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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就要靠疯子自己了。自己也该去游戏一番了,来到这高手如云的天龙世界,不好好谋划谋划,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徐长老却是不理赵钱孙的打岔,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单正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唐天心说:“哼!江湖之人多豪爽,又哪里是那宵小之辈的对手,慕容博这伪君子略施手段,就把你们耍的团团转啊!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
徐长老又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更不打话,出手便是一掌,拍的一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
唐天心中一颤,这家伙说打就打啊!听那声音,这一下子可是是实实在在的啊!这位谭公也是个妙人啊!看到这两位大龄夫妇举动,不由想起那个红色的身影,想起那种种,仿若昨天一般,只是不知,佳人现在何处啊!
天龙副本,大雪山,灵柩宫,一个红色的身影端坐在大殿一旁修炼,忽的心中一颤,有所感应,真气有些紊乱,嗖一声破空响,一根长鞭抽在身上,一声冷哼响起,“练功的时候,还心思不专,想走火入魔啊!”那红色身影,也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鞭,说道:“徒儿知错!”“那个声音“哼”了一下,便不再言语,红色身影不在多想,有开始修炼。
画面转回杏子林。
那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青。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了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
谭婆幽幽的道:“从前你给我打了一掌,总是非打还不可,从来不肯相让半分。”
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当地,怔怔的出神,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自己无缘无故的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手的情景,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数士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好处。“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掌,她也是不肯的了。”
徐长老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不假。”
赵钱孙喃喃自语:“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去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情、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
众人又是好笑,又觉他情痴可怜,丐帮面临大事待决,他却如此颠三倒四,徐长老请他千里迢迢的前来分证一件大事,眼见此人痴痴迷迷,说出话来,谁也不知到底有几分可信。
徐长老再问一声:“赵钱孙先生,咱们请你来此,是请你说一说信中之事。”
赵钱孙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得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鬃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日也。’”徐长老问他的是马大元遗书之事,他却背诵起谭婆的信来。
疯子见徐长老无法可施,便出主意对他说道:“徐长老,您还是请谭婆出马吧”。徐长老一听也对,看向那谭婆,却是不料谭婆听赵钱孙将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封信背得熟极如流,不知他魂梦中翻来覆去的已念了多少遍,心下感动,柔声道:“师哥,你说一说当时的情景罢。”
赵钱孙道:“当时的情景,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梳了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了红头绳,那天师父教咱们‘偷龙转凤’这一招……”
谭婆缓缓摇头,道:“师哥,不要说咱们从前的事。徐长老问你,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预的,当时情形若何,你跟大伙儿说说。”
赵钱孙颤声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蓦地里脸色大变,一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已极。
疯子等人一惊,到底乱石谷发生何事竟然使得这赵钱孙怕成这样。疯子也不废那脑筋,直接看向唐天,心中知道,这木头定然是知道的!果然唐天给疯子传音,吧当年的事情一一的讲述起来,不光是事情的经过,还包括各种牵连,疯子听的是惊奇不断,听罢之后,摇头说道:“为了这般虚无之事,他竟如此,哎!真是让人恼火啊!不过不可否认这家伙是个枭雄啊!”唐天抬头看看夜空,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如之奈何!
眼见那赵钱孙便要没入杏子林中,再也追他不上,众人齐声大叫:“喂!别走,别走,快回来,快回来。”赵钱孙那里理会,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突然间一个声音朗朗说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赵钱孙蓦地住足,回头问道:“是谁说的?”那声音道:“若非如此,何以见谭公而自惭形秽,发足奔逃?”众人向那说话之人看去,原来却是全冠清。
赵钱孙怒道:“谁自惭形秽了?他只不过会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功夫,又有什么胜得过我了?”
疯子见到,这全冠清竟然靠着手段,阻住了赵钱孙,脸色阴沉不断,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唐天也看向这位十方秀才,天龙之中的大反派,不由想到,莫不是反派人物,都是精明之徒不成!
正在想着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能够挨打不还手,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岂是容易?”
第二十六章 乔峰身世
第二十六章
忽的又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心中都已经麻木,今天来的人太多了,个个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宿佬,只是这回来的又是哪个啊!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天台山知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唐天介绍道:“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江湖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可这人也是个慈悲人物,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在是个得道高僧啊!”。
乔峰以及丐帮六老均恭敬问好,看来是认得智光和尚。
智光大师向赵钱孙笑道:“武功不如对方,挨打不还手已甚为难。倘若武功胜过对方,能挨打不还手,更是难上加难。”赵钱孙低头沉思,若有所悟。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疯子道:“原来他也是这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莫非他也是当年那些人中的一员不成,若是如此,乔大哥今天晚上可就麻烦了啊!”唐天看了他一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切他迟早要知道,与其以后无力时痛苦,倒不如现在清醒!”
这时,只听赵钱孙忽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听到“雁门关外乱石谷前”这八个字,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长老道:“只因此刻本帮起了重大变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书信。”说着便将那信递了过去。
杏子林中一片寂静,人们没人说话,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智光和尚,等着他的最终决定。也就是这时候,唐天忽然心有所感,他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一片宁静之中,摒除一切杂念,顿时天地之间好像失去了声音,这个天地犹如一幅水墨画般印入他的脑海,以他自己为中心慢慢的铺展开来,唐天的神念伸得越来越远。莫名的他又进入了上次在紫禁之巅的那种神奇境界里面,只是在副本之中,属性栏不能打开,看不到自己的具体情况,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唐天的神念,扫过疯子,扫过乔峰,扫过丐帮六老,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智光,之后的段誉,包不同,风波恶,王语嫣,阿朱阿碧,外围的丐帮弟子,蔓延到杏子林的深处,唐天的神念跟着刚才那一道突如其来的感觉,来到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之下,他攀沿而上。
果然!在一根碗口粗细的树丫上,一位神秘人悄然而立,这人是谁?唐天“看”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杏子林中的丐帮聚会之处,目光之中透出一股渗人的寒芒。他的右手扶住树干,可是十指却深深的插入其中,手上粗大的青筋鼓暴。在唐天的识海里,还能感觉的到,这个人的身后竟是形成一个阿修罗的影像,血影弥漫,厉嚎阵阵!好似恨透世间所有生灵!又好似有天大的冤屈直顶天穹!
唐天心中一惊,心神不由得露出一丝破绽,那阿修罗,犹如脱匣的野兽,向他扑来,唐天赶紧收摄心神,睁开眼一阵后怕,长吁一口气,忽然觉得遍体生凉,原来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到旁边有目光注视,他扭过头,看到疯子关切的目光,勉强的扯开嘴角笑笑,疯子问道:“怎么了?你看上去怎么突然这么虚弱,出了什么事?怎么满头大汗!”唐天拍拍他的手,“没事!没事!只是刚才有所体悟罢了!”疯子似信非信得点点头。唐天抬头看向场中,那智光大师竟然讲完雁门关,乱石谷中的事情了!唐天心中一奇,这个功夫,神奇是神奇,只是一旦施展,断绝五识六感,竟然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真是可怕。我单单把神念扩散到百米之外,就如此耗时,若是实力到了,想要探查四周,只这时间就够人心烦的了。不过,先不去管他,这事回去后,问问师傅在做打算!他静下心来听老和尚讲述。
只听他说道:“带头大哥、汪帮主,和我三人因对雁门关外之事心中有愧,除了向少林寺方丈说明经过、又向死难诸兄弟的家人报知噩耗之外,并没向旁人提起,那契丹婴孩也就寄养在少室山下的农家,事过之后,如何处置这个婴儿,倒是颇为棘手。我们对不起他的父母,自不能再伤他性命。
但说要将他抚养长大,契丹人是我们死仇,我们三人心中都想到了‘养虎贻患’四字。后来带头大哥拿了一百两银子,交给那农家,请它们养育这婴儿,要那农人夫妇自认是这契丹婴儿的父母,那婴儿长成之后,也决不可让他得智领养之事。那对农家夫妇本无子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他们丝毫不知这婴儿是契丹骨血,我们将孩子带去少室山之前,早在路上给他换过了汉儿的衣衫。大宋百姓恨契丹人入骨,如见孩子穿着契丹装束,定会加害于他……”
乔峰听到这里,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疯子道:“乔大哥,快放手!”
单正和徐长老也同叫:“不可!”并上前抢人。
乔峰身手快极,带着智光的身躯,一幌闪开。
唐天叹口气,任谁也受不了如此打击啊!生养自己多年的父母竟不是亲生!恩重如山的师长竟是杀父仇人!多年杀戮的仇敌竟是血肉同胞!天道不公,如之奈何!
单正的儿子单仲山、单叔山、单季山三人齐向他身后扑去。乔峰右手抓起单叔山远远摔出,跟着又抓起单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单季山往地下一掷,伸足踏住了他头颅。
“单氏五虎”在山东一带威名颇盛,五兄弟成名已久,并非初出茅庐的后辈。但乔峰左手抓着智光,右手连抓连掷,将单家这三条大汉如稻草人一般抛掷自如,教对方竟没半分抗拒余地。旁观众人都瞧得呆了。
疯子猛地站起来,喊道:“乔大哥,你不要做傻事啊!冷静!冷静!冷静啊!不要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啊!”乔峰圆瞪双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疯子坦然面对,没有退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吧!乔峰此时是万万不能伤人的,否则就是百口莫辩了!”
那单正和单伯山、单小山三人骨肉关心,都待扑上救援,却见他踏住了单季山的脑袋,料知他功力厉害,只须稍加些劲,单季山的头颅非给踩得稀烂不可,三人只跨出几步,便都停步。单正叫道:“乔帮主,有话好说,千万不可动蛮。我单家与你无冤无仇,请你放了我孩儿。”铁面判官说到这样的话,等如是向乔峰苦苦哀求了。
徐长老也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我乔峰和你单家无冤无仇,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离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唐天心中忽然起了几丝内疚之意,本来若是他愿意,他可以帮乔峰遮掩这一切的,只是他有他的算计,所以他没有出手。他怕一出手,引来了蝴蝶效应,而使得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成为泡沫!所以他只得忍耐!再忍耐!因为他还得靠这个天龙,来办很多很多事!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