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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就是希望他能赏光尝一口,他又怎么会拒绝。
莫颜低头含住了那根糖球,时闻两手捏着签子,离那根糖球不过半厘米远,那手指头不说纤细看着却格外赏心悦目,指甲颜『色』粉红粉红的,比着山楂球的外观看起来还要漂亮。
莫颜一不小心蹭到了对方的手指,又一不小心的『舔』了一口,等把整颗冰糖葫芦咽下去莫颜也没尝出个味道,他嚼了半天好像是甜的吧。
等他看了看对方的手指头,亮晶晶的,阳光下来发着光……甜,甜得不能再甜了。
好吃!
特别好吃!
这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了。
开了门面无表情围观了这一幕的莫然,“进来。”这一声乍一听有那么几分冷意,再一听冷意中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怒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
“兄长,你怎么出来了?”莫颜惊讶道。
他一边开口讲话一边拉远了和时闻的距离,他其实没有任何不良居心,好吃的东西谁都喜欢,那喜欢的东西『舔』两口怎么了?
似乎说服了自己,莫颜提到胸口堂的心很快就放了下来。
等莫颜走到靠近门的位置,仪表堂堂的太子殿下眼见这亲弟弟踩到门槛缺口的地方,又亲眼见着自家亲弟弟摔了个狗啃泥。
“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太子天下美目一竖,不怒自威,“还不快点给我站好。”
时闻正在门口站着,手里还捏着跟竹签子,想着要毁尸灭迹,赶忙把竹签埋在了土里,这才用力推了一半。
第72章 天下一绝色16.0()
时闻转了个身; 这边摔了个狗啃泥的二殿下扶着腰正正挺挺的站着,站在门边的太子殿下一双眉目寡淡平静; 看不出喜怒。
看表情自然是看不出来,但直觉告诉时闻这人定然是生气了; 可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吃了一根糖葫芦。
时闻板正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前。
等到要过门槛的时候。
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提高了声音:“注意门槛。”
时闻往下看; 那门槛可不就是缺了一大块; 怪不得刚刚莫颜走过去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
时闻越过门槛进了屋,“多谢太子殿下。”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门槛已经腐蚀了一大半; 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东宫自古以来就是当朝太子住的地方,构造不可谓不恢宏,就是这门槛……破成这样也没有人修理。
太子府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只当做太子的生活安逸,事事不用劳心; 但也忘了一点; 老皇帝康健的时候对莫然这个人嫡长子看似满意,手里的实权却半点没放。
只怕当儿子能力要比做老子的还要通天。
这皇帝谁会做够,对莫然这个人人称赞的儿子,老皇帝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的不满,他在世这儿子尚且如此; 等他死了是不是连他这个老子都不认了。
年纪轻轻就急功近利; 他这还没死。
明理上不好做什么; 这银子确实可扣了不少; 太子每月该有的俸禄; 自然以历练的名义克扣了不少。
这当朝臣还真以为皇帝器重太子; 所谓东宫也不过是表面活得风光。
老皇帝掌权,那兵权死死攥紧在手里,这不人都病危了也没有交出来。
皇帝还盼望能垂死挣扎。
皇家自古多出凉薄人,再说要想管控这偌大一个宫殿,不想变得凉薄都不可能。
所以这人才会这般不近人情,天家如此无可厚非,时闻却记得这人不是太子殿下时,崴了脚还嫌疼,那时候分明只是一个娇纵过分的公子哥。
若当朝太子真是个娇纵公子,活得应该比现在不知好了多少倍。
起码能够随心所欲。
莫颜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腰还疼着。
要他说他摔倒这事情有些玄虚,昨天这门槛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坏了,一夜也不能产生这么大的破坏吧,他看啊,这分明就是人为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丑。还好他皮糙肉厚不怕摔。
太子殿下道:“过来帮我研磨。”
现场没有第四个人,时闻自然也就知道太子殿下这话是对他吩咐的。
这研墨的功夫时闻还真没有学过,不过这活不精细,做起来还算简单,简单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哪怕是时闻这样糙汉子。
比整日站在外面好,站在外面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无聊了也只能戳戳叶子,站在里面……太子殿下交代的工作比戳叶子虽然多不了几个乐子。
但能看着人就是好的。
时闻贴近了不少。
莫然垂着眼,眼圈厚重,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持笔的那只手看着也不如几日前光鲜亮丽的秀丽样。
人要是天天能见着,是感觉不到对方有什么大的差别,时闻却分明感觉到太子殿下瘦了,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都不是那么贴合了。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身子也同样重要。
他张张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言多必失,何况他的责任只是听候这人的差遣。
时闻想了半天这事,还不容易得了一个研墨差事都被莫然看出心不在焉,魂和神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莫然突然靠近了时闻的身侧:“在想什么?”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出神,墨水都弄到了手上也不知道。
莫然问得轻声,时闻还没反应回来,嘴就自作主张的开了口:“在想……”还好这话说得一半立马反应过来,心里想什么自然是不能告诉太子殿下,“没想什么。”
莫然眸子一凉: “哦。”看来这些天也学了不少不东西,以前哪里知道撒谎,现在却是学会了,只是技术还不到家。
太子殿下那一抬眸,影疏琉璃,两剪纸瞳恰似灯火阑珊隐约。等再一细看,面容分明憔悴不少,但眼儿勾勾,哪怕面相憔悴也是不可方物。
一个大男人也生得这么好看,怪不得以前就怕疼,凡是精细的东西都磕不得,碰不得。
可等这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却没有当初半点娇贵,看起来是没有以前那么怕疼。
时闻不敢去看太子殿下的脸,他低了头这才用心的研磨起墨来,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总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怎么了,手上实在磨墨,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也就算了,就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着『乱』七八糟的心情到底是为了啥。
就是静不了心。
以前也没有这种心烦意『乱』的状况,不过就算心里烦躁手上的动作可不能停,先前时闻还觉得戴个面具不好,这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这丢人样子别人瞧不见。
老皇帝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般,没过了多久就翘辫子,时闻知道……就算能多活些日子,有些人也容不得,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也没有差儿。
先皇入棺,自然该立新皇。
先帝在世的时候没有立下遗诏,按照律法自然是太子殿下登基上位。
先帝死得时候是二皇子殿下陪着的,本来皇帝虽然命不久矣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
明明是旗开得胜的局,时闻两眼皮却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皇帝面前围着他的十个儿子,反正个个脸都阴沉沉,太子殿下把权死死攥在手里,也就是一开始……就胜券在握。
莫颜玩着手里的剑,和他另外八个装深沉的弟弟倒不一样。
老东西死了这群心里别提多高心了,为什么现在这一群的苦瓜脸还不是因为什么准备都没做好,想要得权,可惜权都没抓住,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翘了什么辫子。
莫颜笑着拍了拍手,很快外殿涌进了一群士兵,他面上嘲弄道:“太子殿下可莫要心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莫颜看着时闻意味不明:“兄长已经心软一次,剩下的事交给弟弟如何?”
处理东西当然要干干净净没有后顾之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心安。
莫然看着莫颜没说话。
那五皇子还有点胆识,“逝者已去,其后见血乃是大不敬,莫颜你这样可会让父王寒了心。”这人还想活着。
谁不想要活着。
莫颜笑着道:“非也,非也,我看父皇他老人家一个在那边过得太清苦,年纪大了不免忧心弟弟们,等我送你们下去,父皇瞧见你们定是心中欢喜,这是好事。”
“想必你们也不忍父皇伤心吧。”
传言不学无术的二皇子提着手机的剑,轻轻松松砍了一个人头下来,脑袋圆不咕噜,还在地上转了几圈。
莫颜也不怕,身边一群侍卫傻傻愣着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有就是剩下来那七个苦恼成一团,胆子小点的还被吓『尿』了。
就这么一点出息还敢争皇位。
“怎么还要我叫你们怎么做?”
莫颜不仅要在这大殿上开出一条血路,还想要他们知道不该肖想的东西永远都不要想,要是想了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有能力的人踩死。
没过一会该死的都死了,整个大殿里充萦这一股腻人的血腥味。
莫颜擦了擦手,手里的长剑也被随便一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这话莫颜是问时闻的。
时闻能理解,但,“那些人无心皇位,殿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况且殿下同他们不是兄弟吗?”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在莫颜心里……自然没有兄弟,“他们不配。”莫颜冷笑。
想要登位哪里配谈什么兄弟感情,那些人都不配,死了也就死了,他不觉得有哪里做错,万事都要万无一失。
“洪公公还不快把父皇的遗诏拿来昭告天下……”先前是没有遗诏的,这突如其来的遗诏,隐约透『露』着诡异。
洪公公跟了老皇帝大半天,一些血腥场面也看过,这是这死了一大片,不得不说这二皇子殿下真是心狠。
手抖了半天,那遗诏终于被打开,“先皇有旨,吾儿莫颜为人勤恳,朕见其有治国□□之道,特立二皇子为天子。”
立二皇子?
时闻慌了神,这遗诏怎么会是这样,那莫然他……他又该怎么办?
莫颜伸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那只手,“你看现在我和兄长一样了,你是要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时闻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对太子殿下的映象还停留在那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弱男子,他不知道莫颜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番作为,怎么做也好,只有这样做会寒了太子殿下的心。
第73章 天下一绝色17.0()
“二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颜等了半天; 没等到时闻牵他的手,倒等来了这么一句质问; 选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他可以成为附庸品; 他无法忍受的是明明都一样……明明都是一样; 为什么结果却不一样。
他没有做错; 也不会认为他错了。
“要不然活着,要不然死亡; 哪怕是我的亲兄长; 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也应该排除万难,他如果不选择杀掉我,那么我将会杀了他。”
结局早已经是注定好的,谁死谁活都不一样。
“我不想成为附庸品; 哪怕代价是活着。”碌碌无为的人生; 不如选择死亡。
天下只有一主,而他们都心高气傲,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失败者,失去一切。
莫颜拔了剑; “离得远些; 我不想伤了你;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这句话是忠告。
莫非到了这种非拔剑不可的地步; 时闻也不会拔剑; 他记得他的任务; 保护好太子殿下。
如果真的要排除万难才能登上那个志高之位,在此之前排除万难他是甘愿的,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妨碍这个过程。
莫然突然握住了时闻的手,“这件事和你无关。”如果非要选择一方的死亡,不必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死法,莫颜……擅自做了除他之外的选择。
多年以前,他记得当时约定的是一起牵手做下去,而不是轰轰烈烈……选择互相杀了互相的方法。
时闻放了手里的剑。
就像莫颜说得哪样不想成为附庸,可他们本质是都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谈到附庸这个词?
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他松开了攥紧时闻的那只手,死得是谁都无所谓,反正这人也不会喜欢他。
不必为了他做什么,本来他也没想过时闻会为他做些什么,要是真死了,临死前多看了这人几眼,貌似也挺好。
太子殿下自幼勤修武艺,二皇子殿下剑也是舞得极好,不祸及生命暂且只叫比试,动了真刀真枪就是要定生死的场面。
剑起,雷鸣电闪剑莫颜挑起剑花,直冲莫然的心口膛,剑尖抵在剑背上溅起了火花。
比剑莫颜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莫然,他擅长各类暗器,这一把十根银针齐发,都是朝着人命口的『穴』位去。
莫然长剑一横,直接挡下了这十根银针,再向前这剑招一改,直接砍在了莫颜的肩头。
纯白『色』的衣袍被狂涌出来的血流迅速染红,莫颜停了手里的动作,“论剑我输了,兄长要杀要剐……”
莫然一个慌神间,莫颜直接一个剑花,再想躲显然已经来不及,莫然殿下只避开要害位置,整跟长剑直接穿透太子殿下的胸膛口。
血喷出来有三尺高。
“论剑我不如哥哥,可哥哥也莫要心软才好,既然已经定下生死,就该尊重。”莫颜笑着拔出了整根剑。
“对了这剑上我涂了『迷』『药』,哥哥此刻是不是觉得动弹不得?”莫颜笑盈盈地走了上前。
只要轻轻一剑,那个位置就在手边唾手可得。
本来就知道他是作恶的本『性』,居然还敢这般相信他,不愧是善良的本身,可惜了……他不像兄长这样善良,也不可能留下活口。
已经约定好只能活下来一个,这回不算他爽约。
莫颜刚想动手,心口便是一痛,他低了头看见一把锐利的长剑已经刺破他的胸口,疼痛的感觉来的太迟,等莫颜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
时闻不知道作何解释,“对不起。”不管怎么样,太子殿下不能死,莫颜不会是一个好君主,这个国家也不能交由这样的君王来管理。
“呵呵。”莫颜笑着喷出来一大口血,“你只知道他对你好,那我的呢?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过错全在与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兄长会难受,可我也会疼。”时闻你到底有没有变点良心,做不到一视同仁,也不该如此区别对待。他没做错什么,什么都没有错。
“我知道,他也会疼。”疼了也不会说,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但凡莫颜能心慈手软半点,但凡莫然再冷石心肠几分都不会是这个结果,时闻不承认是自己的私心,他只是觉得管理这个国家太子殿下要比二皇子好得多。
莫颜死了,唯一活下来的太子殿下睡过去了貌似也要醒不过来,时闻走过了这么多世界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主角被玩得半死不活的。
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他戏精上身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再不破坏利益的情况下宿主是可以杀死主角的,但很抱歉这唯一的利益就是主角。
时闻损坏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利益,莫然死亡还会导致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