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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知道了。”
陆婴婴挂了电话,顾不上拔出ic卡,倚着电话亭笑到肚子疼。
陈墨啊,还是老样子,话痨。
出发之前,陆婴婴特意买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去看望瘸拐李,不料正撞到冯萧萧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楼梯口发愁。
一问才知道,原来冯萧萧记错了门牌号,遍寻不到李坦的宿舍。
“婴婴妹妹,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冯萧萧放下沉甸甸的购物袋,抬手抹汗,“老师住哪一间啊?我已经敲开三个门了,都不是唉,记性差真是误事。”
陆婴婴心内感动,嘴上却打趣道:“学姐,你连楼层都没记对——”
冯萧萧爽朗一笑,“所以我说,幸好遇见你,要不然就算我把这一层楼的门都砸破,也不能给李坦老师输送生活物资。”
“奇怪了,难道其他老师就不肯告诉你老李的门牌吗?”陆婴婴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冯萧萧尴尬地笑笑,“我想,刚才那几位女老师可能都暗恋李坦老师吧我问了她们,居然口径一致、都不肯说。”
“我怎么看不出来,他能有这么受欢迎?”陆婴婴耸耸肩,“走吧,我不暗恋老李,我带你去找他。”
放下矿泉水和速食面,陆婴婴便借口回寝室收拾行李而提出告辞。临出门,她拜托冯萧萧好好照顾李坦,“学姐,老李就是我大哥,把他交给你我一百二十个放心!等我从q市回来,估计他的伤也好利索了,到时候我做东请你吃饭哦!”
李坦在门里大叫:“婴婴买单我作陪——”
陆婴婴瞪他一眼,“一边去!”
边下楼梯她边想:老李啊老李,你个榆木疙瘩,我看学姐模样人品都不错,趁她那青梅竹马的师兄出差空档帮你们撮合撮合,你倒好,一点不解风情的呆子样,笨死了!就你这木头一般的人,会有女老师暗恋你吗?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傻瓜——
胡思乱想之中,时间不知不觉从指缝溜走了大半。
临近午饭时分,陆婴婴重新检查了一边背包,确认相机、笔记本、录音笔、钱包等物品都装进来了,方决定直奔烈焰队基地。
因为海拔和地势的关系,q市的天空比在a市看到的既高又阔,格外空远。再者,q市是著名旅游城市,重点发展服装贸易和餐饮业,没有工业污染,天蓝得一碧如洗,丝丝缕缕的细碎云朵都被风吹散、消失不见。
路旁的绿植多为法国梧桐和常青灌木,偶尔有一只小鸟躲在叶片后面“啾啾”叫着,那声音清脆婉转,让人不由心情舒畅。
前行在树荫之下,陆婴婴愉快地听着耳机里的音乐,蹦蹦跳跳,仿佛自己也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婴婴,别怕苦,学习一定要努力!q市是我和老何叔叔的根据地,要是你将来考研,就报陆航学院,我们认识人,肯定想办法能录取你。”
她忽然想起陈墨热忱的建议,再环顾一番周边的美景,心中拿定了主意——没问题,我一定要考到q市来!这座城市,必然是是我的理想国!
一般人走神了都会出点小状况,陆婴婴也不例外。
她欢蹦乱跳之际,已经忘记看人行横道上的信号灯了,绿色奔跑的小人早变成了红色站立不动的小人,她还自顾自地跟着软摇滚的节奏晃动身体。
嗞啦——
一辆越野车擦着她的脚尖停下来了。惊魂未定的司机摁下车窗怒骂:“找死啊——你的眼睛长在脚底板上了吗?!过马路你tmd不看着点!出事了算谁的!”
陆婴婴也吓得不轻,她摘下耳塞,面色惨白,“我我没注意。”
“还不赶紧滚!”司机骂骂咧咧,“老子驾驶技术好,算你命大,遇见别人你就玩完了。”
从陆婴婴身后跟上来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轻轻提醒她,“快过吧,要不等会儿车多了更危险。”
“唔。”
终于站到了安全地带,陆婴婴忙不迭地想要道谢,一回头,哪里还有人影。
绿化带旁,有个清洁大婶冲她招手,指着她背后,说:“小姑娘,你的书包,让人给掏了。”
啊?不会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婴婴匆忙摘下书包,仔细一看,果然,最表面的钱包不见了!幸好相机、录音笔放进夹层,否则,不堪设想。
“小姑娘,刚才那个扶你过马路的人,经常在这附近骗人顺带小偷小摸,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洁大婶憨憨地说,“你是外地人吧?”
陆婴婴叹道:“嗯,我以为他是好心帮我真没想到,居然趁火打劫!”
清洁大婶问:“要不要帮你报警?往前走不远是我们的休息处,那里有电话。”
陆婴婴望望天色,摇摇头,“阿姨,谢谢您,不用了,总共几十块钱,我认倒霉算了。”
抬腕看表,十一点半,陆婴婴一时心急只想赶到烈焰队俱乐部,在他们训练结束时截住何迪非最好。不过,就目前情况来分析,她回住处取钱肯定来不及了,请他吃快餐的希望破灭,只能反过来蹭何迪非和陈墨的饭吃。
第18章()
球场到了,可是,铁将军把门。
不会啊——按照陈墨电话里说的计划,今天应该是很正式的一次训练,所有队员都会到场的。陆婴婴拍拍锁头,忽然计上心来。
要说攀爬能力,她自信满满。
小时候爬树掏鸟蛋、翻墙进游乐园、翘课从学校铁栅栏溜走,全都如履平地、轻松自如。
烈焰队基地这个大门,仅仅是以前爬过的高度的百分之六十,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翻越进入,绝对不成问题。可是,她忘了,自己刚才被险些发生的车祸吓到手软脚软,更忘了她的臂力大不如童年时期,连双杠都玩不转,曾摔得受伤缝针。
因为,即将见到何迪非的喜悦冲昏了陆婴婴向来以理智著称的头脑。
她手脚并用,慢慢爬到最高点,微微颤抖着翻越过布满铁蒺藜和刺绳的大门尖端,已然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向地面一看,猛地一阵头晕袭来,她差点跌落,深吸一口气,一边暗暗给自己加油,一边攀住竖杆滑下。
脚即将着地时,陆婴婴忽觉手心剧痛。
是不是手掌划了个血口子?真疼——分神的霎那,她松开了手,整个人直向后面倒下。偏巧赶上寸劲,她的头磕到了石块上,眼前一黑
“快!这边,有人受伤了——”
朦朦胧胧的,陆婴婴察觉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勉强睁开眼睛,她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只有几个人影晃动
她嗫嚅着他的名字,“迪非哥哥,是你吗。”
“哥哥?他可比你大一轮还多,以后改口叫他老何叔叔吧——”
陈墨轻轻扶起陆婴婴,吃了一肚子干醋,闷闷不乐。
陆婴婴仍在迷迷糊糊地嘟哝:“迪非哥哥。”
“眼里心里就一个老何叔叔,拿我当空气,哼!!”陈墨转过脸,冲愣着不动的何迪非怒吼:“傻站在那儿干吗?等着遭雷劈啊!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何迪非从陈墨臂弯中接过昏昏沉沉的陆婴婴,“刚才你们说有个从大门翻进来的人,就是她。”
陈墨气呼呼地翻查电话簿里队医的手机,同时不忘骂何迪非,“你的脑袋被门挤过还是怎么的?我不是上个周末就跟你提过陆婴婴要来q市看比赛么?”
“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她用这种方式出现,还是没想到她真得对你痴心一片?!”
“都不是。”
电话通了,陈墨赶忙问:“小郑,你在哪儿?我们现在带个病号过去方便吗?”
听筒里队医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在外面,不在俱乐部。”
“我们的朋友从高处摔下来了,有点昏迷。”
何迪非突然急了,夺过陈墨的手机直接挂断:“跟那种偷懒耍滑的家伙啰嗦有用么?就他那三脚猫的医术,耽误了算谁的?!”
陈墨不知所措,“那咱们怎么办?”
何迪非从兜里摸出车钥匙,砸向陈墨,“开车去——枉你聪明一世、偏偏糊涂一时,别废话了,咱们直接上医院!”
q市中心医院急诊室。
其实陆婴婴已清醒了不少,却偎倚着何迪非不肯动弹。
一位女医生带领几名实习生帮她做了基本的检查,“手掌的伤口做个清创就行,创面不大,无需包扎,注意保持干燥,不要沾水。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如果你们家属不放心、担心有淤血的话,可以做个脑部ct扫描。”
陈墨想开口说话,被何迪非抢在了前头。
“做,只要对健康有好处的,我们都做!还有其他检查吗?用不用吃口服药?您一并开单子吧——”
陈墨忍俊不禁,“老何叔叔,你以为下馆子点菜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迪非哥哥,其实我。”陆婴婴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
“保险起见,ct必须要做的!”何迪非俯身看向她,语气透着安抚孩童般的温柔,“毕竟你昏迷了一阵儿,轻微脑震荡也说不定。”说着他把医生打印出的交费单一掌拍到陈墨胸口,“劳驾了,钱你先垫上,回头我如数还你。”
“岂有此理?”陈墨恶向胆边生,本想用满腹牢骚臭臭何迪非,可望望陆婴婴那副乖巧可怜的模样,他就心软了,“唔,好吧,还钱的时候记得算上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何迪非瞪过去,抬起他那常令对手闻风丧胆的著名金左脚,威胁陈墨,“啰里巴嗦,吵得我头疼,先办正事要紧,等着我踹飞你是不是!”
“好哇,你就报复我吧,那会儿我说你会被雷劈,现在你就想踹飞我?!谁怕谁。”
“还不快去?”
不用何迪非再催,陈墨已经跑出八丈远,转眼到了电梯口。
何迪非轻声细语,“咱们也走吧。”
“好。”
陆婴婴听话地点点头,随何迪非从椅上起立。
走到诊室门口时她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不过,当她想起陈墨一路狂奔那富有喜感的样子时,心情又舒畅了许多,渐渐冲淡了身体上的不适。
何迪非将她扶到了楼梯间,细心地问:“大夫说,转过前面走廊再上三楼是放射科,你自己走的话肯定吃不消,我背你过去吧。”
“不、不用乘电梯就好。”陆婴婴结结巴巴地拒绝。
何迪非却不容她推三阻四,已然蹲下去,命令道:“我不喜欢磨蹭的人,上来!”
陆婴婴仍是犹豫不决,“你的腿伤我担心会影响你的比赛。”
“小伤而已,早好了。”何迪非反身拽拽陆婴婴的衣袖,“再者说,你能有多重?目测也就是三十几公斤,细细瘦瘦的,背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又不是背陈墨那臭小子,有一次训练他受伤、我把他背到场边,累得我半天喘不上气来。”
“他看着不胖啊?”陆婴婴满眼疑惑。
“是啊,有的人就是这样。骨架不大,可是肉多又瓷实,很是占份量。”
何迪非背起陆婴婴,步入电梯。
第19章()
提起陈墨,灿烂的笑颜在陆婴婴脸上绽放,她忍不住问道:“迪非哥哥,你对陈墨总是这么凶神恶煞的吗?”
“也不全是,我心里头是恨铁不成钢。”
何迪非将陆婴婴妥帖地背起来,继续感叹道:“按照王指导的话来分析,陈墨这小子身体素质、反应速度都不错,绝对是门将的好苗子,可是他这个性,总喜欢图口舌之快、出风头,常常误了正事,唉——”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
陆婴婴双手扶住何迪非的肩,透过他薄薄的球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头发理得很短,比在a市比赛时还要短上半寸,发尾处的头发茬又硬又直,如同他的个性一样,看似面冷,实则心热,而且行事言谈直爽,不擅掩饰迂回。
这不正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吗?
从他踢球的风格起,到真正和他联络交谈,他的微笑,他蹙起眉头的样子,他叹气,他蓦然回首,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现在与他面对面,尤其是此时此刻趴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陆婴婴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呢?这个美梦,千万不要转瞬即逝——
三楼到了。
电梯门刚刚开启,陈墨就迎了上来,“老何叔叔,你就是头不折不扣的老牛,上个楼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待陈墨看清楚何迪非背着陆婴婴,错愕极了,“老何叔叔,还没排演西游记呢,你倒抢先一步背上媳妇了?”
“瞧你这比喻,有我如此这般英俊潇洒的猪八戒么?”
平日里队友之间比这恶劣的玩笑都开过无数回,所以何迪非并不生气,反而打趣起来。
其实话即出口的霎那,陈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听过何迪非的演绎加工后,他才觉出唐突。“婴婴啊,我讲笑的,没有恶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等陈墨充分解释,陆婴婴已经满面通红,她迟疑着是继续沉浸在不甚真实的梦境里、还是立刻从何迪非背上溜下来。
“我自己走好了。”
陈墨上前,“老何叔叔腿伤没痊愈,不宜劳累。婴婴,不嫌弃的话,我把你背到检查室好吗?”
“总共超不过五六米远,我可以胜任的,陈墨,你向医生打听注意事项没有?”何迪非信步前行,丝毫不理睬陈墨那张拉得老长的马脸。
“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害怕,接受射线扫描之后,会不会对人产生副作用?”陆婴婴忧心忡忡地问。
“别怕,我前段时间受伤,做了不止一次类似的检查,现在不照样和从前似的生龙活虎么?”何迪非低声安慰她。
陆婴婴想起经常在影视剧里出现的悲催场景,仍然紧张万分,“可是,万一我忽然昏过去,再也醒不了了。”
何迪非蹲下,把陆婴婴稳妥地放置在长椅一角,揉揉她的头发,说:“傻孩子,别担心,这种检查很安全,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另外,我还要跟你说,你逗留q市的这些天,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想做独家专访,我无条件接受;如果你想到处走走,我乐意鞍前马后为你效劳。如果再食言,我就无颜面对你了。”
陆婴婴说不出话,呆呆地与何迪非对视。
他的剑眉微蹙,一双黑眸映出坚定深邃的光芒,轻柔地掠过她的面颊,仿佛有疗伤的作用,让她心底那个秘密角落也感受到了融融暖意。
唔
她浅浅地呼吸两下,低声答道:“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咳——咳——”吃醋吃得牙都到了的陈墨提醒他们,“婴婴,该进去了,要不然里面医生的白眼比他身上的白大褂还要白十多倍。”
陆婴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
“家属外面等——”
随着医生一道命令,放射科那扇厚重的银灰色铁门咣当一声关闭了。
何迪非就近坐到了长椅上,“好像做颅部扫描,只需要十几分钟。”
陈墨不由分说地,揪住何迪非前襟将其推到墙边,给他当胸重重一拳,“你挺有本事啊!真拿哥们当空气了??我的心思可是告诉过你不止一次的,要陪她爬山看海逛街景游车河也应该是我的事,你半路杀出来胡乱承诺什么——老何叔叔,你算哪根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何迪非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