在未央额上印上一吻。
正睡得香甜的未央感觉脸上有点痒,脚一蹬,一个翻身,然后大明朝英明神武的宰相大人就这么又被自家媳『妇』给踢下床了。
在外面守着的飞花只听到屋里砰的一声,脸上抽搐了一下,也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在飞花旁边的桃柳看着飞花转身准备离开,不由得问到:“你去哪儿?”
飞花看了一眼桃柳,对方已经没有了昨晚的萎靡,一双眼睛也精神透亮,“我去给相爷准备额带。”
桃柳不明所以,她虽然知道自家小姐睡相不好的事情的,可是教养嬷嬷说,已经调整过来了,未央在夜府每晚都用绳子绑着睡的,她也没有想到那一层去。
桃柳终是天真了些,那段时间未央虽然被绑着睡,但是现在她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更加不可收拾了。
桃柳看着飞花的背影,手指不由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荆离让飞花带桃柳去上『药』,飞花直接就把桃柳领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飞花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奢华的摆件,每天还有专门的二等丫鬟来帮飞花打扫,听打扫的丫头说,飞花跟着荆离时间最长,是丫鬟里面最得宠的,连李嬷嬷这样的老人也不敢直接跟飞花起冲突,荆离对自己的这个丫鬟也算厚道,好东西也赏赐了不少,但是没见飞花怎么显摆过。
桃柳进府时间短,府里对飞花的评价也是两极化的,当她真正进到飞花的房间之后,反倒把心里之前的某些对飞花的负面评价给推翻了。
“你先坐着,我找『药』。”
桃柳伤得不重,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像她这样的小丫头不知道要帮主子受多少气呢,未央心善,没有拿她当过挡箭牌,寿宴的事,也是桃柳看不过去跟某个官小姐对了几句嘴,这才被对方掌嘴的,一想到这里,桃柳又开始掉眼泪。
拿着『药』过来的飞花有些不解,“是不是伤口疼?”
桃柳摇摇头,“我只是替我家小……替夫人不值得,夫人和我从小一块长大,虽然是娇宠了些,但是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那些小姐们一上来就讽刺夫人配不上相爷,从头到脚的把夫人损了一遍,我看,她们也就出身比夫人好些,而且我也不觉得她们比夫人好看,夫人才是最好看的女子。她们根本就不了解夫人,就在那里『乱』说,还有欧阳小姐,她以前是夫人的手帕之交,她居然也任由那些人来侮辱夫人。”
飞花倒是没有想到桃柳这个小丫头还有情有义的,语气不禁也放软了几分,她开口安慰到:“桃柳,你我皆是下人,是奴婢,也是主子的脸面,忠心自然是好事,可是忠心也要用适当的方式和方法,你做事太冲动,哪怕你是替夫人抱不平,可是你被打,也就等于伤了夫人的脸面,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你万万不可以与人起了冲突,应该回来报告相爷才是。夫人是相爷的人,相爷会护着她的。”
桃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飞花沾着『药』膏的手指就直接抚上了自己的脸,此时的桃柳才觉得飞花这张看似冰冷的表情下其实也有不易察觉的温柔,不对!桃柳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刚刚飞花居然帮着未央说话,还教她不要『乱』出头,飞花不是未央的情敌嘛。
一想到这里,桃柳之前的小感动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干嘛这般看着我?”
飞花给桃柳上完『药』,见对方神『色』怪异,不禁发问。
桃柳挣扎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你是不是……喜欢相爷?”
飞花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相爷这么好看,又是相爷,每个女子都喜欢他的吧。”何况你还跟了他那么多年,最后一句,桃柳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飞花把『药』仔细盖好,“我和相爷是一起长大的,因此相爷会多信任我一点,但是我对相爷,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相同,相爷对我也没有。”
桃柳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你已经二十多了吧,怎么会……没有配人。”
如果飞花不是通房丫头,年纪这么大了,也应该在府上配个人嫁了,桃柳自己的娘就是夜夫人的丫鬟,如果像飞花这样得宠,去求个恩典赎了身,去给人家做正头娘子,也是做得的。
飞花把『药』塞到桃柳手里,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这个『药』是相爷赏给我的,你拿着用吧,天『色』也不早了,明早我们还得早早守在主子门口等候差遣,早些休息吧。”
桃柳还想说啥,只见飞花直接背过身去,一言不发,桃柳心里气闷,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飞花也是这样的,只要是对方不想说的话,好像怎么也不会开口。
“我会看着你的,要是你骗我,我不会饶你的哦。”丢下一句在飞花眼里不痛不痒的警告之后,桃柳离开了。
所以,桃柳就决定每天盯着飞花,防止对方和荆离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
飞花拿着额带进门之后,才发现,荆离这次没有撞到头,只是走路比平常慢了许多,飞花默默地把额带放回桌子上,上前给荆离梳头。
桃柳见状,赶紧给未央使眼『色』。
未央刚刚睡醒,哪怕已经洗过脸,还是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还『迷』『迷』糊糊地在床边坐着醒觉,一看桃柳一直在眨眼睛,有些奇怪地问,“桃柳,你在干嘛,是不是昨晚那巴掌打得太重了,你的脸都抽了。”
未央这么一说,荆离和飞花都转过头来看着桃柳,桃柳尴尬地笑笑,“夫人,你在家里的时候不是特地为相爷学了梳头嘛,还说以后每天都要给相爷梳头呢。”
未央想说,那是嬷嬷『逼』着学的,自己那点手艺,哪能跟飞花比,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飞花已经恭恭敬敬地走到她的面前,两只手举着梳子,“夫人请。”
未央的笑就这么僵在嘴角,最终还是拿过梳子。
荆离也看着未央,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貌似也十分期待未央的首秀。
相爷和夫人的闺房之乐,丫鬟们自然是喜闻乐见,桃柳看着飞花也觉得对方顺眼多了。
未央把荆离的头发打散,准备重新梳上。
“相公,你长得真好看,头发放下来比我还美呢。”未央声音欢快,显然是完全醒过来了。
荆离只是看着镜子,没有说话。
“相公啊,你的头发真滑,我都快握不住了。”未央一手抓着荆离的头发,一手给她戴上玉冠,显然有些吃力。
未央折腾了半天,最后出来的成品勉强够看,未央很是挫败,“相公,要不,还是飞花来帮你束发吧,我……”
“不用,很好看,我很满意。”荆离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稳定『性』尚可,确定不会在走路的时候掉下来就放心了。
未央傻笑了两声,满意地伸出小手『摸』了『摸』荆离的发冠,温和的玉和荆离的气质浑然一体,“主要是我相公好看,所以头发不好看,也当好看。”
荆离捏了捏未央的小脸,把对方拉到椅子上,“投我以木瓜,报卿以琼剧,既然娘子给我束了发,那为夫就给娘子画眉吧。”
未央去过荆离的书房,书房的墙上还挂着荆离自己画的画,所以未央对荆离十分有信心,人家梅兰竹菊啥都精通,画个眉而已。
荆离提起眉笔,用的是上好的回青,还是其他国家进贡来的,大婚的时候她直接就去国库里顺了一堆过来,手起手落之后,未央一看镜子,然后……
“相公……你画得好丑!”
荆离直接把未央的眉『毛』加粗了一倍,而且也不是柳叶眉,像两条直挺挺的条黑虫子卧在未央的眼睛上面。
“桃柳,快给我打水来。”
未央气急败坏地哭诉着,而荆离则是在一边哈哈大笑。
飞花嘴角也含着笑,但是她看着开怀大笑的荆离,目光多了些欣慰,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飞花真正把未央也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娘子,方才我是与你开了个玩笑,我绝对不再『乱』画了。”
未央洗过脸后,捂着自己的眉『毛』,死活不肯让荆离靠近。
荆离手里举着眉笔,看着未央誓死守卫眉『毛』的样子,觉得可爱不已,“真的,我不也没嫌弃你给我束的头发吗,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没用早饭,待会还要进宫呢。”
“进宫?为什么要进宫?进宫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皇上了?”未央放下手,好奇地问。
第十七章 惠后()
德清帝殁了之后,后宫仅只留下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当今太后,另一个就是昭华的生母静文太妃。
昭华女帝对两位长辈的态度也十分微妙,虽说惠后还是慧娴贵妃的时候,昭华就被养在其膝下,昭华对这位养母也敬爱有加,宫里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送到惠后那里,但是昭华看惠后的时候,眼里是没有温度的,好像两人的关系也仅只是恭敬而已,反观静文太妃,作为昭华的生母,所受份例半点不多,半点不少,昭华对她也没有女儿对母亲的亲昵。
让臣子们省心的是,静文太妃生『性』温良,昭华在位的这几年,倒也没有和惠后起过冲突,相反……静文太妃对惠后可谓十分忍让和尊敬,正因静文的大度和贤良淑德,在朝中也有不错的声誉。
一路上,未央对皇宫都十分好奇,她是小官之女,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到整个京都最尊贵的地方,还能觐见最尊贵的人。
“相公,太后娘娘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静文太妃,对了对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来,我听戏的时候,戏文上说,伴君如伴虎,动不动就会要人脑袋,是真的吗?”说完,未央还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滚下来了。
荆离笑到,“待会不就知道了吗?”
未央拉着荆离的手,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嘛。”
荆离很享受未央这样小女儿的姿态,脸上笑意更甚,“好,我就告诉你,皇上呢,在朝堂上十分威严,但是皇上也是普通人,不会动不动就割人脑袋玩,所以你不用紧张,你是我的娘子,哪怕说错话,做错事,自然有我,至于太后和太妃,跟你娘亲一样的,只要未央乖乖的,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未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决定待会少说话,多吃点心,听说皇宫的点心很是不错,然后就是抱紧自家相公的大腿。
……
“微臣携内子见过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妾身夜未央见过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坐在凤椅上的惠后微笑着点头,“快快平身。来人,赐座。”
静文太妃也看着荆离和未央笑得一派和气,“早前听闻子渊邀花仙做媒,娶得一良妻,如今一看,果然传闻不假,是个钟灵毓秀的孩子。”
未央得了夸奖,脸红了红,“太妃谬赞。”
荆离看着自家小娘子,脸上也是一派温柔。
“子渊拖了这么久不肯娶妻,早前哀家还曾为他做过媒,如今看来真是缘分到了,瞧着跟以前果然不一样了。”惠后笑着,通身的贵派,眉宇之间也比静文太妃多上几分威严。
荆离回到:“是臣辜负了太后娘娘的美意才是。”
“你这孩子……对了,御膳房今日做了些松子百合酥,很是爽口,琴香,给相爷和夫人端上来尝尝。”
名叫琴香的丫鬟应声而去,一听到有吃的,荆离感觉到未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惠后看着未央说到:“子渊是哀家的外甥,这屋里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静文太妃也补充到:“是啊,如今这宫里就我和姐姐两人,未央要是不嫌我俩老太婆啰嗦,多多进宫才是。”
吃了一口糕点的未央一听,赶紧摆手,“怎么会,未央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承蒙太后太妃不弃,这是未央的福气。”
说完还不忘附送一个大大的微笑。
未央这样的举动,惹得静文太妃哈哈一笑,“未央这孩子一来,臣妾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是吧姐姐。”
惠后淡淡地点点头,“是啊,陛下国事繁忙,哀家和妹妹也都喜欢未央这孩子,子渊倒别舍不得夫人才是。”
“太后太妃喜爱内子,是内子的福分,子渊哪敢不从。”
荆离刚说完话,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母后和太妃这是看上了子渊的媳『妇』,倒埋怨起朕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只见一双绣着五爪金龙的鞋子就踏了进来。
“参见母后,太妃。”
“你这孩子,怎么来了不通报一声,反倒是先听起了壁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