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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没问太太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来,这是主人的隐私,而接下去的话,安迪也没有说,伊莎贝尔的身世就此成了一个谜。
琼斯私下想过,安迪这么优秀,恋情也会是不同寻常的,也许对方身份或是背景特殊,不能与安迪长相厮守,又或是她跟着安迪私奔了一段时间,给他生了个孩子便走了,亦或是旅途中的一段新鲜刺激的爱情,激情过后,生活索然无味,留下这个孩子给了安迪独自抚养。
毕竟安迪带回这个孩子的时候,才刚刚出生不久,哪个狠心的妈妈会将初生婴儿丢下不管的。
以上种种都是琼斯的猜想,也许安迪某天心情大好会再次提及伊莎贝尔的生母,也许这辈子都是一个迷。
古堡的生活就是安迪与伊莎贝尔两个人的世界。
每天,安迪会给伊莎贝尔拍一张照片,还有一架摄像机对着孩子的婴儿床,在伊莎贝尔第一次爬行的时刻,安迪拿着摄像机对着孩子拍,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伊莎贝尔,加油。”安迪鼓励她,“来,到爹地这边来。”
孩子穿着杏黄色的连身衣,奶声奶气的对着他‘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去抓面前的镜头。
“伊莎贝尔,再爬一点。”
“啊呜”孩子对着镜头笑,小手一抓,打了下镜头。
安迪向后退了步,“伊莎贝尔来啊,到爹地这。”
“咿呀”孩子第一次爬,掌握不好,一只手没撑住,头一下栽倒地毯上,吓得‘哇’一声哭了。
安迪将摄像机一扔,冲过去跪在地上抱起孩子,拍着她的背安抚:“不要哭,不怕,爹地在”一遍遍的安抚,轻轻亲吻她被磕红的额头,宠溺之情满满。
经历了磕磕绊绊的半年时间,伊莎贝尔的身体状况大有好转,健康水平与普通孩子并无差别,但独独一点,不能剧烈运动,连快跑都不可以。
清晨,安迪睁开眼,空气中弥漫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墙壁上是窗帘被风吹动的影子,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翻了个身,看到睡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弯起唇,笑容柔暖。
掀开被子,安迪去洗漱,换了身运动装,回来时婴儿床上的孩子醒了。
他倾下身,微笑:“伊莎贝尔,早安。”
孩子刚睡醒,睡眼朦胧的望着他,那纯净的眼神,能把人心都融化了。
她咯咯的笑,然后伸出手要安迪抱。
抱起孩子,安迪说:“我们该出去走走了,早上的空气好,我的小伊莎贝尔要多多呼吸新鲜空气才会身体好。”
他边说边帮伊莎贝尔换衣服,给她洗脸,梳上一个小辫,刚开始他还不太娴熟,机械手臂对于太精密的动作反应有些慢,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他已经掌握技巧,现在可以轻松的帮她梳头发了。
伊莎贝尔皮肤白皙,穿上一件淡粉色的运动套,孩子的脸白嫩嫩的胜似初雪,眼睛乌溜溜的,清澈晶亮,与她对视时,安迪有一种错觉,像被天使盯着。
临出门前,安迪习惯性的拿出一只哮喘喷雾放在衣兜里,亲了下孩子的额头,“我们出发啰。”
打开门,风扬起窗帘,蓝色的窗帘像海浪似的扬起。
古堡内部奢华宽敞,狭长的走廊只有男人稳健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下楼,佣人正在准备早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微笑问候:“早上好,先生。”
“早。”安迪笑着,低下头对孩子说:“伊莎贝尔,跟琼斯太太打招呼。”
伊莎贝尔:“吖”
琼斯笑,对着伊莎贝尔摆摆手,“早上好,我们的小公主。”
安迪满面笑意的走出古堡,在种满鲜花和绿色植被的院子里漫步,清晨的空气果然如安迪说的一样,干净湿润,带着一股泥土的芳香。
伊莎贝尔四处看着,在她的眼中,这就是整个世界的色彩,五彩斑斓,花香四溢,还有就是抱着她的高大男人。
安迪见伊莎贝尔盯着一朵红色的玫瑰看,缓缓蹲下身,说:“伊莎贝尔,你的妈咪对花粉过敏,幸亏你没有,不然爹地只能带你在古堡里走来走去了,那样你一定觉得很无聊吧?”
伊莎贝尔转过头,大大的眼睛看着安迪,片刻后,不太清晰的喊了一声:“爹地。”
安迪愣住了,从没有过的震撼让他心情复杂。
“伊莎贝尔,你,你再叫我爹地吗?”安迪激动的有些哽咽。
“爹地。”这次声音清晰可辨。
安迪抱紧孩子,心被这个孩子紧紧地抓住,他甚至冒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就算她能活过三岁,也不想将伊莎贝尔还给他们了。
“伊莎贝尔伊莎贝尔”安迪抱着孩子一遍遍叫着,孩子不明所以,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像个蚕宝宝。
伊莎贝尔八个月学会走路,安迪看着她蹒跚学路的样子,眼中满是疼惜与怜爱。
她摔倒在地毯上,安迪抱起她,紧张的上下打量,问她有没有摔疼,检查有没有磕破。
第334章安迪VS伊莎贝尔(番外2)()
伊莎贝尔周岁生日,安迪一早便在厨房烤蛋糕,佣人去市内的超市购买彩带和装饰品,安迪在网上给伊莎贝尔订了条杏黄色的裙子,佣人要去店里取。
到了晚饭时间,伊莎贝尔看着窗外,天色渐黑,可她的肚子饿了,但是坐在沙发的爹地似乎并没有打算吃晚饭的意思。
小家伙走到沙发边,拍拍安迪的腿,奶声奶气的喊:
“爹地”
安迪沉静的目光从书页上移过来,苍蓝色的眸子在水晶灯下,深邃而迷人,“有事吗伊莎贝尔?”
“爹地,伊莎贝尔饿了。”为了证明她真的饿了,手在小肚子上拍了拍,“你听,它在叫。”
咕噜噜
安迪笑了,将书放在一旁,抱起地上的孩子,放在膝盖上,柔声暖语问:
“爹地带你去吃饭,好吗?”
孩子点头,小手搂着男人的脖颈,被抱下楼。
刚才佣人说还差一点点装饰,让他们十分钟后下楼,现在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夜晚,伊莎贝尔并不怕黑,她习惯了偌大的古堡,也习惯了黑暗,而且还有爱她的爸爸。
沿着楼梯缓缓走下,伊莎贝尔看着餐厅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连平时亮灯的厨房也一片黑暗,她说:
“爹地,琼斯夫人不在,我们是不是要饿肚子了?”
安迪笑笑,“怎么会呢,还有爹地呢。”
两人来到餐厅,突然厨房里有了光亮,琼斯捧着蛋糕走出来,“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安迪也跟着一起唱着,伊莎贝尔看到琼斯推着一块大蛋糕走出来,上面插着一根蜡烛,一脸兴奋的在安迪怀里笑。
这是伊莎贝尔第一次见到生日蛋糕,安迪给她带上生日帽,放在儿童餐椅上,“伊莎贝尔,祝你生日快乐,闭上眼睛,许个愿。”
安迪没有告诉她,愿望是不能说出口的,伊莎贝尔闭上眼睛,对着蛋糕祈祷:
“祈祷我爹地的手臂下雨天不会疼,祝愿琼斯太太每天都有个好心情。”
安迪弯起唇,目光柔暖。
琼斯眼含着泪,看着小家伙,多可爱的孩子,你的妈妈为什么不要你呢?真是个狠心的妈妈!
伊莎贝尔睁开眼,“爹地,我许完愿望了。”
安迪缓缓蹲下身,捏了下孩子的小脸,“伊莎贝尔,许愿要默默的,在心里许,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伊莎贝尔紧张的皱着小眉头,“这样哦?那可不可以给我次机会,我是小孩子,允许我犯一次错误呢?先帮我实现愿望?”
琼斯太太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啊,这可是我们的小公主第一次过生日。你是生日会的主角,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安排。”
伊莎贝尔眨眨眼,搂过安迪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口,“爹地,我爱你。”又抱抱琼斯,“琼斯太太,我也爱你。”
安迪握着孩子的小手帮她切蛋糕,锋利的切刀插进奶油的那刻,安迪脑海中瞬间出现母亲惨死的画面,她是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警察赶到时,发现躲在壁橱里的安迪,当时他只有五岁,他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甚至连凶手肢解母亲尸体时的经过都看的一清二楚。
伦敦警方勘查现场后发现,这是一起连环杀手犯下的命案,与之前几名被害人的作案手法和运用的肢解工具等完全一致,但此人非常狡猾,警方一直没有找到杀人凶手,案件被搁置多年,成为了悬案,而每年六月,这名连环杀手都会作案,直到安迪十二岁时,他在一个屠宰场里找到这凶手。
第二天,屠宰场的冷冻库里,放着被肢解的尸体,尸体肝脏丢失,警方勘查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任何痕迹和有价值物证,案件现在还被挂在伦敦警局的档案库里。
那是安迪第一次杀人。
当晚,安迪将男人的肝脏生生的吃下去,他内心得到报复后的快感,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走出屠宰场,外面漆黑一片,下着瓢泼大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安迪在雨中步履艰难。
一辆轿车停在安迪身侧,车门打开,安迪木讷的转头,却对上一双这辈子都让他难以忘怀的眼神,漆黑而安静。
“你受伤了吗?”女孩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但听起来却格外安心。
安迪摇摇头。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外面的雨大,你会感冒的。”女孩向里挪了挪身子,示意男孩坐上来。
安迪当时的情绪复杂,心里的扭曲与挣扎,让他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去哪里,他鬼使神差的听了小姑娘的话,坐进了轿车。
车门关上,轿车碾压着雨水驶离
车窗被雨点拍得噼啪作响,安迪垂着眼,额前的发尖滴着水。
突然,视线里多出一张纸巾,小女孩的手白白嫩嫩,纤细柔软的好像稍微用力就能将她折断。
“擦擦脸上的水。”
安迪没动,眼睛一直盯着那只手。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见他不动,帮他擦额上的水,“我叫秋静好,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秋静好,名字真好听。
“你衣服上有血,是不是受伤了?送你去最近的医院,还是送你回家?”
“我没受伤。”
“可你衣服上的血?”
“不是我的。”他回答的轻描淡写,“是恶作剧,番茄酱。”
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盯着少年,“真的吗?”
安迪这才抬起头,对上小女孩冰冷的眼,“真的!”
秋静好没再问,她虽然小,但分得清,那绝对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人血,因为她见过,在桡市的小学里,有个少年翻墙进来,浑身上下都是血,她亲手摸过,知道那是真的人血。
“你家住在哪里?送你回去。”
“家?”安迪冷冷的勾唇,“他们都去了天堂。”
秋静好想起已故的母亲,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楚。
原来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为什么妈妈们都喜欢抛弃自己的小孩去另一个世界呢?
安迪一把捏住女孩的手腕,不算用力,但也让她眉心皱了皱眉,但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惊恐,只有同情与怜惜。
安迪不明白,她一个小女孩,还没有他胸口高,凭什么来可怜他。
声音不冷不淡的反问:“你可怜我吗?”
秋静好很平静的回:“你需要我的可怜吗?”她从没因为没有母亲,而期望别人可怜过。
安迪看了她几秒,收回眼,从她手心里抽走纸巾,“你让司机在面前的路口停下。”
秋静好回了一个字:“好。”对面前的司机说:“麦考特先生,请在路口停下车。”
“好的。”麦考特回,脚下踩着刹车渐渐降低车速。
安迪临下车前,秋静好转过头,对他说:“别对这个世界失望,也别放弃,还有很多人爱你,关心你。”
安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还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善良与爱?”
秋静好摇头,“不是善良,是真理与爱。”
“有什么区别。”安迪问她。
“世间真理不可逆转,爱是永恒不灭的。”秋静好声如弦音,温婉恬静。
“那我们打个赌,”安迪撩起她一缕发丝,盯着小女孩的眼睛说:“等我们下次见面,你依然相信真理与爱,我就放过你。”
秋静好不明白他的放过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好。”她弯了下唇,“不过我们见面的机会很渺茫。”
轿车停在路口,安迪打开车门,秋静好看着他下车关上车门。
雨水冲刷着车玻璃,模糊了少年的脸,只是隐约看到他的嘴唇蠕动,好似在对她说着什么。
安迪:“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缘起缘灭,一念之间。
“爹地,爹地”
“!”
伊莎贝尔的喊声,拉回安迪的视线,他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爹地,吃蛋糕。”
伊莎贝尔将手里的蛋糕凑到他唇边,安迪张开嘴,将蛋糕吃下,唇齿间奶油的香甜四溢,人心放肆也被这奶油融化了。
安迪将一件杏黄色的公主裙在她面前晃了晃,“宝贝儿,这是爹地送你的生日礼物,祝你”他的话哽在喉咙,手指轻轻刮着她的小脸,“祝你健康长大。”
琼斯握住口鼻,背过身,肩膀瑟瑟的颤抖,她想起前几天安迪告诉她,要筹办伊莎贝尔的生日晚会,这孩子也许只能过三个生日了。
夜幕中,古堡里灯火通亮,五彩灯,粉色气球,铺满了一层的大厅还有伊莎贝尔的公主房。
小家伙并不知道在她欢笑的追着气球跑的时候,远在异国的桡市,有一个母亲,正偷偷的以泪洗面。
伊莎贝尔两周岁的生日是在地下室的无菌室里过的,哮喘病发作,折磨了孩子近一个月,几次病危,差点夺走了她的小生命,安迪一直守着她,可之后的半年时间,伊莎贝尔必须要靠吸氧度日,直到病情不能再拖了,琼斯心疼孩子,询问安迪有没有别的办法,安迪站在祖父的书房里,翻阅着他留下的医学书籍及手稿,一周后,确定了给伊莎贝尔的手术方案,这是最后一搏,也是伊莎贝尔唯一的希望。
手术间隙,伊莎贝尔血压降到仪器都监测不到,安迪的手开始抖,甚至怀疑自己该不该做这台手术。
琼斯在地下室外守了一夜,当门打开,她眼睛红红的,看着安迪,小心翼翼的问:
“我们的小公主呢?”
安迪缓缓摘下手术帽,一脸疲惫,靠着墙壁他闭了会眼,才开口:“成功了。”
琼斯抱着自己,激动的痛哭。
时间飞逝,我们的小公主三周岁了,在古堡度过了她第三个生日,便与安迪坐上了飞往a国桡市的飞机。
抵达桡市时,已是深秋,安迪给伊莎贝尔穿着一件小斗篷,走在机场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都夸赞她可爱又漂亮,就像一个小天使。
计程车内,孩子坐在他怀里,安静的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路过桡市警署时,安迪指着那里,“伊莎贝尔,这是妈咪工作的地方。”
到一所小学前,安迪又告诉她:“这是你哥哥的学校。”
直到计程车停在了清风苑别墅前,付了车费,安迪跑着孩子下车,刚准备按下门铃,余光望见不远处驶来的轿车。
他抱着孩子站定,看着驾车由远及近,车停下,片刻后,从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