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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慕子谦也赶到了,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对于其他女家长而言,无异于是道别样的风景线,赏心悦目。
斯特凡转眸看他,“静好没跟你说,今晚我接铭晋?”
慕子谦漠然的表情看他,“说了。”
斯特凡一直看着他,等着男人说着缘由,可等了会儿,也没等到,他将视线又投向幼稚园内。
之后,两人再无交流。
耳边是女人们的议论声,虽然声音很小,可足够听清是在评论谁更帅一些的无聊话题。
慕子谦抬手,看了眼表,还有三分钟,他手抄着兜,一身冰寒之气,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斯特凡的声音像这寒风吹在慕子谦脸上,“你放心让静好一个人回去?”
他说的是放心,而不是舍得。
慕子谦不易察觉的勾起唇角,笑容淡,可笑意深。
斯特凡继续说:“你不用装得淡定,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放心,应该说是你没有安全感,你不相信静好。”
“”慕子谦看过去,眼神冷漠,明显在说,你很多事。
斯特凡挑眉,“比起我,安迪才是你该小心的人。”
“!”被他这一提醒,慕子谦眉心不由得一蹙。
“安迪是静好的导师,静好还没毕业,就被安迪招去研究所了,他们相处的时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久。而且他们有共同语言,有相同的研究领域。比起男人,静好对学术更有激情。你对我处处小心,其实最该小心的是他才对,你这次居然肯放她一个人走,真是让我意外。”
慕子谦还是沉默不语。
斯特凡说了会儿,觉得无趣,便闭上嘴。
正在此时,幼稚园的门开了,孩子们从里面走出来。
铭晋站在一排小朋友中间很特别,除了外貌长相,骨子里散发的气质才是最不同的。
同时见到两个最亲的人来接,铭晋淡漠的小脸上难得的展开一抹清新纯净的笑意。
其他孩子一窝蜂的跑到家人的怀里,只有铭晋稳稳当当的走到两个大人中间,昂起头喊:“斯特凡、爹地。”
“铭晋。”斯特凡蹲下身,扶着铭晋的肩膀,“今天过得开心吗?”
铭晋微微弯唇,“开心。”
慕子谦垂眸看着儿子,“铭晋,妈咪有事出差了,晚上你跟着斯特凡住,好吗?”
“好的。”铭晋很乖,也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他像秋静好很独立,“妈咪去了哪?要去多久?”
慕子谦回:“旧金山,大致一周左右吧。”
“哦。”铭晋点点头。
慕子谦送孩子上了斯特凡的车,转身离开,坐进银魅内。
轿车缓缓驶离,慕子谦坐在车里手肘撑着车窗边,目光投向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若有所思。
秋静好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发现没没有反锁,她推门而入,听到厨房的声音。
安迪与她对视了眼,谨慎的将行李放在门口,示意秋静好躲在他身后。
门口放着一根铭晋平时玩的棒球棍,他拎起来,压低着脚步声朝厨房走,秋静好将鞋柜门拉开,里面放着一双38码的女士皮鞋。
秋静好走过去,拍了下安迪的肩膀,“警报解除。”
“?”安迪看着她,秋静好说:“是艾米丽,斯特凡家的佣人。”
安迪放下棒球棍,秋静好走向厨房,夕阳西下,厨房里飘出美味的浓汤味。
秋静好轻声的敲下厨房的门,喊:“艾米丽。”
闻声,艾米丽回头,看到秋静好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秋小姐。”
秋静好走过去,与她拥抱,而艾米丽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拿着锅盖,被抱了个满怀。
艾米丽身材微胖,是旧金山本地人,有着开朗乐观的精神,人也非常随和,她是除了斯特凡和斯特凡的姨妈,仅有的一个知道铭晋母子关系,可想而知,她与斯特凡及她的关系有多融洽。可以说,秋静好拿艾米丽就当做家人一般对待。
“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铭晋呢也回来了吗?”艾米丽问。
秋静好放开人,退了半步说:“他在桡市,没有回来。”
“哦”艾米丽很失望,“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我能看到铭晋。”
自从秋静好离开旧金山,这个公寓就由她帮着搭理,斯特凡的公寓就在附近,她过来也很方便,平时一周来两次打扫下卫生。所以,秋静好走进公寓时,看到地板和家具上没有任何灰尘,这不像是一个几个月没住人的地方。
“斯特凡先生昨天打来电话,说您今天的飞机回来,我看了下时间,你到家的话,应该还没吃晚饭,去洗洗手,等着吃饭吧。”
“好的。”秋静好再次拥抱她,“辛苦你了。”
秋静好出差回来,一般都不去外面吃,都是回到家吃。
斯特凡每次都会交代她出差的时间,艾米丽也习惯了按时去准备食材,然后或是在斯特凡家或是在她家做好饭,等她回来。
用过晚餐,艾米丽收拾完离开,临走时,余光看了眼坐在客厅的安迪,又不留痕迹的收回,安迪正坐在客厅喝咖啡看职业棒球赛。
秋静好端着水果坐到沙发上,安迪见她走来,将电视的声音关小。
“魏颐扬的案子,你怎么看?”秋静好开门见山的问。
安迪喝了口咖啡,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根据警方提供的尸检报告,魏颐扬的确死于外力撞击碾压,这与他被地铁列车碰撞后,产生的碾压拖拽相吻合。”
秋静好嘴里咀嚼着水果,咽下后,才说:“你的意见是魏颐扬的死的确是意外了?”
安迪点了下头,又问她,“我传给你的资料都看了吧?你有什么疑问吗?”
秋静好垂下眼,陷入深思,片刻后,说:“有些疑点,我暂时还不能肯定,需要明天去做调查。”
“那么按照老规矩,先从死者家属开始调查吧。”
“好。”
两人之间又聊了一些有关魏颐扬案子的案情,及研究所的事情,再注意时间已经晚上近十点多了。
“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夜晚不安全。”
安迪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静好,你变漂亮了。”
秋静好垂下眼,“谢谢。”
安迪再想说什么,可她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她不看你眼睛时,代表话题结束,不想在继续。
安迪放下咖啡杯起身,“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秋静好起身去送他。
到了门口,安迪站在玄关处,深深的看了她眼,“晚安。”
秋静好手握着门把手,“晚安。”
安迪离开公寓,秋静好关了门,她返回客厅将咖啡杯拿到厨房去清洗。
这个时间,对于旧金山这座城市而言,才刚刚开始夜生活。
秋静好去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盖着的被子有阳光的味道,清新柔软。
艾米丽一定之前给她晒过被子,又换了新床单,房间里与她走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房间安静,窗帘的缝隙处,有一丝路灯的光射进来,她盯着天花板精神放空。
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一个人的侧脸,他站在候机大厅的落地窗窗前,身姿挺拔的如高山上傲然的松柏。
秋静好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一束光,想起慕子谦问她的问题,‘你爱过我的吧’,她当时回答,‘我不知道’
太多的画面出现在脑子里,还有太多的问题摆在眼前,她觉得无能为力,叹了口气,闭上眼。
一夜梦回辗转,秋静好睡的并不安稳,早上醒来时,有点头疼。
她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阳光铺天盖地的洒进来,她被刺得用手遮在眼前。
秋静好来到厨房,去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放在面包机里加热,又煎了蛋。
一顿煎蛋的早餐,她吃好后,穿戴整齐,去研究所。
昨晚跟安迪约好的,在研究所碰头,两人一起去魏颐扬的家。
12月的旧金山没有桡市的寒凉,比桡市温度略高一些,秋静好穿着一件羊绒大衣,系着围巾走出公寓。
车库里停着她那辆黑色轿车,秋静好已经好久没开了,启动时,发现油箱居然是满的,她愣了下,想想这些应该是斯特凡安排人做的,按下车库的按钮,门缓缓升起,她开着车驶离,沿着主街一路向北行驶,去往斯坦福大学第一心理学研究所。
第134章谁也左右不了的女人()
到了研究所院内,安迪的车已经停在车位上,秋静好停泊好车,拿着手包走下车。
两侧的树木孤零零的屹立在寒风中,树枝上零星的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身旁是时不时经过的学院的学生,他们聊着职业篮球赛,聊着明显的绯闻,聊着昨晚约会的妞身材很火辣。
秋静好抵着头,看脚下的路,那些在大学时同学议论的焦点至今让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站在一棵红杉树下,抬起头看天,那时她在谈论什么,想什么呢?
脑海中出现几千个人类微表情图谱,黑板上的大量数据,没日没夜的还有测谎实验,及枯燥乏味的校联谊会,还有他。
秋静好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目视前方走进了研究所内。
门口负责接待的是一位新来的实习生,她并没见过秋静好,只在安迪的书架上看到与她的合影,问了其他人才知道,那是研究所成立之初的王牌测谎专家。
她微笑着打招呼,“秋小姐,您好,我是新来的接待,我叫安吉拉。”
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看她,“你好。”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给人感觉很难接触,但好在秋静好外形出众,美丽的人总会给人良好的印象,很多人看到她会想到希腊神话中的女神,高高在上,圣洁无比。
秋静好略过前台,走向她的办公室。
沿着狭长的通道走,左侧是窗,右侧是办公室的门,阳光照在她身上,影子斜在墙壁上,走到尽头的办公室前,她停下脚步。
抬手敲敲门,隔着门板传来熟悉的应门声:“请进。”
秋静好推门而入,安迪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资料。
“坐会儿。”安迪没抬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秋静好很安静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安迪眉心紧锁,似乎遇到什么难题,秋静好收回眼,继续等。
半小时后,安迪阖上资料,看到眼前的人后,他愣了下。
秋静好木然的表情,说:“你忘了有我的存在。”
安迪耸肩,“不好意思。”
秋静好倒没觉得什么,他们专注工作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她好几次让秘书站在办公室等她,而回过神时,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们走吧。”安迪从椅子上拿起外套穿上,秋静好则起身跟着离开。
走廊狭长,她问了句,“芭芭拉呢?”
安迪脚步稳健,可在提及这个名字时,他微顿了下,“她结婚了,去了加拿大。”
“哦。”秋静好应了声。
两人走出研究所,安迪朝停车场走,“开我的车去吧。”
“好。”
安迪打开车门,秋静好坐进去,道了句,“谢谢。”
“很高兴为您效劳,美丽的小姐。”
安迪的幽默总是不经意的冒出一句,秋静好与他工作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关了车门,安迪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轿车驶上公路,安迪按下音乐,熟悉的音乐声,熟悉的车厢,熟悉的街道与人。
安迪从车内视镜看了眼秋静好,“喜欢这音乐吗?”
秋静好靠着椅背,没什么表情的说:“还好。”
她对音乐这种抽象的东西素来没什么感觉,不过安迪车里的曲子,是她迄今为止,唯一能接受的。
——卡农钢琴曲
“你为什么突然想查魏颐扬的案子?”安迪边开车边问。
秋静好的思绪从音乐声中抽回,“他是我初中时期的学长。”
“!”安迪看了她眼,秋静好很少提及她的过去,应该是有关她私生活上的事情,她一概避而不谈,“暗恋?”
秋静好眼睛里波澜不兴,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为什么当一个人,与异性的名字牵扯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从男女关系为切入点?”
她的不答反问,让安迪略显头疼,他知道她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也不是个容易被进入的女人,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身体。
“可一个单身多年的女性,未婚、无男友,没有性伴侣,突然要查一个男人,你觉得多数人会怎么想?”
秋静好依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过了几秒,她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荒唐。
安迪听到她发出的那声轻到几不可察的冷哼,肯定道:“你否认了!”
秋静好看向车窗外,“我阻止不了别人的意志,随他们去吧。”
她就是她,谁也左右不了的女人。
安迪收回眼,继续开车。
一路无言,到了魏颐扬所住的房子前,轿车停下。
秋静好坐在车内,看了眼白色篱笆墙内的房子,一座二层的建筑,围墙是也是纯白的,房顶是漆黑的瓦,马蹄形的窗户内,白色的窗帘紧闭。
院子里放着一台割草机,看起来是匆忙丢在角落的,草地已经干枯,扔着孩子玩的篮球。
虽然门一推就能开,可秋静好还是站在门口,向里面喊道:“魏太太在家吗?房间里有人吗?”
喊了几声,房子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秋静好扶在门上的手拿下,垂在身侧。
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身素色黑衣,脸上的表情哀伤不已。
看到秋静好的那刻,女人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她带着探寻的目光站在院子的门口,隔着半人高的小栅栏门问道:“你是秋小姐吗?”
秋静好点点头,“是我。你好,魏太太。”转而介绍身边人,“这是我同事安迪先生。”
“你好,安迪先生。”钟敏打开门,请两人进来,“请进。”
走进门的那刻,秋静好闻到一股薰衣草的香味,这种味道在大自然里会被风、被空间稀世,可一旦聚集在封闭的房间里,就显得过于浓烈了。
她从衣兜里摸出手绢,这是她经常随身带的一件贴身物品,纯棉的质地,柔软而清新,被她熨帖的折成正方形,掩在口鼻处,轻轻咳了声。
“二位喝点什么?”钟敏问。
安迪道了句谢,秋静好也礼貌的感谢,两人婉拒了她的好意,三个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钟敏给秋静好的感觉很忧郁,从她第一眼看到她,她眉毛收紧,嘴角下拉,这些都是人类典型的悲伤神情。
“魏太太,我很奇怪,是谁让你找我的?”
钟敏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秋静好,后者接过看了上面的字迹。
“是我婆婆让我找你的。”
“魏阿姨!”
“嗯。”钟敏点点头,“颐扬出事是从她家离开后发生的,我婆婆说他那天的精神状态很好,而且还约定了周末带我公公和婆婆去远郊野餐,如果他真的想自杀,又怎么会拟定三天后的行程?”
秋静好全程注意钟敏的表情,从她脸上没看到任何不协调的反应或是下意识的小动作,可以肯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警署给出的意见是卧轨自杀?”
钟敏肯定的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