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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慕容鹤便又扑了过来。
“布防图!”
万分危急之际,慕容清染脱口而出,“叔父,我知道布防图的下落!”
或许,别的不管用,但‘布防图’三个字,还是让慕容鹤停下了脚步,狐疑道,“你有布防图?”
慕容清染点头,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否则,别到时候她仇还未报,就被慕容鹤毁了一辈子,生不能生,死也不能死,万劫不复。
呵哈哈哈……哪知慕容鹤笑了起来,“染儿,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等爹拥有了你,这布防图不也还是爹的吗。”这笑声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猥琐,恶心。
“叔父,你知道的,我不怕死。”越到这个时候,慕容清染越冷静,银针虽被慕容鹤夺走,她身上还有金钗,她冷冷淡淡道,“只要轻轻一划,叔父,您就什么都得不到。”
周身的冷意,是一股毫无生机的冰冷。这样的慕容清染,吓得慕容鹤又不敢妄动了,这冷血的丫头,还真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出来的主,他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年,可不能白白让她死了。
“好,好,爹不过来,你把金钗放下,小心扎到了。”慕容鹤开始哄道,脸上极力堆起笑,但笑得甚是让人作呕。
放下,当她是傻子,慕容清染边提防慕容鹤,边心道,奶娘怎么还未来。
慕容清染不敢有一丝松懈,她清楚的知道慕容鹤在找机会,等她一放松,慕容鹤绝对会像个饿虎般扑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撕裂,让她求生无望,求死无门。
背靠窗棂,一只素手紧握金钗,另一只素手,猛地敲向窗棂。
清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脸面,更何况慕容鹤这个龌蹉叔父自己都不要脸。
砰……
这砰的一声重响,听在慕容鹤耳里,吓了他一跳,“染儿,你做什么,你把手敲坏了,爹会心疼的。”当然,慕容鹤心里是忌惮的,慕容清染敲得这么重,院落外的护卫们会不会听到?
“别过来!”金钗又近了几分,刺入脖颈间,流出了血。
砰……
接着,又是一声重响。
“染儿,染儿,千万别,别啊,你这是要逼死你爹吗!”慕容鹤彻底慌了,看到慕容清染脖颈间的血,就如同又看到那满身是血的女子在他面前缓缓倒下。
砰砰砰……
素手越敲越响,越敲越重,无处可以发泄悲愤,那就用自己的拳头来发泄。若这窗棂是慕容鹤,慕容清染恨不得敲碎了它,让它尸骨无存。
慕容鹤看得胆颤心惊,这会儿哪敢还有那等欢好的心思,“别敲了,算爹求你了,小祖宗,有话我们好好说。”他暗想着先安慰了她再说,日后,他得想个法子,将她身上所有能伤到她自己的东西都去了,免得她一次次拿死威胁他。这丫头的性情,怎么就跟楚遥一模一样,不过,他喜欢。
砰……
这时,窗棂破了,一道人影跌了进来。
紧接着,熊达、熊炜等护卫们也撞开了门。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慕容鹤勃然大怒,当着他的面,这些个人竟然擅自闯入,还把不把他这个侯爷放眼里了。
“侯爷恕罪,老奴等阻拦不及!”常茂匆匆赶过来,面色惊恐,但看到屋子里的诡异情景,更是惊骇。
“哎呦我的五小姐,您怎么能拿金钗玩啊,瞧,都流血了啊。”周奶娘素来泼辣惯了,一把将慕容清染搂在怀里,扯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您要是有个好歹,让侯爷怎么跟您死去的爹娘交代啊,侯爷是位仁义的侯爷,这要是传出了逼死自己侄女的流言,侯爷还怎么有脸当侯爷啊!”
周奶娘看似是维护慕容鹤,但每一句话却是字字带刺,慕容鹤的脸气得更绿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许久未用家门绝学()
韩升持剑,眼里却带了怪异,虽然他站着远,屋子内侯爷和五小姐的争吵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明白,但隐隐约约的几个字,却让他听得害怕,侯爷身为五小姐的长辈,满口污秽之言,惊世憾俗,简直有辱他的身份。
侯爷,您太让属下失望了。
韩升心里复杂,弯下腰,躬身道,“侯爷,刚刚章公子派人来说要拜访您。”
慕容鹤正需要一个台阶下,“那走吧。”
整了整衣冠,跨出门槛,济阳候慕容鹤依然还是世人眼里道貌岸然的济阳候,儒雅慈祥,宽厚仁爱。
只是回头,看向慕容清染眼里的势在必得,让慕容清染遍体生寒。
常茂和韩升紧随他身后。
我呸,周奶娘朝慕容鹤啐了一口,这个无耻小人,又来逼小姐,衣冠禽兽!
“小姐,从今日起,打死奶娘都不会离开您半步。”周奶娘将慕容清染瑟瑟发抖的身子抱紧,流泪道,“是奶娘来迟了,对不起,小姐。”都怪齐重安那个混账东西,拦着她不让她走,若非如此,她早回到小姐身边了保护小姐了。
“奶娘,慕容鹤不敢拿我怎样的,我是他养了十年的娈宠,他没得到之前,不会让我死的。”慕容清染自嘲,闭上眼静静地窝在周奶娘的怀里,侯府是决计不能再去了,那里是龙潭虎穴,没撕破脸之前慕容鹤多少会顾忌些,现在说到这个份上,他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再加侯府护卫众多,奶娘怎么护得了她。
“奶奶的,老子去杀了他!”熊达一看到周奶娘抱着慕容清染哭,当即怒火冲天,拔了剑要去找慕容鹤算账。
周奶娘喝道,“好啊,有本事你去杀,别到时杀不了还连累了小姐一起死。”
这……熊达颓败地锤头。
郝亮道,“我等愿与小姐共存亡!”
这誓言一出,熊炜、卢飞等护卫个个点头,“愿为小姐万死不辞!”
慕容清染没说话,周奶娘感叹,言语更加肃穆,“这几日就有劳你们几个寸步不离守在小姐的房外,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是。”熊达等人一脸凝重,随后,都退出了屋子,分散到了院落周围守护。
周奶娘将慕容清染扶到榻上,心疼道,“您额上的伤还未好,脖子上又添新伤,小姐,看到您这样,奶娘这心里……这心里比谁都痛。”
“奶娘您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是染儿鲁莽了。”慕容清染低低道。
周奶娘哪能不了解慕容清染的性子,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逃,小姐怎么可能会乱了方寸,“小姐不必自责,慕容鹤那老贼本就在怀疑奶娘了,小姐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眼下慕容鹤那老贼无凭无据的,也奈何不了奶娘,再说江姨娘都死了五年了,他还怎么找证据,而且再过不了多久是四小姐的及笄礼,慕容鹤急着要将满城杀兄多位的流言平定,哪还有时间来查江姨娘的死因。对了,那杨威是慕容鹤那老贼的人,他不会知道我们的事吧?”
说到杨威,慕容清染有些疑惑,“杨威与杨震是孪生兄弟,若说这杨威假冒弟弟杨震,那他为何知道十年前他带本小姐放纸鸢的事。”
“兴许是有人告诉杨威的。”十年前,小姐乃侯府的嫡小姐,她在侯府的一举一动,侯府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杨震知道也不足为奇,周奶娘叹道,“小姐,刚刚杨威杀人时连眼都不眨,一剑下去就把侯府的护卫们都杀了,这人着实可怕!”
“为了让本小姐相信,本小姐的那个叔父还真舍得下那么大血本!”屋子外现在还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个从侯府带来的护卫无端端的枉死,慕容清染想想有些怜悯他们,但一想到他们又是慕容鹤的走狗,倘若不死,慕容鹤岂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只凭熊达、熊炜他们这些人,不免又是两败俱伤,还不一定压制得了慕容鹤。
周奶娘替慕容清染上完药,便服侍慕容清染睡下。
慕容清染不敢睡,以往是夜里睡不安稳,现在白日,她又多了一个梦魇。
“奶娘,我想看会儿书。”慕容清染惊魂未定,恍然间想到了那本被她丢弃一边的经书,更暗暗下定决心,若能学得一招半式的祁山派武功,那么在慕容鹤手里逃生,不是多了一层把握。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左右,虽然晚了些,但学了总比不学好。
“小姐,您要找什么,奶娘帮您找。”
周奶娘见慕容清染跳下了矮榻,忙道,“您还未穿鞋,小心地上凉。”
“奶娘,我的那个木匣子呢?”慕容清染有个随身的木匣子,共上下两层,上面放着一些珠花金簪、胭脂水粉、木梳等,下面一层是暗层,只有慕容清染自己知道。
“我道是什么啊,小姐,奶娘帮您去找。”东西是周奶娘收拾的,周奶娘一找就找到了,笑着道,“您这个木匣子,里面最值钱的也就那一支金步摇,还是夫人留给您的,别的您都是挑四小姐挑剩下的,这些物件加起来奶娘连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慕容清染抱着木匣子重新上了塌,周奶娘将薄被盖在慕容清染的膝上,慕容清染头靠青花软枕,打开木匣子,将暗层里的那本泛黄的经书取出来,意味深长道,“奶娘,你说错了,最值钱的是这个。”
道德经。周奶娘惊讶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将它又捡回来的?”上回她看到时,这本经书还躺在小姐侯府那间屋子的床底下。
“到底跟了本小姐五年,本小姐岂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慕容清染翻开经书第一页,又再次看了起来,此经书五千余字,她早已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但每看一次皆是一次不同的感受,这或许就是道之玄妙,玄之又玄。
“看了五年,小姐您还不厌烦啊,奶娘最近手里又新得了一本秘戏图,小姐您要不要看看。”看经书的人,在周奶娘眼里就如同出了家的和尚一样,她家小姐本就性情寡淡,这经书若看下去,迟早有一日会看破红尘,周奶娘哪能不急。
慕容清染淡淡地回了一句,“依旧是那几种姿势,没有新意。”
感情已经看过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周奶娘目瞪口呆,小姐何时从她是手里顺走的,又何时还回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小姐,嘘……”周奶娘面红耳赤。
果然,屋子外传来熊达、熊炜等人压抑地低笑,周奶娘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心里八成又在骂她不检点,带坏小姐。
主仆两这话题一转,慕容清染心情又平复了些,遇到慕容鹤这个卑鄙叔父,她不想恶心都难。
不一会儿,萝卜背着齐恪也到了。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才来?”萝卜一放下齐恪,周奶娘就瞪大眼斥道。
齐恪神秘道,“许久未使用家门绝学,我怕手法生疏,便找了一两个人试试。”
齐恪的家门绝学是什么,不用问都知道,毒药毒粉毒物,但凡他身上带的,没有不沾毒的,尤以媚毒最盛。
慕容清染眼睛一亮,“章公子。”
“聪明。”齐恪赞许道,“当先生的,看到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负,还无动于衷,还当什么先生。慕容小姐,先生再教你一招,下回你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涂满毒药,看谁敢接近你。”
“这算什么法子,你不怕毒物,但小姐体质与你不同,万一没把敌人毒死,反而毒到了自己。”周奶娘一手敲在齐恪的头上,就知道出馊主意,小姐千金贵体,哪能整日与毒物为伍。
齐恪恍然,“瞧我,算我胡说八道。”他全身带毒,因为是他不怕毒入侵身体,但慕容小姐不同,而且他平日给她的,也只是些要不了人命的毒,无关紧要。
“等等,你去毒章公子做什么?”不该去毒慕容鹤那个老贼吗,周奶娘终于知道哪里怪了,刚刚齐重安说找一两个试试,小姐竟然猜了章公子,而且还被小姐猜到了。
齐恪白了周奶娘一眼,“慕容鹤身边那么多护卫,还有那个韩升也在,我怎么下手?那个章公子正好在观泉,今日风向也好,我让萝卜把毒粉往他那个方向一撒,那个书呆子一点都没发现。呵哈哈。”等慕容鹤赶到,毒粉随风而去,多半以为是章公子自己过敏。
相府公子有事,慕容鹤怕是又得烦心上了,如此一来,拖个几日,小姐便可以过几日舒心日子了。周奶娘想明白了之后,捏了捏齐恪的脸,“真有你的,老娘没看错你。”
“小姐,属下告退。”萝卜偷笑着跑开。
“萝卜,带上我啊。”齐恪喊不住他,只能乖乖认命,让周奶娘轻薄。
齐恪的用毒手段当年她只学了皮毛,但已是厉害,现在齐恪虽然断了手脚经脉,对章公子那样的官宦公子下毒,还是容易的,慕容清染心里一宽,揶揄道,“先生,奶娘说近日她又得了一本新的秘戏图,你不妨也看看。”
齐恪的眼瞪大了,吓得缩了起来,“小姐,您还是让花姐姐找别人陪她一起看吧。”这守寡多年的女人,猛于虎啊。
周奶娘一掌拍过去,“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娘今晚就办了你!”
齐恪点头如捣葱。
慕容清染被逗乐,翻了个身,不理睬他们二人斗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经书,天下之道尽归于祁山,那祁山,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第二百一十七章 骗心()
趁着养伤,慕容清染一个人躲起来清静。
这座别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慕容清染惹不起慕容鹤,她只能躲。谁想每日一醒来,就看到一个满眼色眯眯盯着你的叔父,还无耻地跟你说疼你爱你,想想就恶心,以至一段时间内一有男子跟慕容清染说喜欢她的爱慕之言,慕容清染就想吐,倒省了她不少口舌。
好在,如今别院的管事是她的人,慕容鹤那里一有动静,她当即知道,每次等慕容鹤来找她,她就赶在慕容鹤来之前,偷偷逃走了。
慕容鹤气得不行,然而侯府内的护卫他也不能都派来别院,毕竟这只是济阳侯府的别院,再加那日被杨威杀了那么多侯府护卫,还有近日这些侯府护卫莫名其妙地死去,现在还有哪个侯府护卫敢再待在别院。
“小姐,那老匹夫终于走了。”周奶娘一收到熊达的禀报,就匆匆跑来告诉慕容清染。
此时,慕容清染正躲在假山后。
“真走了?”伸开双臂,慕容清染觉得一下子全身神清气爽。
“呵…他敢不走,再不走,他身边的护卫就都要死绝了,还有那章公子脸上的红疙瘩,消了又肿,呵哈哈。”周奶娘边说边笑,“小姐,您还别说,齐重安这小子的毒药还真管用,药一个死一个,还不留痕迹。”
慕容清染脸上凝重。
“小姐,您放心吧,这事慕容鹤不会怀疑到您身上,我们杀的那几个护卫顶多是趁火打劫,真正要杀慕容鹤那个无耻小人的大有人在。奶娘已经将大公子死而复生的消息又放出了风声,慕容鹤那老贼要想不信都难。”为了将慕容鹤那老匹夫赶出别院,她和齐重安、熊达这些人不知想了多少个法子,力敌不行,便有智取。最后还是齐重安的那招声东击西管用,要想那老匹夫的眼珠子离开小姐的身上,只能往他最在意的地方捅一刀,若已故济阳候慕容肃之子还在,慕容鹤哪还在别院待得下去。
慕容清染走出假山,走了几步,忽然飘起了细雨。
周奶娘打伞,跟在她身后。
“慕容鹤是个多疑之人,当年他杀了大哥,也亲手为大哥入殓,这会儿关于我大哥未死的流言说得煞有其事,以他的性子,本小姐猜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