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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除了最开始想要活命,为殿下作证,那是说好的条件,再后来,她想有一寸立锥之地,所以拼命用自己会的一技之长讨好殿下。
到如今,殿下给予她的庇佑,那都是殿下为她多付出的。
但她呢?她又为殿下做过什么?刨除在云州去寻殿下那次,便是再也没有了。
她还将泯殿下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套在九殿下身上,这样于他而言,又何尝是公平?
雾濛濛垂头。她很小声的道,“殿下,对不起”
然,这并不是少年想听的,他忍住想伸手摸她发顶的冲动,旋身拂袖离去。
此时,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雾濛濛抽了抽小鼻子,将通红眼眶里的湿润憋了回去,垂着小脑袋往月落苑走。
碎玉早在月洞门口迎她,但见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想说的话便吞了回去。
雾濛濛见着碎玉,她对她伸手。
碎玉蹲下,抱了抱她,雾濛濛抽搭地一个没忍住,吧啦吧啦地就哭了起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碎玉我我难难过”
她是真的舍不得泯殿下,毕竟,长这么大以来,就只有泯殿下才对她最好,但是她又觉得九殿下说的该死的很有道理。
她做不出来那等撒泼痴缠的事来,自个又没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故而憋着自己,难过的不得了。
“碎玉啊以后殿下殿下不对我好好了怎么办啊我舍得殿下我也可以对殿下很好很好啊”
她哭的
第125章:打到秦坏鸟,抢回殿下()
这一番的伤心,让雾濛濛一直到晚上用膳的时候都没精神。
她坐在圈椅里,小腿短悬着,愣愣看了好一会面前桌上摆满的各种菜式,无一不是她喜欢的,但半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
碎玉给她盛了盏口味酸酸甜甜的凤梨枸杞甜枣汤,弯腰低声道,“姑娘,怎的不用?可是都不合胃口?”
雾濛濛摇头,她大眼睛还有些微微发肿,看着有些可怜。
她往殿下的位置看了看道,“殿下呢?”
碎玉抿了抿嘴角,“殿下下午就进宫跟生人回禀云州之事去了……”
她停了会,又道,“晚上皇后留了殿下一道用膳,还有……秦关鸠。”
雾濛濛好半天才愣愣的道,“哦。”
随后她拿起勺子,舀了小盏里的甜汤来喝,可分明甜糯的汤水喝在她嘴里酸的厉害,她才吃一口,眼圈又红了。
碎玉叹息一声。拿了帕子出来给她揩眼角。
雾濛濛推开她手,将甜汤推到一边,大声的道,“太酸了!”
说完,她拿起筷子就夹肉来吃,半点都不停歇,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
雾濛濛其实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她心情很坏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吃东西,吃很多的东西,总是不让自己停下来。
最后还是碎玉夺了她的筷子,摸着她鼓出来的小肚子,心头吃了一惊。
“姑娘,别在用了。”一大桌子的菜肴。硬是让雾濛濛这样一个小人吃了一大半。
雾濛濛打着饱嗝,她捧着肚子撑的难受,可心头更是难过,所以,这点不好受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听话地从圈椅里滑下来,摇晃着就往东厢去。
碎玉一挥手,让边上的小宫娥赶紧收拾了膳厅。她则追着雾濛濛去了,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
雾濛濛没出意外,她用完膳,好似就平静了,回了东厢下,还吩咐赤淡与她打来热水。
净手净脚后,她自个脱了外衫,就爬床上躺着去了。
四婢女看着碎玉,有点不知所措了。
碎玉让四人出去,她坐到床沿,轻声道,“姑娘,容婢子给您揉揉肚子?省的积食了难受。”
雾濛濛遂翻了个身,仰躺过来,听话地让碎玉给她揉。
她闭着眼睛,抿紧小嘴巴,话都不多说句。
碎玉瞅着她小脸半晌,不得不开口道,“姑娘,婢子也不晓得有些话说与你听,你到底懂不懂……”
雾濛濛眼都没睁的道,“说吧。”
碎玉敛了下耳鬓细发,这才柔声道,“从前婢女还没进宫做宫娥的时候,婢子家娘训长姐的时候,婢子有听一只耳朵,婢子长姐那会初初嫁人不过半年,姐夫新鲜劲过后,就嚷着要纳妾,长姐很难过,不想同意,但这为人正妻的,怎可善妒?于是长姐就回家找娘亲商量。”
雾濛濛睁开了眼,她认真的听着。
“娘亲当时就说,你若不想姑爷有旁的妾室。有上下法子可行,下策为不顾名声,让自己成为个妒妇,再悍一些,要是姑爷性子是个软弱的,那便尚且可过,要是姑爷性子也强势。那只能佳偶成怨偶。”
“而这所谓的上策,便是千方百计笼络住姑爷的心,让他日后这心里头都只有一个人,往后过的便都是好日子……”
碎玉说完,她低头望着雾濛濛,摸了摸她细软的发丝道,“既然姑娘舍不得殿下,为何不去努力争取殿下呢?殿下如今对姑娘如何,府里上下的人都看在眼里,要婢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姑娘这还没与人争抢过殿下,殿下心就已经偏到姑娘这边了,姑娘要当真再做点什么,殿下还不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姑娘好,姑娘还怕甚?”
雾濛濛目瞪口呆,她晓得自己有时候的想法跟大殷土生土长的姑娘不同,是以往常她都竭力不表现出来。
但她和殿下的关系,落在碎玉眼里,根本就是个这样简单的事。
碎玉当真以为,总是男女的事,不就是争抢来去的么?
况殿下自来什么都不做。单单站那就能得到无数姑娘的芳心。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和殿下不是那样的,但一想起泯殿下,她就莫名心虚起来。
泯殿下对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说的。
只是九殿下却不曾像泯殿下那样直白过而已。
“碎玉啊,我……”她轻咳一声,想着有些话要怎么说。
碎玉就道。“婢女其实也不太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婢子从一个小宫娥,到如今殿下身边的一等婢女,凡事都是争取来的,婢子只晓得,这世间事,自己想要的。舍不得的,就去争取夺回来,属于了自己便安心了。”
雾濛濛让这话震在当场,她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半晌,她对碎玉挥手,“碎玉,我想一个人待会。”
碎玉含笑点头。与她扯了小被子过来盖着点肚子,然后出去带上了房门。
雾濛濛一个翻身,将连头一起蒙进被子了,她蜷缩着小身子,小小的一团,但在被窝里,却一会捏拳头。一会松拳头。
“碎玉说的,争取夺回来,让殿下成为我的?”她自言自古的嘀咕道。
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遂甩了甩头,继续嘀咕,“让金大腿成为我的,凡是金大腿有的,就都是我的,嗯,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
“好像可行呀……”
“嗯,打到秦坏鸟,把殿下抢回来,让殿下成为我雾濛濛的私有物,让他只对我一个人好,还有,殿下很聪明,不能跟殿下耍小手段,要以心换心才真诚。所以我也要对殿下很好……”
雾濛濛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了一阵,她在被子里憋闷了,一把掀开被子,小脸红红地坐起来,眸子亮晶晶地又有精神起来。
她赤脚下地,打开房门朝外面喊着,“碎玉,碎玉……”
碎玉本就在不远处,她闻讯过来,就听雾濛濛道,“你给我穿衣裳,我要去二门那边等殿下回来。”
嗯,夺回殿下第一步,时刻都要殷勤!
碎玉一阵发笑,不过她也不扫她兴,当真与她多穿了件外衫,然后又披了件薄薄的小披风,挑上盏小灯笼,陪雾濛濛一起到二门那边。
雾濛濛还带上了小杌子,到了二门,她将小杌子往地上一摆。大有等不到殿下不罢休的架势。
于此同时,雾濛濛等的九殿下,正在皇后的凤坤宫中,上首位置坐着皇帝与皇后,再下一点的位置便是贤妃,他坐左边,秦关鸠就在他对面。
九殿下面目冷凛,看不出半点喜怒,他用了点燕窝炒烧鸭丝的细嫩鸭丝肉,便搁了象牙筷子,不再用了。
皇帝只喝了盏酒,他转着酒盏,目有威仪地扫了眼底下面无表情的儿子和一脸娇羞的秦关鸠。
他轻咳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他。皇帝道,“云州那波刺客,可有线索?”
九殿下摇头,“并无任何线索。”
他顿了顿,忽的勾起点嘴角,颇为不怀好意的道,“但儿臣在乌木小镇见着位故人。此人也是父皇的故人。”
皇帝眉毛一扬,“哦?”
九殿下垂眸,眼梢带起点清冷淡笑,“息谪,小皇叔息谪回来了。”
“咚”皇后手里的酒盏落地,她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皇帝目若鹰隼地转头盯着她,皇后讪笑几声,边上的宫娥赶紧捡起酒盏。
少年似乎嫌这刺激还不够。总是他们让他一回来就不好过,他也有能耐膈应恶心他们。
“小皇叔说,甚是想念父皇和……母后。”毕竟当年处死息谪生母,可是经皇后的手,谁都脱不了干系。
“圣人……”皇后转头朝皇帝喊了声。
皇帝摆手,他起身,冷然着脸道。“朕还有奏折要看,你们自行用。”
说完这话,皇帝背着手,大步离去。
九殿下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嘲弄冷笑几声,他跟着起身,看都不看贤妃和秦关鸠一眼。甚至也不曾理会皇后,直接就走了。
然,还没到殿门口,秦关鸠急急开口唤了声,“九殿下……”
九殿下权当没听到,脚步都不停一下,很快出了宫。
少年一径往朱雀街走,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头绾白玉冠,并有金链绶带垂落,一身暗紫色的龙蟒皇子服,叫他面目俊美地让人无法直视。
他才走到大理寺卿秦扶苏家门口,就撞上正出门的秦扶苏。
秦扶苏看着他,只淡淡点了个头,他一身简单的常服,很是闲散的模样。
九殿下忽的就不想回府了,他想起自个进宫前,那小人哭的伤心,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倏地就暂时不想见她。
“秦大人,”在秦扶苏与他擦肩而过之际。殿下开口喊住他。
秦扶苏一愣,转身拱手道,“见过九殿下。”
九殿下调转马头,在马上淡淡的道,“可有空与本殿对酌一番?”
秦扶苏那张素来面瘫的脸浮起一丝讶然,不过他还是点头道,“自然可,不过秦某觉得既然对饮,殿下便全由秦某安排如何?”
九殿下当真只是单纯想找个人喝酒罢了,自然无一不可。
他翻身下马,只点了
司金一起,旁的随侍都赶了回去,“秦大人,带路。”
秦扶苏看着这比自己要小的皇子,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便虚虚一引,领着他往京城北门那边去。
第二更15点。
第126章:殿下交代的任务()
假山、清溪、小瀑。
九殿下端着白玉酒盏,摇头看身边的水花四溅,他微微一伸手,就能触到温凉的水,瀑底的正有几尾游鱼,被这一惊,赶紧摇曳着华丽的尾巴游开。
九殿下垂眸,轻勾嘴角,“不想秦大人手下竟有这样的好庄子。”
秦扶苏抿了口酒,抬眼看他,“拿俸禄修的。”
九殿下斜眼看过去,“本殿也不曾说是秦大人贪墨的。”
秦扶苏没理他,他有张面瘫脸,一般人都害怕。故而不敢靠近他,虽与九皇子同住朱雀街,但一个皇子,一个朝臣,平日并无多少往来。
这会暮色稍暗,早有下仆将小瀑布周围挂上灯笼,顿这一处,亮若白昼。
九殿下不是话多的人,秦扶苏性子也沉默。
所以这两人各喝各的酒,旁的并不多说。
几壶酒下去,人微酣,九殿下单腿屈着,他一手拿着酒盏,随意一手搁膝盖上,对秦扶苏嗤笑了声,“秦扶苏,你比本殿还无趣。”
秦扶苏目光落在瀑布底下的那几尾游鱼上,好一会才道,“因为秦某不对殿下恭维?”
九殿下施施然又喝了口酒。
秦扶苏道,“秦某效忠的是皇上,而非某个人。”
九殿下淡淡看他一眼,“你以为本殿要拉拢你?”
不等秦扶苏回答,九殿下又懒洋洋的道,“哼,本殿挑剔的很,他喜欢用的人,偏生本殿一个都看不上。”
秦扶苏自然晓得九皇子口中的他,指的是当今皇帝。
对这种话。他皱了皱眉,并不置评。
半个时辰后,酒有没了,秦扶苏倒置酒盏,开始下逐客令,“殿下,酒没了。”
九殿下凤眼清亮而深邃地看着他,他忽的展颜一笑,那张脸顿时明媚如春光。
他起身,悠悠然的道,“酒不错,改天本殿回请。”
说完这话,他拖着让小瀑布水雾微微溅湿的袍摆,晃悠悠地回去了。
庄子上的总管迟疑上前对秦扶苏问道,“大人,可要差人送送九殿下?”
秦扶苏摇头,他撑案几起身,“不必,他识得路回去。”
总管让这话一噎,赶紧闭了嘴巴。
九殿下回府到月落苑东厢,已经是入夜亥时末,雾濛濛在二门边上等了大晚上都没等到殿下,后来听说殿下与大理寺卿秦大人一同喝酒去了。
她才恹恹地回房睡了。
是以,当九殿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窝在外间床榻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熟了。
九殿下到外间,他脚步一顿,站到床沿边,居高临下地望着窝在暖烘烘被子里的小人。
她睡觉的小习惯其实并不好,比如喜欢拿被子半蒙着头,只露出一丁点的发顶。
九殿下看了会,那张脸在夜色暗影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一刻钟后,他回了里间,动手脱衣裳。因着喝了酒的缘故,他连里衣一并脱了,直接赤身裸体地从碧纱橱绕到后面沐浴的小宅子里。
后面的小宅子不算大,可却有一汪小暖汤,水雾氤氲,白纱垂幔,很有番人间仙境的意味。
九殿下躺下去。他薄唇一启,轻轻长叹一声,狭长的凤眼低垂,浇了水抹了把脸。
他半靠在块大青石上,飘忽如水草的长发在水中荡漾开蛊惑的妖佞,有水珠从他睫毛垂落,划过银翎眼饰,最后没入他鬓边。
少年轻轻抬手,正欲退下眼饰,冷不丁瞥见白纱之后一丛晦色的暗影。
他眸光一厉,想也不想伸手抓了一把香澡豆就洒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一身披红纱的女子跌倒出来。
九殿下微眯凤眼,他不习惯沐浴有人伺候,故而鲜少有人能靠近暖汤宅子。便是连雾濛濛,都晓得守这规矩,绝不越雷池一步。
他冷哼一声,随手抓起池边的袍子,一卷一掷,那袍子宛若灵蛇一样死死缠上女子的脖子。
他再微微用力,就将人拖到近前,“你是谁?”
那女子花容失色,她抓着脖子上的衣袍,身上的红纱散落,露出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曲线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女子一径求饶,“婢子是奉贤妃娘娘之命,等在这里伺候殿下”
九殿下下颌一紧,他肃杀着脸,“谁放你进来的?”
那女子被吓的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是客姑姑安排,婢子从小门进来的。”
所谓的小门,不过是方便下面的人清