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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缠的时候,真的挺令人头疼的,秋静好最受不了他耍无赖。
她佯怒道:“我们说好的,我不同意,你不会强求我。”
慕子谦耸耸肩,“我不一直在遵守吗?也没对你做什么。”
他的表情无害而无辜,看得秋静好心里一团火,却无法发泄,他说的没错,他却是什么都没做,但是他趁她睡着搂着她,这事也太过分了。
秋静好脸冷下来,跟这种人讲不出道理,她起身,冷眼看他。
“今晚我睡客房。”
“不行!”慕子谦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抓着秋静好的手,紧张道:“我不敢了。”
秋静好背对着他,她能感受到男人紧绷的手,身后人跪在床上,双臂穿过她的腰际,手合拢在她小腹上。
“静好,我只有抱着你睡,才安心。”
“”秋静好去拉他环在腰间的手,她并不想听他解释,这种无赖的行为,在她眼中,就是单方面撕毁协议。
他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他紧紧抱着她,不让他离开。
“从你离开后,我每晚都在做恶梦,你精心策划的坠海,几乎占据了我整个梦境,每天我都在经历着你从护栏处坠落的画面,我去追,去找,结果只能看着你沉入海底,那种感觉太折磨人了。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除了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我甚至都不想回南风苑,每次回到这里,躺在这张床上,我都会想起你。
所以,我只有抱着你,才能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回到我身边。”
一番话,说的真真切切,秋静好甚至能切身的体会他的无奈与不安。
“老婆,别生气。”
慕子谦抱着人,晃了晃,像孩子在撒娇。
秋静好最怕来软的,铭晋就知道她的死穴,所以有时犯错误后,这孩子就拉着她撒娇求饶,这爷俩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分毫不差。
她深一口气,用尽可能严肃且认真的态度说:“今晚不准了。”
“”慕子谦拧眉,这孩子告诉他的招似乎不起作用啊。
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又抱着人摇了摇,“老婆,我真的只是抱着你睡。”
“不行!”秋静好觉得他越发的难缠了。
“真不行?”慕子谦歪着头看她的脸色。
秋静好侧过脸,义正言辞,“不行!”
慕子谦危险的睨了瞎眼,秋静好暗道,这男人又要刷什么把戏。
谁知,慕子谦竟无赖的说:“不抱着,那就拉手睡。”
拉手睡?
秋静好瞬间膛大双眸,“一步也不能让!不行就是不行!”
慕子谦快要被她气炸了,这女人怎么软硬不吃啊,心里一急,抱起人就压在了床上。
“啊——”秋静好惊叫。
再一看人压过来,秋静好还以为他再次故技重施,那层刚刚建立起的信任感瞬间瓦解。
可下一秒,她只觉得腰上两只手作乱,慕子谦竟然抓她的痒。
秋静好最怕痒,比常人更敏感。
她被痒得呵呵直笑,试图阻止慕子谦的手,却越笑越没劲,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
“慕子谦放手”开始她还能忍着不笑出声,可后来完全失控了,她嘿嘿的笑,身子左翻又转的,蜷成一团,而男人的手却精准的抓在她的腰际上。
他笑着问她:“行不行,让不让抱。”
秋静好头发散乱,摇头,“不”
“行!那我也不放手!”慕子谦继续抓她痒。
秋静好笑得肚子都疼了,可慕子谦丝毫没有放她的意思,在慕子谦第n声问她‘让不让抱’后,她点点应允,“行!”
他松开手,满意的将人搬过肩膀,双臂撑在女人头的两侧,居高的俯视。
彼时的秋静好笑得脸颊绯红,长发散开,卷曲的发尾铺在象牙白的床单上,如激流中的漩涡,一双灵动醉人的眸子,水汪汪的望着你,看的慕子谦心狠狠一磕。
慕子谦眼波渐深,气氛突然变得暧昧不明,秋静好狠狠吞咽了口,“你唔”声音戛然而止。
情到浓时,情难自控。
他吻得忘情,她意乱情迷。
当一家三口出现在餐厅时,秋静好的脸红潮未退,而慕子谦唇角一道明的口子,看起来分外显眼。
铭晋坐在餐椅上,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疑惑的问:
“爹地,你嘴巴破了。”
“咳”慕子谦清了下嗓子,尴尬道:“没事。”
文姨顺着孩子的声音看去,见到慕子谦唇上的伤口后,惊讶道:“少爷,你这是怎么搞的?”
秋静好面如止水,吃着早餐。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嘴角都肿了,会不会留下疤啊?”文姨着急,转身要去打电话,却被慕子谦喊住了,“文姨,不用。”
文姨脚步顿住,“可是少爷”
他淡然一笑,“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下去忙吧。”
主人发话,她一个下人听着就是了,文姨悄然退下。
铭晋眨眨眼,问:“爹地,你是怎么受伤的?”
秋静好闻言,手中的勺子顿了顿,她等他如何回答。
慕子谦一本正经的回,“爹地是被一直猫咬的的。唔”他皱了下眉,桌下,某人的脚被踩了下。
秋静好板着脸说:“铭晋,快吃饭,一会儿还要带你去学校报道。”
“可是爹地受伤了,你不是告诉我,要关心爱护比我们弱小的人吗?”
秋静好皱眉,儿子啊,他哪一点弱小啊?
慕子谦也微怔,他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弱小’两个字形容他的。
“爹地,你痛不痛?”
慕子谦故意逗弄秋静好,佯装很痛的表情,说:“痛。”
秋静好皱着眉,你就装吧。
忽然,铭晋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慕子谦身边,小手拉住慕子谦的肩膀,“爹地,你弯下腰。”
慕子谦不明所以,却依着孩子的话,弓下身,“怎么了?”
“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秋静好看着铭晋搂住男人的脖颈,小嘴凑过去,在他伤口的地方轻轻吹。
铭晋小时候磕破了膝盖,她就是用这个办法帮他吹伤口的。
孩子昂着头,绒绒的脑袋瓜贴在男人脸侧,好似雏鸟依偎在大鸟的羽翼之下。
慕子谦感受着嘴边轻柔的吹气,心里却暖成一片。
他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与他最近血亲的人,他只是破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可孩子却心痛父亲,被家人关爱,是慕子谦最缺少的,母亲早亡,父亲对他置若罔闻,兄弟因家业忌惮他,生意场上又多是尔虞我诈,龙虎堂的内忧外患,他外表光鲜,却行走在利益与权力的刀锋上,如此真挚纯真的感情,慕子谦千金难求。
可今天,他忽然觉得,他无欲无求了。
慕子谦抱起孩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口,“铭晋,爹地不疼了。”
孩子灿烂的笑,搂着父亲的脖子撒娇,“爹地,你要是不疼了,能抱高高吗?”
“当然!”慕子谦抱着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
孩子的笑声回荡在整幢别墅内
第98章规矩与野心()
临走前,慕子谦交代阿七陪着秋静好和铭晋去学校,他坐车直奔龙虎堂的总部。
慕子谦给铭晋选的学校是一所国际双语幼稚园,就读的孩子非富即贵,而秋静好的意思是,希望铭晋在普通人的环境下成长。
最后征求铭晋的意思后,选了一所公立幼儿园——桡市机关幼儿园。
接待秋静好和铭晋的是幼稚园的贾校长,见到母子后,贾校长和颜悦色的带两人参观校区,与老师见面,热情程度好似她是来视察的领导,秋静好不用猜也知道这都是慕子谦安排的。
教授铭晋的老师是他自己选的,秋静好第一次遇见这么可笑的事,一排老师站在那,让铭晋选,慕子谦简直是够了。
她觉得回去有必要跟他谈谈,这么给铭晋特殊化,对他的性格还有人格都是有不利影响的。
彼时,玉林路一处威严的建筑内,城墙高耸,青砖石瓦,院落格局很大,龙虎堂百年基业就扎根于此——龙虎堂总舵。
慕子谦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杯紫砂清茶,他面色冷峻,周身肃然,两边坐着各分部的当家的,周启良坐在最靠近慕子谦的左手边。
堂内鸦雀无声,八仙桌上摆放着一枚香炉,燃着千金难求的沉香料,空气中飘着淡雅脱俗的馨香。
慕子谦十二岁就出来混了,市井底层游走出来的人,心性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再经过慕老爷子的调教,二十岁接管慕家当家权位的他,心智、远虑堪比千年道行的狐狸,而军政商三界也被他游刃有余的玩弄于鼓掌之间,此等睿智狡猾之人在道上被人称为慕狐狸。
龙虎堂有十三个分舵,也就是十三个当家的,慕子谦的左右手为阿七和疯子,傅飞扬是他的亲信。
可今天的例会是昨天下的通知,而十三个当家的,却来了十二人,慕子谦眸光淡漠的扫了眼不远处空落的座位。
凉薄的声音撕开寂静,问:“谁下的通知?”
台下静谧无声,二当家周启良站起一步,“慕总,通知是我下的。”
慕子谦垂下眼,轻碾着紫砂茶杯,“没落下谁吗?”
周启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肯定道:“回大当家的话,没有,全部通知了。”
闻言,慕子谦闭上眼,轻点了下头,周启良退回座椅坐下。
之后的功夫,慕子谦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话,大家坐在椅子上都替十二当家的捏把汗。
门外的天灰蒙蒙的,秋末的气候不比寒冬的凛冽之气,但也寒意逼人,堂口的门大敞开着,一屋子人都跟着吹冷风。
龙虎堂有个规矩,所有当家的到场才闭门商讨事宜,而在门外的兄弟一看到堂口门紧闭,自然知道堂内是有要事商议,都会避开门前,绕道而行。
疯子寒着脸,扫了圈众人,大家的表情岌岌可危,唯独坐在十二当家的旁边的十一爷悠哉的很,不仅没露出畏惧之色,反而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饮自酌。
这茶,是下人一块上的,慕子谦还未喝,谁敢先喝。可这十一爷已经喝了半壶了。
慕子谦微抬眼睫,一道凌厉的眼风睇了眼十一爷,他不动声色的眼神,疯子微微点头,示意明白。
今天阿七不在,陪秋静好和铭晋去看幼稚园,疯子与阿七之所以能做慕子谦的左膀右臂,除了身手,最重要的就是心灵相通,他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便了然于心。
慕子谦收敛眸光,轻嘬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道了句,“茶都快凉了,你们还不喝吗?”
台下人毕恭毕敬的回:“慕总请先喝。”
十一爷因为大家的一句话,手微顿,可很快恢复淡然,又拿起茶壶倒了杯。
慕子谦云淡风轻的笑了下,将茶杯放在桌上,漆黑的眸子看向周启良,“老二。”
“是。”周启良几乎是立刻站起,走上前,“慕总,请吩咐?”
慕子谦沉声说:“例行会议是自龙虎堂创建以来不曾变更的规矩,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了规矩,就没了方圆,让你通知的事没办好,那就是你的责任,知道怎么办了?”
周启良拧眉低头,“我这就去领罚。”
慕子谦抬手,疯子从堂内的墙上取下一条黑色长鞭。
周启良转身出了堂口,站在大院中央,疯子走进递给他一把匕首,“咬着,别一会儿咬断了舌头。”
周启良接过皮质刀鞘的匕首,道声谢,咬在了口中。
四方大院,深宫高墙,十道鞭响,震撤长空。
周启良返回堂内,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疯子粗喘着气,回道:“慕总,二当家已接受惩罚。”
慕子谦揭起眼睑,“知道了。”
周启良后背都开了花,衣服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慕子谦没发话让他下去医治,周启良便坐回位置。
一壶茶,由热转凉,终于那第十三个人蹒跚而来。
十二当家徐青,人送外号徐三郎,拼命三郎的意思。可此人生性奸诈,心狠手辣,他父亲是故去的十二堂的分堂主,徐青继位老堂主的位置。他比慕子谦混龙虎堂的时间久,没他的时候,大家都夸赞十二堂主有个能成大事的儿子,可自从慕子谦出现后,大家的目光似乎都转移到他身上,同一辈人他最看不上慕子谦,一是因为他出身不好,谁都知道慕子谦是慕之航的私生子,二是因为慕子谦的性子,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根本就不与他们亲近,给人的感觉十分傲慢。
所以,在徐青接手十二堂后,开始迅速的做大做强自己的势力,同时拉拢帮内其他人员打算孤立慕子谦并寻求机会夺权。
“呦,大家都到了啊?”徐青不慌不忙的走进堂内,调侃的口气说:“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
说完,也没问候慕子谦便坐在了位置上,慕子谦冰冷的目光移过去,不动声色却骇人心魂。
在场的人,除了十一爷和老七,其余的几位均低头不语。
慕子谦忽而就笑了,“呵呵”这笑声虽清浅,却笑得人心寒颤颤的,周启良余光扫了眼十二堂主徐青,恶狠狠的收回眼。
“十二,这堵车大家都能理解,也都能碰上,人到了就好。”
闻言,徐青得意的笑了,十三个分堂,属他十二堂的经营和地域最广,龙虎堂百分之四十的盈利都是从他这输出的,慕子谦肯定要畏惧他三分的,否则哪天自立为王,他慕子谦岂不是要缺了一大块金山资源。
这些都是徐青自己的想法,但慕子谦并非不知,他能忍他到今天,是有缘由的。
“哈哈哈”徐青大笑,他端起放在桌上的茶,也不敬茶慕子谦,自己喝了口,继续说:“慕总就是宽宏大量,体恤我们这群兄弟的辛苦。有你这样的当家的,我们跟着你自然是心甘情愿。”
徐青的话,话里有话,听起来是奉承慕子谦,实则是威胁,你容我,我带着兄弟跟着你,若不,大家一拍两散。
“老十二!”周启良一声厉喝,背着染红的血衣怒指徐青,“怎么跟大当家的说话呢!这堂还是姓慕的,你别太放肆了!”
慕子谦瞟了眼周启良,又听徐青吊儿郎当的声音说:“嗳?我说老二,你听我哪句话放肆了?我说什么话有辱大当家了吗?你别仗着大当家宠你,就含血喷人,什么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徐青将话锋一转,“是吧,慕总,你听出来了吗?”
慕子谦淡淡扬眉,一袭黑色西装儒雅沉稳,将他满身戾气化得清风无影。
“十二,龙虎堂兴衰百年,每一任堂主都是守规矩之人,堂规不仅约束你们,同样也约束我,约束帮里所有的兄弟。有规矩管理堂内人和事,我自然无需太劳心费神。而且,身为堂主自然胸襟要宽阔,不然堂里这么多人,哪个没眼见的,惹出点乱子我就放在心里,我看我真是活不长了。”
说到最后时,慕子谦没有笑意的笑了下,唇角却绷紧成一道直线,彼时的慕子谦才是最可怕的,他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影响,一句话形容,只要他心不顺,桡市半城的人都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慕子谦看了眼茶杯,身后的下人立刻重新换了一壶新茶,茶香四溢,清润暖口。
他端起一杯,润了润喉,“十二,堂内例会每月一次,即便如此,老二也提前下了通知。各位分堂堂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