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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化学考试,洋葱拿到试卷,把题过目一遍,心里有了七八分把握,初中的化学刚开始都是一些基础,大多是一些仪器的使用还有元素周期表的内容。
不到一个小时,洋葱就做完了所有题目,她检查了几遍,反复确认答案,觉得没有错误,心里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能考一百分。
考试还剩半小时,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大概觉得这个考场的同学虽然不是最靠前的,但也是比较诚实的好同学,所以老师很放心,没有下来视察。
因为只是普通的月考,考场并未严格布置,考生之间只是间隔一个课桌的距离,就连课桌都没有搬走,因为这样便于原来的同学中午回座位休息。
洋葱坐在位子上百无聊赖,这时,一个小纸球跳到她的桌上,她见了,抬手将纸球推到地上,没有理会。
不一会,又有一个纸球扔到她的桌面上。
她捡起小纸球,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看完试卷,在这时站起,洋葱趁老师不注意又将纸球丢到地上。
监考老师走到后面,洋葱听见右边传来轻微的“嘶嘶”声。
洋葱转头,看到一个瘦瘦的男生,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又向他扔来一个小纸球,这次没有扔好,纸球调到两人中间的位置的凳子上,纸球滚到靠近洋葱的凳子边缘,停下。
两人低头看着纸条,面面相觑。
“咳咳。”
走到教室最后的监考老师咳嗽了一声,两人连忙抬头假装看试卷。
洋葱握着笔,盯着试卷,假装检查试卷,心想,这么简单的题目,能有什么不会做的题啊。
“同学,拜托,帮帮忙。”耳边传来那个男生的恳求声,声音略显稚嫩,只用微弱的气息发声,音量小而字字清晰。
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抖,洋葱抬头看表,假装没听见对方的声音。
还有二十分钟,考试就结束。
洋葱偷偷歪头瞄右边的男生,对方似乎已经放弃了,缩着脖子低头看卷子,一脸为难的思考问题的答案,没有察觉到洋葱的目光。
事不过三,洋葱看对方为难的样子,不由心软,要不,看看他问的什么?
洋葱将右手踹到兜里,抬眼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小手微微抬起,将小纸球攥进手心。
洋葱最不会作假,她总觉得,天上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如果她考试作弊了,老天一定会惩罚她,小学的时候,她在考试的时候和同学对语文答案,她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最后还是将答案改成了自己的,所以每次要做坏事的时候,她总是莫名的心虚。
监考老师已经重新回到讲台,抬眼看着在座的学生,洋葱一边抬头看老师,一边拿出纸条,斟酌再三,她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填空题,第一问】。
洋葱看来看试卷,填空题第一问的题目是:按顺序写出元素周期表的1~10种。
洋葱哑然,这么简单的题目,这个人居然不会,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个元素是老师反复强调要背诵的地方,老师教了之后,几乎每节课都会让大家背诵,不可能会有人不记得。
显然,这个男生就是一个例外。
洋葱心中无语,趁老师再次起身,在下面写上正确答案。
她将纸条揉成球,趁老师不注意,丢出。
洋葱没有那个男生的胆量,能够像对方一样,将纸条扔到人家的桌面上。所以她只是将纸条放在了中间课桌装满书的抽屉的边缘,那张课桌放满了书,洋葱那个小纸球放在边缘十分的不显眼。
旁边的男生早就注意到了洋葱的动作,也看到了洋葱把纸球放到了哪里。
洋葱将纸条放的离自己比较近,但是洋葱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已经把答案写在上面了,接下来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男生轻声朝她吹出两个字“谢谢”。洋葱却置若罔闻,想见到鬼一样不想搭理人家。
考试最后十五分钟,即使在坐的都是成绩不错的同学,监考老师也站起来,开始在教室里四处走动,这个时间点,同学最为躁动,所以老师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监考。
洋葱眼看着监考老师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他趁着老师背对着他,假装捡笔,身子一倾,将纸球拿走,然后飞快的在试卷上填上答案。
见老师没有察觉,洋葱松了口气。
考试结束,洋葱仔细打量了坐在自己右边的男生,方才男生的动作,让洋葱心惊胆战,她头一次看见如此大胆的人。
男生个子不高,头发塌塌的,但是看上去很黑很顺滑,他很瘦,比洋葱见过的许多男生都要瘦,但是看他的动作,总给人一种聪明的感觉。男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背对着她和同学说话,随后便和好友一起离开。
见人家走了,洋葱也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和好友齐珊一起回教室,将对方忘在脑后。
几天后,洋葱已经忘记对方的身形长相,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帮助了他人作弊。
化学试卷发下来,洋葱没有考一百分,而是九十九分,这次题目十分简单,九十分以上的一大片,满分也有好几个,洋葱的九十九分没人注意到。
洋葱查看自己的错误,发现,扣分的原因是写了一个错别字。她轻叹一口气,自己从小就粗心,常写错别字,初二的政治考试,也是因为写错别字才被扣掉了一分,虽然是第一名,但总觉得做的不够好,她的数学也常常因为粗心丢分,导致很简单的题目却总是拿不定满分和第一名。
“哎,果然是惩罚。”洋葱想起自己在化学考试上做的事情,自言自语,而那个瘦瘦的男生,却被她遗忘在角落。
第24章 冬天()
洋葱的学校和其他初中不同,在十五中的冯佳彤每天八点半上课,而洋葱的学校却是七点四十分上课,先上四十分钟的早自习或者晨读课,然后再开始一天正式的上课时间。
所以每次洋葱出门的时候,住在隔壁的冯佳彤很多时候还没有起床。
初三,冯佳彤每天晚上开始去学校上晚自习,洋葱的学校不上晚自习,而是周六上课。
初三,各种竞赛即将开始,学校也想要同学参加,老师们就临时为大家补习物理、化学,洋葱从初二就开始补习奥数,洋葱因为符合要求,也被拉去补习物理和化学,准备竞赛。
于是洋葱每天都要去学校学习,虽然因此没有了玩耍的时间,但是洋葱觉得很充实,而且可以在学校见到同学,她很开心。
2010年的冬天,周日的上午,洋葱在上物理课,这时,外面飘起鹅毛大雪,短短半小时,世界仿佛盖上一层雪白的厚厚棉被。
似乎是给大家的奖励,下课的同时,下了两个小时的雪也停了,洋葱跑到走廊上,操场上空无一人,一片雪白,白得过分,白得让人嫉妒。
大家兴奋地跑下楼,在雪地里玩耍,洋葱也下楼了,一脚踩下去,雪没过脚腕,洋葱用手量了一下,几乎有半尺那么高。
远处嬉闹的男生,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从家里跑下来的小孩在家长的帮助下,很快堆起一个雪人。
丁学坤已经在操场上玩了一圈,男生们雪仗打腻了,开始用脚印在雪地上画画,洋葱因为体质偏寒,到了冬天就会手脚冰凉,玩了一会便上楼了。
天空开始飘下小雪,洋葱趴在围栏上,伸出手接到一片雪,她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甚至能够看清雪花六个角,洋葱盯着看了许多遍,得出一个结论,世界上每一片雪花果然都是不一样的。
洋葱欣喜地把这个结论告诉丁学坤,丁学坤却白了他一眼,说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模一样的雪花,白痴。”
洋葱瞪着双眼,和他说道:“你那是看的电视,我这是通过自己的实践证实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的结论也是其他人实践过得出的!”丁学坤说完,拉着她来到围栏边,说,“看,那是我弄的,怎么样?”
洋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雪地里用脚印踩出了一个名字——丁学坤。
洋葱学着电视上的,朝他歪头撇嘴,表示不感兴趣,“你真自恋。”
丁学坤一看,有人在雪地上面写他的名字,骂道,“这些家伙,居然变着法骂我。”然后有嗖的一下跑下楼。
洋葱奇怪的看着丁学坤跑开,转身看向楼下,原来,其他男生合伙在丁学坤后面加了“王八”两字。
丁学坤很快出现,他先是毁尸灭迹,然后就和其他男生扭打到一起。
洋葱见了,轻声笑了笑,低头说道:“哎可惜我手上长了冻疮,鞋子又湿了,否则我也下去玩个痛快。”
几年后,洋葱去南方读大学,不知是不是全球变暖的原因,家乡很少再有这样的大雪。于是,洋葱总是格外怀念过去,怀念这个雪白的冬天。
……
对于物理和化学的竞赛题,洋葱和很多同学一样,只听了个大概,放学后,丁学坤拿着笔记本研究题目,在一旁等待的洋葱听得云里雾里。
初三,洋葱要搬家了,爸妈正在忙新家的装修,新家在小姨楼上的楼上,刚好小姨去了外地,便把自己的房子借给洋葱一家住,所以洋葱回家的方向换了,这不,正等丁学坤一起放学。
丁学坤收起笔记本,说:“走吧,今天换你请客啦。”
洋葱不满的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丁学坤从后面跟上来,说:“你可不能赖账,谁叫你上次做题没我快。”洋葱经常和丁学坤比赛做题,输了的要请客,可总是她得输多。
“放心吧,我不会赖账的。”洋葱转过身等他,朝他喊道。
两人来到学校外的烤玉米小摊,洋葱付钱买了一个玉米,丁学坤将玉米扳开,他将上边那头放进塑料袋里,将下边插筷子方便拿的那一半递给洋葱。
这是两人不言而喻的默契,丁学坤作为男生,在这方面很会为女生着想。
两人边走边谈,洋葱首先提起话题,“我今天看雪发呆了,没搭理吴思怡,然后她就和我说,如果是在想喜欢的人,就不和我计较没理她的事情。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女生都是重色轻友的,所以她接受我重色轻友。”
丁学坤带上手套,用塑料袋包着玉米,一边啃,一边和她说:“那是她思春了,你就不要当真了。”
洋葱皱眉,问他:“什么是思春?”
丁学坤不明就里的笑了笑,沉默几秒,说:“你小屁孩一个,就不要问了。”
洋葱识相的闭嘴,大家总是这样说她,每当这种时候,她虽然好奇,但都会赌气不再发问,她家没有电脑,所以她之后也无从知道答案,而且洋葱很快就会忘记这些事情,于是,她很自然的处于一种呆萌状态。
见洋葱似有无奈,丁学坤接过话题,说道:“她最近和陈宇岩走的有点进哦。”
“哦,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丁学坤无奈的摇头,伸手揉洋葱的刘海,说:“你那傻呆样,能发现这些事情吗?”
洋葱躲开,狠狠地咬了一口玉米,“哼,就你牛,行吧,下次不和你比赛了,我总是输。”
“哪有,上星期你不是赢了吗?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算了,我等会请你吃饼,就当补偿。”丁学坤说。
“这还差不多。”
两人吃完玉米,刚好走到十字路口,洋葱在这右转回家,而丁学坤家的方向往左,但是他家离得远,要在这等公交车。
从这里继续往前走,就能到金阳县第一小学,林静舒小学在那读的。
丁学坤买了饼,和洋葱一人一半,公车还未来,两人的话也还未说完,出于对朋友的道义,洋葱陪丁学坤等了一会。
两人边聊边吃,半个饼吃完,公车来了。
“车到了,拜拜。”洋葱抬手和丁学坤说再见。
丁学坤也和她说再见,然后上了公车。
第25章 结束()
打那之后,洋葱每到课间休息就格外注意吴思怡和陈宇岩,想从中看出什么名堂,然而一天下来,洋葱半点收获也没有。
她跑去问丁学坤。
人家回道:“怎么没有,虽然没有特别明显,但是你这种带着明确目的去看,总能发现一些吧。”
洋葱回忆自己看到的现象,说:“难道互相借个东西也算,一起背书监督对方学习,这也算?他们本来就坐的近,这没什么的。”
丁学坤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摇头不再说话。
洋葱自讨没趣,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不再关注这些事情。
中考要考体育,这一年的体育项目是八百米、跳绳、扔铅球。每一项三十分,还有十分是平时分,由班主任给出,最后的分数按比例转化成总分六十分的分数,算进中考成绩里。
洋葱的学校因为操场小,学生多,早晨第二节课间活动从不做课间操。刘老师为了提高同学们的体育成绩和体质,每到这个时候,便会组织学生下去跑步。
面对这种情况,洋葱异常兴奋,之前因为没有课间操,她总是埋怨电视上的偶像剧,她很怀疑那些暗恋隔壁班男生的女生都是从哪里认识人家的,为什么她的学校,没有这种情况,如果那种女生在天一中学,没有课间操这个光明正大偷看的机会,她岂不是要愁死。
洋葱和丁学坤经常一起放学,所以她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丁学坤,人家听完,又白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好好学习,不要整天东想西想,忧愁善感的。”
“行行行,我在学着呢。”洋葱随意的摆摆手,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和丁学坤花一样时间学习,自己的成绩却不如她,为什么蒋月淇每节课后都在看小说,回去还要学古筝,成绩还是比自己好。
随着中考越来越近,除了监督大家课间跑步,刘老师的言论,从日常晒儿更多的偏向对天一中学的各种赞美以及对其他学校的各种贬低。
刘老师说:“我儿子就是在精英班读的书,最后考了一个重本。”
这样的话,洋葱这个学期已经听了不下百遍。刘老师从大家入学开始,就在向大家灌输天一中学的好,刚进初中那会,学校正在评比市重点中学,据说当时评选来的领导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将学校后门那片尘土飞扬的田径场修建成塑胶跑道。
学校领导满口答应,田径场和初中部的教学楼隔了两栋高中教学楼,初中部通常使用自己楼下那片坑坑洼洼的篮球场,所以洋葱虽然看到了篮球场的修建,看到了校门口市重点中学的牌子,但是没有看到那片田径场是否修建好了。
同时,学校在洋葱读初二的时候,因为打算把机房的电脑换新,剥夺了大家的电脑课,然后直到毕业,除了老师上课用的笔记本,大家在学校再没见过其他电脑。
为了提高中考体育成绩,班上的一些同学组织集体跑步,洋葱因为亲和力高,其中大部分人她多少都认识,于是她也被叫上。
计划是这样的,每周日早晨,大家沿着这边的沿河公路跑步到北边的高塔,到了之后在集合一起走回来。
那时候,河对岸正在修建沿河公路,洋葱这边的沿河公路是很久以前的老水泥路了,很多市民都会来着晨练或者晚间散步。
几人一拍即合,丁学坤,林静舒都参与进来,此外还有其他很多同学,算起来也有十多人。
洋葱跑得很认真,每次都是最先到的女生,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