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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好垂下眼,修长的掌心里两粒白色药片明晃晃的,与之前吃的一模一样。
“是什么?”她再次问。
“吃了。”他没回答。
“我知道这药并不是害我和孩子的药。”秋静好目光坚定,她盯着安迪的眼睛,“告诉我,是什么?”
安迪闭而不语:“”
秋静好步步逼近,“安迪,我从怀孕初期,就胎不稳,医生查过很多次,并没有找出问题,我一直保胎,可从离开桡市,我并没有吃过保胎药,反而没再腹痛过。”眼风一厉。“除了你给我吃的药。这是为什么?”
她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也是在等他的坦诚。
“”安迪沉默不语。
“说啊。”秋静好察言观色。
安迪扣紧牙关,从她眼中看出在揣测他,心下笑了笑,他教她的,真以为教好了徒弟饿死师傅?
安迪神色恢复平静,秋静好什么也没有读出来,她有些失望。
“安迪,你藏着什么秘密?”秋静好的声音软下来,安迪起身背对她,只低头找了罐罐头吃。
之后,不管秋静好问什么,安迪都不再回答。
秋静好进了帐篷,看到两个睡袋,探进去的身子又退出来,回头看向他的方向,“两个睡袋?”
安迪优雅的咀嚼,“嗯。”
“你就带了一个帐篷?”秋静好站直了身子。
安迪抬眼,“背包看起来能装下两个?”
“!”秋静好被堵得一时语塞,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等我,快睡吧。”安迪说完,继续吃东西。
秋静好瞪他,装!
直到安迪吃完东西,秋静好也没进帐篷,安迪走过去,“真等我一起睡?”
秋静好凉淡的目光移到他脸上,安迪邪魅一笑,“放心,我还不至于强迫个孕妇。”
秋静好蹙眉,安迪却在微笑,目光温暖,似在看爱人。
僵持几秒,她意识到两人的对视,怪怪的,他说不会强迫,那是真话。
她撩开帐篷,走进去,安迪笑了笑,也跟着钻进帐篷。
睡袋露出两个脑袋瓜,她闭着眼,双手护在小腹上,睡颜安然。
另一侧,安迪侧躺着,头枕在手臂上,盯着女人的侧脸,看得入神。
“秋,你睡了吗?”安迪问。
秋静好闭着眼,“睡了。”
安迪:“”
他又问:“秋,你喜欢这里吗?”
秋静好:“我睡着了。”
呵呵!睡着了还能回答问题。
又是一阵静默无声。
安迪看到她垂在睡袋边缘的发丝,手缓缓伸过去,捏起一缕在指腹间轻轻碾动,爱不释手时,竟放在鼻前闻,没有味道,就是她的味道。
他忽然说:“今晚是我们俩的初|夜。”
“!”
秋静好皱眉,睁开眼,“安迪,我睡了,别再说话了,好吗?”
安迪将那缕长发拉进自己的睡袋里,搂着它,就像搂着她。
“秋,”
“安迪!”秋静好的语气隐忍。
“晚安!”
秋静好:“”
她回:“晚安!”
夜,漫漫,月,清清,树影婆娑,兽鸣鸟叫,时隐时现。
安迪辗转反侧,他不是个纵欲的人,也不是个容易被欲望支配的人,但今晚,安迪心里有团火在烧。
他捏着发丝,手心里攥出汗,月光将秋静好的睡袋形状描绘在眼前,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安迪深呼吸几次,将某些不堪的情绪压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安迪才浅浅睡去。
翌日,天还未大亮,秋静好睁开眼。
周围肃静,偶有几声虫鸣鸟叫,她偷偷看了眼睡在旁边的安迪,见他睡得很沉,便蹑手蹑脚的爬出睡袋。
刚钻出去半个身子,安迪唔了声,翻了个身,她立刻僵住,待安迪再次睡熟,才继续朝外走。
迈出帐篷的那刻,秋静好的心,兴奋、喜悦,每走一步,都要朝帐篷处留意。
走出大约几米后,她脚下的步子开始急促,然后跑起来。
她没有按照原路逃,而是按照大致的线路,绕到另一条路跑。
可十米后,她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秋静好站定,胸口微微喘着。
对面的人脸色冰冷,看她的眼神,也严苛凌厉。
“晨练?”安迪环抱着双臂,斜靠在一棵树下。
秋静好握了握拳,直面他问题,也不觉得难看。
“我要逃走。”
“呵”安迪轻笑一声,“我喜欢你的坦率!”
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秋静好也不在意,这本就是个欠下债便要还的世界。
所以,她说下的慌,就要承受被揭穿后的窘迫。
两人一前一后,她脖颈上带着锁链,另一端系在他手腕上。
乍看,就像在遛狗。
秋静好一脸怨愤,可谁让她逃跑被抓包,信誉破产是不争的事实。
安迪无论做什么,都牵着她,将睡袋收拾好,又整理好帐篷,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又启程。
这一路,秋静好看到很奇特的树,树干上披着厚厚的绿衣青苔,蔚为壮观,很是特别。
空气清新湿润,雨林植被颜色鲜艳,视觉冲击让秋静好看到这里独特的美。
这一天时间,同时看到绿琉璃般清澈的湖泊,海滩上巨型的礁石,神秘的温带雨林,还有目及之处连绵的雪山,奇妙的景物美得心都跟着静下来。
“这里拍摄过‘暮光之城’。”安迪边走边注意她脚下。
这名字很熟悉,秋静好回忆,想起之前铭晋要她陪着看过这部电影的全集。
那是周末,她与铭晋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从第一部开始看。
“你儿子叫什么?”安迪突然一句,打断她的思绪。
秋静好回过神,才答:“铭晋。”
他对这个孩子有点印象,记得一次去她好友斯特凡的家中接她去做测谎,斯特凡身后就躲着个小男孩,当时他没看到脸,只看到孩子露出的半边身子。
当时问了她,那孩子是谁,秋静好的回答现在看来,很敷衍。
‘你不认识,别人家的小孩儿。’
安迪没在意,也没看到孩子的脸,还真认为是斯特凡朋友带来的孩子。
自那之后,安迪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
第306章他是坏人()
昨儿半夜,下过一场雨,雨林里泥泞不堪,树枝上满是露水,走过时,浸湿衣裤。
安迪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还要注意旁边的人,耳边偶有叫不出名字的动物的鸣叫,让这偌大的雨林,更显寂静阴森。
初晨的雨露,让人的体感温度更低,秋静好的脸渐渐被冻得泛红,嘴唇也发紫。
安迪看了眼,停下脚步,转身朝他走去,刚要伸手帮她将帽子戴上,秋静好立刻抬手拦住,眼神禁止。
“看你脸都冻紫了,我只是想帮你戴帽子。”
“不用,我自己来。”
秋静好放下登山杆,将帽子整理好。
安迪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伸过来的手指上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秋静好有一刻脑子里闪过什么想法,可太过于细微,并没有察觉出问题的关键。
两人对站着,高度的优势让安迪落眸在她垂下的眼睫上,长长的睫毛如蝶翅飞扬,眼尾微微挑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看得人心里磕了下。
她整理好帽子,刚要走,安迪问她:“名字很好听,谁起的?”
秋静好不太愿意与他分享铭晋的事,只回了一个字‘我’,绕过他便走开了。
安迪跟上去,与她并肩而行,“我记得你办过一段时间休学,就是那时候生的?”
秋静好脚步加快,“嗯。”
“在哪生的?”
“家里。”
安迪愣了下,他问的意思是在旧金山还是桡市,并非具体的地点。
“家里?哪个家?”
秋静好沉着脸,注意脚下的路,“旧金山的公寓。”
她没有谈及斯特凡的姨妈家,她也不想让安迪了解她太多。
“怎么没去医院?”虽然也有很多产妇在家生产,但他了解过秋静好的学生资料,按照档案上的记载,她的家庭环境不错,而且年纪又那么小,应该是送到医院去生产。
“出了点小意外,来不及。”
“什么意外?”
秋静好觉得安迪有些啰嗦,“我摔下楼,孩子早产。”她看向他,“安迪,我有点累,不想说话。”
安迪却并没有死心,“你是累了,还是不想谈?”
秋静好知道骗不了他,正色道:“对,我就是不想跟你谈铭晋。不可以吗!”
安迪却突然揉了揉她头顶,秋静好愣住了,直盯盯的看他,隐忍怒意。
“别生气,”安迪笑语,“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秋静好彻底爆发,“安迪,你够了。”
她胸口微喘,安迪却比她平静,“你愤怒是被窥探了内心,在你心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可被触及的软肋,你怕我对他不利?”
秋静好闭而不语,但显然,这时的沉默就是默认。
对,她就是讨厌被人窥探内心。
“秋,在你心里,我是坏人吗?”安迪突然问她。
秋静好笔直的目光看他,“不,你不是坏人,”
安迪刚要欣喜的笑,却被接下来的话生生撤掉了嘴角的笑容,“你是魔鬼。”
“”
“我是魔鬼?”安迪的声音淡淡的。
“是。”秋静好很坚定,“想想珍妮还有她肚子里的胎儿,魏颐扬和钟敏,你不是吗?”
安迪在她说起珍妮时,眼睛里除了轻蔑便是那昭然若揭的嘲讽,秋静好真觉得他是个无法挽救的杀人恶魔。
面对生命,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安迪,你当珍妮是什么?”
“你觉得呢?”他一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高姿态,眼神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秋静好顿时察觉,手护在小腹,警告的口气说:“安迪,你敢碰她,我,”
“你怎么样?”安迪打断她,朝她走去,将人逼退在一棵树下。
秋静好背抵着树,进退不得,肩膀被按住,禁锢在他与树之间。
他低垂着头,声音暗哑,“说,你想对我怎样?”
胸口被她用力的撑着,可男女间力量悬殊,她力量同螳臂当车。
近距离的接触,安迪的控制力开始瓦解,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柔软,发丝染上了他的香水味,这种被侵占后的标记,让安迪想起了狮子,狮子会在它的领地范围内,沾上属于他的气味,而她就是他想要的猎物,想要侵占的领地。
他想要更多,比如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精致的锁骨,还有衣领下那具诱人的胴体。
他幻想着占据后,她的身体上遍布他的痕迹与味道,喉结不由得滚动。
秋静好瞳仁紧缩,呵斥他:“安迪——”
后者微怔,缓缓放开她,退后两步,看着她眼中的怒意与恨意。
“对不起。”
秋静好平静的说:“你要想杀我,过去七年,你有无数的机会置我于死地,或是”她抬起头,“挖出我的肝脏,吃了。”
安迪苍蓝色的眼神,幽幽淡淡,你不知道他平静背后藏着什么。
“凭你的睿智与缜密,要想不让人发现我被杀,易如反掌。但你没有,即没有杀我,也没有”
安迪捏紧手掌,指关节泛着白。
秋静好声音沉静,面无表情,“我跟你来,一是斯特凡在你手里,二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安迪眼眸微动,她在意他想什么吗?
刚要说什么,安迪突然眼眸一厉,朝她冲过去,秋静好心里惊厥。
“你”下个字还未出口,一声枪响擦过秋静好的耳边响起。
‘呯——’
紧接着安迪倒在她身上,手撑着地,额头上冷汗涔涔。
秋静好回过神,看他泛白的脸色,立刻扶着安迪,“你怎么了?”
安迪咬牙忍着,“没事。”他盯着她的眼睛,用唇语说:“找机会跑。”
“!”秋静好膛大双眸。
可想逃,已经太晚了。
‘咯吱’身后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秋静好寻声望去,人愣住了,但下一秒,她本能的朝对方走去,却被安迪拉住手臂,“别过去!”
“二嫂,快过来,我是来救你的。”
秋静好挣脱安迪的手,却又被他拉住,“秋,记得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吗?”
“”她回忆,微表情学就是细节的拿捏
秋静好看着慕宇彬,脚步不移,留意了下树干上的弹孔,又转眸看向他。
那一枪不是对着安迪开的,而是她。
秋静好敛起眉宇间的不安,平静的说:“你怎么找到这的。”
说时,她搀扶起安迪的手臂,手下力道,安迪明白什么意思,他淡淡的摇头,示意他跑不动。
秋静好摸到他后腰上湿漉漉的,温温热热,粘稠的很,那是血。
“二嫂,快过来,是二哥让我来救你的。”慕宇彬枪口指着安迪,“过来,他是坏人。”
秋静好转眸看身边人,安迪沉着脸,直面慕宇彬,声音阴沉。
“如果我是坏人,你呢?”
慕宇彬一脸无害的表情,“我是二嫂的亲人。”
安迪很佩服慕宇彬的智商,这时候,打亲情牌,够阴狠的。
安迪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相信我一次,别过去。”
秋静好抿紧唇瓣,“宇彬是我老公的弟弟,我当然要相信他。”
安迪一声叹息,皱眉看着她,“你真糊涂。”
慕宇彬趁机催促,“二嫂,快过来。”
秋静好深睇了安迪一眼,松开他,转身朝慕宇彬走。
来到慕宇彬身侧,秋静好盯着他拿枪的手说:“我去了慕家老宅几次,从没见过你用左手拿东西。”
慕宇彬霎时反应过来,刚要动,为时已晚,脖颈上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
“你可以跟我比一比谁的动作快。”秋静好说,“解剖尸体那会儿,我每次都是第一个完成的。”
慕宇彬吞咽了口,不敢轻举妄动。
安迪捂着腰上的伤口,缓慢的朝慕宇彬走去,然,接下来的事情,让秋静好始料未及,也正是这一秒,让生机转为死境。
慕宇彬跟疯了似得,将脖颈朝刀尖撞去,血瞬间溅在她手上,秋静好一怔,手腕被扼住,枪口指在她眉心。
玩味的声音,在这幽静的雨林里回荡,“我看还是比谁更不要命吧。”
“”
“”
秋静好和安迪同时僵住了。
慕宇彬就抓着秋静好不敢杀人这点,故意使用苦肉计,她看到刀尖刺入皮肉的那刻,手上的力道就松开了,而他也就是借着这个时机反客为主的。
安迪了解慕宇彬,他与他相同,都是个疯子。
可他又与他不同,他有需要守护的人,而慕宇彬,毫无顾忌,他的人格已经残缺不全,精神状态十分堪忧。
安迪试图唤起他的理智,说:“别伤害她,她要是真出事了,我们都会没命。况且,你们还是一家人。”
慕宇彬在听到‘你们是一家人’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我们是一家人?”慕宇彬盯着秋静好握着匕首的手,后者一松,匕首落地。
秋静好尽可能用平静舒缓的语气,与慕宇彬对话。
“是的,我是你二嫂。”
慕宇彬的脸上依然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